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正式脫離了仇寄寒的掌控,即使他依然傳承了仇寄寒手下的各方分舵。


    娉婷仙子雖然跟仇寄寒是同門師兄妹,可仇寄寒此人剛愎自用,手段狠辣,娉婷仙子卻溫柔可親,對待荊憶闌就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


    荊憶闌在她身上甚至找不到一點缺點,這個人實在太過於完美,完美得簡直不像凡人,也難怪別人會喊她仙子。


    那時荊憶闌還不大,他聽聞娉婷仙子要去盛京看望舞陽公主,一想到自己喜歡的那個人也在盛京,便趕緊說要一起去。


    他最先去的是王爺府,見到那時還未及冠的聶如咎。


    兩人年歲相仿,也都一表人才,雙方長輩便攛掇著他們比試。


    比試點到即止,荊憶闌也並未用自己的殘燼劍,而是換了木劍。


    還未開打,聶如咎便開口道:“既然是比試,總得有個彩頭吧,你們說是不是?”


    舞陽公主坐在一邊喝茶笑看,聽他此言,便放下茶盞來,道:“咎兒說得是,不過要弄什麽當做彩頭呢?”


    聶如咎笑道:“我這王府裏奇珍異寶多得很,隻是不知道憶闌兄是否有看得入眼的,若是你贏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我府中庫房裏,讓你隨意挑,你看中那件,就拿走哪件吧。”


    他說完舞陽公主便笑了,一邊笑一邊對娉婷道:“我這個兒子啊,向來摳門得很,他那些珍寶,我和他爹都碰不得,今日算是開了眼,見到我兒子大方了一迴。不過這千年難遇的事,我覺得還是要放鞭炮慶祝一下比較好。”


    少年人都好麵子,聶如咎更甚。他聽完他母親這番話,頓時便跺腳微慍道:“母親,我哪有你說的那麽吝嗇,這要傳出去,你兒子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毀了。”


    舞陽見他真生氣,隻好笑道:“好好好,是娘不對,是娘誇張了。”


    荊憶闌就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一張臉上半點表情也無。


    聶如咎見舞陽公主不說話了,這才轉向荊憶闌的方向,道:“我的彩頭已經出了,憶闌兄你的呢?”


    荊憶闌看了看手中木劍,又看了看自己一身簡樸的穿著,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麽能當彩頭的。


    所以他隻好道:“我身無長物,怕是要讓如咎兄見笑了。”


    聶如咎也不惱,隻是指指他腰間玉笛,對他道:“憶闌兄明明有一支這麽好看的笛子,怎麽還說自己身無長物呢?”


    荊憶闌倏然一驚,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看上了自己的這支笛子。


    聶如咎道:“我有個朋友擅撫琴,我見憶闌兄這笛子好看,雖然君子不奪人所愛,但我還是想破例一迴,想向憶闌兄討這支笛子。”


    荊憶闌將這笛子看得十分重要,畢竟這是那個人給他的東西。他轉過頭去看娉婷仙子,眼裏帶著些許懇求,那是讓她說上兩句,斷了聶如咎這般念頭的意思。


    娉婷接收到他眼中信息,又轉頭看了舞陽公主一眼,頗有些為難的樣子。


    荊憶闌見他那模樣,心已經涼了半截。


    這娉婷千好萬好,就是待人太過友善,這個也不得罪那個也不得罪的。


    娉婷斟酌一番,道:“憶闌,若是小王爺實在喜歡這笛子,你就將它拿出來當彩頭好了。”


    荊憶闌正要拒絕,娉婷已先他一步開口道:“你可不一定會輸,不是麽?”


    荊憶闌聽了她這句話,這才安下心來。


    是了,他得了仇寄寒的教導,又習得了巒峰真人劍法,不可能打他不過。


    所以他點了點頭,說可以。


    聶如咎這下便高興起來,做出打鬥的起手式。


    荊憶闌也提劍,迎向他。


    聶如咎的武功是學自皇宮大內,學自他那皇帝舅舅身邊的護衛和大太監。


    那護衛未進宮之前,也曾是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那太監也是為了保護皇帝,才學了一身高深的武功。


    兩位少年便在那小小的比武場上打鬥起來。


    若說所學,兩人幾乎是不相伯仲。


    若說功力,因為年歲相仿的緣故,兩人也相差無幾。


    不過要真說起來,荊憶闌習武的時間比聶如咎短,說起來他的能力比聶如咎還要高上一分。


    可他沒想到聶如咎太想要拿這笛子去討好他那朋友了,而聶如咎也看得出荊憶闌雖無破綻,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他太在乎那笛子了,所以他借著機會,兩隻並攏朝那笛子擊去。


    他這一手功夫叫做純陽指,習自他那位護衛師父,使用時將內裏盡數逼到兩指的指尖,金石皆可摧,更不用說這玉製的笛子。


    荊憶闌也知道厲害,他護笛心切,竟生生切換了施展到一半的招式,改而去護那笛子。


    聶如咎在這眨眼的空當裏,已經將足以致命的一擊抵到了他的脖頸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之有渣必還+番外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喬清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喬清越並收藏快穿之有渣必還+番外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