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總和他過不去,畢竟都是自家兄弟。”連尺涯道。


    “你把他當自家兄弟,他可不見得是這樣想的。反正我不走了,在拿到晗霜劍之前,我不會迴去的。”


    連尺涯見勸不動,也歎了口氣:“你何必這麽執拗。”


    “好了,你管好自己的就是了。我武功這麽高,打不過我難道不會跑麽?除了武林裏那些老不死的,在誰手下我沒有一戰之力?”


    連尺涯看他這般篤定,也不好再說,道:“那你保護好自己,一旦發現勢頭不對,立刻就跑,聽到沒有。”


    “知道了。”紀晚竹揮手趕人。


    連尺涯閃身走了。


    紀晚竹站在原地,左想右想覺得不對勁,飛去那城南杜家守了半宿,到卯時才迴來,推開房門上了床,倒頭就睡了過去。


    “紀兄,紀兄,我在街頭買的蟹黃小籠包,給你買了一份,要不要嚐嚐。”高遠站在自己的房門口看見他,嚷嚷著拿著吃的來追趕他,結果被那突然關上的門碰了一鼻子灰。


    高遠撓撓頭,心想,罷了罷了,等紀兄出來再給他吃吧。


    高遠把小籠包遞給小二讓他去熱熱,接著便拿了劍出門,去臨街的那家茶樓裏聽書。


    那茶樓裏的張先生有一張好嘴,什麽故事都被他說得繪聲繪色。


    高遠去的時候那裏已經坐了不少人,他借了條長板凳坐著,開始聽那先生說書。


    熙熙攘攘聚著的人群之外,一處高樓上,施施然站著個青年。


    他用玉冠束發,一襲紫衣,腰間係著條紫金蟒帶。一柄白玉金邊折扇拿在他的手裏,隨著他舞扇的動作,他垂落在腦後的長發輕輕飛揚,很是風流瀟灑。


    微風拂過,謝謙吟的衣擺飛揚起來,仿佛瞬間便會禦風而去。


    他也看著那茶樓裏頭,似乎也在看那說書先生說書。


    與謝謙吟所站之處,說書人所在茶樓呈三角之勢的另一間酒樓裏,水雲宵就坐在那裏,看著不遠處的青年俠客。


    他對麵坐著一個人,隱藏在掛紗後麵。


    從杯中餘了一半的酒來看,兩人在這應該已經坐了有一會了。


    “那個就是謝謙吟?”水雲宵問對麵的男人。


    “是他,天水宮宮主,妖羅扇謝謙吟。”對麵的男人迴答道,聽聲音像是個中年男子。


    “倒真是一表人才。”水雲宵的目光從他手上的扇子上掃了一眼,問,“他那扇子有什麽名堂?看上去沒什麽太大殺傷力。”


    “扇骨間隙裏藏了八片削鐵如泥的刀刃,輕易不會示於人前。”男人迴答道。


    “他怎麽沒去洛陽?”水雲宵問。


    “這我倒是不太清楚。”男人迴答道。


    “他為人如何?”水雲宵繼續問道。


    “風流不羈,浪蕩無涯,也十分愛財。”


    “錢財?看著挺正經的一個人,如何會喜歡這銅臭之物?”水雲宵問。


    “有鍾愛之物,總比沒有要強吧。”男人道,“有需求,便有弱點。而無欲無求的那種,則找不到他們的弱點。”


    “大人在說誰?”


    “自然是那晗霜劍,尹重行。”


    水雲宵臉色變了一變,又很快遮掩了下去。


    第81章 怎知紅絲錯千重(五)


    紀晚竹直睡到午時,才悠悠醒了過來。


    他一打開門,就撞見恰好迴來的高遠。


    “誒,紀兄,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高遠道。


    “你去哪了?”紀晚竹問。


    “去聽書了。哦,對了,小籠包。”他一拍額頭,快步下樓,讓小二把蒸籠裏熱著的小籠包拿給他。


    紀晚竹洗漱完畢,就看見高遠端著吃的進門,喊他去吃。


    紀晚竹樂得有現成的午飯,拿起筷子就吃了起來。


    “紀兄我剛剛聽那說書先生說了個富家小姐和窮書生私奔的故事,好感人啊,聽哭了一屋子的人。”


    紀晚竹嘴裏咬著小籠包,隻覺得滿嘴留香,他一邊將嘴裏的東西嚼碎了咽下,一邊拿眼睛斜乜著高遠道:“這種事你也信?富家小姐隻會和富家公子成親,窮書生都是要被家仆趕出去的。”


    “紀兄這是故事,故事自然會比現實要更美好一些的嘛。”高遠努力辯駁道。


    紀晚竹懶得理他。


    “紀兄,我告訴你一件事,我聽人說,渡口附近有魔教的人出沒。”高遠突然神神秘秘地道,“聽說有人已經偷偷過去那邊了,就為了抓幾個魔教匪徒來揚名。”


    紀晚竹吃東西的動作一停,他囫圇吞了最後一個小籠包,把筷子一扔,擦了擦嘴便拉著高遠往門外走:“帶我去你說的地方。”


    高遠哦了一聲,忙拿上劍前邊帶路。


    紀晚竹心裏想的是,既然江湖生變,那青嵐教必會有所行動。可他沒想到他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撤離。但青嵐教行事素來穩妥,沒有到生死關頭怎麽可能會擅自離開分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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