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對著溫斐鞠了個躬,用的是中世紀騎士對貴族行的那種禮節,但他的身上的衣服又是一件白色的西服,讓溫斐有種時空錯亂感。


    “他和毛球是什麽關係,或者說,他們是兩個係統嗎?”溫斐不解道。


    展逐顏迴答道:“不是,他們同屬於一個係統,毛球是這個係統內部衍生的生命,與係統一起存在。而天照是外來生命,因為他被係統接納,所以擔當了毛球的照看者以及保姆的責任。”


    毛球在溫斐懷裏抬起頭,嗯嗯兩聲,補充道:“所以天照哥哥是我的朋友。”


    溫斐把毛球抱到胸前,用下巴蹭了蹭它頭頂,又道:“其實你可以再說得更詳細點,我還是半懂不懂的。”


    展逐顏聞言,看向天照,似乎在請求他的同意。


    天照沉默了下,對溫斐道:“這涉及到我的身世,已經瑞蒂爾的一些秘辛,非常抱歉,溫斐先生,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溫斐也沒有強人所難,隻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展逐顏似乎很想再跟溫斐說說話,說說以前,說說他在監獄裏發生的事情。可從溫斐蘇醒到現在,他們聊的一直都是艾萊號,這讓展逐顏有種被溫斐排斥在外的感覺。


    溫斐捉著毛球的粉耳朵左看右看,實在沒看出這個圓滾滾的毛團子有什麽厲害的。他感慨道:“像神話一樣。”


    “神話故事,科學技術,歸根到底,都是一種東西。”展逐顏說,“能量。所有的這一切,都出自於宇宙之中。就像是一棵樹,樹慢慢長大,長著長著就出現了分支,有些分支上長出了像我們這樣的星際世界,有些長出了神話世界,有些長出了修真界,大不相同,卻又歸於同源。”


    溫斐聽他講完,才吐槽道:“別人的比喻都是把籠統的變成形象的,你是把我給繞得更暈了。”


    展逐顏抱了抱他,又很快放開,他說:“我知道你現在還接受不了,但是也不急於一時是不是,我們還有很長時間呢。”


    溫斐點頭說是。


    “你餓不餓,我去弄點東西給你吃。”展逐顏說著便要起身。


    “隨便做幾樣拿手的吧。”溫斐如是說。


    “好。”展逐顏說著便湊過去親他,他本準備親他的唇,臨到頭來,那吻又落到了他側臉上。


    親完之後展逐顏便起身離開,他一出門,天照便立刻將他籠進自己的空間裏,對他道:“宿主大人,你不覺得他很奇怪麽?”


    “哪裏奇怪?”展逐顏一邊下樓,一邊用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的聲音道。


    “一年前他自殺的時候,下手那麽狠,完全是不死不休的架勢。可現在他卻這麽平靜,根本提都沒提那時候的事。”天照麵色沉凝,心有餘悸地看了看書房的方向,道,“而且你那麽輕易地將艾萊號的事情全盤托出,就不怕他對我們不利麽?”


    “天照。”展逐顏沉聲道,他之前對著溫斐時晴空萬裏的臉,現在已經是烏雲密布,他板著臉,像是努力在醞釀措辭,半晌他才用一種警告般的語氣對天照道,“溫斐是我的愛人,我希望你能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他。他是我的伴侶,信任是我和他之間的基礎。至於艾萊號,我當初把艾萊號綁定在他身上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將之送給他的準備,我相信他不會做傻事,也相信他不會對毛球不利,你懂了嗎?”


    天照被他戳破心思,愣了一下,過了會才迴答道:“懂了。”


    他又迴望了書房的方向一眼,想起那個不諳世事的毛團子,心裏微微歎了口氣,趕緊跟上展逐顏的步伐,同他一起去了廚房。


    溫斐在展逐顏走後,也沒有傻愣愣地繼續在書房裏等。他一邊揣起毛團子,一邊邁步往外走,不一會就到了旁邊的臥室。


    房門並未上鎖,他隨便一擰,那張門就開了。


    他上次進來時這裏遍布塵灰,這次進來時倒是幹幹淨淨的,桌椅櫃子都擺的整整齊齊,跟他記憶中一模一樣。


    可溫斐一看到那些家具就知道,這些東西都是新置辦的,之前的應該已經被扔掉了。


    尤其是那張床。


    當初他自殺,血流了一床,怕是都滲到地板上了,不扔掉舊的也說不過去。


    溫斐打開櫃門,想找他那把刀。可那櫃子裏空空蕩蕩的,那把刀早已不見了蹤影。


    毛球並沒有來過這間屋子,也不知道這個房子是做什麽用的。他很少被放出來,此時溫斐帶著他跑,他也很有興趣地睜大眼睛到處看。


    溫斐在床上坐下,他從係統裏抄出一袋薯片來,塞進毛球手裏,用一種哄騙小孩子的語氣道:“毛球啊,我還是有點半懂不懂的,要不你給我說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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