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芳翁以靈力催動那琉璃傘,在那琉璃傘的光華籠罩雲珩的同時,再度放出第二個武器。


    生滅萬芳樽。


    七殺琉璃傘負責控製上路,生滅萬芳樽則自地底突襲。


    這兩樣東西同屬於仙器行列,一上一下,將雲珩困在其間。


    雲珩的臉上顯出一絲訝異。


    他沒想易芳翁竟然這麽受重視,竟然會有兩個仙器當法寶。


    說時遲那時快,雲珩雙手一合,飛速掐出印訣,自天地之間陡然生出一道強大的吸引力,洶湧席卷天頂的雲霧。


    眨眼之間,他們所站之處已是狂風大作。


    雷雲迅速聚集,卷成巨大的旋風,毀天滅地一般朝那兩個仙器襲去。


    “引九形天雷,這人是什麽來頭?”易芳翁見他鬧出這麽大的陣勢,一時間已心生退意。


    雲珩本隻是準備給他一點小小的教訓,這天雷看著聲勢駭人,實際上發動起來並不需要很高的修為和很強的力量。他隻是巡引天地之氣,造雷霆之勢,以此相抗而已。


    易芳翁以仙器抵擋那旋風,巨大的衝擊力令他整個人都迅速倒飛了出去。


    這還是雲珩留了手的緣故,若是他全力相擊,恐怕易芳翁不死都得廢了。


    易芳翁堪堪停穩步伐,待他站定,隻覺胸口憋悶,仿佛被巨石擊中了胸口一樣。


    “你們在幹什麽?”一聲驚喝打斷了他們的爭鬥。


    雲珩扭頭看去,見說話的是一名穿著長老服飾的人,連忙收了手。


    漫天雲霧迅速四散了去,天地重歸一片清明。


    這冶煉閣屬於黑月峰,來者正是黑月峰的長老,趙清辭。


    易芳翁見雲珩停手,心思一變,生滅萬芳樽脫手而去,竄入地底,


    雲珩察覺到危險來臨時,其實還是有反抗的餘地的。隻是他忌憚那雲宗的長老,怕自己暴露太多實力會被當成異類驅逐出去,便不敢動了。


    這眨眼的功夫,他已經被生滅萬芳樽化成的牢籠困在了其間。而易芳翁拿著七殺琉璃傘,對著雲珩一指,那傘身上便竄出數根尖銳的利器來。利器的另一端繃在弓弦上,隻需要易芳翁稍稍動一動手指,雲珩便會被射成篩子。


    趙長老見易芳翁已起了殺心,有心勸阻,道:“芳翁,放下武器,莫要傷人。”


    易芳翁一點也沒把他的話放在眼裏,而是道:“趙長老,這人對琴尊不敬,對我不敬,我教訓教訓他,不可以麽?”


    趙長老本以為這隻是小輩之間的私人矛盾,此時見他搬出琴尊來,一時也不敢攔了。


    他隻是個普通的長老,但對方卻是琴尊的弟子,是如何都惹不得的。


    易芳翁一步步走過去,他的那些狗腿子也趕緊跟了過來。


    易芳翁拿著七殺琉璃傘,湊到牢籠外邊,逼問雲珩道:“那九形天雷的召喚術你是如何學來的?這明明是我雲宗內門弟子才可修習的高階功法,你一個剛入門的,是不是偷偷進了藏經閣了?”


    雲珩笑道:“原來這還是內門心法啊,失敬失敬。”


    易芳翁道:“別打馬虎眼,我今日就要教訓教訓你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


    說著他便將七殺琉璃傘遞到賀玉來手中,道:“幫我拿著。”


    賀玉來伸手接過,也是不懷好意地看著雲珩,等他出糗。


    雲珩在暴起打他一頓和繼續裝孫子被他打一頓之間艱難抉擇,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這時賀玉來突然道:“易師兄,我前不久才跟夏商州交過手,那時候他根本沒有使出過什麽引雷的功法。而且他跟以前相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懷疑他是被奪舍了。”


    此話一出,不止易芳翁,連那趙清辭長老的臉色都變了。


    雲珩握緊拳頭,眼裏的怒意一閃而過。


    他沒想到賀玉來要死不死,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拆他的台。


    可他此行本就是為傅樂書而來,他好不容易才混進來,若是被發現了身份,莫說奪舍本就是為人所不齒的行為,隻說雲珩死前招惹的那些仇家,都夠他喝一壺的。


    眼見他們臉上都帶上了警惕之心,雲珩幹脆一不做二不休,道:“我的引雷之術是琴尊教的,怎麽了麽?”


    他其實心裏也挺沒譜的,畢竟他不清楚這些人敢不敢去問琴尊,他的謊話太過拙劣,幾乎是一戳就破那樣子。


    易芳翁冷笑一聲,道:“哼,是不是奪舍,試一下就知道了。”


    說完他念了段口訣,那生滅萬芳樽在他口訣的催動下,變成一副枷鎖鎖在了雲珩身上。鐵鏈將他重重纏縛,令他手腳無法動彈。


    這生滅萬芳樽初見時,就像一個四四方方的酒樽,沒想到竟還有這麽多變化。


    雲珩看著易芳翁拽起鐵鏈的一端,拉著他朝冶煉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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