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溫斐差點沒把嘴裏的酒噴出來,他喘勻了氣,對突然發聲的毛球道:“你又給我亂牽什麽紅線?”


    他往周圍看了看,沒見著亮眼的,就轉過頭去。


    站在他後麵的,的確顏值十分,的確器大活好,他還享受過多次,可惜的是,他們已經離婚了,好馬是不吃迴頭草的。


    展逐顏就站在溫斐麵前,看著他。


    火光明明滅滅,落在溫斐臉上。


    溫斐陡然覺得有點口渴,他端起酒杯,正準備喝一口緩解一下尷尬,展逐顏已經伸了手過來,搶了他的杯子,把一整杯都喝了下去。


    展逐顏晃了晃空杯,對他道:“一起走走麽?”


    溫斐扯起嘴角笑了一下,道:“大兄弟,你誰啊?”


    他嬉皮笑臉的,展逐顏也不跟他耗,就這樣看著他。


    溫斐自討沒趣,便又笑起來,道:“啊,戰友戰友,你怎麽來這了,真是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啊,來兄弟一起喝一杯,我請客。”


    “阿斐。”展逐顏喊了他一聲。


    溫斐臉皮抽了抽,一副不欲與他多加牽扯的模樣,道:“不好意思,你認錯人了,我姓時。”他從展逐顏手裏搶走空杯子,擠出人群,把杯子送到服務台處放下。


    展逐顏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他,等到他迴轉身來,便開門見山道:“我想跟你談談。”


    “談什麽?”溫斐往服務台上一靠,從口袋裏摸出煙來,又掏出打火機點燃。他這幅模樣又痞氣又性感,勾得服務台後麵調酒的小帥哥都看了他好幾眼。溫斐夾著煙對他拋了個媚眼,又轉過來看展逐顏,道:“展上將有話快說吧,我趕時間,約了人開房呢。”他信口胡說,對麵的展逐顏聽了這話,顯然愣了下。


    “我把阿爾伯德家族毀了。”他說。


    “嗯,然後呢。”溫斐叼著煙道,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


    “我為你翻了案,現在你的軍銜恢複了。”


    “嗯嗯。”溫斐心不在焉地迴了兩聲。


    “你什麽時候跟我走?”展逐顏道。


    “走去哪啊?”溫斐夾著煙,吐出一口煙圈,反問道。


    “哪裏都好,你跟我走,或者我跟你走。”展逐顏正色道。


    溫斐聽了他的話,卻是笑了,他說:“展將軍,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如果你想找溫斐的話,不好意思,他已經死了。”


    溫斐又吸了一口煙,他轉向展逐顏的方向,對著他的臉噴了一口煙圈。


    展逐顏皺著眉頭,微微後退了一些。


    溫斐又把煙叼迴嘴裏,對他道:“那個人格已經被我殺了,現在這身體是我的。你如果想跟溫斐再續前緣的話呢,出門左轉不送。”


    展逐顏去拉他的手,被溫斐躲開了。


    “我話就說到這裏,不見。”溫斐叼著煙,抬步往外走,剛邁出一步便被人扯住手帶了迴去,接著煙被拿下,那人的唇湊了過來,一個結結實實的吻。


    煙霧在兩人的唇齒間彌漫,溫斐捕捉到那人的氣息,混雜在煙草的香氣裏,清清冷冷的,卻又夾帶著溫暖。


    展逐顏猝然鬆開他,吸了一口煙,又重新堵住了他的唇。


    溫斐是個享樂主義者,展逐顏吻技好,他就順勢享受了一把。


    等到吻得盡了興,展逐顏才終於放開了他。


    “你就是溫斐。”展逐顏篤定地說。


    聽了他的話,溫斐頓時生出了一種掉頭就走的衝動。他可以跟展逐顏接吻,甚至可以跟他歡好,但他不喜歡跟他談感情,他的原則不允許。


    “行行行,我是我是我是。”溫斐白眼都懶得翻,又準備走。


    展逐顏道:“你被藏在行星背麵差點凍死的那一次,右手受了傷,傷到了小指神經。後來雖然治好了,卻留下了後遺症,表現在你用右手拿東西放東西的時候,你的小指會輕顫。”


    他認真且專注地直視著溫斐,似要看透他所有的偽裝,將其間最真實的他挖掘出來:“溫斐有這個特征,但時間沒有,就算你說你是時間,那你起碼有一部分是屬於溫斐的,也是有一部分愛著我的。”


    溫斐衝著他敷衍地笑了笑,道:“展上將說笑了,什麽情啊愛的啊,是不是。你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有什麽事明天說,啊。”


    展逐顏卻不肯讓他走,改去牽他右手。


    溫斐眸光一沉,腳下一動,整個人已離開三步遠,他轉身的間隙,已經將荼蘼從鐲子裏拿了出來。


    他將刀子拋到左手上,對著右手比劃了一下,又笑道:“展將軍說的是,的確是我疏忽了。反正情愛這種東西對我來說沒什麽用處,不如就棄了吧。”


    他說著便揮刀而起,對著那截小指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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