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雅那邊猶豫了一下,道:“好,你說地點,我去找你。”


    最後林熙雅成功找到了林熙言,而警方也根據天網所捕捉到的林熙言的蹤跡,將他們一起抓獲。


    審判的那天,他們依然是被告,隻不過這一次不是經濟犯罪,而是殺人罪。


    陸文修親手把他們送進了監獄,可他心裏卻沒有丁點快樂。


    自從林沐聲死後,已經沒有什麽東西能掀起他心裏的波瀾了。


    出法院門口時,他再次見到了秦律嚴。那個一向精明而果敢的男人,看上去老了很多,雙鬢染上霜白。秦律嚴朝他走過來,他說:“我對不起沐聲這孩子。”


    陸文修不答,摩挲著袖子上的藍寶石袖扣。這是他從段寒楓那裏搶來的,聽那小子說,當初沐聲遭了打擊,想扔了它又不忍心,順手送給他的。


    不過這本來就是要送自己的嘛,當然還是要迴到自己的手裏。陸文修看著它,像又看到了當初那個靦腆青澀的青年一樣。


    “你不必對得起他,反正你也沒把他當過你自己的孩子。你隻是把他當故人的孩子,給他足夠的錢花,可你對他的關心,根本不夠。”


    秦律嚴一字不漏地聽了,聽完後,一臉內疚後悔地說:“我不該讓你把那兩個孩子放出來的。”


    陸文修臉色變了變,畢竟這事他也有參與,如果真要說,他還算得上是幫兇。可他怎麽可能承認,承認自己是間接害死沐聲的兇手麽?


    “林熙言一定要死。”他冷冷地拋出這樣一句話。


    秦律嚴愣了愣,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一命換一命。你也不要想你能插手什麽的,如果你做了,我會讓你也不好過。”說著他便繞開秦律嚴,往外走。半晌,他聽見秦律嚴在後麵說:“起碼……保全熙雅一個……”


    陸文修笑道:“好啊,我會讓她好好地安度一生的。”


    一年後,林熙言死在了監獄裏。據說死因是獄友鬥毆,但鬥毆過程中出現了刀具,因此又引起一番整頓。據說林熙言死的時候,身上被捅了十一刀,一刀不差。是誰派人做的,不言而喻。


    而林熙雅也在出獄之後,被徑直送到了精神病院。秦律嚴去看她時,她正被束縛帶綁在椅子上灌藥,眼神空洞神誌不清,顯然已經是瘋了。


    陸文修一生未娶,後來被發現時,他服了過量的安眠藥,待在一部早已廢棄的汽車的駕駛座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


    陸家世代從政,到陸文修這一代,共生了三個孩子。


    兩子一女,長子陸文修,是最有才華的一個,也是最離經叛道的一個。


    大學的時候,不學政法,去學了財經。


    還喜歡上了一個男人。


    喜歡就喜歡吧,後來那個男的也死了,家裏人也想著他也許能收收心,好好走走正道。


    不過顯然陸文修並不是這麽想的。


    鄧月珺坐在咖啡廳裏,帶著些許忐忑與羞澀,看著麵前帥氣的男人。


    她今天的穿著是造型師精心給她設計的,從脖子上的項鏈,到鞋麵的花紋,都經過了挑選。她臉上化著淡雅的妝容,完美地凸現了她溫柔的氣質。


    可她的這些準備,好像並沒有吸引她所謂的相親對象的注意。


    她知道陸文修的背景,這也是她父母為什麽一定要她來的原因。要是能借聯姻攀上陸家這棵大樹,那可是飛黃騰達的好事。


    然而這個男人著實古怪,居然還點了兩杯咖啡,難道還有誰會來麽?


    “一杯珍珠奶茶,兩杯卡布奇諾。”陸文修點好單,目光才從服務員小姐那邊挪迴鄧月珺身上。“抱歉剛剛說到哪裏了?”


    鄧月珺放在腿上的手捏了捏自己上衣下擺,決定還是要自己主動一點:“待會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


    陸文修衝她笑笑:“可以啊,咱們可以選個爆米花電影看。”他最喜歡看這種類型了。陸文修在心裏補充一句。


    鄧月珺有點摸不著頭腦,相親的時候,難道不是最新上映的那個溫馨繾綣的文藝片更適合麽?


    飲品很快便被端了上來,陸文修伸手將她的奶茶放到她前麵,又端了一杯放在自己右側位置上,這才拿了屬於自己的那杯,放到自己麵前。


    “謝謝。”出於禮貌,她這樣道。


    陸文修做完這一切,還不忘扭過頭對著右邊的空座位,說道:“你慢點再喝,小心燙著自己。”說完還體貼地拿了吸管,插到旁邊的杯子裏。好像那裏有人一樣。


    這一切被她盡收眼底。鄧月珺瞬間覺得背部發寒,好像在這豔陽天裏看了一場午夜兇鈴一樣。


    她趕緊借故走了,心裏暗道迴家一定要把牽這紅線的人給罵上一頓才好。好好的一場相親,把她嚇了個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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