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汪明澤直接承認了。


    關於他對顧淮音做的那件事,他敢保證段宏鷹是不知道的。知道他那樣做的人,也就當初那幾個找來的社會青年,還有他堂哥。


    “他現在咋樣?聽說他那時候被人打了,後來不知道怎麽就退學了,現在應該過得不怎樣吧。”段宏鷹說,“他那時候成績倒是蠻好的,在班裏常常排前十呢,考個重本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這麽好?”聽著段宏鷹的描述,汪明澤心裏對顧淮音的印象漸漸清晰起來。那些被他遺落在時間罅隙裏的東西,那些高中時期細小的記憶碎片,紛至遝來。


    似乎那是一個喜歡穿白色上衣的少年,經常坐在靠窗的位子上。


    他還是課代表,每次分發什麽東西的時候,他會從位子上站起來。


    汪明澤的記憶定格在那樣一個畫麵上,那個靦腆的白衣少年站在窗邊,陽光從窗外撒進來,鍍在他周身上。


    風揚起,吹起他的衣角和發絲。


    恍然如夢。


    “你是怎麽遇著他的?你現在喜歡上他了?”段宏鷹開始八卦了。


    汪明澤揉揉頭,道:“我不確定,我就是心裏挺亂的。而且他現在還有男朋友。”


    “臥槽,挖牆腳啊,厲害。”段宏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活像那個要去挖牆腳的人是他自己一樣。


    汪明澤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又灌了自己一口酒,一邊感受著那酒液刺激味蕾的感覺,一邊對段宏鷹道:“我感覺他挺可憐的。”


    “怎麽?你玩真的啦?”段宏鷹看侍者拿了酒過來,忙停住話頭,去接了酒,同時反腳踢上門。


    汪明澤沒搭話。


    “可憐就可憐唄,都是活著,誰不可憐呢。”段宏鷹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過汪哥啊,我勸你你還是適可而止,一個男人,隨便玩玩就好,又不能結婚,有個什麽奔頭。再說了,他可憐又不是你害的,你擔心個屁。”


    他末尾這句話就像箭一樣紮進汪明澤心裏,捅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段宏鷹往汪明澤杯子裏倒了一杯紅的,然後自己拿著瓶子開始對瓶喝。


    他喝了一口,酒氣上頭,也開了話匣子。


    “說真的吧,那顧淮音呢,我也記得件事,那時候咱不是要高考了麽,那小子到學校裏來過。”


    “嗯?”汪明澤來了興致,這事他還真沒聽段宏鷹說過。


    “我說實話你可別生氣啊,”段宏鷹先給他打了一針預防針,“他好像是來找你的,被我和其他幾個兄弟截了胡。他說他要離開c城了,說那時候你幫過他,想當麵謝謝你再走。”


    汪明澤喝酒的動作一停,全神貫注地聽著他說。


    段宏鷹看他沒顯露出什麽異樣的情緒,這才繼續道:“你那時候不是很討厭他麽,我告訴你他暗戀你的時候你差點沒惡心到把寢室給拆了,我也就沒敢告訴你。”


    段宏鷹說到後麵明顯聲音都變小聲了,他說:“我看他實在執拗得很,硬是要去找你,我就跟當時那幾個兄弟一起,把他打了一頓。後來他就走了。”


    段宏鷹看著汪明澤變黑的臉色,忙舉手投降道:“汪哥,這可不怪我啊,我那時候哪猜的到你現在會喜歡上他啊。”


    汪明澤卻是沉默了。連那在嘴裏流連的酒都變成了苦味。


    他想起那個靦腆溫和的少年,想他剛剛經曆過那樣的事,又眼看著父母離異,然後想在離開前看看自己喜歡的人,卻被拒之門外。


    他心裏的心疼像海潮一樣泛濫起來,將他建立在沙灘上的心理城堡摧毀得一點不剩。


    “汪哥?”段宏鷹看他不說話,忙喊道。


    汪明澤也反應過來,他放下杯子,起身便往外走。


    “誒,汪哥,就不喝啦,酒錢誰付啊。”段宏鷹被他這一手搞得有點莫名其妙。


    汪明澤迴頭看他一眼,道:“你先墊著,下迴我再請你。”


    段宏鷹看他很快跑得沒了影,碎碎念道:“上次不也是我付的,真是。”


    【係統提示:攻略目標汪明澤喜愛值+10,後悔度+10,當前喜愛值60,後悔度30。】


    近來天氣越發熱了,顧淮音平日裏就靠著個小風扇散熱。


    可這麽熱的天氣,那風扇裏吹出來的風也是熱的,半點不解暑。顧淮音平日裏是不舍得開空調的,那昂貴的電費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筆很大的負擔。


    現在的臥室裏就像是蒸籠一樣,根本待不住人。


    顧淮音受不住熱了的時候,就出了臥室,準備去廚房裏泡點涼茶。


    這時門鈴卻響了。


    這個點,迴來的 應該不會是成文舟,應該是汪明澤。


    隻是他心裏疑惑,為什麽汪明澤明明有鑰匙卻不自己開門,非要按門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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