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虐不成神,金悅讓他變迴了人,也是金悅的死,讓他成了複仇之神。這些侮辱與痛苦於別人來說,是折磨,是不堪迴首的過去,可對於時間來說,隻是他涅槃重生時加的那一把火。


    他終將自灰燼中重生,而那些擋在他麵前的人,都將在地獄裏哀嚎著死去。


    金悅,我會用西塔木與路恩斯的血,來祭你。


    你等我。


    金悅的死讓時間明白了一件事情,坐以待斃隻能成為案上魚肉,他必須掌控主導,才能真正地活下去。


    服刑的同時,他開始依照金悅那時說的話,模仿其他人。嶼。汐。團。隊。


    入獄的人很多,有的是毒販,有的是強盜,有的是軍火頭子。他模仿別人的同時,西塔木也在模仿他。


    時間的學習進行得很隱秘,他知道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而那個人善於偽裝,今天他是這個人,明天又變成了另一個人。


    時間雖然看不見他,卻可以感覺到他。這個時候他開始訓練自己的第六感,直覺。


    直覺雖然看似飄忽不定,不可捉摸。但他以前在戰隊裏的時候,就是靠著直覺規避了很多危險。他在黑暗中拋擲物體,靠聽覺辨認方位。等到他聽覺逐漸敏銳,他便開始堵住耳朵,全靠直覺來辯物。


    當他這項本領練習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西塔木每次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便成了無所遁形的東西。他知道那個人藏在不同的假麵下麵,但他隻要從人群中一掃,便知道他是誰。


    時間開始反擊。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改變了自己拿筷子的手勢。他每天變化一點點,到最後他拿筷子的力道和角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肉眼看不出來,但感覺上會變化很多。


    然後他發現西塔木也有樣學樣地學了過去。


    這樣挺好。


    時間開始進入下一階段,他開始反過來模仿西塔木。


    西塔木是一個絕佳的演員,他可以輕易學會別人的一些特征點,別人習慣性撩頭發的姿勢、穿衣服扣扣子的動作,種種細節他都能還原出來。


    但他真正的目標是溫斐,他學別人隻是為了偽裝成別人,來監視溫斐。他學了九成像,卻依然存了一分真我。


    或許連西塔木都忘了自己的真我是什麽樣子,可時間就是那樣觀察著,抽絲剝繭般地,把西塔木從那千人千麵中剝離了出來。


    到最後,他學到了西塔木的十成,西塔木學了他五成不到。


    之所以隻有五成不到,一是因為他藏了私,二則是他已經分裂了一半,這兩個人格在外麵並不會同時出現,西塔木則並不知道這點。


    拋棄你自己,變成另外一個人。金悅當初的話,一語成讖。


    西塔木以為他已經完全學會了溫斐的特點,所以他向路恩斯請示,路恩斯讓他套出溫斐嘴裏的話。這是模仿術的最後一個階段,學到外在之後,便套出獵物內心的想法,然後殺了他。


    路恩斯那時對於溫斐會說出艾萊號的事情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他要西塔木過去套話,更多的是想讓西塔木獲知溫斐心裏的秘密,獲得更多足夠取信展逐顏的東西而已。


    於是那場最大的交鋒便這樣出現了。


    奧森克監獄之中有圖書館,時間在那浩瀚的書海之中,找尋到了類似詭麵一族催眠誘導術的記載。


    而他自學了另一種東西,叫做攝心術。那些書本裏麵記下的東西並不完善,他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的行為,總是匆匆看,匆匆記下,又匆匆離開。時間為了方便學習,曾經多次觀察牢房裏的一個催眠大師。


    那個人是少數幾個從不動他的人之一,倒也不是他不畏強權,隻是他不屑於去做這些事情。


    時間看見過他逼死過一個牢房裏的囚犯,僅僅是因為那個囚犯殺死了他心愛的蜘蛛。時間不敢跟他正麵接觸,僅僅耳濡目染,學習他平時的手法。


    後來那個催眠師死於西塔木之手,倒不是因為西塔木發現了時間的小動作,他僅僅隻是看不慣有人跟他用同樣的招數而已。


    時間用他學到的半吊子攝心術,跟耳濡目染學到的催眠術,反反複複地完善,反反複複地練習。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甚至會把溫斐喊出來,用他來練習。


    當西塔木正式對“溫斐”下手的時候,時間坐在他的對麵,兩個人互相博弈。


    西塔木想用言語和眼神控製溫斐的心神,時間則先是裝成不設防的模樣,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等到西塔木以為已經俘獲他,想要趁勢一舉逼瘋他時,時間就像一條毒蛇一樣咬了上去。


    心理戰術,說到底也隻是精神層麵的抗衡而已。


    時間內心的情感是缺乏的,隻有一半。他甚至算不得是一個完整的人,但西塔木並不知曉。他用對待正常人的方法對待時間,偏偏時間在催眠術上比他更厲害,所以最後西塔木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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