安薇:“!!!!!”


    知道草原上普遍草食性動物被猛獸盯上的統一反應麽?就像安薇現在這種狀態。瞬間僵硬倒地, 裝死,整個人揪巴成一團,除了眼珠子在動, 其他部位都寫滿了‘你看不見我’。


    傅誠年被她出息的反應給震驚了。


    一遇危險就裝死,就這點狗膽兒,還敢占他便宜?


    傅誠年扶著額頭坐起來,一條長腿支著一條長腿自然地伸展,眯著眼瞥裝死的人。明明一米八五, 腿伸長卻顯出兩米八的壓迫感。


    安薇倒在他的床上, 掩耳盜鈴地拖過他的枕頭企圖蓋住自己的腦袋。


    傅誠年其實有些尷尬, 一醒來發現家裏小孩兒偷親他能不尷尬?出口那句話本來就為了緩解一下,安薇‘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反應讓他莫名其妙也臉紅心慌起來。


    撓了撓後腦勺,他用腳踢了踢安薇。


    小姑娘渾身都是軟的,再瘦也軟, 踢一下有種腳趾陷進去的觸覺。


    酒精勁兒一上來,他腦子就有點混亂。然後傅誠年就思考起一個問題——他不過是出去喝個酒,怎麽迴來連小屁孩兒都敢調戲他了?


    在安薇這,他難道威信全無了?


    “哎, 哎,哥哥的嘴唇是有多甜, 吸引了你個小不點乘人之危?”他收迴腳趾, 半趴下去,靠近漸漸舒展了身體,預備偷溜的人旁邊。


    安薇渾身一僵, 不敢動。


    傅誠年唿出的熱氣就噴在她耳朵邊邊,左手的食指去勾安薇的頭發往鼻子跟前扯,“哎,小孩兒!睡著了嗎?別裝死了!給我起來!”


    傅誠年的表情看著是清醒的,其實人早就不知道飄到哪兒去了。要是清醒狀態,他絕對不會這麽跟安薇說話:“你跟誰學的接吻,碰一下就算接吻了?你是小學生麽?”


    安薇頭皮發麻,他還一直一直騷擾。


    喝醉酒的人簡直不可理喻!


    她偷親傅誠年就是一時衝動,一時衝動懂嗎?那種腦子一熱就幹了,完全沒考慮後果!結果被抓個正著已經很要命了!哥哥這家夥為什麽不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非得逼問別人這麽破尺度的問題!!


    安薇心裏在咆哮,但是表麵上慫得像個鑽坑的土撥鼠。


    她死拽著枕頭不放,傅誠年趴在她身邊扯她枕頭。不知道他哪來的較真勁兒,非要把安薇自欺欺人的遮羞枕頭給扯了。


    安薇僵持了好一會兒,最終因為手勁沒他大,被他給扯發毛了。


    枕頭落地的一瞬間她忽然惡從單邊生,突如其來的破罐子破摔:“誰說我接吻像小學生?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高中生的接吻!”


    說完這句,她直接拋棄了枕頭,撲到傅誠年的身上去。


    然後捧著他的臉,完全無視他迷蒙無知的眼神,直接下嘴了。


    接吻,用她畢生所學。


    嗯,全部從偶像電視和腦殘戀愛小說裏學來的技巧,伸舌頭那種的給他一頓啃。


    傅誠年被她啃得腦子一團亂麻。本來喝醉了酒就沒什麽理智,他被安薇啃得上火,翻身就把人壓下去放棄掙紮了:“那哥哥來教教你,什麽是成年人的熱吻……”


    兩人親成一團,要不是安薇的手機突然響了,估計都要出事。


    清醒過來安薇一把推開傅誠年。


    手機帽子都來不及抓,奪門而出,倉皇地出逃。


    傅誠年倒在床上迷茫地說了句什麽,眼一閉,睡著了。


    迴到小樓,安薇躲在被子裏,心髒砰砰跳個不停。腦子裏一直迴放跟傅誠年接吻的畫麵,那種做雲霄飛車的感覺,簡直讓人著迷。


    她這麽對哥哥是不是太open太卑鄙無恥了?


    應該不會,哥哥喝醉了,他不知道。


    嗯,不知道。


    但是,不知道的話,她也太可憐了吧?接一個人的吻什麽的,好心酸……


    安薇一會兒為自己時隔兩輩子終於跟哥哥接吻激動不已,一會兒又為接吻居然是乘人之危扼腕。果然她跟偷親哥哥那女的一樣麽?


    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安薇這一晚臉紅心跳到淩晨三四點才勉強睡著。


    雖然是睡著,但那種觸電的感覺還是延續到夢裏。安薇做了一個心髒要從嘴裏飛出來那種感覺的夢,第二天醒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都升華了!


    雖然得到升華,但慫包的人生從來都不需要解釋。安薇第二天不敢去主樓。


    她怕傅誠年記得,安薇自己沒喝過酒,她不清楚喝醉酒的人第二天醒來會不會記得前天晚上醉了以後發生過的事。不記得的話還好,要是傅誠年都記得,那得多尷尬?


    想想就覺得後脊梁發涼,尷尬爆了。


    管家王叔特地端了粥過來,還以為她生病了。


    安薇更尷尬了,吃著粥小心翼翼地問王叔:“哥哥起了沒?”


    “還沒起呢。昨天喝多了,到現在還睡。”王叔也想說這個來著,“他本來就睡眠不好,難得休息,能多睡一會兒也是好的。”


    安薇一聽傅誠年還沒醒,心虛又鬆了一口氣,低頭趕緊喝粥。


    王叔不知道她想什麽,看她心虛藏不住的模樣有點想笑。不過王叔從來都不會追問,看她把一大碗全喝了,就問她夠不夠。不夠再添點。


    安薇趕緊擺手,一碗粥都快撐死了:“我本來就不餓,吃飽了又困了。我要睡了。”


    王叔無奈地看她:“要是作業寫完了可以去健身房練練。主樓那邊健身房現成的都沒見你進去過。久坐不愛動,對身體不好。”


    說完這一句,王叔端著碗站起來。


    安薇心虛得不行,臉往被子裏一埋,果斷裝死:“我睡著了。”


    王叔無奈笑了,出去順便幫安薇把門帶上了。


    與此同時,傅誠年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地進衛生間洗漱。昨天不知道喝了多少酒,他到現在腦殼都脹痛得很。


    捏了捏太陽穴,傅誠年站在鏡子麵前刷牙,腦子裏忽然閃過一些畫麵。


    傅誠年:“……”


    他腦門兒有點涼,傅誠年一手捂著額頭,心裏開始狂跳。


    “不,不可能,不會的。”他晃了晃腦袋,將嘴裏的泡沫吐掉,虛著腳步去浴室。


    剛走了兩步,腦子裏又閃現了一些畫麵。


    這次的更刺激,不止是畫麵而已,還有隨之而來那股讓人耳麻的過電的感覺。


    他扶住鏡子低下頭,開始笑不出來。


    “不會的,”他怎麽可能對小薇做出那種事?不對,是小薇對他做出那種事!“那個慫包,絕對不敢這麽對我的……”


    傅誠年嘀嘀咕咕的,恍恍惚惚地洗了個澡。


    抽架子上的毛巾的時候,他手一頓。


    毛巾擺放的位置有點奇怪。傅誠年放東西有特別多習慣,家裏用人知道,一般都會按他的習慣擺放。但毛巾放歪了。


    傅誠年:“……”


    傅誠年鎮定地抽出毛巾蓋頭上,表情已經消失。


    身上的水懶得擦,用浴巾裹著下半身就這樣滴水地走出浴室。雖然還是不相信,但這種觸感太真實了,傅誠年有點慌張,驚疑不定地迴到臥房。


    他一邊擦頭發一邊皺起眉,覺得還是不太可能。但心裏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對小丫頭有點念頭?不然怎麽會做這麽離奇的夢?


    然而他剛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去,好像坐到什麽東西。


    硬硬的。


    拿起來,是一部手機。


    粉色的手機殼,除了安薇,整個傅家沒人會用。


    傅誠年的心髒開始亂跳,他眼睛在床上掃了一遍,發現角落安薇的小黃鴨帽子。


    上身還赤.裸著,弓下腰,腰線凹進去,他雙手扶住額頭大腦一片空白。


    許久,思索無果的傅誠年:“……”


    然後迅速語言係統暫時性崩潰的傅誠年:“@#%¥%…*&a;%…#¥%%!@&a;&a;*……”那個小屁孩真的敢趁他醉偷襲他!狗膽包天!!


    作者有話要說:傅誠年:不打要上天!感謝在2020-03-23 00:17:49~2020-03-26 01:47: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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