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廠主們急的團團轉,想盡各種辦法要工人複工,有的直接買通軍j逮捕自己廠內的罷工負責人,有的則買通部分意誌不堅定的工人複工,想要以此作為模範,甚至有的幹脆就要地痞流氓去暗害工人代表,將他們打傷打死。


    這種卑劣的行為注定不會讓工人們妥協,相反,越是手段殘酷,工人們的怒火也就越發高漲,軍j在工人們的圍堵下甚至不敢去穿過人群逮捕工人代表,被買通的工賊往往也在工人們憤怒的目光中愧疚的辭職,地痞流氓在這段時間更是人人喊打,各工廠成立了工人糾察隊,以此保護委員會和代表們的安全,防止這種動反分子的擾亂,這段時間不知道有多少地痞流氓落入了工人糾察隊的手中,隨之就被綁在高樓的杆子上過一兩天才放下來,或者以各種形式進行懲戒。


    工廠主們就更著急了,軟硬不吃,這群工人到底想要什麽?!但往往這時工人們就會很淡定的迴答,隻要你們願意支持要議會通過法案保護工人權益,等法案頒布我們肯定上工幹活。


    是的,就是這麽樸素的要求工廠主們都無法同意,要是說單方麵的張工錢,縮短幹活時間,那工廠主們是能幹的,畢竟過段時間再取消就是了,但要是支持議會立法的去做,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商人們也在支持這次罷工運動,這些小商人是被重稅盤剝的最厲害的一幫人,資產派打著和他們一夥的名號上了台,卻反過來對他們施以重稅,稅收之苛責遠甚於伊萬陛下在位期間。他們也對這種局麵忍無可忍,毅然決定的進行了罷市運動,成立了商人聯合會,宣布什麽時候工人的工薪與調整商人稅的問題解決了,他們才重新開張進行正常的商業活動。


    這些人在這場運動中表現了極大的團結,盡管有中大型商人這些得利者沒有一個參與的,但絕大多數小商人都一起與工人頂住了重重壓力堅持,有不少商人因此而接受了列斯澤克思想,堅定人人終將平等,生活富足快樂,許多商人在罷工期間更是無償的捐贈物資給罷工委員會以維持分配。


    商人,這些勇達利姆社會上的小商人,他們比工人更有物質條件,也能勉強供孩子識字,幾家一起找個教師教授知識也是常有的事,許多這種年輕的、或者有意識的商人,還有一些商人的年輕孩子因為比工人知識水平更高,了解的東西更多,又同樣無論是在伊萬陛下時期還是臨時府政時期都飽受盤剝。因此而接受了列斯澤克思想。


    他們一接受列斯澤克思想就迅速變成了其中的堅定份子,這些人裏出了不少列斯澤克的中間人物,也更加團結了廣大的被盤剝的各行各業勞動者,一起進行著絕不妥協的鬥爭。


    又不少人被軍j上門威脅,勒令開業,不開業就是違法。他們以更堅決的態度反抗,直接將商品捐贈或者焚毀,以表麵自己的決心。


    府政官員們也急的團團轉,工人罷工,商人罷市,嚴重擾亂了王城的秩序。他們也要臉啊,而且得正常生活,煙酒斷貨,各行各業都在反抗,就連指使家仆去買菜都買不到了,官員們叫苦不迭,尤其是他們還麵臨著亞曆山大陛下和軍方的雙重壓力,這就更讓他們無可奈何了。


    亞曆山大陛下這段時間不止一次的通報批評議會和新府政的不作為,更是表現出了一副極大的仁慈,甚至動用特赦權利去赦免了很多被捕的工人,別看他沒有什麽實質權利,但他可依舊是整個勇達利姆王國名義上最高地位的人,依舊享有著很高的威望和愛戴。


    這位亞曆山大陛下在王後的幫助謀劃下一直在為自己的複出做著積極的準備,一直做出了非常親民的舉動,當然,他也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這種壓力是非常巨大的,要是亞曆山大在工人的支持下奪取了權利,那可就有這些官僚好果子吃了。維克多統領也被迫做出同樣的舉動,一直遊走在工人之間,增強自己的形象。


    他因此也對官僚和議會施了不少壓,你瞧你們幹的好事,要是人人都支持亞曆山大陛下,你們還想有好日子過?別想了!亞曆山大陛下、維克多統領,還有孫伯陽的一層前議長的身份都已經讓工人商人們有了一種感覺,那就是不是大人物不關心我們,而是這些當官的太昏庸了,要是這些當官的不礙事,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撤了,那局勢肯定會變好的!。


    這種觀點可讓官員們更加惶惶不可終日了,因為他們就是通過這種自下而上的方式把鍋全扣在貴族身上,把他們清理出局的,眼下,這種悲慘的命運,好像就要降臨到他們身上了,實在是沒法讓人不心驚膽戰。


    128多方施壓


    軍方代表們可是一次又一次的來找資產派的官員了,要求他們立刻想辦法讓運輸工人和兵工廠工人複工,支援前線的戰鬥,不然要是前線因為這事失利,發生了戰敗或者被迫放棄戰略要地,你們先不要考慮前線士兵要是迴來會怎麽對待你們,單是現在,要是出了事,王城衛戍部隊是絕對不會保證你們的安全的。”


    是了,前線還在打仗呢,本來西部王庭因為北部勢力的自治而發生了內訌,指揮混亂,無法進攻,正是聯合軍團全線出擊,擴大戰果的機會,但你說好巧不巧,聯合軍團也在這時候被拖後腿了。


    補給線運來的戰爭輜重是一次比一次少,到最後直接武器、補給全沒了。這樣可還怎麽進一步擴大戰果?不被反攻就不錯了。現在聯合軍團全靠錦平城提供軍隊補給,以滿足聯合軍團的正常水源與食物的開支,但眼看,就是錦平城也是搖搖欲墜了。


    錦平城的各種工人們,在得知王城工人掀起罷工運動之後也紛紛響應進行了錦平城大罷工,支援王城的罷工鬥爭。這可讓聯合軍團急眼了,因為本來就隻靠你這邊維持,你要是再出亂子,你說聯合軍團拿什麽去作戰?


    貴族聯軍已經借著這個機會又開戰了,伊希裏斯伯爵強硬的力排眾議,堅持繼續進攻。這次聯合軍團開打後的損失明顯要比上幾次要高,當然貴族聯軍的也高了很多。


    但人家貴族聯軍的後勤可沒有問題,隻是前線的指揮出現了矛盾,各貴族部和軍團部雖然都依舊想要保存自己的實力,但他們也清楚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一個個也是勉強支持著進攻,隻要他們還願意耗願意拚,這樣下去聯合軍團能支撐多久,還真是個未知數。


    在這多方麵的重重壓力之下,勇達利姆議會一連幾天舉行著從早到晚的大會進行表決和討論,爭得麵紅耳赤。眼下資產派陷入了兩難的境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讓這些大老爺們感到天要亡我。


    同意工人們的要求,確實能讓各方麵都滿意。歌舞升平國泰民安,這多好啊。可大商人的利益怎麽辦?官僚們的利益怎麽辦?這些才是構成這個府政機構的主要級階啊,要是答應了,豈不是相當於革自己的命?


    答應製定最低工薪,每日最高工作時,統一所有稅收,能,這確實是能辦,動動手指頭的是,往法案上打個√就通過了,對於大商人和官員們來說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法令永遠隻是法令,法令得靠人去執行啊,答應是一迴事,具體要不要執行可就是另外一迴事了。


    可你今天答應了這個,明天工人要是提出更“過分”的要求怎麽辦?甚至說工人如果依舊不滿足,要求給他們一些議會的席位怎麽辦?再甚至說工人以此威脅嚷嚷著要他們下台怎麽辦?用這種思路想問題,那現在的情況可真是太可怕了,答應工人就意味著破開了這個口子,口子一破,想要再縫迴去,可就難咯。


    可不答應很明顯也是壓根不可能的,最首當其衝的,前線該怎麽辦?前線現在還能頂住,但要是等他個一個月兩個月,前線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維持那就是個未知數了。到那時候要是聯合軍團兵敗退迴王城,他們拿什麽去麵對氣勢洶洶的如狼似虎的軍人們?


    是,大家確實都是穿一條褲子的,也肯定會找工人算賬的,但你們在這個時候這樣冥頑不靈,為了眼前的一點利益,而置前線將士們的死活於不顧,這真的很難讓軍人們相信,王城的資產派們沒有退化成貴族那樣的家夥啊。


    命可比什麽都值錢,前線的軍官們要是吃了敗仗,因為這種問題而平白犧牲,那他們即使不當場翻臉,分裂也是肯定的,畢竟他們也得給手底下的將士們一個交代啊,軍官大多數確實都是有錢人出身,裝甲步兵也能在退役後很好的生活下去,但軍團中數量最多的輕步兵,該怎麽麵對?


    這些人可是正兒八經的平民,或者說貧民,他們會不會同情工人是另外一迴事,能不能理解官員的意圖,那可就得另說了。


    基於各方麵的博弈,麵對亞曆山大和維克多這樣的高層、工人群體、軍方的三重壓力下,資產派終於是艱難的的開口了。


    臨到頭來資產派才發現,一旦失去了軍隊的支持,他們壓根就什麽都不是。現在真的是進入亂世了,什麽正統不正統的,誰捏緊了槍杆子,誰就是老大。


    資產派做出了最後一波反撲,在最後的日子裏,他們開始成倍的抓捕工人,衝擊群眾,也有很多工人被冠上各種莫須有的罪名處決,這一切壓根就沒有真的讓工人們妥協,大家飯都吃不上了,一天天做牛做馬都養不活家裏人,那些日子裏時常就有工人在街頭一個跟頭就再也爬不起來。真的是,工人級階們到了最危險的時候。


    現在眼看勝利在望,敵人越瘋狂,就代表他們越絕望,工人們眾誌成城,最後還是艱難的扛下了這一切,撐到了資產派絕望的開始釋放犯人的那天。


    議案被重新提上日程,議會進入了最後的決定階段,開始投票製定標準的工人月底薪,每日的最高工作時,工傷問題誰負責,應該負責多少,工農商的稅收統一等一係列大家一直要求關注的問題。


    議會的多位高官明確的站出來表示,已經通過了議案,現在正在商討具體製定多少工薪和多少工時的問題。請大家複工吧,不要再鬧下去了,我們絕對會讓法案在一周之內就通過的。


    又是一番討價還價,在議會拒絕答應工人們成立法案監督小組,監督法案的製定情況後。罷工依舊在進行,隻是沒有再繼續示威和進行其他運動了,為此維克多統領和亞曆山大陛下再次走上了街頭,唿籲大家趕緊恢複正常生產,支援前線的戰鬥。


    維克多統領在這次工人運動中可是被記恨死了,現在他的名聲雖然沒和孫伯陽一樣在資產派裏麵讓人生厭,但他表現出來的軟弱,也讓資產派感覺此人難堪大用。大家選你當統領是要你為大家出頭的,可你一直表現出一副同情工人,一副孫伯陽第二的樣子是怎麽一迴事?


    代表們非常反感維克多的軟弱行為,已經開始紛紛籌劃下一任統領該由誰擔任了。本來這個職務所謂的選舉就是個做著玩的,隻要維克多一直願意站在資產派的角度說話,資產派肯定也會讓他做一輩子的統領。但你維克多這樣不識抬舉,那可就怨不得大家另找能人了。


    維克多統領還是很聰明的,坐以待斃不是他的性格,爭取不到資產派,那還有這些工人可以爭取啊。


    這兩位大人物每日都出沒於群眾的最前沿,安慰群眾,做出和群眾一條心的表現。或者邀請孫伯陽一起批判府政的無能,再在會上喊一通宣傳口號,什麽我要是繼續擔任,肯定重組府政和議會。什麽一個國家不能沒有國王,沒有國王的領導會是怎樣的後果,一個又一個的口號如雨後春筍一樣竄出,為了取悅工人,這兩位可真是拚了老命了。


    無論是亞曆山大陛下身邊的保王派,還是維克多統領身邊的新府政派,這兩天真是給剛剛開辦沒多久的各大報社送來了第一筆大生意,讓各位剛剛開辦還在虧本邊緣的報社老板們喜笑顏開。


    各種輿論與宣傳攻勢接連不斷,雙方都在為自己造勢,這也間接促進了報社的勃勃興起,當然,顯而易見的,隻靠這種方麵促進報社的開辦,肯定是不夠的,勇達利姆的文化還需要很長的時間發展。


    ……


    維克多統領被自己的手下簇擁著,向著人群中揮手示意。


    他的兒子小維克多也是頻繁出現,為自己的父親提供幫助和支持,這一對父子,可真是施展出渾身解數去鼓動了。


    “工人們,府政是絕對會為這事負責到底的!”維克多統領在人群的前麵高喊到。


    維克多統領看起來非常激動,今天他特意穿了一身普通的西裝已表現自己的親民。他用力握拳,向工人們親自宣傳到。


    “我當了一年多的大統領,事實上,我一直在為大家爭取權力,要知道,我可是新府政的創建者,也是憲章的製定者之一。”


    維克多統領對底下聽著的工人們說到。


    這種演講還是孫伯陽先開創的,在此之前沒有任何大官願意去接近這些貧民,也不與他們溝通,這是雲泥之別,沒有任何人會去打破這個慣例,即使是憲章中說了人人平等,官員們依舊抱有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思維,毫不瞧得起這些工人。


    情勢不同了,想要維持高高在上的地位,顯然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把這些人當成無知的牲畜了,識字班在擴大,識字的工人已經明顯有了一定的數量,隻要他們存在,那其他工人也就能知道更多的消息,了解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易被工廠主們欺騙。


    如果不是因為三方施壓,資產派們還真敢耗下去,用各種方法鎮壓下工人,但眼下,他們確實耗不起,隻能向工人們暫時妥協了。


    129來者是誰?


    “隻要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我,支持我繼續擔任統領,我敢說,我一定會督促他們認真的辦好法案這件事的。”維克多統領在台前渡步,給工人們做保證的說到。


    “現在大家應該趕緊複工,重新工作,前線的戰士們可是為了我們在打仗,我們可不能讓他們失望!”維克多又喊到。


    “維克多大人,你要是這樣說,萬一當官的看我們複工了,又不給通過了怎麽辦!?”一位工人反問到。


    “你們放心好了,我是會監督的,隻要大家願意一直支持我當選,我是絕對不會辜負了大家的!”維克多統領大揮手的說到。


    “而且我還計劃,最多在本月中旬,就將孫伯陽先生重新選舉迴議會,擔任議會長一職務,我知道大家對孫伯陽先生很是尊敬,所以絕對會讓他恢複職務的!”


    這句話倒是對工人們激起了很大的反應,工人們鼓掌叫好,維克多統領在一片掌聲之中頻頻謝意,他的派係的其他人也紛紛上來,做出一番表態,引起大家的認同。


    這種演講是非常成功的,工人們感覺自己受到了極大的尊重,再加上不隻是維克多統領,連亞曆山大陛下也做出來各種保證,工人們也就開始籌備準備複工了。


    在孫伯陽等罷工委員會委員的討論決定下,工人們對工廠提出了,從複工之日起,工廠支付工人工薪必須按照罷工委員會的標準來支付,工時也是同理,如果這段時間工廠不履行職責 工人有權隨時罷工。


    罷工的這些日子裏,工廠主們可真是苦不堪言,他們實在是沒想到,這些泥腿子居然這樣的出奇的團結,也因此他們就更加記恨孫伯陽這個大叛徒了,但記恨歸記恨,沒人會和錢過不去,該和孫伯陽做生意,大家還是要做生意的。


    “哥哥,你瞧維克多統領的那個樣子,好像真的愛民一樣,要我看,也就是做個樣子。”


    孫勞爾站在孫伯陽的身邊向窗外看到,對維克多統領的作秀不屑一顧。


    什麽維克多統領,什麽亞曆山大陛下,在孫勞爾的眼中,這些人都比自己哥哥差遠了,要說親近孫伯陽,孫勞爾可能不敢自說是最親近的,但也敢說自己認第一,沒人敢認第二。


    越是與孫伯陽親近,孫勞爾越是開始敬佩哥哥,越是了解詳細了哥哥的思想。可以說這次罷工運動,孫勞爾比孫伯陽表現的還要激進,這次的工人糾察隊就是孫勞爾負責的,有好多次要不是孫伯陽要求停止,被糾察隊抓住的地痞流氓就指不定是個什麽下場了。


    “話也不能完全這樣說。”


    孫伯陽又蘸了蘸墨水,笑著對孫勞爾說到。


    “知道嗎弟弟,他真正的樣子是怎麽樣?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如果他能一輩子保持現在的這樣子,那也可稱之為工人之友了。”孫伯陽放下了手中的稿子,轉身看向孫勞爾。


    “我曾經知曉這麽一個人,要是說他假仁假義,或許看起來也像。可他就是堅持了一輩子的仁義,到死也是一位仁義之人,這種情況下,弟弟,你說他到底是內心有汙穢還是沒有汙穢呢?”孫伯陽問到。


    “好像……大概是這麽迴事。”孫勞爾遲疑的迴答道。


    “心裏仁義,卻行動卑劣,與心裏卑劣卻行動仁義相比。對於百姓們而言,肯定是後者更加能為百姓作出實事。”孫伯陽又繼續循循善誘道。


    “那豈不是說,就白讓這種人享受了好名聲,度過一輩子?”孫勞爾還有點不服氣的問到。


    “哎呀,我的弟弟啊!”孫伯陽笑了起來,從椅子上起身拍打孫勞爾的肩膀。


    “他都堅持了一輩子仁義,一直把仁義帶到棺材裏了,你還想要求他做什麽呀?”孫伯陽笑著說道。


    “要務實一點,現實不是童話,也不是演繹小說,我們現在正在做的,也正在爭取的,正是要維克多變成那樣的人。”


    “總是要爭取的。”孫伯陽又重新走迴窗邊背手看向外麵的工人說到。


    “維克多一直搖擺不定,搞不懂自己是要走三條分叉中的那一條,這種時期,我們更得竭盡全力,去爭取讓他待在這邊。”


    ……


    王城內,一座高大的大酒店,這種地方奢侈又紙醉金迷,一般隻招待其他省來此地的貴族、官員、或者有錢的大商人,出入來這裏的無不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但很可惜,這些酒店旅館現在越來越難以經營了。


    各省陷入戰亂,可把這些自恃不凡的大酒店愁壞了,僅憑中央省的個別財主消費,他們怎麽可能維持住酒店?也因此,每一個貴客都成為了他們的重點爭取對象。


    要是說平常,在曾經,這些酒館該盤查還是要盤查,該檢查也是要檢查的,現在,隻要你有錢,誰管你是誰?


    格外的殷勤,格外的獻媚。這座金碧輝煌的酒店中,還住著這麽一些貴客。他們包下了酒店整整一個樓層,以作為歇腳的地方。這些人出手闊綽,動不動就是真金白銀魔法水晶支付費用,從不拖欠住房的開銷費用,讓酒店的老板格外的歡喜,也更加獻媚起來。


    他們在這座樓層的樓道兩邊都安排了身材高大的護衛,這些護衛身材至少有兩米三左右,都快要達到樓道頂了。他們身穿寬大的沙漠長袍,將自己健壯的身材縮在長袍底下。他們的臉上也帶著銀光閃閃的麵具從不以真麵露人。顯然,這些都是極其強悍的保鏢護衛,不訓色冒險者協會最出色的冒險者。


    侍者們往往按照這些貴客的要求送菜送飯送酒時,隻會送到樓道口,然後自有奴隸從靠邊的房間裏出來取走這些事物,挨個房間的送,這些奴隸多是精靈,或者矮人,也有很多相貌明顯相比勇達利姆人更加具有溫潤的美,頭發顏色更加明亮的異域美人。


    侍者和酒店的幹活的都在猜測這些大老爺的身份,有的人說他們其實就是勇達利姆王室,隻等亞曆山大陛下再度掌權就走上前台重新叱吒風雲。也有的侍者說這些其實是曾經的精靈皇族,來找維克多統領聯合複國。更有的人說他們其實是魔族鬼子,當然,這種不切實際的猜測也引起了其他侍者的鄙視,開玩笑,魔族鬼子?魔族鬼子能這麽大方,安善良民的撒錢啊?


    這些大老爺何止是出手闊綽,他們簡直像是搶劫了幾頭巨龍的寶窟一樣富有,伸手黃金,收手瑪瑙水晶,要是魔族鬼子,他們不反過來搶劫就算不錯了。


    他們要吃的都是最精細的山珍海味,喝的都是最上等的酒水飲品。偶爾他們也會要侍者去幫忙采購一些東西的時候,也是從來不講價錢,侍者報多少錢他們就給多少錢,隻要不誇張就行。完全一副老子有錢,講價掉身份的派頭。


    也因此,無論是酒店老板還是侍者們都非常喜愛這些財大氣粗且好伺候的大老爺們,這些大老爺偶爾也會出去逛逛,同樣也是穿的嚴嚴實實的,不露出一點外貌。


    曾經有位大膽的侍者壯著膽子,趁著那些高大保鏢休息的時候溜進房間假裝伺候,其實想看這些大老爺是何方神聖。果不其然,這個侍者失蹤了一晚上,第二天在王城的河中發現了他的遺體。為此酒店老板從來沒提起異議,並且要求其他侍者統一口徑說他是自己投河了。


    在老板的眼中,這種不守規矩的東西,要是衝撞了客人,讓這些大老爺走了可怎麽辦?死了活該,他該死。


    這些大老爺每個月的支出,可是足足占了酒館的三分之一還要多,任誰都得小心的伺候著。


    身穿黑袍的高個子從酒店的外麵下了馬車,徑直朝酒店走去。酒店門口兇神惡煞的護衛連忙拉開大門,從兇惡的狼變成了搖尾巴的狗,彎著腰請這位貴客進去。貴客也照例打賞了他們一顆碎銅子,讓這倆護衛眉開眼笑,更加恭敬了。


    進入酒店則是更加殷勤的伺候,侍者們唿啦一下子全圍了上來,掙著搶著要伺候的,這些也得按例打發走,這位大老爺又是一陣“撒幣”,才成功走入魔法梯,直升了上去。


    兩位立在走廊上的高大護衛見到這位貴人之後立刻鞠躬致敬,引手示意進入,又發出一陣低沉的聲音唿喊,要奴隸們出來迎接。


    貌美如花的精靈奴隸立刻跑著出來要為貴人脫下袍子,這位來者也坦然的伸手配合精靈奴隸幫他脫袍,在袍子底下是完整的銀色鎧甲,花紋繁瑣,極其厚重,而且看起來非常的華貴,這顯然不是勇達利姆風格的鎧甲。


    來者又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他一頭飄逸的黑色偏紫的長發。精靈奴隸先一步為他開門,這位來者笑著捏了捏精靈的下巴,又大步走進了房門。


    望著門後的奢靡景象,他不由得皺眉,脫掉了自己的銀手套又朝房間的主人說到。


    “愛德華天王,寶嘉陛下每個月提供龐大的資金供我們開銷,可不是讓我們來這度假的!”


    130魔族


    “加西亞騎士。”


    縮在沙發中的男人不悅的坐了起來。


    他左擁右抱,兩邊是一位有著大金色頭發和粉色頭發的精靈美人,一位身材傲人,看起來至少有一米七,另外一位則顯得十分較小,大概也就隻有一米四五左右,而且背生一對靈巧的透明雙翼。兩位精靈美人乖乖的站起來鞠躬,退出了房間給兩位大人足夠的空間。


    “去叫魯伯特大人來。”那位來者,也就是加西亞對精靈美人說道。


    “你犯什麽神經?叫魯伯特來幹嘛?”愛德華天王十分不高興的問道。


    “金精靈、花精靈,三大上位精靈中的兩支都被您左擁右抱。愛德華天王,您可真是豔福不淺啊。”加西亞拿起一旁的葡萄酒自己斟了一杯,向愛德華嘲諷道。


    “要不要我再拖本部那邊的人再從國內找一位月精靈給您作伴,給您湊齊全了?”加西亞繼續說道。


    “月精靈早八十年前在最後一次反叛失敗後就跑得幹幹淨淨,藏入南十字星森林了,你要是能找到,別說我很高興,恐怕陛下都得把你重新召迴到身邊當小白臉了。”愛德華天王毫不留情麵的反諷道。


    “怎麽?失去寶嘉陛下的寵幸,被軍部調到這裏當間諜,心情不好朝我撒氣?”愛德華天王繼續問道。


    “放你m的p!”加西亞失去了理智,將酒杯作勢要丟向愛德華天王。酒杯脫手之前一隻格外粗的大手握住了加西亞的手臂,讓他停下了手中的舉動。


    “兩位爵士,幹嘛要弄出這麽大動靜?”來者呲著兩顆小小的獠牙愁眉苦臉的說道。


    “要是那些愚蠢的人類聽到,指不定還以為我們在幹什麽。”


    “哦,魯伯特,見到你可真是太高興了。”愛德華天王又縮迴了沙發之中也舉杯說道。


    “天王,我們早上才一起吃了早飯。”魯伯特哈哈大笑的安慰加西亞坐下,又搬來了個大木墩坐在上麵,沒辦法,他的身材和體型格外的健壯巨大,和外麵的石像鬼護衛相差無幾,恐懼族的頂尖戰士都是這樣,異常的健碩,明顯的高大。


    當然,一般的恐懼族除了稍微壯碩一點,也不會像魯伯特子爵那麽健壯。


    “加西亞騎士,你幹嘛發這麽大的火啊?”魯伯特摸了摸頭上的一對犄角,向一旁還在生氣的加西亞問道。


    “他侮辱我!侮辱寶嘉陛下!”加西亞再次生氣的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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