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竹已淡出這些是非事,也沒有過問的意思,他道:“少主這性子,穩不住局麵的。”


    連尺涯道:“你不該來這邊的,還有,你身體怎麽變成這樣了?發生了什麽?”


    紀晚竹道:“說來話長,況且也不是什麽好說的事。謝謙吟呢?”


    “教裏的人將他帶去別處了,我帶你過去見他。”連尺涯將他背起來,朝外麵走去,可他剛走出幾步,就看到了站在外頭的薛暮山。


    “白虎司,本座好不容易找到這麽好玩的東西,你怎麽可以掃了我的興?”薛暮山不悅道。


    連尺涯止住步伐,不敢再有多餘的動作。


    顯然他也有些怕這個喜怒無常的少主。


    薛暮山拿金如意敲了敲手心,道:“既然你都把他帶出來了,那正好,咱們一起去看看另一個的情況好了。”接著他指指紀晚竹,道:“至於你,就當個彩頭吧。”


    很快紀晚竹就知道了他所說的彩頭是個什麽意思,他被帶到一處水牢裏,被關在高處的牢籠裏。


    水牢裏又陰暗又潮濕,對於紀晚竹來說,待在這裏簡直是一種酷刑。


    他咳了咳,吐出肺裏的濁氣,不知道接下來會遭遇些什麽。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腳步聲,接著那頭跌跌撞撞闖出個人來,正是傷痕累累的謝謙吟。


    這地宮裏滿是機關和陷阱,謝謙吟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跑到這裏,他也沒想到一過來竟然就能看見紀晚竹。


    水牢裏有著幾處可以落腳的石墩子,對於謝謙吟來說,是施展輕功最好的落腳之處。


    “晚竹,別怕,我來救你。”他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自己臉上的血跡,踏上石墩子朝他走去。


    紀晚竹看向他,見他落腳處的石墩下陷了些許,忙喝道:“快躲開!”


    謝謙吟聞聲慌忙後撤,那水中驟然竄起數根暗箭,擦著他的身體飛過。有一柄直接刺穿他的大腿,迫使他跌落在了地上。


    紀晚竹看見他大腿處濺出的血光,驚訝地張大了嘴。


    謝謙吟咬著牙,一把拔掉大腿處的箭矢,跛著腳繼續朝紀晚竹那邊走。


    這時薛暮山突然出現在高處,拿著弓箭對著籠子裏的紀晚竹射。


    “晚竹!”謝謙吟趕緊喊他,而那箭矢直接穿過籠子釘在了紀晚竹手邊。


    紀晚竹嚇了一跳,透過籠子去看薛暮山,見他又搭上新的箭,興趣盎然地又朝他射了過來。


    謝謙吟怒極,拿出妖羅扇,以內力操縱著對薛暮山飛了過去。


    薛暮山看著挺厲害,實際上卻是個繡花枕頭,見到武器襲來,便一把將身側的連尺涯拉過來當擋箭牌。


    連尺涯拔出匕首,擋迴了那柄扇子。


    這片刻的間隙,謝謙吟離地而起,不顧自己腿上的傷勢,朝那籠子撲了過去。


    薛暮山顯然也是低估了他,但他本就沒準備讓謝謙吟如願,因此他趁謝謙吟去砍那籠子鎖的時候,再度彎弓搭箭,朝他二人射去。


    他倒也不是與他們有多少仇怨,他這樣做純粹是因為他心性的殘忍。


    謝謙吟用扇子的刀刃砍開鎖鏈,他剛把紀晚竹抱出來,那箭已接踵而至。


    那箭矢破風而來,穿透了紀晚竹的身體。


    謝謙吟的腦子裏隻剩一片空茫。那箭從紀晚竹消瘦的身體裏穿過,如同穿透稻草人一樣輕鬆。


    他想起紀晚竹說的,等病好了就跟他重新開始。


    可他看著那從他身體裏湧出的鮮血,覺得那一天,自己再也等不到了。


    連尺涯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他看薛暮山還有繼續的意思,慌忙出手打暈了他。


    他飛落下來,想去查看紀晚竹的傷勢,而紀晚竹顯然已經是進氣比出氣少了。


    謝謙吟惶惶然地抱著他,從喉嚨裏發出低啞的嘶吼聲。


    連尺涯想去看他的情況,被謝謙吟避開,他像是護食一般,緊緊地護著紀晚竹。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謝謙吟強忍著淚水,飛身而起,一手抱著紀晚竹,一手飛出扇子,割開了倒地昏迷的薛暮山的喉嚨。


    “不!”連尺涯急忙去擋,卻為時已晚。


    謝謙吟正準備把連尺涯一起殺掉時,紀晚竹突然擋住了他的手,氣若遊絲地說:“別殺他。”


    謝謙吟便停了手。


    連尺涯按住薛暮山的傷口,看他的血流得越來越多,知道他已經迴天乏術。這時他拋下薛暮山,對兩人道:“跟我來。”


    謝謙吟再不遲疑,抱著紀晚竹跟著他跑了出去。


    連尺涯對這青嵐教底下的地形十分熟悉,帶著他們七拐八拐,很快就突出了重圍。


    出口處是一片開闊的平底,在外麵的黑夜籠罩下,群山仿佛一隻隻蟄伏的巨獸。


    “晚竹,別再來了。青嵐教已經不是之前的青嵐教了。”連尺涯推他們出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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