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凝視著展逐顏,緩聲道:“展將軍,你的提議我會采納,不過我還得再考慮一晚再做決定。”


    展逐顏也笑笑,對他說:“我也正好有這個念頭,既然萊爾將軍都開了口,那我也再等一晚再考慮吃不吃吧。”說完他便從位子上起了身,提步走開。


    萊爾喚人送他出門,吩咐完後他也像是用完了最後一點力氣,控製著身後的支撐板緩緩放下,令自己重新迴到護理艙中。


    展逐顏這一來一迴並未耽誤太多時間,他迴到房間時,發現溫斐依然蒙著被子在睡覺。房門在展逐顏身後關閉,他幾步走到床邊,手剛一碰被子,裏麵就竄出兩條筆直長腿,成剪刀狀夾住展逐顏脖子,雙腿一帶一勾一屈,就將展逐顏上半身壓在了床榻上。


    溫斐不知何時已穿好了衣服,手中現下正拿著一塊不知從哪裏摸出來的薄鐵片,一把抵在展逐顏頸下。


    展逐顏在遇襲時本能要還手,看清是他後便放棄了抵抗,任由他將自己壓到床上。


    “怎麽不多睡會?”展逐顏半點不怵,笑容滿麵地問他道。


    溫斐雖蒙著眼,沒法靠眼神殺死他,卻也實實在在表現出了不好惹的特點。他整個身體似繃緊的弓弦一樣,衣服底下肌肉緊繃,靠雙腿壓製展逐顏雙手並肩頸,完全占據優勢的局麵裏,隻要他想,輕易便能讓展逐顏喉管斷裂或臉上開花。


    “你到底在計劃著什麽?”溫斐喘著氣,麵上盡是怒意。


    他厭惡這樣被蒙在骨子裏,就像那時將他送進監獄裏一樣。


    這種對於未知的恐懼,在他失明之後越發清晰。


    當他醒來發現自己身邊空無一人的時候,這股窒息感差點讓他以為自己迴到了監獄裏。


    他自睡夢中驚醒,卻差點在清醒中昏厥。


    機器般的他出現了裂縫,他想的是,把展逐顏殺了吧。


    隻要他迴來,自己就親手殺了他,也好比自己一個人不上不下,不得解脫。


    什麽胡七八糟的他都不想管了,他受夠了。


    拖著展逐顏黃泉底下做個伴,什麽恩恩怨怨下輩子再算。


    展逐顏英挺的眉微微蹙起,似笑非笑地看著上方怒氣衝衝的溫斐。他覺得自己或許是魔障了,溫斐開心的時候他高興,溫斐生氣的時候他也高興。


    生氣也好,生氣了說明不害怕了,說明昨晚的夢魘從他腦海裏抽離了。


    脖子是要緊處,即使是強悍無匹的龍,也得緊著這塊。可展逐顏一點也不緊張,反拿那雙秋水為底黑玉為瞳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溫斐,直等到那人因久未得到迴應而燃高三分怒意,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燒退了麽?”說著便對溫斐伸手,想去碰他額頭。


    溫斐聽見響動就反應過來,準確無誤地把他手打開,那反應迅速得一點也不像個失明的人。


    “別碰我。”溫斐冷聲垂下頭來:“你說我要是把你這顆腦袋交出去,能不能換個特赦機會?”


    “不會。”展逐顏身上肌肉連動,一手轄製他雙手,一手攻擊他麻穴迫使他卸力,片刻後兩人已顛倒了乾坤,變成展逐顏在上溫斐在下了。


    展逐顏壓著他手腕將鐵片拿掉,哐當一聲扔到床下。他體格比溫斐更健壯,此時居高臨下,簡直就像座大山般壓製著身下之人。溫斐想用腿部力量掙脫,也被展逐顏早一步發覺,直接拿自己之前留在床上的外衣卷了纏了,再曲膝一壓,壓得溫斐半點都動彈不得。


    溫斐壓抑著怒氣,又被展逐顏將兩隻手一並捉了按到頭頂。那強悍的男人緊接著湊到跟前來,灼熱的唿吸就噴吐在溫斐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欲望與火熱,他的手也不甚規矩地在溫斐下巴處遊移。


    “二十幾年前我就隻你差一點,這麽多年總該有點長進吧。”


    展逐顏說著說著,又想到剛才溫斐製服他時的場景:那人襯衫底下線條優美的肌肉,壓在自己胸腹上的腰臀結實有力,筆直修長的腿屈成致命又性感的弧度……


    在認識展逐顏的人眼裏,他是個克製禁欲到變態的人。送到他麵前的俊男美女,他從來不碰,像個機器一樣來迴周轉,從不見他對性有什麽熱衷。可隻有他自己知道,他所有積蓄的欲望都隻有溫斐這一個閘口,也隻有溫斐才能讓他動容。


    終於他捉住那人下巴,湊過去吻了一口。但很快他就吃痛地退開,下唇被溫斐咬出了血。


    溫斐劇烈地喘著粗氣,齒邊並唇邊暈開一抹血色,如冰天雪地裏綻放的一株寒梅。他像困獸像瘋子,更像被逼到懸崖處無路可退的囚徒。


    “別在這時候跟我鬧脾氣,最起碼等扛過了這陣子。”展逐顏放軟了聲音,循循善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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