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瀾十分了解他,自然知道他這些行為代表著什麽。她唇邊含笑,又看向冷羌戎,道:“冷大俠,若你有什麽要緊事,便直接說吧。”


    冷羌戎的唇動了動,他本想問她過得好不好,又覺得自己這樣像在說廢話。他隻好又轉向仇寄寒,說:“仇樓主,你可以停止對我冷家的打壓嗎?我冷家百年基業,不應該因我一人之過而覆滅。”


    仇寄寒不答,卻是看向葉文瀾。


    葉文瀾便知這是將決定權交給自己了。她喝了一口茶,放下杯子,對著冷羌戎道:“你來就是想說這個?”


    她語調溫吞,讓冷羌戎忍不住想起了她以前的模樣。他頓了頓,又道:“還想來看看你。”


    葉文瀾點點頭,又說:“寄寒雖毀了你冷家的基業,到底還是沒傷你家中任何一條性命,他是我的丈夫,他做什麽樣的選擇,我都是支持的。我相信他的品性,也相信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所以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


    冷羌戎一時啞然,葉文瀾所說的“相信”二字,又何嚐不是在諷刺他。他當初因為不信她,將身懷六甲的她送迴青樓,導致這樣的結果,又能怪的了誰。


    他自知無趣,矗立良久之後,終還是走了。他背影蕭索,好像這短短的時間裏,失去了什麽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仇寄寒從果盤裏拿了粒葡萄,摘了一粒,剝了皮送到葉文瀾嘴邊。葉文瀾笑眯眯地張嘴接了,又將果核吐到他攤開準備接的手裏。


    “他敢傷你心,就得做好承接我報複的準備。”仇寄寒道,“隻是出出氣而已,也太沒度量了。我可不是為了他那點勞什子家財才下手的。”


    葉文瀾點點頭,一副跟他狼狽為奸的模樣。


    仇寄寒又轉過頭來,對錦依道:“剛剛可學到了什麽?”


    錦依負劍於身後,想起方才的事情,對仇寄寒道:“恩威並施,對於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方式,攻其弱點,最易取勝。爹爹給予他氣勢上的壓迫,在氣場上便贏了三分。娘親三言兩語,勾起往事,讓他心生愧疚,自然不敢再多加追究。此人重情義,那便以情勝之,兵不血刃,不戰而退敵之兵。”


    見她分析得如此透徹,仇寄寒和葉文瀾相視一眼,心有靈犀地笑了。


    “不錯,不愧是我的女兒。”葉文瀾讚賞道,“此為取勝之道,人世百態,人都有弱點,要想成為人上之人,洞悉力、掌控全局的能力,這些都不能少。”


    錦依點點頭。仇寄寒便又轉過頭來,對她道:“好了,繼續去練劍吧,我跟你娘說會兒話。”


    錦依聽話地離開,重新往開闊地走。她走出好遠了還能聽見她爹娘的聲音。


    “前陣子我在玉石坊為你定製的鐲子應當做好了,等下一起去取吧。”這是她爹在說話。


    “錦依劍還沒練完呢。”


    “沒事,反正一時半會也練不好,咱們去了再迴也不急。正好可以帶你去慶豐酒樓嚐嚐他們新出的菜品。”


    錦依:“……”果真是親爹啊。


    “如此甚好,那就走吧。”


    錦依:“……”嗯,親娘。


    另一邊,互通心意的兩個人,早已按捺不住湧動的情絲,將戰場從大廳換到了臥房。


    荊憶闌低頭看著他身下的風袖,那人早已一絲不掛。


    而他亦是。


    “你確定真要如此?”荊憶闌猶自怕傷了他,連出口的話都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嗯。”風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一副全然信任的模樣,道:“我看了許多春宮圖和小話本,那裏頭講得活靈活現的,說這種事是天底下最快活的,我早就想試試是怎麽個快活法了。今天難得你開了竅,便不要放過機會了。”


    “原來你房中那個上了鎖從不讓我翻動的箱子裏,放的都是這些東西。”荊憶闌有些哭笑不得。


    “不止呢,還有我買的一些小玩意,以後當著你的麵用。”風袖勾勾唇,笑得像一隻小狐狸。


    荊憶闌真是愛死了他這幅模樣,忍不住便低下頭來,吻住了他。


    這兩人在一起的事,自然沒有瞞過兩老的法眼。葉文瀾得知之後,差點被還沒咽下去的茶水給嗆著。仇寄寒見狀,隻好自己充當和事佬,將這小兩口前世種種盡數說了。


    說完的結果就是小兩口沒事,但仇寄寒得出去跪著。原因無他,純粹是葉文瀾覺得他上輩子太沒用了,竟然因為她換了臉就沒找到她。


    仇寄寒哪裏敢說半個不字,隻好乖乖感受了一下搓衣板的崎嶇不平。


    但他一世英名可不是蓋的,荊憶闌走過去,他一個冷眼,跟要殺人一樣,道:“滾你的,別看你老子。”


    瞅見風袖,他又變了臉色,對著這個自家夫人最疼愛的兒子諂媚道:“袖袖啊,要不你跟你娘說說好話,讓她饒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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