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牙關戰栗著,吐出一句話:“我不是你的孌寵。”


    “現在已經是了。”南宮熾把調羹放迴碗裏,挑起眼皮看著他,“不然你以為自己是個什麽身份?兵馬大元帥?”


    沈長歌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眼眶有些酸澀,強忍著才沒在他麵前流出不爭氣的眼淚。


    他一字一頓地說:“南宮熾,你不要後悔。”


    南宮熾心裏沒來由地有些發慌,但他強裝鎮定道:“我不會後悔。”


    然後就做了。


    溫斐很滿意這樣的結果,他也知道說什麽樣的話才能最大地挑起南宮熾的怒火。不過為了加快劇情的發展,就隻能身體受點“委屈”了。


    過了幾日,蘇勝州將藥送了過來。這藥看上去平平無奇,名字也俗氣得可以,就叫春鴻。既然打定心思不再憐惜他,南宮熾也就毫不留餘力地繼續折騰。


    每日給他喂了藥,弄得他意識迷亂再與他翻雲覆雨。雖身體得到了滿足,但南宮熾總覺得自己與他的關係越發疏遠了。


    “終於可以借吃藥之名光明正大地為愛鼓掌了。”溫斐表示十分開心,“免得我每次都裝不情願,裝得好累哦。”


    “宿主大人……可是那藥裏麵有毒誒。”


    溫斐滿不在意地擼了一把毛球,道:“我怕什麽,這不還有你麽,你給我保駕護航讓我別狗帶了就行。”


    毛球窩在牆角對腳腳,他到底跟了個什麽宿主啊。


    吃了藥越是聽話,藥效過了便越是不聽話。南宮熾便幹脆去禦書房批奏折,免得看見了心煩。


    這日,一個小太監打扮的人悄悄推開了承澤殿的門,閃身進去後又把門給關上。


    沈長歌被這麽連日地綁在床上折騰,身體弱了許多,反應能力也直線下降。等那小太監近到身前時,他才反應過來。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他的副將章少秋嘛。


    第7章 朕與將軍解戰袍(七)


    “你怎麽來了,竟敢擅闖宮廷,還是擅闖皇上寢宮,這是要殺頭的。”沈長歌嚇了一跳,要不是鐵鏈係著,恐怕他得抬頭給他一個爆栗。


    章少秋看著鐵骨錚錚的沈將軍,被折騰成了這副模樣,不免有些心酸。他顫聲道:“將軍,聽聞你落難,我是特地從漠北趕迴來的。”


    沈長歌坐起身來,拿被子將自己裹好,問:“聽說你被革職了,抱歉,是我連累你了。”


    “將軍,你不用這麽說,這不怪你。是何人將將軍誣陷到這般地步,我定要幫你查個水落石出。”


    沈長歌心中一動,卻還是拒絕道:“算了,你現在自身難保,我又何必將你卷入這場紛爭裏頭。”


    章少秋見到這種地步他還為自己著想,繞是鐵打的男兒此時也感動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擲地有聲地道:“將軍,我這不僅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自己,更是為了周國。你被革職,陛下便派了白延揚去漠北,白延揚雖然熟讀兵書,但他根本沒有去軍營裏曆練過,一場戰事都沒打過,陛下怎麽會這麽糊塗!”


    “章少秋,不許妄議新帝。”沈長歌嗬斥道。


    白延揚,這人他見識過,白家也是將門世家,這白延揚性格張揚,又有些自大,總愛以自己兵書中所讀,來對他們這些沙場上的老兵指手畫腳。新帝把他派過去統領漠北軍,簡直如同兒戲。


    意識到再這樣下去,不僅是自己身邊的人,連周國都會受到影響,


    沈長歌終於轉了話風:“你去查一下,一個月之前陛下接觸過的幾個人,德馨郡主,還有西突來的那個美女,以及靈虛觀的觀主。靈虛觀的觀主我已經接觸過,感覺他這人奇怪得很,明顯是對我有所針對。西突那個美女來了一遭之後便不知所蹤,你也去差錯她去了哪裏,若是能找到人那自然更好。還有德馨郡主,雖然我覺得她沒有參與其中,但你最好把她也一並算進去。”


    “屬下遵命。”章少秋應道。


    “少秋。”沈長歌歎了口氣,“我現在是自身難保,也沒辦法將手伸到外麵去。查明真相,隻能靠你,無論發生了什麽,你都得保證自己的安全。”


    “屬下明白。”


    “而且我懷疑,北夷和西突之間,已經達成共識,並且有向我大周進犯的來意。你幫我證實一下。記住萬事小心。”


    “是。”


    章少秋走了之後,沈長歌揉了揉太陽穴,感覺又想睡了。不知道為什麽,最近他總覺得身體十分乏困,想來應該還是消耗過大吧。都怪南宮熾,總給他吃那藥,再變著法子地弄他。他這樣想著,便又睡了過去。


    “毛球,你記得跟著小章,偶爾給他製造點麻煩,讓他不要查的那麽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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