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斐:“……。”


    謝謙吟發現,自從上次他帶紀晚竹出來曬了次太陽之後,紀晚竹的精神好了很多。


    於是接下來的日子,隻要外頭放晴,謝謙吟便會帶他出來曬曬。


    醒來後過了月餘,謝謙吟突然問他想不想同他一起去靜江。


    “我聽聞最近靜江那邊,有一夥商販在販賣山林間采到的稀罕藥材,連天山雪蓮百年老參都有,還有一些對你傷勢大有好處的草藥。”謝謙吟往他房間的香爐裏又添了點熏香,扭過頭來衝紀晚竹道,“你想不想去那邊看看?”


    紀晚竹有些心動了,他一向不是什麽喜歡老實待著的人,這些日子的臥病在床,早就耗幹了他的耐心。可他也沒馬上答應,而是問:“我腿腳不便的,不會給你添麻煩麽?”


    謝謙吟看出他有想去的意思,道:“自然不會。我這次就是去做些小生意,要拖著貨物去的,你可以待在馬車上,我來照顧你就好。”


    紀晚竹看他這般勸,自己又想去,便也點頭答應了。


    沒讓他等多久,過了幾日,謝謙吟便來通知他可以啟程了。


    紀晚竹的東西大多是他幫著收拾的,紀晚竹心裏有些過意不去,謝謙吟與他非親非故的,收留他養傷也就罷了,連這種小事還得幫他做,讓紀晚竹有種大材小用的感覺。


    謝謙吟倒是從未表現過任何不耐煩,他本就沒什麽架子,這些日子的相處以來,紀晚竹也越發覺得他平易近人了。


    紀晚竹和謝謙吟住在同一個馬車裏,馬車從街道邊駛過的時候,謝謙吟就拿扇子挑起簾子來,對紀晚竹介紹沿途的風物。


    “那是吳山酥油餅,酥脆不碎,又香又甜,你想不想嚐嚐?”謝謙吟指著路邊小店裏售賣的那種金黃色餅子,衝他道。


    “好吃麽?”紀晚竹也是個喜好美食的,聞言問道。


    “你嚐嚐就知道了。”謝謙吟掀開簾子,施展輕功飛過去,片刻後便又飛了迴來。


    他把餅子遞給紀晚竹,哄道:“你試試,若不好吃我就去砸了那家的招牌。”


    紀晚竹被他逗笑了。他打開油紙包,在餅子上咬了一小口。這酥油餅的香味霎時間充斥在他的唇齒間,入嘴即化,香甜得很。


    “嗯,好吃。”紀晚竹道,他正準備擦去嘴角的碎屑,已有人先他一步伸出手來,將他嘴角的餅渣擦去。


    紀晚竹愣了愣,而謝謙吟也驚覺自己做事太不經大腦了,他道歉道:“對不起,冒犯你了吧。”


    他率先道歉,倒令紀晚竹有些不知所措了。


    “沒關係,謝謝。”紀晚竹把餅子塞進嘴裏,繼續吃了起來。


    “你要是喜歡,我讓侍女再去買一些,帶在路上吃,好不好?”謝謙吟問他。


    紀晚竹就著咬餅的姿勢抬起眼皮看著他,眼睛裏明晃晃地寫著三個字:“我沒錢。”


    謝謙吟竟不知怎麽讀懂了他的意思,登時便笑了。


    他拿扇子掩住上揚的嘴角,道:“我有的是錢,你不必擔心這個。”


    “我以後會還你。”紀晚竹咽下嘴裏的吃食,道。


    “不用你還,真的。”謝謙吟淺笑道。


    他每次都這樣,一副給他什麽都不求迴報的樣子。可他越這樣,紀晚竹便越覺得自己欠了他的。


    畢竟兩人再怎麽說,也不過是兩個熟稔一些的陌生人而已。


    車隊一路慢慢悠悠地走過去,不像是去做生意的,倒像是去遊山玩水的。


    謝謙吟也完全是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買什麽東西從來不問價錢,常常是直接砸下一錠金銀,等攤主或店主想給他找錢時,他人已經離開好遠了。


    看他幹了幾次這種事情之後,紀晚竹也有些看不過去了。


    於是他努力用委婉一點的話道:“你這不是為了去賺錢的麽,你千裏迢迢跑過去賺得這麽辛苦,又怎麽隨便浪費了,不心疼麽?”


    謝謙吟聽他這麽說,幹脆地把錢袋一解,整袋錢放到他手裏,道:“那要不你幫我看著吧,要用多少你給我個數。到時候差了錢,我也好去找。”


    紀晚竹不知道自己怎麽一下就成了他謝謙吟的管家婆了。偏偏他現在寄人籬下的,正想找點能做的事情做,便也應承了這份差事。


    每至山林間,總有那麽一輛夥不識趣的賊匪過來攔路要錢。


    商隊被包圍起來時,謝謙吟正坐在馬車裏跟紀晚竹講笑話,紀晚竹正被他逗得前仰後合時,一支箭便穿過車窗射了進來。


    謝謙吟臉色一變,迅速將紀晚竹按得趴下來,同時一掀車簾飛了出去。


    天水宮本就是武林幫派,謝謙吟這一路帶過來的也多是好手。


    他踩到車頂站定時,他手下的人已經同那些匪徒打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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