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展逐顏緊拽著他的手,大半邊身體肌肉相互作用,竟用一隻手的臂力就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指示著他將手深入一個凹陷處掛住自己。


    安頓好溫斐後,展逐顏將空出的左手自腰帶處滑了一圈,拿出個腕口大小的黑色方匣來,冷著臉打開了它。


    強烈的嗡鳴從那小匣子裏發出來,直襲上方那艘飛船。這是他從展家帶出來的東西,能聚集能量對著一處發射超聲波,能源充足時甚至能摧毀摧毀小型飛艦。


    飛船劇烈震顫起來,機身塗漆掀起,玻璃窗爭相破碎。


    隻聽一聲轟響,許是駕駛員受了影響誤做了操作,銀色飛艦轟擊在崖壁上,後又朝著底下摔去。


    溫斐自然是聽不見這匣子發出的超聲波的,可他聽得到甲殼損毀飛船落海的聲音。“你用了什麽辦法把人給打了?”他感覺到危險解除,神態也放鬆下來,這把問道。


    展逐顏將耗盡能量的匣子往底下一扔,勾他過來吻了口,卻不說破,隻是故弄玄虛道:“自然是我準備好用來趕情敵的。”後者麵無表情地伸手擦了擦嘴,無甚表情地道:“別以為老子看不見就可以占我便宜。”展逐顏便捉他手過來將他半邊身子負在背上,也虧得他一隻手承重還能這樣穩。“好,那下次我一定先問過你意見。”展逐顏輕笑道:“抓好了。”


    溫斐便順勢脫了岩壁攀爬過去,環住他脖頸,嘴裏卻還是沒好氣:“你也不怕把我掉下去。”“我不怕,也不會讓你怕。”展逐顏等他抓緊後便繼續往上爬,一點一點往山頂靠近。


    雖然飛船半路殺出,兩人仍是在接近黎明的時候到達了山頂。


    漸漸泛白的天讓展逐顏心生一絲不詳的預感,盡管心中不安,可如果往下隻會更危險,是以他僅僅猶豫了一瞬,便帶著溫斐爬了上去。


    第一線天光自東邊浮現,山巔上早有一夥人等在那裏,靜靜看著他們翻身上來。在對方警惕的目光和漆黑的鐳射槍威脅下,展逐顏隻是慢悠悠地把溫斐從背上放下來,對著人群中背對著自己的長發女人道:“我還以為會晚點再見到你呢,骨鰈小姐。”


    白色西服都掩蓋不了其火辣曲線的女人緩緩轉過身來,看著不遠處的兩人,僅看了溫斐一眼,便將目光投到了展逐顏身上:“一別多年,展先生還是如往日一般英俊呢。”


    察覺到對方並沒有馬上開槍射殺的意思,溫斐也意思意思地抻了抻長腿,低聲問展逐顏:“你老情人?”他這咬耳朵的舉動沒把握好度,嘴唇直接便挨到了展逐顏鬢下肌膚,意識到之後才堪堪退了兩分。


    “寶貝,我對你的忠誠可表青天昭日月,再說見過你之後我怎麽可能看得上別人?”展逐顏扯著袖子給他擦了擦灰撲撲的臉,這才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我舊仇人,放心,既然沒有馬上開槍,應該就不會開槍了。”


    溫斐聽完他這句話才想到,他竟不知道展逐顏的仇人有哪些。他蘇醒之後跟展逐顏的接觸實在有限,展逐顏一步步介入了他的曾經,他卻根本沒問過展逐顏的過去。也不知是展逐顏藏得太好,還是他不曾有過這些考慮。


    對方顯然沒準備給他們繼續風花雪月的時間,遣人過來把他們鎖了,搜了身奪了武器蒙了眼,再一把扔到飛艦艙室裏。所幸這幾人還算講良心,把兩人扔到了一起。


    “搜槍就好了嘛,何必拿我刀,真是膽兒小。”溫斐吊兒郎當地說。


    展逐顏靠過來,隔著頭上罩著的麻布袋對他道:“我會幫你拿迴來的。”


    “嗯?怎麽拿,出賣色相?”想到那人是展逐顏的仇人,不是自己的,溫斐鎮定得不像是被綁架,反像是拿了免費票享受星際一日遊的天選之子:“他們要是用機械手銬我也許還能拔根頭發試著套套鎖,用指紋鎖實在有些犯規了。”他心不在焉地跟展逐顏說著話,半點不見著急之態。


    “那可是咱們定情信物之一,我不會讓它落到別人手裏的。”展逐顏往他的方向靠近一些,呈壓迫狀將他擠向艙壁,還沒等溫斐察覺出他的意圖,他就蹭開溫斐臉上麻袋,在他側頸處咬了一口:“給你我樂意,別人想都別想,我瞧不上。”


    他們被塞在一個獨立的囚室裏,那些人連盞燈都沒給他們留,可展逐顏似乎能看透這層黑暗,捕捉到溫斐臉上的表情,想必定然是極致的散漫與不屑,還帶著絲致命迷人的性感。


    兩人貼得近,溫斐又過於了解他的性子,一聽他唿吸變重便調笑道:“你他媽不會想上了老子吧?”


    “猜對了。我恨不得吃了你,一口一口啖盡骨肉,連著骨頭渣子一起咽下。”他湊過去用嘴唇摩挲溫斐的鼻翼,溫柔的氣息如棉絮般飄落在溫斐濃密長睫上:“可我怎麽舍得……”他前一刻還是隻餓了多年眼冒綠光的饞狼,後一刻就規整衣襟收斂利齒成了個正人君子柳下惠,如此收放自如,讓溫斐都不由得驚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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