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騎了馬,一路顛簸到達那蒼梧山。


    雲宗大比,早有許多門派弟子慕名而來。雲珩這還算來得晚的,等他到了地方,發現山門前熙熙攘攘的,全是人。


    倒也都是些與他年歲相仿的小年輕,有男有女,有站有立,更有甚者直接禦劍停在空中,等著山門洞開。


    雲珩一路過去並未引起太多注意,隻有幾人因為他傲人的容貌多看了兩眼。


    雲珩性子溫和,夏商州性子張揚。為了偽裝,他隻能裝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誰也不理,誰也不看,直到了門口石像處才停了下來,下馬。


    別人的門口都放石獅子,這雲宗倒是不落俗套,直接在門口放了兩尊石像。


    那石像挺高,雲珩來時還沒主意,下了馬時仰頭一看,這一看可不得了。


    那一左一右兩個門神,可不就是自己的雕像麽?或者說,是雲珩的雕像。


    這兩個石像,皆是仙風道骨風姿非凡,一個持劍,一個抱琴,栩栩如生。


    旁邊有人看雲珩在看石像,知道他沒見過,便湊過來對他道:“厲害吧,據說這兩尊道澤真人的像,可是琴尊親手雕刻的呢。琴尊對他師父,那可真是沒話講。”


    雲珩心中冷笑,麵上卻還是禮貌地問道:“怎麽說?”


    那人見他發問,知道這迴到了自己發揮的時候,便道:“那道澤真人雖然道法高深,可耐不住他後期發瘋啊。你知道的,那雲珩練功過度,走火入魔,殺了七八個宗門的首領,一時間大陸上人人自危,生怕被這人找上門來。後來那琴尊大義滅親,親手殺了他師父,這才給了那些忿忿不平的宗門弟子們交代。不過這琴尊情深義重,就算他師父瘋了,死了,還是念及師徒情分,你聽聽這宗門的名字,雲宗雲宗,可不就是為雲珩而建的麽?”


    雲珩聽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撕爛傅樂書那張偽善的臉。


    他可從沒殺過什麽宗門的人,那時候他隻是帶著傅樂書在山裏隱居,根本不問世事。那些人忌憚他的能力,以為是他殺了人,一時間流言甚囂塵上,他也懶得去澄清。沒想到他已逝世百年,那些流言反倒愈演愈烈了。


    而且什麽叫傅樂書情深義重,他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的。明明是那傅樂書誘導他入了魔障,在他閉關的時候偷偷殺了他。


    一想到傅樂書將他殺死,雲珩便覺得胸口憋窒得喘不過氣來。


    他真怕等下見著傅樂書的時候,會忍不住動手。


    若是雲珩還真可能動手,但溫婓卻不這麽想,他想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看究竟是什麽導致一向乖巧聽話的傅樂書做出這種弑師的叛逆舉動。


    他是心懷怨恨的雲珩,也是想要探究真相的雲珩。


    那人還準備給他詳細說說這石像的來曆,卻被一道響亮的聲音打斷。


    “夏師兄!”


    夏商州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在喊自己,他扭過頭去,看見一個小小少女蹦躂著朝他跑過來。


    那少女穿著件鵝黃色的外衣,長發及腰,頸上掛著串銀鈴,隨著她的跑動,那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響,很是引人注目。


    雲珩迅速讀取了一下自己腦中的記憶,反應過來這人是自己的小師妹,封月牙。


    而封月牙後頭,赫然是一臉愕然的賀玉來。


    封月牙是封嵐派宗主封昊的親生女兒,根骨極佳,年紀雖小卻也已經築基。


    宗主膝下無子,隻有這麽一個寶貝女兒。因此封昊這次派了夏商州和賀玉來過來,也是存了擇婿的心思。


    若是兩個都被雲宗淘汰,那他也無話可說,可要是有一個被選中了,那以後修仙得道自然不在話下。封昊就準備把封月牙許配給被選中的那一個。


    也就是說,一旦被選中,不僅會成為雲宗的弟子,還有可能繼承封嵐派的基業。


    也難怪賀玉來要這麽喪心病狂了,這種條件,換誰誰不心動?


    思考的同時封月牙已經跑到了雲珩麵前,抓著他的胳膊親切地問道:“夏師兄,你沒事吧,我聽賀師兄說你不知去向,還以為你被什麽魔修伏擊了呢,嚇壞我了。”


    雲珩低頭看了封月牙一眼,見這小丫頭滿臉關切,知道她是真的擔心自己,便安撫道:“的確是被人伏擊了,不過不是魔修幹的呢。”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意有所指地看了賀玉來一眼,見他麵色大變,心裏實在暢快得很。


    說完他又衝封月牙道:“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等我們參加完大比,我再去找那個害我的人算賬。”


    封月牙道:“好的,師兄我幫你打他。”


    而賀玉來卻已經將手挪到了劍柄上,朝雲珩投過來一個怨毒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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