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珩慢慢站直了身體,站在大片大片粉碎下落的劍氣碎片之中,宛如一個掌控天地規則的王。


    傅樂書身形一動,眨眼便到了雲珩身側。


    “此次比試到此為止,都早些迴去歇息吧。”傅樂書借著衣袖的遮掩攬住雲珩的手臂,衝台下熙熙攘攘的弟子們道。


    這一場戰鬥看起來贏得輕鬆,卻是雲珩自奪舍以來打得最艱難的一戰。


    他的精神力雖然強悍,但還是抵不過這肉身的限製太大,強行催動大量靈力為之所用的後果,便是讓這身體仿佛一個灌了太多水的水囊一樣,仿佛眨眼便會壞掉。


    他做了個推拒的動作,還沒使足力氣,便聽傅樂書來了一句:“別動,我知道你現在消耗過大,如果不想在別人麵前倒下的話,就別拒絕我,我帶你迴去。”


    他的話蠱惑力十足,雲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傅樂書順勢將捉住他手臂的手挪到他腰上,攬住他,眨眼便消失在了武鬥場。


    他們走了好一會,底下的弟子們都還沒迴過神來。


    “天哪,你們看到了嗎,他居然打敗了任師兄。”


    “築基七段對戰金丹期五段,這還是人麽?”


    “難怪琴尊要收他為親傳弟子,這實力太恐怖了。”


    ……


    而此時再次成為議論焦點的雲珩,已經被傅樂書帶迴了珩殿。


    他一直在出汗,汗水浸透了衣裳。


    傅樂書把他放到自己床上,給他打了熱水來要給他擦洗。


    然而他的手剛觸及雲珩的衣服,便被突然清醒過來的雲珩一把抓住。


    雲珩瞪著他,從他略微發抖的手可以看出,他現在的狀態依然不是很好。


    “別碰我……”雲珩喘了喘,盡管沒什麽力氣,但他的態度卻是十分堅決的。


    “師父。”傅樂書蹲下來,與他平時,那雙眸中滿含擔憂與關切。


    “知道我是誰了,你還不殺了我?” 雲珩眸光顫顫,責問道。


    梵古八音,那是他的絕招,是連傅樂書都不會用的東西。知道他會這招的人,也就隻有傅樂書一個。


    傅樂書捉住他的手,輕撫他汗涔涔的臉龐,柔聲道:“師父,我從未想過要害你……相信我。”


    雲珩挪開臉,閉上眼,不理會他。


    但他卻沒有再阻擋傅樂書給他擦拭。


    傅樂書心知他這是順從了,便擰幹布巾給他擦臉。等擦完他麵龐,傅樂書又來解他衣服。


    雲珩的身體下意識繃緊了。


    傅樂書突然笑了一聲,道:“師父,你是怕我對你做些什麽麽?”


    雲珩被戳破心思,有些尷尬,耳朵微微泛上了緋色。


    傅樂書給他擦拭完,也不給他穿好衣服,就直接扯了被子過來,將雲珩攬在懷裏抱著,將兩人一同蓋住。


    雲珩睜開眸子,一雙眼睛裏含著慍怒,他低聲喝道:“放肆。”


    “反正更放肆的都幹過了,不是麽,阿珩。”傅樂書吐氣如蘭,那溫熱的氣息從雲珩的耳畔拂過,撓得他心癢癢。


    雲珩危險地眯了眯眼,抬腳將傅樂書踹了下去。


    咚地一聲,傅樂書摔在了腳踏上,複又摔進了地毯裏。


    其實他要躲過這一腳真是再輕易不過了,但他就是想故意放水,讓雲珩踹一踹消消氣也是好的。


    傅樂書從地上爬起站直之後,便幹脆以衣服髒了為由,脫了外衣,重新鑽進了被窩裏。


    雲珩看他這死皮賴臉的模樣,知道自己再踹一腳可能就說不過去了。


    “師父,別怕我。”傅樂書再度摟住他,如此道。


    雲珩無可奈何地隨他去了,盡管他依然警惕著。


    傅樂書親親他的臉頰,也閉眼陪著他睡了。


    任鋒成被新來的夏商州打敗的消息在一夕之間傳遍了整個雲宗,連沒來觀戰的外門弟子和閉關的長老們都知道了這件事情。


    於是又有人猜測,這雲宗的天是不是要變了。


    很多人已經將這個一戰成名的夏商州,列入了要交好的對象那一類。


    跟別人的崇拜不同,賀玉來簡直都要氣死了。他沒想到,僅僅隻是這麽久不見而已,那夏商州就成了人人景仰的人物。


    他算什麽東西,不就比自己早入門幾天麽,不就長了一張好臉麽,不就是修為比自己高那麽一點麽?他到底是怎麽打敗任鋒成的,難道真的是被奪舍了?可要是奪舍的話琴尊為什麽不驅逐他。


    “他怎麽可能打敗師兄,就算他有琴尊指導,也不可能在短短幾天之內變得這麽厲害。”說這話的是易芳翁。他雖然被貶為外門弟子,但他一直以來心高氣傲,又怎麽可能老老實實地待在外頭。


    所以他偷偷地溜進了內門的地界,這段時間則都是借住在賀玉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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