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兩隻野獸一樣在客廳裏搏鬥,卻都不約而同地避開了屋子裏的擺件,似乎是怕弄出聲響驚醒了顧淮音。


    打到一半兩人都握住了對方的拳頭,一時四隻手僵持在一起,誰也掙脫不了誰。


    汪明澤先開了口:“你要是實在不行,就把他讓給我,我絕對比你對他好。就他這銷魂的身子骨,你不用可真是暴殄天物。”


    成文舟怒道:“他不是你的玩物,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你就是想玩玩他再丟掉他,混蛋。”


    “我玩他又怎麽樣,我有錢我能給他治病,他陪我睡一陣我也許心情一好就出錢讓他把病治好了呢。你能給他什麽,你個無能的男人,連個透析的錢都賺不到,逼得他隻能出去賣。”汪明澤振振有詞地道。


    成文舟氣得要死,一氣他對顧淮音輕慢的態度,二氣自己真的如他說的那樣無能。


    “滾,滾出我們家,他有病你還弄他,你想讓他死是不是?”成文舟喝罵道。


    “你不讓他跟我走才是真的想讓他死,你能幹什麽,你連給他做手術的錢就湊不齊。”汪明澤繼續拿話刺激他。


    “老子砸鍋賣鐵賣器官也會把他治好的,不勞你操心。”成文舟尋著機會狠狠一拳搗在他肚子上,打得汪明澤蜷成了個蝦米,半天爬不起。


    成文舟得手之後,便再也沒心思跟汪明澤糾纏。他已經下定決心明天就趕汪明澤出去,他受不了他這麽糟踐顧淮音。


    汪明澤心裏不住地罵娘,為成文舟下的黑手。


    他怎麽之前沒看出成文舟這麽在乎顧淮音,難不成真的轉了性不成。可這又怎麽樣,成文舟是個直男,他要真想跟顧淮音好好過,也不會成現在這樣。


    顧淮音連抱他的是誰都不知道,可想而知他有多久沒跟成文舟過過性生活了。


    又不是什麽柏拉圖,這守活寡一樣的日子換了誰能過。


    而且成文舟有個什麽好得意的,明明他跟顧淮音認識得更早,要是自己那時候出了手,現在成文舟連插手的機會都沒有。


    汪明澤啐了一口,已下定決心要拆了他們。


    成文舟真的生氣,除了生氣就是難過,除了難過就是悲哀。


    他不知道自己對顧淮音到底是個什麽感覺,他看不得他受委屈,他真的不想繼續這樣的生活了。


    他寧願迴到汪明澤沒來的時候,他會為了顧淮音戒賭,他會好好賺錢給他治病。他有手有腳,根本用不著別人施舍。


    他彎下腰去,抱住顧淮音,帶著哭腔喊了一聲:“阿音。”


    這天晚上,成文舟做了個夢,夢到的是很久以前的事。


    那時候他還在中學,他考的隻是職高,比不得顧淮音在的重點高中。


    那陣子手機剛流行起來,還是那種隻能玩什麽保齡球的老式手機。


    可那對於他們這些學生來說,算得上是昂貴的東西了。他們學校裏那些“大哥”,幾乎是人手一個手機。一手抱妹子一手拿手機,走在學校裏都能惹來許多豔羨的眼神。


    成文舟那時候跟郝倩倩還在談戀愛,靠著他這班花女朋友,他收到了許多人的羨慕。但這還不夠,成文舟還想要個手機。


    可他不指望往家裏要錢,他媽去世得早,就剩他一個酒鬼爸爸在家裏。


    他爸能弄到給他學費就不錯了,平日裏的生活費都是他自己去打零工掙的,更別說去買這種奢侈品了。


    為了來錢快,成文舟就跟了學校裏的“大哥”混。那大哥也就隻是個高三留級了幾年的角色而已,大能耐沒有,就隻能帶著他們幾個去勒索一下低年級的學生。


    後來是更大的一個大哥找上了他大哥,說是有一件事需要找人去處理處理,錢多,但風險也大,問他大哥手下有沒有人願意幹。


    後來成文舟才知道,那個來找他大哥的人就是汪明澤的堂哥。


    他大哥也是個人精,知道這事十有八九不是什麽好事,肯定要比收報複費嚴重,就沒答應。


    成文舟那時腦子一熱,就給答應了。


    等他跟著那稀稀拉拉七八個人一起過去的時候,也就見到了那時年少的汪明澤。


    那時汪明澤比他們還混,隻是混得要比他們高級一點。


    汪明澤衝他們道,有個人在纏著他,讓他們去把那人給輪了。


    成文舟一聽腿都給嚇軟了,他這輩子幹過最危險的事,或許就是跟人搶郝倩倩的時候把那競爭對手的腦袋用酒瓶砸了,後來也隻是輕微傷,但成文舟也被鬧得差點被退學。


    他沒想到還有人這麽不把法律放在眼裏的,連這種事都敢喊人做。


    汪明澤也看出來他們怕了,就直接把價格提高了一倍,看還有人動搖,就又加了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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