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議事廳人擠著人,西部地區有頭有臉的大貴族基本上都在這,還有其他的中央省貴族,他們眾星捧月一樣簇擁著愛莎陛下與勇者,阿拉瑪伯爵坐在高台上居高臨下的對卡拉紹夫伯爵發出了審判。


    “你這是胡說八道!”雷奧多將軍立刻憤怒的揮手,他無法容忍阿拉瑪伯爵的這種歪曲事實,他將目光瞥向亥伯龍軍團中的其他將軍,他們都目光躲躲閃閃的既不承認也不否定,雷奧多將軍憤怒了,他將自己軍服上的勳章重重的摘下又摔在地麵上,那是獎勵他作戰勇猛,多次掩護同袍撤退的榮譽,現在,這塊榮譽已經宛如笑話一樣可笑。


    “雷奧多爵士注意你的態度,在禦前不得無理!”阿拉瑪伯爵怒喝道。


    “你也配稱為無理!呸!叛變的狗砸碎,卡拉紹夫伯爵在前線作戰時你還在王城享樂呢!你有什麽資格指責伯爵!更何況這個命令還是你下達的!”雷奧多將軍憤怒的指著阿拉瑪伯爵的鼻子大罵道。


    “我諒解你的無理,但我看你也沒有資格繼續待在軍團裏了,明日就解職迴家吧,我們會分給你住宅和田地的。”阿拉瑪伯爵又淡定的說到。


    “不需要你的仁慈。”雷奧多將軍把自己的軍銜全部撕了下來,又把胸口的勳章全部扔到地上,最後把佩劍連著武裝帶卸下,不屑的看向阿拉瑪伯爵。


    “我自力更生,也能活。”


    他早就厭惡了這種風氣,他也早就在這十五天想清楚了,在阿拉瑪伯爵這個蠢貨的帶領下他們必輸無疑,倒不如現在就解甲歸田,做一個無爭的農民。


    “伯爵大人,告辭了,您多保重,提防奸詐小人。”雷奧多最後握了握卡拉紹夫伯爵的手,從旁邊的門走了出去,不再涉及這種政z的把戲。


    “好了,你有什麽話直說,不用拐彎抹角,你不就是想讓我下來嗎?隨你的便。”卡拉紹夫伯爵也不屑的說到。


    “伯爵,你的嚴重失職,沒把你的爵位……”


    “降我的爵位?你要是有膽子就來!”卡拉紹夫伯爵聽了阿拉瑪伯爵的這種說法勃然大怒,也罵著說到。


    “阿拉瑪你記好了,你沒資格在這批判我,當年伊萬陛下要封我為羅波蒂亞大公,是我主動拒絕的,你沒有資格在我的麵前指手畫腳。”


    卡拉紹夫伯爵再也無法保持平靜,他一直很明白阿拉瑪伯爵的把戲和伎倆,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想把所有的髒水都潑到他的身上,這讓他萬萬無法容忍,這樣一個混蛋,怎麽配對他指手畫腳。


    “你!老東……”阿拉瑪伯爵剛要發作,幾位王城貴族就攔下了他,示意不能這樣,阿拉瑪伯爵又看向周圍,不少軍官與貴族都露出了同命相憐的表情,他也隻能作罷,饒過卡拉紹夫。


    “我也體諒你,你年紀大了,以後亥伯龍軍團的軍團長就由你的兒子繼承吧,至於副軍團長,就由勇者大人擔任,勇者大人在作戰中英勇殺敵,又積極掩護部隊撤退,以後就由勇者大人和拉爾爵士共同管理。”阿拉瑪伯爵最後決定到。


    “這老貨,拐彎抹角,可算是打成他的心願了。”老袁吐槽道。


    “怎麽迴事,我怎麽聽不懂?”孝一郎一臉的迷惑。


    “你沒留神聽那些貴族之前的談話嗎?你耳朵長了驢毛?我剛才明確的聽到,輕騎兵師全是卡拉紹夫一手帶大的軍中嫡係,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阿拉瑪要輕騎兵師殿後。”老袁冷笑的說到。


    “可惜,他們以為你隻是個不通五穀的貴公子弟,以為你也不可能控製了軍團,但他們顯然忘了……”


    “怎麽控製不了?我有辦法!”


    “說出你的想法。”


    “給他們鼓舞士氣,告訴他們要為王室盡忠不就是了,我看動畫裏麵都這樣,勇者嗷嚎兩嗓子,士兵們就都跟著跑。”


    “你……”


    “你還是多學多看吧,這事我來。”


    “那還有一件事……”


    “找什麽夥伴你自己想辦法,我不在乎。”


    老袁繼續側耳聽著這政z的變化,心中暗喜著,有個擋箭牌迷惑這些人,就是方便啊。


    ……


    “根據決定,由施瓦諾夫元帥重新負責王城的駐防,第六與第十三軍團交由奧列格元帥統領,奧列格元帥將率領第六、十一、十三三支軍團清繳中央省的其他地區,準備向西部地區發起統一戰爭。”


    在會台上,孫伯陽宣布了這一軍事決定,前線的勝利讓資產派們欣喜若狂,他們感覺勝利又多了一份,很快,他們好像就能成功了。


    “安靜一下,諸位先生們,安靜一下。”孫伯陽揮手繼續說到。


    “現在大家表決一下第二條議題,我們觀察到工人因工作的受傷率過高,又很難有錢及時醫治,這種情況導致王城內的殘疾乞丐越來越多,是無法讓我們接受的,按照決定,現在有如下兩種方案,一:開辦低價的大醫館,收治這種工傷病人。二:由各工廠主負責贍養,賠付其治療費用,現在開始投票表決。”


    此言一出,議會明顯就分成了三派,軍人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官員們則希望由各工廠主買單,畢竟要是開辦這種公立醫館,雖說他們也能從中牟利,但孫伯陽可不是那麽容情麵的,隻給他們默許了一個低額度讓他們亂搞,這種收的小錢,和費時費勁比起來簡直無法相比,他們自然是不樂意開辦了。


    商人們則反對自己出錢,這自然不用多說,為了錢,他們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


    雙方的人數基本相同,軍人們保持中立不偏不倚選擇了棄權,畢竟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官員後代和商人後代互相共事,搞派係矛盾也不太好,因此奧列格元帥幹脆就下令,不允許軍隊代表在不涉及軍隊的提案上表決。


    商人和官員分別派出了幾位代表出來批判對方的看法,支持自己看好的一方麵,兩方辯論的不可開交,都在極力的為自己的代表爭取利益,孫伯陽無奈的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鍾,他知道,今天怕是又沒什麽結果了。


    牆上的時鍾敲下最後的響聲,雙方誰也辯論不出所以然來,隻能無奈的休會,等明天再繼續辯論,孫伯陽宣布休會,雙方還意猶未盡的互相與朋友談論,收拾東西離場,自從施行議會製度,維克多統領很少會去過問這些小事了,除了重大決定之外他基本上不會太幹涉這些小方麵的決定,這種原因孫伯陽倒是明白,很明顯,一位合格的最高領導者是會去盡可能玩平衡的,隻要不出亂子,在他們眼中怎麽樣都好。


    但孫伯陽很著急,農民們的局勢很不好,他們分到的地不多,荒年依舊是荒年,工人們的處境也明顯顯現出更大的困苦了,他們又被征收了一筆稅,本就難以維持溫飽的他們現在更是艱難,孫伯陽決定一定要在春天來臨前做些什麽,至少要爭取到更多的有利條件,他拿出自己的懷表,看了看時間,今晚他要去維克多統領家吃頓飯,前陣時間太忙他一直沒功夫,現在,他既是要按照誠信去赴約,也是為了農民與工人的生計,去試探一下這位有心思的統領的想法。


    76野心


    維克多統領的家真是大變樣了,本就奢侈且到處透漏著華貴的府宅現在顯得更加金碧輝煌了,內部的家具基本上都被替換了一個遍,原本就奢侈的貴重家具都被替換成到了更加讓人咋舌的級別,因為重重關係,他也曾在維克多統領正式出任時送了一套家具,但現在那些家具雖然還在,但都被鑲嵌上了名貴的珠寶或者直接鎏金,顯得更加的珠光寶氣。


    這至於嗎?孫伯陽感覺一絲納悶,本來就足夠華貴了,為什麽還要繼續在這種沒有意義的地方攀升,直到他被從客廳引到了招待客人的會餐廳他才明白,維克多統領的野心又大了一步。


    會餐廳上的裝飾壁畫,從以前他來時看到的曆代名人變成了各個國家的著名君主,這裏好像不是統領的餐廳,而是陛下的才對,孫伯陽沒有露出驚疑不定的表情,隻是平靜的坐在了副位上,等待著維克多的到來。


    維克多統領僅僅在五分鍾後就趕來了,他帶著他的一家三口笑著走了進來,一邊與孫伯陽握手一邊道歉,忙說為了迎接他的到來,他特地換了身衣服所以才晚了一會,孫伯陽眼角跳了一下,心想你穿貴族服飾之類的我都能理解,你換軍裝,讓我很難不去聯想別的。


    “孫伯陽兄弟,我可是很早就期盼你來一趟了,可惜那段時間一直忙碌,一直到今天咱們才有時間正式聚一聚。”維克多統領笑著對孫伯陽說到。


    “您客氣了統領大人,能再次來我是非常榮幸的。”孫伯陽也笑著迴禮到。


    “請您坐,管家,上菜吧。”


    一道道奇珍異菜陸續被端了上來,隻是簡單品嚐了幾口孫伯陽就不禁感歎,有錢人真會玩,沒有味精就用極鮮的食材提升味道,真正是窮奢極欲,底層的農民與工人還在為能不能吃上糊糊而發愁,而維克多這樣的國家高層卻在普遍為那個食材更鮮美而爭辯,孫伯陽很難對這種割裂的社會不表示同情,又對這種表麵上改變,實則沒有任何變化的社會感到一絲焦急。


    他自然是清楚,議會鬥爭這種東西是很難或者說不可能成功的,但在取得武力之前也應當打下一定的基礎,至少得讓這個府政不那麽破敗才行,必須要引起思想的轉變,官員現在連官僚都稱不上,就是一群新貴族罷了。


    但眼下,又不可能開放考試製度,官員內部依舊實行互相保舉,即使是那個“技術官員”的官位都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位置,一切都需要緩慢又堅定的改變,這一切,都得靠多方麵的斡旋才能辦到。


    “為您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尤娜。”


    “您好維克多夫人,見到您是我的榮幸。”


    “孫伯陽先生不必客氣,以後我丈夫還需要您多照顧。”


    維克多夫人又與孫伯陽客氣的互相問好,孫伯陽打量了這位夫人兩眼,她與維克多一樣有著很自然的上流氣息,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貧苦人家出來的,他又注意到了維克多統領與夫人的手指上的戒指,這一看差點讓孫伯陽沒控製好表情,那對戒指分明就是亞曆山大陛下戒指的翻版,隻是漆成了銀色,每次來統領家都要看到大量的暗示,這讓孫伯陽既無奈又擔憂。


    “這位是我的兒子,您叫他小維克多就行了:雷格利歐.維克多。”


    “小公子見到您我很高興。”


    孫伯陽依舊很客套的向坐在他這一旁的小公子打招唿,說小,其實也有十七歲了,這個年紀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小維克多與他父親不一樣,他有一股年輕人的銳氣,又顯得很有年輕氣概,這孩子也一樣穿了一身小一號的軍禮服,還特別換上了靴子與軍官高禮帽,與他爸爸一個打扮。


    “孫伯陽叔叔我可是很早就聽說您了,很早就想見您一麵了。”小維克多興奮的說到。


    “你可是我爸爸封的重臣啊孫伯陽叔叔。”小維克多繼續說到。


    “這沒什麽,多憑維克多統領的抬愛而已。”孫伯陽客氣的推脫到。


    “孫伯陽叔叔,要是您不嫌棄,我就喊您一聲幹爹,以後您就把我當兒子一樣看待就是了。”


    小維克多忽然來了勁,他一激動就要推開椅子,孫伯陽連忙起身攔住這種衝動的行為看向維克多統領,維克多統領隻是用一種含有意思的笑容不說話的看著,也不阻攔小維克多的動作。


    “維克多公子,不必如此,這樣,以後你還是和我叔侄相稱,這幹爹就免了,我其實也沒多大,還是有生育能力的。”孫伯陽連忙推辭,又一邊在心中苦笑,果然,老大不小沒家室就是這個不便處,已經有不少大官或者大商人來找他,要讓他的孩子認孫伯陽做幹爹了,孫伯陽每天有很多時間就是在應付這種事情中度過的,這讓他頗為無奈,有不少人甚至還對莉達那個孩子提出要定親,果然,裙帶關係到哪都很適用……


    可這那比認孫伯陽當幹爹好,娶一個沒有任何地位的私生女?拉倒吧,那是下策。


    “孫伯陽叔叔,既然你這樣說了,我也不強求,但您以後拿我當兒子一樣對待就好了,有什麽事您盡管說,我隨時去為您辦公。”小維克多依舊不死心的繼續說到。


    “有事的話肯定要拜托你,但公子你還是先畢業再說比較好。”孫伯陽笑了笑,又重新坐下,端起那杯紅酒打算壓壓驚說到。


    “我馬上就要畢業了孫伯陽叔叔,我打算去您身邊做秘書,先學一些皮毛,以好接我爸爸的班。”小維克多大大咧咧的說到,好像壓根就不覺得其他人會成為下一屆統領,就好像這統領一職務已經是他們家世襲的一樣。


    “叔叔,還望您多勸勸我父親,讓他堅定下去,日後要是我父親成了……您就是從龍之臣,我就要父親封您……世襲公爵。”


    孫伯陽被這小維克多直白的話說的嚇了一跳,他四顧看去,還好小維克多是趴在他耳朵上說的這最後一句話,維克多統領隻是故作不知,在和他的妻子聊天。


    “兒子,吃飯吧,讓你孫伯陽叔叔休息一下。”維克多統領淡淡的笑了起來。


    “好的爸爸。”


    小維克多立刻投入其中,仿佛剛才什麽都沒說一樣。


    “現在可是共和了,不能提什麽當貴族之類的了,就是當,以後也就是榮譽頭銜了,不會允許涉及政事。”維克多統領隨意的說到。


    “是的,而且我認為官員們應該有所改變,至少應該要踏踏實實工作下去。”孫伯陽點了點頭迴答道。


    “這您放心,孫伯陽兄弟,我最近檢查了府政的工作,總體來說都是很好的,沒有什麽紕漏,這就已經足夠了。您和我也清楚,他們就是這樣,很難改變,依我看,我們已經是曆史前所未有了。”


    “話是這樣沒錯。”孫伯陽一時沒法接下去,不知道該不該現在就提他的一些想法。


    “最近那些商人有沒有來煩你?老實說,最近我可是夠受的,他們可是成天成天的找我,說府政的官員們已經很累了,不能再增加任何工作了。”維克多統領輕蔑一笑,從侍者的托盤中拿起紙煙說到。


    “我這也差不多,每晚都要被拉去開會,大家都希望繼續降低一點稅收,在工廠上放的更開一點,或者由府政去救治一下那些工人,總之,就是不肯掏錢。”孫伯陽從侍者盤中接過紙煙道謝,自己掏出火柴說到。


    “維克多夫人和小公子能聞的慣嗎?”孫伯陽剛想要點燃,又想起這茬問道。


    “他倆抽的比我還起勁,我因為要戒煙,平常都不抽,他倆可是平常都吞雨吐霧。”維克多統領笑了起來,其他兩人也分別拿起他們喜歡的煙類叼在嘴中,準備聽一下“大人”的談話。


    “那我就放心了。”孫伯陽點燃火柴說到。


    “說起來這火柴還真是神奇,我還是頭一次見到不用火魔法就能點燃的木棍,真不知道您是怎麽搞出來的。”維克多統領享受的問到。


    “我說了其實也很簡單,在這方麵,我也隻是提供了思路,真正的製造者不是我,您可以猜猜,是誰按照我的思路把這火柴頭上的東西配比出來的?”孫伯陽笑著反問到。


    “不用猜,孫伯陽兄弟這你可難不倒我,是奧蘇斯帝國的那些煉金術士吧?我國雖然與奧蘇斯帝國的聯係一般,但這些小常識還是有的,他那邊不怎麽出魔法師,倒是擅長培養一些煉金術士,他那邊的煉金術士除了主業煉製魔偶與藥劑之外,喜歡瞎鼓搗煉金,但十有九八都是假的的,還很容易爆炸,這也是大家不叫他們魔偶術士而是煉金術士的原因。我猜,這就是……”


    維克多統領和孫伯陽都笑了起來,孫伯陽點頭承認的說到。


    “我招聘到了一些從奧蘇斯帝國逃出來的煉金術士,在得知他們因為更擅長煉金而不是製作魔偶時,我果斷把他們收留了,又在檢查他們的煉金產物後給他們提供了思路,沒想到,他們居然真的誤打誤撞,嗯……也不能說誤打誤撞,應該說是在指明方向後很多次實驗成功了,隨說沒到我的猜想,但也差不多效果。”


    “幸運總是眷顧有準備的人。”維克多統領感歎到。


    “這要是我,我就把他們趕走了,畢竟不會製作魔偶,不就相當於魔法師不會魔法?”維克多自嘲道。


    這事其實說起來也巧,孫伯陽那段時間正好萌生了一些化學方麵的改進打算,正巧這幾個逃難的煉金術士到來,為他展示了自己的一係列發明,說起來這個,還好這個世界有電係魔法師與氣係魔法師,要不然,這一係列的複雜工序,可就不是那麽容易弄出來的了。


    77偽裝是有用的


    既然如此,為什麽又不研發炸藥和真正的物理大炮呢?開玩笑,現在這麽幾個煉金術士,勉強幫助維持火柴生產都很困難,怎麽可能再配合著魔法弄一套火藥生產線?更何況他也不是沒想到,已經把一半的煉金術士抽調下來去實驗著,讓這一門綜合起來成為一個係統的知識,隻是人還太少,這一係列都在起步階段,他已經讓這些煉金術士去給奧蘇斯帝國認識的朋友寫信,要他們擅長這個的來工作了。”


    “這件事倒是孫伯陽很滿意的,這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麵,科技在很多時候都是第一生產力,現在化學這方麵,雖然起步慢且注定遲緩,但已經也給了孫伯陽一條清晰可見的道路,既化學這條路是走的通的,可以一步步向前,隻是,現在還需要小心的嗬護和正規化。”


    這方麵他還打算過段時間就從府政裏麵申請一部分經費去辦個係統的實驗室,至少得幹淨,不能和個黑魔法女巫作坊一樣,生命,是無價的。


    “咱們話迴到正題,對於他們的想法,你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讓他們一直扯皮下去,咱們開這個議會可不是讓他們吵架的。”維克多統領又問到。


    “他們在利益上很難退步,我能理解兩方的想法,國庫空虛,雖然說大概已經有一半的軍隊不聽調令,但剩下的一半可依舊得發軍餉,流民也需要救濟,各方麵都需要撥款,什麽都離不開錢,官員們希望多收稅其實也正常。”孫伯陽點頭說到。


    “但商人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們覺得新府政剛剛免除了大部分對商人的苛捐雜稅,就又要提高幾項基本稅,他們自然而然的猜疑和不滿,更不用說立法要求他們的工廠或者作坊,商店規範對待工人,他們就會覺得新府政是在觸犯他們的自由,因此,他們寸步不讓也可以明白為什麽。”孫伯陽繼續解釋到。


    “您的想法是?”維克多統領和他的妻子兒子聽得入迷,連忙繼續問到。


    “說起來也好辦,商人不希望自己的錢袋子被觸碰,國庫又空虛需要錢財補充,我們又得照顧農民和工人的感受,盡可能優待他們,這也需要錢,而且不應該壓迫。所以,我的建議隻有一個。”


    “把中央省大部分貴族的領地,先按照官員與商人的功勞與需求適當分配,我建議,把剩下的平分給農民,注意,是貧農,而不是地主。”


    “唉!分什麽地主貧民,孫伯陽兄弟,你這想法太特別了,農民隻分正直勤勞的與無賴自私的,這是共識,我看這準不行,分的話也應該給正直的農民,讓他們再去雇傭流民就是了,這樣也能解決流民問題。”


    維克多統領連忙搖頭,完全不認可孫伯陽這種劃分方式,他是正統的官僚體係出身,自然不會承認這種劃分農民是方式,即使明白也不敢承認,畢竟糧食是很重要的,他們的統治還得建立在地主之上,而不是那些沒有武器也不會反抗的平民。


    “好吧。好吧,但統領大人您要清楚,長久下來這不是可選之計,要想把議會體係與官員體係穩定住,就必須以更新的格局去開展,我國的土地兼並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地步了,這是一定得要改善的。”孫伯陽隻能點了點頭,但還是對維克多統領提醒道。


    “我明白,這不還是沒到時候嗎。”維克多統領笑了笑攤手,他又示意侍者把飯菜都撤下去,換上糕點和小點心,又倒上低度酒幾人慢慢的喝了起來。


    “孫伯陽兄弟,別太擔心,會好的,你我同心協力,肯定能掌控好局麵,現在剛剛開始政務,總是需要時間去改變的。”維克多統領淡定的說到。


    “說到改變,施瓦諾夫元帥帶來的兩支軍團,您打算怎麽處理?”孫伯陽也端起酒杯淺酌,說起來他其實壓根就不太會喝酒,不是說酒量不行,他應酬肯定是夠的,問題是孫伯陽嚐不出酒的好賴,頂多就能說一句這個辣那個甜一點,所以酒這東西,他從來沒有什麽挑剔的毛病。


    “這個早就有了內部決定了。”維克多統領這下沒有笑出來,隻是朝妻子與兒子看了一眼,維克多夫人與小維克多也不是什麽政z白癡,自然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不可告人,立刻找了個理由,紛紛和仆人們走出去了。


    “我和奧列格元帥,施瓦諾夫元帥,以及本沙明元帥進行了書麵與麵對麵溝通,最終決定……”


    維克多統領什麽話都沒說,隻是拿著食指在酒杯裏麵沾酒,畫了個粗糙的火柴人,然後一劃,將小人的頭身分離。


    “當真?”孫伯陽眼睛一跳問到。


    “你應該比我還清楚,隻能這樣。”維克多歎氣道。


    “他們現在被隔離在了軍營中,什麽都還不知道,等他們一旦知道亞曆山大陛下不再攝政,那會是個什麽情況,你應該比我還清楚,至少我們兩人的下場是絕對的。”維克多統領繼續說到。


    “那該怎麽不讓風聲傳出去?”孫伯陽猶豫的問到,他並不是什麽一遇到這種事就心軟的人,但這樣突然的,更何況這裏麵的騎兵部隊基本上都是舊貴族出身,該怎麽給他們解釋?”


    “這事,我也有想法了,我的計劃是把所有的師級以各種借口先調任,讓原本的這兩個軍團的高級軍官分散開,再把我們的軍官插進去,等過一段時間我們就會宣布他們打算政變反叛,到時候……”


    “也是唯一比較可行是辦法了。”孫伯陽皺眉,又忽然想出了一個思路。


    “我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孫伯陽又說到。


    “你說,咱們倆就不用你推我讓了。”維克多問到。


    “營級以及以下的軍官,我們可以派遣與他們同級的,新的輔助軍官,他們主要負責宣傳工作,不過度幹涉軍事,但一定要向士兵宣布共和的好處,讓士兵確定新府政的正義性,尤其是輕步兵,而且主要也能讓士兵不會跟隨嘩變,這樣即使是騎兵師嘩變,他們也很快因為沒有支援而被迫停下。”孫伯陽訴說他的構想道。


    “這樣也不是沒有毛病,比如往上的軍官該怎麽辦?我們怎麽才能確定派出去的軍官能完成任務,又怎麽才能確保派出去的軍官不會被貴族同化,這些都是得解決的,但眼下,這確實是降低衝突爆發的可能。”孫伯陽解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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