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鋒成還記掛著上次雲珩打敗他的那件事呢。


    他是個尚武之人,被打敗之後也不會覺得丟臉,而且他想起淩遠山掌門對雲珩的高度評價,已將他認定為比自己更強大的人。


    既然是強者,那就是值得學習的對象。


    於是任鋒成鞭子直接走上前去,友好地喊道:“夏師弟。”


    雲珩手裏還拿著個炊餅在啃呢,吃東西的時候突然被喊,嚇得他立刻反手把炊餅藏好,把嘴裏的咽了。


    “哈哈,夏師弟莫慌,你繼續吃。”任鋒成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忙道。


    雲珩看清喊他的人是任鋒成的時候,還是有點驚訝的,他還以為這小夥子不會再理他了呢。


    “任師兄,怎麽了,有事麽?”雲珩問。


    任鋒成走到他麵前,道:“我想向夏師弟請教一下劍道,不知道夏師弟有空嗎?”話一說完他就想改口,因為他突然想起,雲珩上次並不是用劍術打敗他的。術業有專攻,他也怕雲珩會拒絕他,


    這人是傅樂書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徒孫,徒孫都開口求指教了,那不答應也就不成道理了。


    因此,雲珩很爽快地迴答道:“好啊。”然後他掏出炊餅來,一邊啃一邊道:“你先等我吃完。”


    任鋒成又是一笑,他覺得這小師弟委實有點太直率了,甚至有點可愛。


    雲珩吃完,又喝了口水,擦幹淨手之後,這才開始教導任鋒成。


    他選擇的教導地點便是離民宿不遠的海灘上。


    “你先隨便使一使給我看吧。”雲珩說。


    任鋒成說好,接著便當著他的麵耍了一套劍法。


    雲珩看完,又道:“這次使點靈力,把我當做你的敵人試試。”


    任鋒成便又按照他的要求耍了一次。


    收劍的時候,任鋒成看著雲珩,等他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感覺在麵對雲珩的時候,像是在麵對著一個長輩。


    “你的意境不對。”雲珩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啊?意境?”任鋒成感覺自己捕捉到一個新詞。


    “你告訴我,你在使劍的時候,把它當作什麽?”雲珩道。


    任鋒成想了想,道:“我把它當成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人劍合一。”


    他以為自己說的是標準答案了,哪想雲珩卻搖了搖頭,道:“這個思考方向不對。”


    “哪裏不對?”任鋒成虛心請教道。


    “劍並不是你的一部分,它隻是你的工具,僅此而已。”雲珩道。


    “啊?”任鋒成有些不太理解,他也沒藏住話,直接便道,“可隻有那些不懂修煉的人才把劍當成工具不是麽?劍應當是我們劍修的一部分,是我們的手臂,是我們修行的根本——師傅們都是這麽說的。”


    雲珩搖搖頭,道:“不是。”


    他皺了皺眉,道:“傅樂書也是這麽教你的麽?”


    任鋒成被他的話哽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要怎麽迴答。


    直言琴尊的名諱,這夏師弟也太膽大了吧。


    “好吧,如果你要堅持你的理論的話,那我問你一句,如果你在爭鬥之中,你的劍壞了,那你該怎麽辦?”雲珩問。


    任鋒成道:“劍修的劍與本人聯係緊密,如果劍在爭鬥中摧折,我會受到極大的傷害。而且如果有人能夠在與我爭鬥的時候弄斷我的劍,那我定然也是打不贏他的。”


    雲珩摸了摸下巴,道:“你的思路太局限了,武器隻是武器而已。劍修的劍,隻是為了讓你更加專注,但劍並不是全部。”


    他說:“你看著我。”


    任鋒成依言朝他看過來。


    雲珩攤開右手,他的手早就好了,沒有繃帶遮掩的右手手掌平坦光滑,指骨纖長,這是一隻很好看的手。


    “你看,我手中有劍麽?”雲珩問。


    任鋒成道:“沒有。”


    雲珩催動靈力,以他的手為中心,靈力化作旋渦,在他手中旋轉凝聚,最後化作一柄一尺來長的短劍。


    “那現在呢?”雲珩問。


    任鋒成笑了,他說:“夏師弟,這隻是靈力變成的劍而已,跟劍修的劍是不一樣的。”


    雲珩沒有計較被他打擾,他隻是問:“你知道各類靈根的屬性麽?”


    “靈根屬性?金木水火土?”任鋒成隨口就答了,雖然他也不知道這跟他們現在討論的劍道有什麽關係。


    “是啊,金、木、水、火、土……”雲珩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五個字,而他每說出一個,他手中的劍便會分割出一部分來。


    等他說完,那柄短劍已經被完全分成了五個部分。


    金色、灰色、水藍色、火紅色、土黃色,五柄小一號的劍在他手中旋轉,呈五行之勢。


    任鋒成目瞪口呆地看著他手中的劍,半晌才找迴自己的聲音:“這……分離元素,你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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