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歌雖然腹中空虛,卻還是搖了搖頭。


    見他半天不搭話,南宮熾還是開口道:“長歌,我會查清一切還你個清白的,那些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說說究竟是怎麽迴事,告訴我真相究竟是什麽。我不會再懷疑你了,長歌。”


    沈長歌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努力想解釋的時候,他不願意聽,等一切都結束了,他反倒要問緣由了。“陛下真想聽?”


    “我想聽。”


    “那好吧。拓跋逍我隻與他見過一麵,便是在班師迴朝的前夕。他提出休戰條件,要兵馬良田,還有我。”


    南宮熾瞳孔一縮,他沒想到,他遮掩著的條款內容裏,居然有這個。


    “我沒有答應。但我敬佩拓跋逍是個真漢子,便與他一同飲酒至酒醉,一覺醒來衣著完好,我便以為無事發生。想來便是在那時候他在我身上留了點小印記,留給你看。”沈長歌又喝了一口熱茶,潤了潤幹燥的唇舌,繼續道:“戰略圖我從來沒有拿過,要仿照我的筆跡或者印章十分容易,但我沒做過。再說,若是拓跋逍真想進攻周國,有了我這個活地圖,還要什麽戰略圖。”


    南宮熾深以為然,他也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中了別人的計策,對方對他的性格太清楚,知道到什麽程度才能引起他的猜忌。可歎他之前被這些東西蒙蔽了雙眼,竟將黑的當做白的,白的當做黑的,導致這一切後果。


    “刀我沒給過他。是他在那晚上從我身上偷走的,估計那時起便想殺人然後栽贓到我身上。靈虛觀的觀主估計是假的,我那時候想套他的話,沒套出來,你就出現了。我也不知道拓跋逍為什麽會出現在冷宮,我病了,會經常昏睡很久,誰來都不會發覺。我能說的,就這麽多了,是真是假,陛下你自己定奪吧。”


    “我信你。”南宮熾斬釘截鐵地道。


    沈長歌卻根本不在意他這句話。其實他覺得南宮熾說這些也已經晚了,他把自己推到這個地步,就算真相查出來,於他而言,也沒太多作用了。


    “查出來之後,若證明草民無罪,可否讓草民官複原職?”


    南宮熾見他主動提要求,心上一喜,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既然這樣,那就請陛下現在放草民離開吧。”


    南宮熾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


    “真爽,老子受苦受難了這麽久,等的就是這天。”溫斐表示揚眉吐氣,“球,你真該看看他現在的表情,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毛球看了眼自己莫名興奮的宿主,表示理解。


    嗯嗯,間歇性狂躁症,正常正常。


    “真相即將大白,可以開虐了。”溫斐一槌定音。


    暮色四合。


    德馨郡主坐在轎子裏,轎夫已經被她先行揮退了。她掀開轎簾,看了看外頭,再三確認地點沒錯,心裏忍不住焦急起來。冷情與她約好了,在此地來接應她。怎麽她等了都一柱香時間了,接應的人還沒出現呢。若再不來,等城門一關,可就走不了了。


    正想著,從巷角突然饒出來一個穿著粗麻衣服的男子,頭發用一根灰色發帶綁著,看上去約莫二十五六的樣子,模樣還挺周正。嘴裏含著根野草,神態有些吊兒郎當。


    等他走到麵前,德馨忍不住抱怨道:“你怎麽這時才來,我等你好久了。”


    “郡主莫急,你看我這不是來了麽?”章少秋叼著嘴裏的草根,飛快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德馨郡主哪裏見過這種手法,還沒反應過來便已全身僵硬無法動彈,接著便被那男人攔腰一抱,帶上了另一輛馬車。


    章少秋把她往馬車車座上一放,又踢了被綁在地上的男人一腳,這才悠哉悠哉地走出車廂去駕馬車。


    德馨定睛一看被綁著的那人,瞬間感覺天昏地暗,那人不正是他們派去裝靈虛觀觀主的千麵狐麽。


    德馨知道,這迴可真真是栽了。


    禦林軍與暗衛一起出動的後果,便是將那即將叛逃到邊境的冷情給抓了迴來。南宮熾看著要抓三個,卻隻帶迴來一個,臉色便有些不好,正準備責罰,就有人通報,說章少秋求見,還把剩下的兩個給帶了迴來。


    人一進來,南宮熾抓著一問,才知道章少秋的行動是沈長歌的意思。章少秋本是一直在郡主府邸和靈虛觀中盯梢,他在軍隊中久了,時常守夜,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被他察覺。等他發現冷情不見了蹤影,便立刻傳了訊給他在禦靈軍裏頭相識的夥伴,然後跟在後頭把那靈虛觀的觀主給綁了個結實,又折道迴去捉了帶著金錢細軟準備離開的德馨郡主。


    因為怕驚擾到沈長歌,這一次審問是在承澤殿旁邊的永安宮裏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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