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皇兄為何這麽說?”女帝挑起一邊眉毛,問道。


    “那穆小公子,身有重疾。”


    女帝愣了一下,道:“這樣麽?我之前讓戶部將他的情況呈上來,現在還沒來得及看呢。他有什麽疾病?”


    燕承庭道:“據我所知,那穆小公子本是早產兒,常年多病。我之所以說他不適宜指配,是因為他……喜好男子。”


    燕婉瞳孔一縮,怔怔道:“此話當真?”


    “千真萬確。”燕承庭說,“說來也巧,我府中有一位下等仆役,最是喜好那些坊市之間的閑言碎語,他說曾與自己在穆府中當值過的老鄉一起喝過酒,聽他說起過,那穆小公子似乎並不近女色,卻常常與那些下九流的人物混跡在一起,常常與男子同袍而眠,不分彼此。”


    他的話說到這個層麵,女帝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


    燕承庭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便再次往上麵添了一把火:“這流言其中真假我不得而知,我也是以前聽下仆們聊天時偶然聽聞的,今日聽聞陛下為皇女指婚,怕誤了皇女的婚姻大事,便趕緊來告知陛下。望陛下查探清楚,三思而後行。”


    女帝已經氣得有些繃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說:“皇兄說的話,朕記在心裏了,朕馬上派人去查探清楚。”


    燕承庭看目的達成,便趕緊同女帝告別,離開了宮廷。


    他剛走,女帝的近臣禁軍總督齊康便從暗處走出來,站到了女帝身邊。


    “陛下,您看長皇子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齊康道。


    女帝垂了垂眸,眸中寒光四溢,顯然是動了真怒:“不管幾分真假,這個穆小公子的身家清白,都要去仔細查探清楚。若他真的這般放浪,便絕不能讓他成為我皇家的駙馬。”


    她說完這句話,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對齊康道:“我感覺長皇子對皇女的事有些過分上心了,你去查查他周圍的人,看看他的目的為何。”


    “是。”齊康得了命令,衝她抱拳作揖,接著便轉身離開,去完成女帝交代的事情。


    燕尺素一開始親近穆襄儀,是因為他的外表實在非常符合她的喜好。她非常喜歡那些白皙纖細的男子,不過知道她喜好的人並不算太多,也就她那些好友和她的親族們清楚。


    不過在她與穆襄儀相處的過程中,她也是真的被這人的才情和智慧所迷倒。


    當然最讓她欣喜的,還是穆襄儀身上那股清純的氣息,就像初春時節含苞待放的花蕊。


    她很小的時候,便設想過自己以後會擁有的夫君該是什麽樣子。她想,定然是要與自己誌趣相投,又一門心思隻想著自己的。


    自從女帝給了準信,讓她可以同襄儀成婚之後,她心裏的喜悅便凝成了實質,讓她宛如被泡在蜜罐裏,通體都舒暢得不行。


    她已經將穆小公子當成了自己的人,便恨不得現在就跑到穆府裏麵去,將那人帶迴來的好。


    可她還沒來得及將想法付諸於行動,便看見她心心念念的小公子竟已經到了她府中。


    穆襄儀也是真的急了,他跟燕承庭說完之後,猶自心不安神不寧的。


    他是不願意嫁給燕尺素的,盡管他有意代燕承庭起個監視作用,但他定然是不能嫁給她的。


    所以他在自己家中焦慮了半天之後,還是準備來同燕尺素說說清楚。他連說辭都想好了,就說自己無心婚配,讓皇女打消了與他成親的念頭。


    他也知道自己此行十分無禮,不說他這話會給燕尺素帶來的麻煩,單單是他這樣講會不會導致燕尺素發火,他都沒辦法確定。


    可他已經別無他法,燕尺素突然鬧了這樣一出,直接打亂了他的所有節奏。


    “襄儀。”他正愁著,燕尺素已經從院子裏走了出來。


    與穆襄儀一籌莫展的情況不同,燕尺素顯然很是高興。


    然而她的高興還沒持續多久,便被衝進王府的人給打散了。


    當頭一人正是齊康,她身後還跟著一隊披甲執銳的禦林軍,皆是訓練有素的女兵。


    她們一進來,便看見了穆襄儀,直接便上了兩個人將他按住。


    “站住,你們做什麽?”燕尺素見狀大怒,喝問道。


    齊康身為女帝的近臣,跟燕尺素還是認識的,她上前一步,對燕尺素道:“殿下,我們奉女帝之命,前來帶穆公子入宮。先前我們已經去過穆府,沒能見到穆公子,經詢問之下才知曉他到了您這裏,這才擅入了王府,驚擾了殿下。”


    “齊總督。”燕尺素認出了齊康,話語裏的怒氣也散了不少,她盡量和氣地對齊康道:“有什麽話你先放開襄儀再說,他是母親指給我的夫婿,便是薑國的駙馬,即使是你,也是無權問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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