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瀾剛在漫長並且艱難的追夫之路上邁出曆史性的一大步,隔天夜裏便偷偷溜進實驗室,企圖再次以身試器,在線作死。好在沈巍及時收到了某人傳來的簡訊,在小瀾孩用雙手抬起保護罩的那一刻,握住了他左手手腕。


    趙皮皮本就做賊心虛,如今又被沈巍突如其來的一搭,直接嚇得慘叫了一聲,好在他也算是個正兒八經的警校優秀畢業生,驚嚇歸驚嚇,聖器的保護罩倒還安安穩穩的被他捧在手裏。


    趙雲瀾緊抿雙唇,下意識咽了口口水,然後緩緩的將手中的保護罩放迴原位。


    在保護罩落下的那一瞬間,趙專業變臉二十年雲瀾迅速調整心態,露出了討好又不至於太過諂媚的笑臉,一邊低頭往林靜的座位走去,企圖借此避開沈教授興師問罪的視線,一邊像個沒事人似的和對方打趣道:“黑老哥就是黑老哥啊,還真是什麽事都瞞不過你啊。”


    “那你為什麽不能讓我省點心?”沈巍反問,向來波瀾不驚的語氣裏難得帶了點氣急敗壞的味道,“我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你了,不要過度的接近聖器,要不然黑能量它會”


    “會腐蝕我的身體,對吧。”趙雲瀾抬頭看向沈巍,開口道。


    看著麵前不知道愛惜自己身體並且死不悔改的趙雲瀾,沈巍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然後極為難得的直接坐在他對麵的桌子上,開始語重心長的開導道:“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麽非要一意孤行?趙雲瀾,你不知道生命有多貴重嗎?而且你不是說喜歡我嗎?你要是離開了,你讓我去喜歡誰呢?”


    “可也是你親口告訴我的呀,在燭九背後有一個強大的黑暗勢力一直在覬覦著聖器,隨時會引發一場關乎世界存亡的大戰,而現在,隻有我和笑笑可以觸發聖器的共鳴,她是個需要被別人保護的女孩子,我自然不可能讓她冒險來做這個實驗者,所以隻能由我來親自嚐試。我們現在除了用這種笨的方法去探索另外兩件聖器,我們還能怎麽辦?”趙雲瀾雖然平時看上去吊兒郎當的喜歡調戲人,可在麵對正事上,他向來都是一本正經的。


    “可現在兩件聖器都在我們的手上,”沈巍抬手指向擺有兩件聖器的試驗台,繼續道,“所以燭九現在會想盡一切辦法搶在我們之前去搶奪另外兩件聖器,我們為何不能守株待兔,順勢引出幕後的黑手,一網打盡,再集齊四件聖器。”


    “有道理啊。”一點就透的趙雲瀾立馬get到了沈巍這話裏的重點,然後迅速在腦海裏形成一個完整的計劃鏈。不出片刻,他緊鎖的眉心終於舒展,畫風也又變迴了往日裏那副沒心沒肺的紈絝樣,“這教授就是教授啊,隨時掌控著全局,隨時深謀著遠慮。得,那走吧,請這位喜歡我的男人吃宵夜去。”趙雲瀾說完,便站起身,將右手很自然的搭在了沈巍的肩頭,攬著就準備往外走。


    沈巍忙抬手攔下趙雲瀾,眨巴著那雙明亮無辜的大眼睛,和他約法三章:“事先說好,我不喝酒。”


    “不喝,”趙雲瀾故作玄虛的頓了頓,然後咧嘴傻笑著收迴了右手,率先往門口走去,“就不喝唄。剛好,明兒還要迎接一位貴客呢。”


    “誰啊?”沈巍跟上,好奇的問道。


    “明兒你就知道了。”趙皮皮繼續賣起了關子,然後笑嘻嘻的和心上人宵夜去了。


    “紅姐最近,總是拉著我陪她去喝啤酒。”郭長城表情糾結的端坐在會議桌旁,一邊看看斜倚在沙發上借酒消愁的祝紅,一邊又扭頭瞧瞧盤腿坐在會議桌上唉聲歎氣的大慶,一邊再瞅瞅坐在祝紅身邊,正拿著酒瓶子淡然自若的觀察其出場標簽的俞笑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笑笑、副處,紅姐到底是怎麽了?”


    “小郭,這你都看不出來?這叫‘落花有’”眼瞅著雙唇微抿,似乎下一秒就能嚎啕大哭起來的祝紅,大慶默默將剩下的話盡數咽迴了肚子裏,朝郭長城擺了擺手,“哎呀,算了,你還小,我不能荼毒青少年。”


    俞笑笑放下手中空蕩蕩的酒瓶,然後斜倚在沙發的另一頭,靜靜的看著祝紅一口接一口的豪飲。


    為情買醉的女人,勸不得,也不能勸。唯一能讓她釋懷的人,隻有她自己。


    俞笑笑心裏清楚,祝紅這個女人,其實活的比誰都明白。


    祝紅一把拽住大慶的手腕,借著酒勁,難能可貴的將藏在心裏多年的話一股腦全說了出來:“大慶,你跟老趙這麽些年,你見多識廣,你最了解他,你今兒就告訴我,我為他做了那麽多,我到底是哪不好?”


    大慶被祝紅這突如其來的一拽,嚇得一抖,本能的想要將自己的左手從她手心裏抽走,可他下意識側頭看了眼俞笑笑,見對方悄悄的朝自己搖了搖頭,便放棄了掙紮的念頭,連忙扯起嘴角,出聲安慰,“哪都挺好的。”說完,還不忘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骨骼驚奇,冬暖夏涼。誒,你輕點兒!”


    大慶到底還是忍不住把自己的爪子從祝紅手裏給抽了出來。


    祝紅悻悻收迴手,又仰頭猛灌了一口,借著醉意,似是想要在這份感情上,再做一次無謂的掙紮。“我、我為他做了那麽多。不行,我今天得問問他,你們都別攔著我,我給他打電話、打電話。”說著,她就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直接放到耳邊,一邊喝酒,一邊和空無一人的那頭,訴說著自己辛辛苦苦編織了這麽多年,卻在一朝就被沈教授拆的七零八落的委屈,“老趙,我就問你,我到底哪不好,我就想知道我到底哪不好?趙雲瀾,我到底哪不好?”


    “因為你先愛上了。”俞笑笑俯身,動作輕柔的取走了祝紅攥在手心的酒瓶,湊到她耳畔小聲道,“祝紅,愛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沒有什麽先來後到。有的,隻有互相愛慕,然後相伴終老。你很好,隻是不小心在錯的時間,遇見了錯的人。”


    “小笑笑,蛇丫頭怎麽樣了?”賀清一把推開特調處的大門,氣勢洶洶的衝到俞笑笑麵前,頗有一副前來興師問罪的模樣。不過當他瞧見醉倒在沙發上,臉頰通紅,渾身冒著酒氣的某人後,卻又忍俊不禁了起來,“誰欺負她了?竟然才這點酒,就能讓這號稱‘酒壇’的笨丫頭把自己給灌成這樣?”


    “她朝思暮想喜歡的人唄。”俞笑笑撇撇嘴,然後在大慶和郭長城目瞪口呆的表情下,麵色淡然的起身取過祝紅放在椅背上的外套和皮包,塞進賀清懷裏,“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安心把她交還給你了。”


    賀清抬手揉了揉俞笑笑的頭發,嘴角燦爛的笑意好看的實在是讓人有些移不開眼:“小笑笑,多年不見,你還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女孩子要有朝氣一點,可愛一點,會撒嬌一點,不然你以後可怎麽找對象啊。”


    俞笑笑沒好氣的朝賀清翻了個白眼,理了理自己被揉亂的頭發,答非所問:“祝紅姐家的地址在她包最後麵的小隔層裏,到時候你自己找找就好。她今晚喝的不多,但這個喝法,還是唉,我幹嘛跟你嘮叨這些有的沒的啊。反正就友情提示你一句話,她今天徹底失戀了,具體怎麽照顧您老自己看著辦吧。還有!我有對象了!您就別再為我操心了!”


    “好的,小笑笑也長大了。”賀清輕笑著點點頭,然後以絕對男友力的氣勢將祝紅背在背上,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你認識他?”待兩人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大慶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算是發小吧,我以前教書先生的孫子。”俞笑笑將桌上的空酒瓶一一收到旁邊的垃圾桶裏,“不過相較我而言,他似乎和祝紅姐的關係更近一點。”


    “這我知道,上次我和紅姐迴去,就是多虧了賀清哥我們才能安全迴來的。”郭長城開口補充道,“不過好神奇啊,笑笑你竟然和他一起長大,我記得賀清哥是一隻白鶴誒。”


    “呃,我的家庭環境可能比較特殊了一點,反正我小時候其實是跟著很多亞獸族人長大的。”俞笑笑想了想,用了個郭長城還能接受的方式和他科普道。


    “所以為什麽隻有我什麽都不知道!”迴到家,大慶盤腿坐在沙發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俞笑笑看,一副“我生氣了,你快來哄我”的傲嬌模樣,“你為什麽什麽都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麽?”俞笑笑看著麵前這隻很是幼稚的萬年老貓,忍不住揚起了嘴角,“你又沒問我。”


    “我不問你就什麽都不說了嗎?”大慶癟嘴。


    “你不問我怎麽知道你想要知道些什麽?”俞笑笑失笑。


    “我”大慶愣住了,突然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


    “我叫俞笑笑,在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因為車禍去世了,好心的土地公公就把我接迴家,假扮成我的爺爺,讓我接受最好的私人教育。我小時候的教書先生是現任鶴族族長黎老先生,我想你應該認識他,這也是為什麽我和賀清是發小的原因。不過等我成年了,土地公公和黎老先生他們就都離開了,我和賀清也再沒有接觸了。”俞笑笑端了兩杯熱水在大慶身旁坐下,將其中一杯遞到他的麵前,“你以後好奇什麽直接問就好,不必亂吃賀清那家夥的飛醋。”


    大慶接過水杯,輕輕的放到麵前的茶幾上,然後側身將俞笑笑擁入懷中,把腦袋埋在她的頸側,低低的喚了聲她的名字:“俞笑笑。”


    “嗯,我在。”俞笑笑摸了摸大慶的頭發,柔聲應道。


    “你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以後你都不會再是一個人了。”


    “好,我知道了。”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嗯。”


    “以後我也不會再讓那個奇奇怪怪的白鶴揉你頭發了!”


    “好,下次他在弄亂我頭發,你可要記得給我撓迴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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