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烏龜蛋,果然和那些資產派的混賬混在一起了,我就知道,他一點也不可靠,他就是個偽君子,真小人!”


    “別罵他了,恐怕他也是被逼無奈逼不得已的。”孫伯陽迴過頭來說道。


    “你沒發現嗎,這件事維克多統領除了簽字認證了結論之外,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話。這就已經在向我們表明,此事他無能為力,隻能任時局變化了。”


    “更何況,從開始誣陷的那天起,到今天已經有足足八天了,現在他還沒來逮捕我......”


    “恐怕也是在做商討,還沒有決定下來。”


    “哥哥,要我看。要麽戰,要麽走。您要是繼續待著,絕對會出事的。”孫勞爾又說道。


    “走?談何容易。”孫伯陽又搖了搖頭。


    “他們的打算,恐怕是把我軟禁在他們的監獄裏,既不定罪處死也不釋放出來。這樣即刺激不到十五軍,也不會讓我有其他機會。”


    “大不了闖城門。”孫勞爾梗著脖子說道。


    一陣敲門聲,莉達立刻跑過去開門。來者是海逸安與珊多拉,海逸安一直就在罷工委員會的一樓寫作,看起來是他迎接珊多拉禁衛長上來的。


    “珊多拉禁衛長。”孫伯陽伸手握手說道。


    “孫伯陽先生。”


    珊多拉俊俏的臉蛋上還留著些許淚痕,亞曆山大陛下的死給她造成了很大的刺激,這些天她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卡珊戴王後同病相憐的安慰她也沒用。她一直在自責,當初為什麽沒能釋放出鬥氣保護亞曆山大陛下?為什麽自己當初沒站在亞曆山大陛下的身邊?


    “您今天來是為了?孫伯陽問道。


    “我長話短說孫伯陽先生,資產派馬上就要來抓你,還有罷工委員會的其他委員了。”珊多拉嚴肅的說道。


    “這個我知道。”孫伯陽淡定的點頭迴答。


    “您應該也知道,王室與您一向交好,我們是絕對不會相信您是幕後黑手的,畢竟您也是險些被殺害,要不是您的女兒及時把你撲倒閃開,您恐怕就要遭遇不測了。”


    珊多拉說道這裏又感覺自責,眼眶又紅了起來。她還不如一個小女孩聰明,知道保護自己的“家人”。莉達拽了拽珊多拉黑色的裙擺,想要安慰她不要這麽傷心,珊多拉也強擠出了一點笑容摸了摸莉達的頭發,又打起精神對孫伯陽說道。


    “陛下一向愛民,他在就不會願意看到工人飽受欺淩,我和卡珊戴王後遵從陛下的遺願,向資產派們爭取到了一個機會。”


    “從明天開始,一直持續七天。這七天的王城主要城門駐防將由我們禁衛團駐守。也就是說,您有七天時間撤離,去中南府政東山再起。”


    “這七天內您可以盡量的帶走您的骨幹成員,帶走罷工委員們,帶走很多已經在名單上被標記了的工人,您要清楚,活著比什麽都重要,隻要活著,就肯定還有希望。”珊多拉禁衛長最後說道。


    “名單?他們準備擴大逮捕麵積了?”孫伯陽敏銳的問道。


    “是的,他們已經準備在拘捕您和罷工委員們的同時,對各在名單上的工人進行全麵抓捕,如果他們不走,等待他們的恐怕就不隻是進監獄這麽簡單了,他們會無情的......”


    “我知道了。”孫伯陽點頭又在屋裏來迴的渡步,仔細的思考了起來。


    “這樣做,會對您和王後殿下產生什麽壞的影響嗎?”


    “不會,我們這個決定是經過維克多統領同意的。而且官員和代表內部好像也有一部分人不希望資產派們趕盡殺絕,希望緩和處理,也正是這個原因,資產派官員們才默許了我們的行為。”珊多拉嚴肅的迴答。


    “您要盡快作出決定,孫伯陽先生。”


    “我知道了。”孫伯陽沉重的點頭,停下腳步說道。


    “去南方。”


    136此行向南


    "城內現在危機四伏,如果您要走,請趕快。"珊多拉點點頭說道。


    “恐怕不會這麽順利吧?至少撤離時恐怕不會那麽順利。”孫伯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


    “機器與工廠肯定是沒法帶走的,想必以府政的角度,也不會要我們帶走太多人的。”孫伯陽沉吟道。


    “如果要走,肯定會有很多工人要一起離開,但我估計,能真正讓我們帶走的,應該隻有極少。”海逸安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補充說道。


    “是了,如果我們真的帶走王城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工人,恐怕資產派真就無法忍耐這七天,直接決定要開始搜捕了。”孫伯陽又點了點頭,單手敲擊桌子沉吟。


    “把各廠的列斯澤克工人帶走,還有罷工委員會的委員們,工人糾察隊的隊員,商人聯合會的會員。這些可就不是不是個小數目了,恐怕資產派不會輕易同意的。”海逸安對旁邊的孫勞爾訴述大概要帶走的人,不住的搖頭覺得非常困難。


    “隻能進行取舍了。”孫伯陽嚴肅的抬起頭來決定道。


    “一部分的列斯澤克工人要留下,繼續支持王城內工人的鬥爭工作。一部分工人糾察隊也要留下,沒有武力的保護,資產派會越發的肆無忌憚的。我們不求糾察隊可以進攻,但一定要保持存在,存在就會對資產派起到忌憚作用。”


    “要是他們要逮捕糾察隊的隊員可該怎麽辦?為了保全糾察隊,我們還不是得交出武器?”孫勞爾抽出一根紙煙,夾在手中問道。


    “這是個很大的問題。保留武器會讓資產派忌憚,但也會招致打擊。”


    “依我看要不這樣。勞爾(以後的簡稱),你要向各糾察隊傳達下去。武器必須秘密存放,存儲位置必須嚴格保密。或分散或集中都可以,但必須要讓武器處於一種,敵人知道肯定有,但沒有實際證據的狀態。”孫伯陽單手搭在孫勞爾的肩上說道。


    “如果到了最危險的時候,那這批武器就可以動用。反之,如果局勢尚不明朗,那這些武器就需要一直保存,對資產派進行威懾。”


    ‘好,我馬上向糾察隊傳達。’孫勞爾點頭同意道。


    “工人糾察隊的行動要轉入隱秘之中,在隱秘下起到領導工人的作用。勞爾,不用猜測我們都可以肯定,你也和我一樣在搜捕名單上。所以你要盡快選出新的王城工人糾察隊大隊長,然後與我們一起向中南根據.......中南府政去。”孫伯陽補充說道。


    “我明白,糾察隊會理解的,我盡快主持工作選出王城工人糾察隊大隊長。”孫勞爾說做就做,立刻走出房間準備去糾察隊的辦公室宣布情況,但他又被孫伯陽招手叫住了,要他稍等片刻一起去。


    “要盡快說明情況,組織撤離工作與隱蔽工作,這樣,海逸安。這幾天辛苦你,幫我寫一些通知和公告,以廣泛的告知工人們。”孫伯陽又朝海逸安說道。


    “交給我就好了。”海逸安笑著伸手與孫伯陽握手道。


    “切記,孫伯陽先生。撤離不宜大張旗鼓,建議在離開時分批撤離,盡可能的低調。”珊多拉提醒道。


    “我知道了。”孫伯陽點頭又迴身走到窗戶邊,看向外麵的風景。一晃四年有餘,他已經在這裏為了那個目標奮鬥了四年了,而現在,他必須離開這座城市,前往南方。


    “您也別太傷心,總是有機會迴來的。”珊多拉安慰道。


    但其實屋裏的幾人也很清楚,此次一別,估計孫伯陽等人這一輩子就很難迴到王城了。綜合各方勢力而看,即使孫伯陽到了中南部地區,恐怕也堅持不了多久。現在中南部地區打的是一群並不精銳的貴族,等以後可就難說了......


    “沒什麽好傷心的。”


    孫伯陽心平氣和的笑了笑,他終歸是從地球而來的,有著豐富革命見聞的人。這種知識的力量是非常有用的。他讓孫伯陽對前路無比的自信,四年以來從未被挫折打倒。孫伯陽始終堅信著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的道理。更何況現在的情況也比當年的列澤二位好多了。要是在這種情況下就沮喪,就失去希望,那孫伯陽還不如找塊豆腐撞死得了。


    在思想下謹慎前行,不急於一下子把全部的都拋出,而是徐徐漸進,慢慢的來。思想不能脫離實際,更不能脫離現實情況。在這條道路上,既要學會使用武力,也要學會充分的運用政z頭腦,去進行政z上的博弈,更得認清實際情況,根據事實而調整戰略,向著終點一直前行。


    有時候匆忙一段時間,孫伯陽會在夜深人靜的辦公室裏看著窗外的星空思索。自己這樣的忙碌,幾乎不再有自己的時間,自己的愛好。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或許當一個快樂的異世界穿越者也很好,以孫伯陽穿越後的家境,還有自己的聰慧,完全可以過上異世界穿越者富家翁的生活。或許那樣的話,孫伯陽身邊大概會妻妾環繞,子孫滿堂。左邊精靈傲嬌,右邊魔法師溫潤如玉。或許他可以遊覽勇達利姆境內的所有名山大川,吃遍勇達利姆最高檔的美食。成為一位大贏家。


    但那不是孫伯陽所追求的。


    追求這些是人之常情,要是孫伯陽選擇走上這一條路,大概也沒有人會去譴責孫伯陽。


    值得,這樣當然值得。


    他擁有了與眾不同的工作與愛好,為人民的高興而高興,為百姓的苦惱而苦惱。孫伯陽為此保持了極大的精神,永遠精力充沛,永遠不會厭煩,就如柯察金說過的那樣: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生命對於人隻有一次,人的一生應該這樣度過:當迴憶往事的時候,他不會因為虛度年華而悔恨,也不會因為碌碌無為而羞愧;在臨死的時候,他能夠說,我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都全部獻給了世界上最壯麗的事業——為人類的解放事業而鬥爭。


    “離開王城,到農民們的身邊,這也沒有什麽不好!我們要相信王城工人們的力量,他們是絕不會被輕易打垮的。或許需要隱蔽,需要等待,需要忍耐。但我相信他們,他們一定會等到那一天的。”孫伯陽又握拳在胸前攥著堅定的說道。


    “沒什麽大不了的。雄關漫道真如鐵,而今邁步從頭越!”


    陽光灑在孫伯陽的身上,背著光的孫伯陽臉上沒有帶著一絲沮喪。相反,他露出了開懷的笑容,他的手上夾著一根紙煙,臉上帶著勇往直前的勇氣。這一幕被孫勞爾一直牢記,也成為他的動力之一。


    當很多年後,紛亂的戰火結束,一切歸於平靜。時間大步邁進,車輪滾滾向前時。已經七十五歲高齡的孫勞爾辭去了一切職務,坐在家門口的椅子上曬太陽時,家裏的後輩們的小孩總是會圍繞在他的身邊。孩子們身穿綠色的小軍裝,脖子上戴著紅色的領巾。聽著他講述那段曆史,迴憶過往的一切。


    “你們的孫伯陽爺爺總是這樣,充滿精力,對什麽都不曾畏懼。”孫勞爾笑著溫和的慢慢對孩子們講到。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孫勞爾的眼中閃爍出激動的淚花。


    大撤離就此開始,罷工委員會與工人糾察隊先後發出通知進行暫時的解散。第一批最忠誠的列斯澤克工人出城,向著南方而去。接著是第二批和第三批。他們裏麵有工學院的高材生,也有願意一起走的魔法師,還有不少決定去南方發展的商人。


    當工人們得知孫伯陽等人被迫撤離王城的消息後,所有人都出奇的保持了平靜,他們湧上街頭,看著拖家帶口的列斯澤克工人背著大小行囊朝城門而去,時不時還有一些格外激動的老工人和年輕人衝上去幫忙,一直送到城門口才戀戀不舍的迴去,還時不時的迴頭揮手示意。


    每個人都舍不得他們的離開,卻又清楚這無奈的選擇。他們隻能用幫忙搬東西的形式,用偷偷塞點幹糧的形式去對這些人表示感謝。這些比兄弟還要親的工友!他們在孫伯陽先生的領導下為了工人們而鬥爭,為工人們而流血。現在,他們就要走了。


    列斯澤克工人和工人糾察隊們的眼中也飽含著熱淚,他們對每一位上來送行的工人們表示感謝,軍j們的監視下他們什麽話也不能說,隻能用飽含熱情的握手代替千言萬語,隻能用激動的眼神以表示感謝和絕不妥協。工人們熱烈的期望著他們的歸來,盼望著他們的迴來。


    當第七日最後一天時,孫伯陽的身影終於走上了街頭。他是最後一個走的,為了保護他的安全,禁衛隊全副武裝的圍繞在他身邊防止他被刺殺。當孫伯陽的身影出現在街頭後,平靜終於被激動的聲音所取代,每個人都竭盡全力的向孫伯陽身邊擠去,穿過禁衛隊的身子向著孫伯陽伸手,哭聲、吼聲、大叫聲全部宣泄了出來,大家都在極力的挽留孫伯陽,希望他盡早迴來。


    “會迴來的!”孫伯陽滿臉決意,站在城門外的護城牆上對城內的人們招手。他又翻身上馬,向王城投去了最後一眼,這一別,就不知道是多少年再相遇了。


    137前線


    當資產派們歡唿雀躍這一重大“勝利”時,前線的匯報也接踵而來,聯合軍團成功的伏擊了貴族聯軍,打了一場大勝仗。


    喜悅達到了極點,資產派們手舞足蹈的慶祝著。他們又一次勝利了,不隻是在軍事上和政z上,在地位上他們也保住了自己的勢力,孫伯陽等列斯澤克的離去給他們留下了一筆豐富的財產。第一第二托利亞斯克工廠被全盤接手。雖然說裏麵的工人跑了足足一半還要多,但接收這兩座兵工廠就意味著前線的武器也重新穩定了下來,武器就源源不斷的生產,最主要的是這可是一筆財產啊,足夠官員們內部瓜分了。


    但一個問題他們始終沒有解決,盡管他們接手了兵工廠,但火藥該怎麽弄?他們雖然弄到了配方,也開辦了自己的小型兵工廠,但硫磺礦的供應一直鉗製在了羅波蒂亞人的手中,當諾亞得知孫伯陽離開王城的消息後,原本通過秘密渠道源源不斷運來的硫磺礦立刻開始減少,全部改變路線,向中南府政送去。


    這種格外尷尬的處境讓資產派頗為無奈,但依靠現在的庫存倒也能撐一兩場戰役,因此資產派官員們也就咬牙撐了下來。東南邊境的十萬大山之中倒也確實發現了硫磺礦,但那邊一因為極其貧瘠,所以一直不是勇達利姆的領土,二那裏有矮人部落生活,還有各種魔獸存在,很難現在就納入控製之中。


    為此中央臨時府政不得不命令東南府政軍分兵,服從命令前往十萬大山開辟礦場和路線,保證硫磺的正常開采。


    東南府政也因此被迫延緩了對境內貴族聯軍的攻勢,優先分兵開辟礦場,這種選擇也給了貴族聯軍喘息的機會,讓他們得以一直盤踞在東南行省的部分地區苟延殘喘。


    正麵的進攻與防禦依舊非常的難以判斷勝負,本來資產派估計的,奧蘇斯帝國的幹涉也遲遲沒有到來,根據那邊一些人的透露,奧蘇斯帝國好像與阿賽克尚公國打起來了,因此分身乏力,無法由中部地區向南對勇達利姆的北方進行幹涉。


    後續大使館傳來的準確消息確實證明了這一情況,阿賽克尚公國確實和奧蘇斯帝國正在交戰,而且打的難分難解,一時應該分不出勝負來。據說兩方大打出手的原因不是別的,正是因為阿賽克尚的野心膨脹,才導致奧蘇斯帝國決心先將阿賽克尚公國打垮的。


    阿賽克尚公國的西邊是一個名叫奧威利亞的公國,奧威利亞公國與奧蘇斯帝國接壤,其本身更是十八公國中最大的幾個公國之一,當年馬羅帝國還在時,奧威利亞省和阿賽克尚省就是帝國的主要組成部分,因此,奧蘇斯帝國給阿賽克尚公國劃下來的底線就是,不許進攻或者合並奧威利亞公國。


    顯然,阿賽克尚公國觸犯了奧蘇斯帝國的底線,在阿賽克尚軍事總參謀部內西進奪取奧威利亞還是東出攻擊羅波蒂亞的兩種選擇中,西進論的軍官們占據了優勢。他們動用總參謀部的軍事力量威脅與公國的政z外交攻勢,成功的讓奧維利亞公國做出了合並妥協的決定。


    奧蘇斯帝國忍無可忍,糾集十萬大軍向奧威利亞邊境挺近,阿賽克尚公國也作出反應,調遣東線軍隊向西線支援,雙方在六日前正式因為外交解決失敗而爆發了戰爭。


    這一切都不管老袁的事,在他眼中他們倆打生打死和他有什麽關係。反而因為東線的可能壓力減輕,西部王庭還抽調了一部分邊防軍向前線增援,以繼續維持大戰。


    又是一支步兵陣列撤下,迴到後方休養。老袁重新拿起望遠鏡向前線的戰況看去,貴族聯軍依舊在那片到處布滿防禦工事的建築群內與聯合軍團焦灼著。自從聯合軍團失去了充足的補給,貴族聯軍就一直在伊希裏斯伯爵的指揮下不停的發起進攻。為了獲得最終的勝利,但又不想過分的損失四大軍團的力量。阿拉瑪伯爵向後方的王庭下令要貴族們派遣一切可以派遣的士兵進行增援,投入到前線之中。


    西北貴族與西南貴族都對這種調動即不滿又無奈,西北貴族基本上就是一條省上的螞蚱,隻有打進中央省才能脫離這苦寒之地,因此也一直在老老實實的增兵。而西南貴族,因為苦於尼古拉大公一直沒有站出來表示,也隻好一直增調兵員投入到前線去,發起一次又一次的進攻。


    聯合軍團在這猛烈的攻勢下丟掉了大片的前沿防線與陣地,他們隻能在那段時間無可奈何的後撤,找機會才發起反擊。現在不同了,聯合軍團的補給再次充足了起來,他們又恢複了戰鬥力,在憤怒下攻勢也格外的迅猛,貴族聯軍猝不及防丟掉了一半以上的剛剛攻下了沒多久的前沿陣地,逐步邊後撤邊反擊。


    可已經很顯然了,以聯合軍團現在的攻勢,應該用不了幾天就能重新奪迴所有前沿陣地,重新與貴族聯軍形成均勢。火炮與火銃的力量越來越明顯,貴族軍本來以為攻占下來的前沿陣地他們至少能堅守一個月以上,但大炮的進攻效果遠遠的超乎了他們的想象,他們僅僅抵抗了三天就被迫不斷的後撤,現在的前線還時不時傳來炮聲,估計今天的戰役結束,貴族聯軍就得重新調整地圖上的控製線了。


    昨天上午,伊希裏斯伯爵還派出了一支騎兵師準備繞道襲擊聯合軍團的補給線,結果反而自己中了埋伏。騎兵師在渡河時遭到了線列步兵的伏擊,死傷慘重的逃迴了聯軍總部,宣告了這場軍事行動的失敗。


    軍樂聲從左邊緩緩傳來,老袁帶領的亥伯龍軍團是在右線一代佯攻的,雖然說不願意打前鋒,但該打的仗還是逃不了的。亥伯龍軍團也因此擔任了幾次側翼攻擊任務,老袁因為了解火銃大炮的力量和對軍事指揮本來就很熟悉,出色的指揮完成了這幾次進攻,也獲得了亥伯龍軍團內的空前追捧,這位勇者大人不隻是政z玩的很好,指揮軍事也是一把好手啊。


    “傳令下去,要各部有序撤退。”老袁對身邊的柏珍下令道。


    “大人,隻怕聯軍撐不了幾天,就隻能被迫重新野戰了。”羅伊站在老袁的左側說道。


    “是啊,最多兩天,前線部隊就必須全部迴撤到營地了。”老袁點點頭,又十分滄桑的歎氣道。


    “野戰......哼,阿拉瑪那家夥估計就又要我親自上前與對方的老勇者交戰了。估計,他還會勒令我的大騎士團也一起上陣,吸引最多的火力。”老袁又十分不屑的說道。


    “孝一郎大人......”


    女孩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艾米麗與其他幾人騎著馬走上了這座小山丘,站定在孝一郎的身後說道。


    “有位先生要見您,現在他就在營地內,等待您過去......”艾米麗到孝一郎的身邊帶著尊敬和愛慕的語氣說道。


    “嗯,我知道了。”老袁並不在意的點了點頭又與身旁的羅伊交談了兩句,最後才迴過頭來對艾米麗又說道:


    “艾米麗,我要你們幾人立刻迴去,守住我的帳篷,不允許任何人進去。”老袁下令道。


    “那您......”我一會就迴去。


    老袁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冒險者小隊的其他人互相看了幾眼也沒有出聲反對。這段日子孝一郎大人對他們越來越不和以前一樣了,很少對他們向以前那樣平等的和顏悅色,而是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將軍。高貴、威嚴,不可高攀。


    極少數孝一郎大人才會和他們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聊天,但更多的時候,則是以將軍的樣子高高在上,非常傲慢的指揮他們做事。


    “我知道了,您要注意安全。”艾米麗點頭,又從隨身挎著的小兜中拿出了一個蘋果,遞給老袁。


    “這是後勤送上來的蘋果,我看廚房沒人,就拿了一個過來給您吃。”艾米麗扭扭捏捏的說道。


    老袁拿著望遠鏡的動作僵了一下,片刻之後,他放下望遠鏡無奈的歎氣,接過了蘋果。


    “今日戰況焦灼,我的脾氣有些急,希望你們見諒。”老袁對艾米麗等人說道。


    “前線很危險,盡量不要上來。”老袁帶著白手套摸了摸艾米麗的頭頂說道。


    “注意安全,快迴去吧。”老袁又溫和的揮手說道。


    “嗯!”艾米麗得到了老袁的誇獎,騎著馬開心的與同伴們迴營,老袁再次無奈的歎氣,又迴過頭來一手拿著望遠鏡一手拿著蘋果咬了下去。


    “早知道我就不答應你找這麽一批人了。”老袁在內心自言自語抱怨道。


    “大叔,你這幾天可變了,不像以前了。”孝一郎的聲音從心中傳出,他這次很理智的隻是要求老袁讓艾米麗等人迴去,而不是像以往那樣竄出來忽然改變語氣與艾米麗開心的聊天。


    “我變了?”老袁摸了摸自己淡淡的胡子,內心反問道。


    孝一郎的身體也確實出現了一些變化,他開始長胡子了,也變得更高大健壯了。整個臉部表情在老袁的浸染下也變得不怒自威了起來,不再像以前那樣稚嫩,變得像個小大人了。


    “對呀大叔,自從你上次接到幾封信後,你就變得陰森了不少......”孝一郎說道。


    “那叫陰鬱。”老袁糾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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