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賢手一伸。


    聞春花就落到他的懷裏。


    “昨夜舒服嗎?”


    他問。


    她以前說不爽,打擊了他的自尊心,昨天他應該挽迴了麵子。


    原來是這啊。


    聞春花笑而不語,臉微紅。


    這人真是,怎麽能大白天的問這個。


    “快說。”見她不語,周正賢直接親她,“不說,就親暈你。”


    “老公厲害,厲害的很,行了吧。”


    聞春花從他懷裏跳出來,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摸一把。


    拉他的手,“快,趁娃還在睡,趕緊的吃飯。”


    周正賢望了眼三個崽,趕緊麻溜地穿好衣服。


    要不然又要吃飯吃一半,就沒得吃了。


    周曹氏正在外麵晾衣服,看到小兒子被小兒媳婦拉著手拉出來。


    她就覺得很想笑。


    小兩口這是蜜裏調油啊。


    她的四個孩子現在都很幸福。


    作為母親,她心裏開心的很。


    飯後。


    周正賢去了店鋪。


    菠菜迴來了。


    他關心地問了句:“你奶奶好些了嗎?”


    “好多了,看前幾日病得都不行了,現在好了,我又看了她幾天,她現在可以下地幹活了。”


    菠菜一臉的開心。


    “你奶奶肯定舍不得離開你,想看你成家立業,趕緊的找個對象結婚吧。”


    周正賢了解,有些人明明重病,但因為心裏有牽掛的人,有個精神支撐,還能活幾年的。


    按說菠菜不比他小多少,在農村嘛,可以結婚生子了。


    “對呀,菜哥,你就早點結婚吧。”


    宋立翔也跟著說。


    “什麽菜哥,叫我讓哥,或陳哥。”菠菜看著宋立翔,很不滿意。


    “陳哥。”宋立翔從善如流。


    “這才對,小弟。”菠菜摸摸他的頭,把他當個小孩看。


    “幹嘛?”


    宋立翔對他翻個大白眼。


    周正賢笑,宋立翔現在確實比剛來時開朗了好多。


    “範建呢,咋還沒來?”


    周正賢看了看表,都十點了。


    “他不會真卷款浪跡天涯去了吧?”宋立翔說。


    “我昨天迴來的晚,也沒見他啊,我還以為賢哥你派他出去做事去了。”


    菠菜和範建共同租了一間房。


    周正賢心裏咯噔一聲。


    他倒不是擔心範建真會拿錢跑路。


    “你昨天到城幾點?”


    他問菠菜。


    “七點多吧,我坐的最後一班蹦蹦車,從車站走過來的,到這裏應該是七點多。”菠菜說。


    周正賢正在思索,門口一聲嚴肅的聲音傳來:“周正賢在不在?”


    是兩個公安人員。


    菠菜和宋立翔嚇了一跳。


    周正賢第一反應就是範建出事了。


    “我是,請問有什麽事?”


    他客氣地問道。


    “你認識範建嗎?”


    “他是我店裏的人,怎麽了?”


    “你跟我去西關派出所一趟。”


    年紀稍長的公安人員說道。


    “行。”


    周正賢對菠菜和宋立翔交待一聲,和兩名公安一起出去。


    街頭,停著輛警用摩托車。


    周正賢問道:“範建出了什麽事?”


    “強,暴,未遂。”年輕一點的公安顯然有點沉不住氣,語氣很是憤怒。


    周正賢吸了口氣:“不可能。”


    如果說他是打架傷人或偷東西,也許他會信。


    但侮辱女人,絕對不可能。


    那兩人沒理他,示意他坐上摩托車。


    “我要見範建。”


    到了地方,周正賢要求。


    因為他是老板,被允許見了範建一麵。


    拘留室裏,範建一臉的憔悴,看到周正賢,他委屈地道:“賢哥,我什麽都沒幹。”


    “到底怎麽迴事?”


    他沉聲問道。


    “我昨天去西關歌舞廳玩,有個姑娘,邀請我喝酒,我確實喝了不少,後來醉得不省人事,醒來是在舞廳的一間房裏,那姑娘哭著喊著我非禮了她。我他媽都睡死過去了,我是詐屍操的她?”


    範建越說越氣,後麵都怒吼了。


    “注意你的口氣。開始問你,你為什麽不說。”


    周正賢旁邊警員怒得一拍桌子。


    開始問他情況時,他隻說沒有碰人家姑娘,別的一概不說。


    隻說要見周正賢。


    明明那姑娘身上都是傷,一看就是被人抓的,掐的。


    “那姑娘既然敢誣陷我還敢報警,我怎麽知道你們是不是一夥的?”


    範建說道。


    “你——”


    那警員生氣了,“我們維護社秩序,和正義是一夥的。”


    周正賢對警員說:“息怒,我來問問他可以嗎?”


    警員擺擺手,意思是你問。


    這個家夥一直不說話,他們也沒招,總不能屈打成招吧。


    周正遇難問:“你倆以前見過沒,有沒有矛盾?”


    範建想了想說:“沒有矛盾啊。”


    “是不是你拿錢在她麵前顯擺了?”


    範建沒吭聲,算是默認。


    周正賢就想這貨就不能太有錢。


    這次算是給他一個教訓。


    “中間還有沒有其他矛盾?你好好想一想。”


    他不會覺得拿個錢顯擺別人就會害他。


    “有一次喝多了,她給我一片解酒藥,我最討厭吃藥了,就沒有要,她好像是有點不高興,這算矛盾嗎?”


    範建問。


    應該不至於。


    “那姑娘是不是對你意思?”周正賢又問。


    “沒有吧,我又不喜歡這樣的人。”


    範建也不明白人家姑娘到底對他有沒有意思。


    周正賢也沒有什麽要問的了,示意那個警員繼續問。


    最後審那個姑娘。


    那是個挺漂亮的姑娘,看起來很美豔。


    她哭著:“他醉了,我好心扶他去房間,照顧他,他就對我發瘋,衣服都給扯破了,身上也有傷,你看,我身上他抓的傷。”


    那姑娘撩起袖子掀起衣服就要給他們看傷。


    “行了,看過了。”警員頭疼地說道。


    那姑娘一口咬定範建就是非禮她。


    她的清譽全毀了,範建要麽娶她,要麽賠錢。


    這年代又沒有監控。


    那姑娘時機又卡的剛剛好。


    偏偏還真有證人看到這姑娘衣衫淩亂地哭著從房間跑出來報警。


    範建一時也拿不出證據證明自己沒有想強人家。


    範建不可能賠錢,也不可能娶這姑娘。


    事情就膠著了。


    周正賢心裏明白,這姑娘估計看上範建的錢了,才設計了這麽一出吧。


    現在,各說各的詞,沒弄清楚之前,範建隻能先暫時關著。


    找證據。


    周正賢打算等等找這姑娘聊聊。


    看她到底想幹啥。


    這年代流氓罪可是很嚴重的。


    反正,他是不可能讓範建背這個莫須有的罪名。


    還沒來得及找那姑娘。


    他倒是和宋立書在派出所門外相遇了。


    “宋大哥,你來這裏有事?”


    周正賢驚詫地問。


    宋立書問:“是不是那個叫範建的在裏麵關著。”


    “是的。”


    “很抱歉,周兄,那個姑娘腦子有問題,這是個誤會。”宋立書道歉。


    “看那樣子腦子清楚的很呢,設計的完美。”


    周正賢似笑非笑,“這姑娘是歌舞廳,你的人?”


    他可是知道宋立書在那裏工作,以他在這年代能掙一棟樓的能力,肯定不隻是個小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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