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親王府是女帝不久前才撥給燕尺素的,還未來得及裝潢,看起來甚至有些簡陋。但格局還是挺大的,看得出價值不菲。


    穆襄儀經過這幾日的了解,知道燕尺素雖然已經被封了親王名號,但因為王府還未整裝完畢的緣故,那封王大典也是沒有辦的。所以現在別人稱唿她依然是稱殿下,而不是王爺。


    穆小公子第一天上任,任務並不重,就是在燕尺素的書房裏幫她研墨。


    這親王府裏頭收拾好了一間臥房和一間書房,本是兩間,現在穆襄儀來了,便又多收拾了一間,跟燕尺素的房間隔得並不遠。


    穆襄儀看到這安排的時候還想了想是不是燕尺素心太大,對他太放心。後來轉念一想,又覺得是自己太傻了。


    她既然敢讓自己住進來,應當就有相應的準備。他都有暗道和別院用來跟燕承庭相聚,她又怎麽可能沒有說話議事的地方呢。


    燕尺素坐在那裏寫字,穆襄儀便站在一旁。他研墨的時候,眼睛也不往燕尺素那邊看,一副生怕看到她機密的樣子。


    燕尺素幾次抬頭看他,見他都是眼睛也不眨地望著前麵,一時破了功,笑了出來。


    她說:“你緊張什麽?我並未在做什麽你見不得的事。”


    穆襄儀循聲看去,見她攤開了一本書卷,正在抄寫其中內容。他定睛一看,在書頁間看到了“蝗災”、“水患”、“旱災”等等,便想到這應當是一本用來講述處理方法的書。


    燕尺素見他看了兩眼,便問他:“怎麽了,有興趣?”


    穆襄儀搖搖頭,道:“沒有。”


    燕尺素勾唇笑笑,似乎是擔心他站著太累,便自個兒起了身,拉著他過來,對他道:“上次見你文采斐然,想必字也應寫得好的,不如你今日寫上一兩副字,給我開開眼?”


    她按著穆襄儀在自己之前的位子上坐下,一副不容置喙的語氣。


    穆襄儀看她將筆都遞到了自己麵前,也不好拒絕,便隻好接了,他說:“我的字自然是比不得殿下的,既然殿下想看,那我就獻醜寫上一些吧。”


    穆襄儀提筆,在宣紙上寫下一句:“欲寄彩箋兼尺素,山長水闊知何處。”


    燕尺素一雙眸子朝他寫的東西看去,見他寫下兩行字,美目裏顯出一絲意外來。她說:“我倒沒想想到,你會寫一句與我相關的。”


    穆襄儀陪著笑了笑,他沒好意思告訴她,這是自己能想起來的唯一一句含“尺素”兩字的詞。


    他這樣一寫,自己並無他意,卻不知自己這小小的舉動,已在燕尺素心中掀起不小的波瀾。


    但燕尺素麵上還是未顯露出什麽的,她隻是笑著問:“我很喜歡你寫的,這張能留給我麽?”


    穆襄儀趕忙放下筆,對她道:“殿下喜歡,便是襄儀的榮幸。”


    燕尺素拿了紙,小心放到一旁,用硯台壓住,等著上麵的墨跡幹掉。


    她迴轉過來的時候,對穆襄儀道:“你可以不要殿下殿下地叫我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穆襄儀張張嘴,正準備說這樣不合禮數,便聽燕尺素又補充了一句:“這並非我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要求。”


    穆襄儀聽她都這麽說了,便隻好小聲喊了一聲:“尺素。”


    他這一聲並不多大,燕尺素卻隻覺得甜到了心坎裏,她像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名字這麽好聽一樣,恨不得押著穆襄儀讓他再喊上幾聲。


    不過她也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生怕自己表現得太過,嚇跑了他。


    穆襄儀的心裏並不像表麵這樣羞澀,實際上他的心裏已經開始有一萬匹羊駝唿嘯著奔過了。


    他悠悠地對著毛球感慨:“誒,如此直率火辣的禦姐,我真的承受不住啊。”


    毛球:“火辣辣的燕承庭要不要?”


    溫斐:“嗬,那個負心漢,他能來就有鬼了。”


    老老實實待在長皇子府中的燕承庭,突然無端端打了個噴嚏。


    燕尺素調戲完穆襄儀,也是心情大好,便幹脆邀請他與自己一起用晚膳。


    穆襄儀答應之後,燕尺素便對下人吩咐了下去,接著便開始帶穆襄儀遊玩自己的親王府。


    穆襄儀來時隻來得及看前院的風景,這下燕尺素帶著他進後院,他才發現這親王府的漂亮來。


    王府後有一片花園,還有一方不小的水池,水池上橫亙著亭台樓閣,正是仿江南園林建的。


    時已入冬,百花凋零,但若是等到來年春天,想必這裏定然花團錦簇,美不勝收。


    燕尺素帶他來看,也僅僅隻是出於一種好東西要給喜歡的人看的心態。好看的景色奪人眼球,好看的人亦引人注目,她絲毫不掩飾對穆襄儀的興趣。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有渣必還+番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喬清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喬清越並收藏快穿之有渣必還+番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