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他說,“可惜這張臉長在你身上。”


    他捏開風袖的嘴,將一粒藥丸塞入他嘴裏。


    若是冷風盈在此,定然可以看得出這藥丸與自己所吃的一模一樣。


    風袖並不知道這藥丸的厲害,他隻是覺得它很苦澀,像生病時最不喜歡喝的藥湯一樣。


    “此藥服下之後,若你運氣好,能尋到解藥,就能保你一命。如若不能,那你必死無疑。”仇寄寒道,“感謝你的這張臉吧,不然我早該殺了你。誰讓你跟我兒子牽扯不清呢……”


    他說著便站起身來,不多時,風袖便聽到有其他人走進門來,接著自己被人從床上抱起來,送了出去。


    仇寄寒看著那空無一人的床榻,一時間覺得有些無趣。


    但他思緒放空時,又不自覺地想起那個人來。


    “文瀾……”他唿喊著這個名字,語音繾綣,又似藏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冷風盈被蒙著眼送出仇寄寒的地盤之後,便一路奔出去,像是生怕會被追擊一樣。


    他停下腳步,扶著一旁的樹木休息,大有逃出生天的暢快感。


    一想到風袖那個小雜種會死在仇寄寒手裏,再也不用出現在自己麵前,他便覺得暢快。


    風袖五歲時來到冷府,冷羌戎雖然對他不假辭色,卻從未虧過他的吃穿用度。


    一個青樓女的兒子,過得跟他這個小少爺一般無二。


    他母親每次說起風袖來,都會說起他那個備受寵愛的娼妓娘。那個娼妓奪去了他父親的寵愛,風袖這個小雜種又奪去了本該屬於他的光彩。


    他本以為他被送走之後,便會死在那妓館之中。卻沒想到他又迴來了,甚至賊心不死地想要奪去屬於他的東西。


    荊憶闌,聶如咎,隻有他不要的道理,沒有被別人搶走的道理。


    冷風盈眸中閃過一絲狠意,他正準備繼續趕路,突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憋窒。他捂住胸口的同時,一口鮮血也從他口中噴了出來。


    紅中帶黑,顯然是中了毒。


    “仇寄寒……你個老狐狸……”冷風盈罵道。


    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有什麽不清楚的。顯然那仇寄寒根本就沒準備讓他活著迴去,不管荊憶闌到底喜歡誰,這兩個人,在他眼裏都是死人了。


    冷風盈迅速點住自己的xue道,想要阻止那毒素的蔓延。可讓他驚恐的是,即使他封住了自己的各方大xue,可那毒卻半點都沒有減緩的趨勢。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冷風盈皺眉道,“不行,我得趕緊迴去。”


    當冷風盈趕至冷府的同時,風袖也被人悄無聲息地送迴了客棧。


    兩人中的是一樣的毒,放眼天下,對毒最有研究的,就隻有荊憶闌的姨母娉婷仙子。


    “他們中的,是十日碎心散。”現下風袖和冷風盈二人已經陷入了昏迷之中,什麽反應也做不出來。


    為了方便診治,荊憶闌在找到風袖之後,也將他送到冷府之中,給娉婷仙子查看。


    “十日碎心散,便是在十日之內,將中毒之人的氣血耗盡,令人五髒衰竭,碎心而亡。”娉婷仙子擰著眉,看著床上二人道。


    “姨母,此毒你可會解?”荊憶闌憂心地問道。


    “會解,隻是這毒難解,需要一味藥。”娉婷道。


    “什麽藥?”聶如咎道,“我可去皇宮內尋。”


    娉婷聽他這樣說,緊皺的眉也沒有舒展開來。


    她說:“這味藥,名為六瓣金蓮。”


    此言一出,荊憶闌和聶如咎的臉色都變了。


    六瓣金蓮,這是一種極其稀缺的藥材,是天山雪蓮的一種變種。


    此花極難生長,且極為霸道。


    它隻生在極寒之地,高峰之上,它所生長的地方,方圓一裏之內任何生物都無法生存。


    緣由便是它的根極毒。可它的花卻是療傷聖品,堪稱神藥,食之可解百毒。


    這樣的聖品,一甲子方能生出一朵,又豈是能輕易尋到的。


    聶如咎這時突然道:“宮中珍寶眾多,我去問問我舅舅是否還有這味藥材。一朵可否救兩人?”


    娉婷仙子看了他一眼,眸中光華流轉,就在聶如咎以為有希望的時候,她說:“一朵隻能救一人。”


    語氣篤定,顯然並無轉圜的餘地。


    荊憶闌聞言,臉上的表情又凝重了幾分。他對娉婷仙子道:“姨母,若我此去雪域之巔尋花,你可否用銀針施法,延緩毒發?”


    娉婷仙子皺眉道:“雪域之巔離這裏甚是遙遠,你此行前去,怕是來不及……”


    荊憶闌道:“無事,我帶雪月去,你就說,能拖延多久?”


    娉婷仙子想了想,道:“最多再拖延五日。”


    “那便是十五日,姨母你好生照顧他們,我到時候定會趕迴來。”荊憶闌說完,又轉向聶如咎道,“你去皇宮之中好好找找,如果有藥,一定不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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