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紀晚竹冷笑一聲,並不答話。


    “你還是紀晚竹嗎,怎麽變得這麽冷情冷性?”他探究的目光直射了過來。


    紀晚竹殼子下的溫斐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不過麽,冷清冷性,他可以當做是對自己的誇獎。


    “人總是會變的,不然你以為我要怎麽樣才對,求著你愛著你繼續當你墊腳的石頭麽?”溫斐借著紀晚竹的嘴說出了這句話。


    說完話他又徹底與角色融合在了一起。


    尹重行看著他,冷聲道:“不管你搞什麽陰謀詭計,你最好收起自己那點心思。”


    紀晚竹內心冷笑,心道自己哪裏有什麽其他心思,能被這兩尊瘟神放過就該謝天謝地了。


    尹重行看他不說話,又道:“你就不怕我把你抓到正道盟裏頭,把你當做魔教餘孽處決你麽?”


    紀晚竹淡然地往旁邊一靠,道:“你不現在就在做這事麽?”


    看他這副灑脫的態度,倒是尹重行有些不解了:“紀晚竹,你當真不怕死麽?”


    紀晚竹聞言卻是笑了,道:“尹重行,你以為我沒死過麽?”


    尹重行驟然想起了自己將他踹下山崖的那一幕,很顯然,紀晚竹說的也是這個。


    一時間相對無言,唯有皎白的月光在兩人之間靜靜流淌。


    紀晚竹陡然覺得沒了爭辯的力氣,他說:“尹重行,我問你幾件事,你可否如實迴答我?”


    尹重行看他態度軟化,於是他的語氣也沒那麽強硬了,道:“你說。”


    “初時相見時,那一場鬧市縱馬,還有你揭露身份時那些在渡口時青嵐教教眾一事,是不是都是你安排好的。”


    尹重行見他問起,也沒遮掩,道:“渡口那些人要在那個時辰運貨,是水雲宵告訴我的。我把消息放出去,那些江湖中人立刻就聞聲而去,把他們抓了個正著。至於鬧市那一次,那隻是個巧合。”


    “那曹隨昀呢?那天他是不是根本沒有去豫章?”


    “他去了長安,天子腳下,對他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所以你救我,也是曹隨昀知道的?”


    “不錯。他隻想玩你一次,所以第二天我就大搖大擺進了曹府,讓他去長安避避風頭,然後裝作潛進去的,把你救了出來。”


    “那你裝得還挺像。”紀晚竹慍怒道,“尹重行,你說我冷清冷性,你比我更心如鐵石,你是無情無心。”


    “情愛本就隻會讓強者變得懦弱,那本來就是應該被我舍棄的東西。”尹重行振振有詞地說道。


    “哦?那你現在是在幹什麽?”紀晚竹嘲笑道,“你還留著我的玉佩幹什麽?”


    尹重行像被踩了尾巴的毛一樣,整個人都炸了。


    “你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你管我留著還是扔了,賣了還是砸了,你管不著。”尹重行道。


    紀晚竹嗤笑道:“你真是個瘋子。”


    說完他就鑽進了馬車裏,不再理會他了。


    尹重行拿起腰間的玉佩,把它當做紀晚竹一樣,狠狠捏了起來。


    溫斐脫離身體迴到了係統空間裏,舒舒服服地打開顯示屏開始玩遊戲。


    “他的喜歡真是毫無邏輯。”溫斐一邊操縱著界麵上的人物開始廝殺,一邊衝毛球道。


    “為什麽他數值漲得那麽快,嘴巴還是那麽毒。”毛球掏出一包香瓜子,開始磕。


    “嘴巴毒是天生的。數值麽,八成是他位高權重了,沒什麽追求目標了,就想來吃吃迴頭草緩解一下他內心的空虛和寂寞咯。”溫斐道。


    “還能這樣麽?”毛球表示不能理解。


    “很正常,特別是我那時候對他的確挺好的,給他留了個好印象。”溫斐跟毛球說著話,還能毫不分心地把遊戲玩得飛起,“但你要是看過一部很有名的作品,就會理解他了。”


    毛球問:“什麽作品?”


    溫斐繼續打遊戲,道:“《雷雨》。裏麵有個周老爺,他年輕的時候跟侍女在一起,他們的愛情沒有得到祝福,侍女在一個雪夜裏被趕出了周家,投河自盡了。從那以後,周老爺就很懷念那個侍女,家裏的一切都按照她活著的時候進行布置。但後來那個侍女其實沒死,在多年後迴來了,當活著的人站在他麵前時,他卻厲聲質問她被誰指派而來,想用錢打發她走。”


    他補充道:“忘記說人物設定了,侍女挺善良的,而周老爺本生在官僚家庭,後來成了資本主義的一員,他是個很勢利也很殘酷的人。”


    “為什麽他會有這樣的轉變?他到底愛不愛她啊?”毛球瓜子都忘了磕了,全神貫注地看著溫斐,問道。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讀,我覺得是因為周老爺是愛她的,但他更愛自己的權勢和地位。一個在迴憶裏死去的人並不會讓他感受到威脅,他可以放心地懷念他們在一起時的過往。可當她出現,並且被他認定對自己所有的一切造成威脅時,那麽什麽情啊愛的都能被拋下,他會為了自己,再趕她一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有渣必還+番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喬清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喬清越並收藏快穿之有渣必還+番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