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們,帝波羅是慈祥的,他不會拋棄任何人不管,也不會對任何苦難視而不見。”海倫修女又對已經安靜下來的工人們說道。


    “我想說的,你們想做的,其實在百年之前我的一位朋友就已經做過了。”


    “他是誰?你們大概能猜的出來吧?”海倫修女又笑著說道。


    “是勇者先生嗎?!”一位工人問道。


    “孩子們,大膽的去做吧。去追求屬於自己的幸福,去追求屬於自己的未來!”


    海倫在刹那間感覺仿佛迴到了一百年前,那時候的蘇馬羅科夫還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她也還是位對感情青澀的聖女。一切都是那樣的熟悉,她又一次的想起了蘇馬羅科夫曾經教過她的歌曲,對她說過的話。


    “烏拉!”


    所有的工人們高喊了起來,大家激動的舉起火銃,歡唿的喊了起來。城外就在這個時候又響起了炮聲,革命軍的同誌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隨時解放中南城,準備支援城內的工人們。士兵們因此被迫的迴到了城牆上,抽調了大部分人去準備防禦進攻,隻留下少部分的士兵繼續警戒監視著兵工廠的情況。


    “今晚六點,天剛黑,我們在那個時候就發起起義,徹底打倒皇鬼子!”福特揮手高喊道。


    “到那時,同誌們就以城內教堂的鍾聲為信號,同誌們準備前往主幹道與兵器庫的工人們匯合,把那個市長捉個活的。”福特同誌又繼續說道。


    “願帝波羅保佑你們,孩子。”海倫修女與福特同誌擁抱了一下說道。


    “放心吧海倫女士,我們會完成任務的。”福特笑著與海倫修女分開說道。


    ......


    “同誌們!做好準備了嗎?”


    在帝波羅號的水兵船艙中,水兵們聚在一起聽著眼前的水兵中尉的話語,內心也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根據讜支部的決議,就在今晚,中南城的工人同誌們決定武裝起義,與城外的革命軍同誌們一起解放中南城。”中尉站在水兵們的麵前激動的說道。


    “烏拉!”水兵們小聲又興奮的唿喊道。


    “同誌們,我們舉手表決,同樣選定在今晚,就舉行武裝起義,解放我們的帝波羅號。之後我們將逆流而上,抵達天陽湖,在那裏支持天陽地區的工人們起義,並且支持東南的北伐軍越過江河,向南方邁進!”中尉繼續說道。


    所有的水兵們都立刻的舉起了手來,沒有一人反對。深受列斯澤克思想的帝波羅號水兵們早已經等待著這一刻了,後來的一位水兵在他的日記中激動的這樣寫到:“我的內心從來沒有這樣忐忑和激動過,我明白,偉大的幸福就要降臨在我的頭上了,他姍姍來遲了兩年,終於走到了我的身邊!”


    “偉大的幸福,就要降臨在我們的身前了。”水兵中尉握拳激動感到說道。


    “列斯澤克萬歲!中南革命萬歲!”


    帝波羅號平穩的在江麵上行進,好像與往常沒有任何區別一樣。但如果你願意靜下心去仔細的聽去,那大概會聽到這樣的歌聲......


    “起來,饑寒交迫的奴隸;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水兵們一同在這起義的前夜歌唱了起來。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要為真理而鬥爭!”


    城外的革命軍的火炮依舊在轟鳴,為城內的起義做著支援。市長和資產派們此時已經失去了那種高高在上的做派,他們畏懼的聚在府政大樓內,期盼著西馬克伯爵的援軍趕緊抵達,將他們從著內外交困的危局中解救出來。


    “命令炮兵部隊,持續對敵城牆炮擊,為城內的同誌們做支援。還有,叫一隊騎兵旅向西移動,準備阻擊敵人的援軍。”雷比奧將軍看著眼前高大的中南城,叼著煙鬥對米高奇說道。


    第二革命軍共抽調了一萬餘人前往中南城組織圍城,準備解放這座古老的城市。剩餘的部隊則還在西麵由謝爾曼軍長率領與西馬克的主力部隊做著周旋,組織著對全中南南方的解放,把皇鬼子趕出南部。


    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下,革命軍還是抽出了一個步兵師與兩個騎兵旅對中南城進攻,準備抄掉西馬克的後路,把它們圍在昆奇山以北,中南城以南的地區,關門打狗,圍殲西馬克的部隊。


    “去問問軍隊,西馬克的援軍怎麽還沒到?已經要來不及了,他們怎麽還沒來支援?”市長站在辦公室內來迴背著手打轉問道。


    “還有,去給軍j們下命令,要他們立刻去泥腿子們的家裏,把它們的老婆孩子抓出來,要他們投降,放棄抵抗!”市長看著城市內到處的火光與轟鳴聲,又急唿唿的迴過頭來下令道。


    “市長大人,恐怕不能如您所願了。”留著胡子的副官從腰間掏出短火銃來指著市長說道。


    “你這是要幹什麽?”市長被嚇了一跳倚著桌子質問道。


    “您最好安安靜靜的坐下,不要再有別的想法了。如果這樣您還是有安全保障的。”副官側了側頭指著沙發說道。


    “你以為你們能成功嗎?!你們這是垂死掙紮罷了!”市長雖然十分懼怕,但還是故作強硬的說道。


    “你們這些泥腿子構建起來的政權是不會持久的,很快就要垮台的。”市長坐下來側過頭去詛咒的對副官罵道。


    “對了,就是這樣。”副官把辦公室的門關上,又繼續用短火銃指著市長說道。


    “我們就是要這樣長久的執掌政權,要人民當家做主,直至將你們這些害蟲消滅幹淨為止。”


    ......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帝波羅的光輝從地平線緩緩消失,香帕的月光播撒向人間帶來依稀的光芒。幾乎在同一時間,中南城的大教堂鍾樓上亮起了一抹微弱的光芒,引得所有的工人、農民、商人、資產派、軍j、士兵去矚目。緊接著就是清脆的敲鍾聲,鍾聲擴散開來,伴隨著那微弱的光傳遍整個中南城。那是起義的信號,海倫女士憑借自己的身份順利的離開了兵工廠而沒有遭到軍j們的刁難,她馬不停蹄的與其他清修派神父們趕去了大教堂,敲響了起義的鍾聲。


    兵工廠的工人們立刻就開展了行動,他們組織起隊伍從工廠出來向軍j們射擊,將那些狗腿子們打的節節敗退最後潰散開來。武器庫的工人們也與在庫外的士兵們戰鬥了起來,那裏的士兵還在抱著市長會調增援支援的念頭堅持著戰鬥。但直到他們被打的潰散而逃大概也不會知道,他們的市長已經被府政內潛伏著的同誌控製了起來,現在完全派不上用場了。


    兵工廠的工人們與武器庫的工人們會師在中央大道上歡唿起來,幾位列斯澤克同誌興高采烈的聚在一起握手又指揮工人們向著其他城內的重要建築進發,包括報社、金庫、糧倉等戰領重要建築,等待著最後的進攻。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


    “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要實現!”


    帝波羅號的風帆再次被放下,所有的水兵待命的操縱著船離開碼頭向上遊而去。大副和船長在一個小時前就已經被水兵們控製了起來反鎖在船艙內。水兵們點燃火把照亮前路,唱著水軍們的革命歌曲前進,準備給天陽湖防線的皇鬼子一擊重擊。


    “站下!站下!你們要去那裏!沒有將軍的命令不得擅自行動!”


    碼頭上的士兵舉著火把跑到岸邊阻攔,有些士兵還舉起火銃朝著帝波羅號射擊起來,想要阻止帝波羅號的前進。帝波羅號的水兵們果斷操縱著剛剛搬上船沒多久的火炮朝岸邊還擊,一時間火炮與槍聲齊響,將岸邊的部隊炸得一團糟,不再敢阻攔帝波羅號的離開。


    “去見鬼去吧!”一位水兵操縱著火炮對岸邊的皇鬼子軍官罵道。


    “和你們的將軍一起去見死神吧!”


    “是天陽江方向的炮聲。”吉爾伯特同誌與福特同誌極力眺望的說道。


    “是時候了,攻打府政大樓!”吉爾伯特同誌拔出短火銃對身後的工人們喊道。


    幾位士兵推著從兵工廠搬出來的火炮,朝向府政大樓的方向瞄準炮擊。炮彈打在了府政大樓的前麵,讓那位市長嚇得渾身一顫,又引得工人們高舉起火銃歡唿起來,歌唱起來。


    這是最後的鬥爭,團結起來,到明天!英特耐雄納爾,就一定要實現!


    251困獸之鬥


    “你說什麽?中南城內失去控製了?”


    西馬克伯爵摘下自己的頭盔錯愕的瞪著麵前的傳令兵,簡直無法想象會有這樣的消息傳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原本計劃的好好的大戰略居然因為最不可能的一環而出現問題了,這種打擊是非常要命的,西馬克伯爵險些兩腿一軟就跌倒在了地上,還是德裏克將軍扶了他一把才避免了醜態。


    西馬克所率領的大部隊在幾日之前就已經開始逐漸遠離中南城方向了,他們向西麵匯合,為了保證昆奇山以南的部分地區避免失去控製而不得不轉移戰線。現在的西馬克伯爵正在率領大軍一方麵繼續與關內的一萬革命軍作戰,一邊還要防範革命軍的主力部隊進攻,提防對方伺機包圍決戰。


    整個部隊的所處位置已經遠離了原本的中部與北部地區,開始進入到了前線展開對抗。他們就駐紮在兩大山脈的中間卡在那裏,為了繼續確保昆奇山以南地區的掌控而離開有利地區。現在西馬克的後勤全靠著部隊聯通中南城再溝通天陽湖與自己的東部平原地區組織後勤補給,還有少部分補給由西麵的強山城負責,一旦中南城攻陷,那西馬克的控製區就要一分兩半無法互相唿應,到時候......


    “怎麽可能?”西馬克伯爵用佩劍撐著地站起來不敢置信的質問道。


    “城內有軍j,有士兵,雖然說守備力量少,但也不至於要城裏亂成那樣啊?足足四千的士兵,還有兩千多軍j,怎麽可能就要幾個奸細就破壞了城內呢?”西馬克伯爵抓住士兵的肩膀問道。


    “工人和農民全部造反啦!兵工廠和武器庫的工人們占領了城裏的要地,控製了糧倉、武器,現在中南城陷入內外夾擊,岌岌可危了!”傳令兵顫抖的迴答道。


    “伯爵,現在我們派兵迴去救援還來得及。隻要守城的士兵足夠堅強,派騎兵機動還是能第一時間抵達的。”德裏克將軍提議道。


    “他們為什麽要造反?難道他們不清楚城池一旦被攻破,自己也會遭到燒殺搶掠嗎?他們就不知道一起守城嗎?為什麽反而在這時候反叛起來了?”西馬克伯爵在原地不停的渡步說道。


    德裏克將軍和傳令兵一下子沉默了下去,他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跟西馬克伯爵解釋,現在已經不是以前了。


    “伯爵,時代變了。”德裏克將軍歎氣的說道。


    “法夫尼爾軍團當初與革命軍作戰大敗而退,沿途退走的所有城鎮居然沒有一個負隅頑抗遲滯革命軍的。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意識到,現在已經不同以前了。工人和農民們不再把我們之間的戰爭看做爭霸,不再對此事不關己,或者隻想要保護自己的地盤。他們已經有了一種意識,即使在不屬於他們的土地上,他們也在支持著革命軍,把它們才當做自己人。”德裏克將軍苦笑道。


    “革命軍也是人,也是勢力,他與我們又有什麽不同!他們就不會焚燒城池?他們就會老老實實的對待所有人?我不相信!也不可能!”西馬克伯爵並不相信的說道。


    “民主共和一事是新鮮產物,已經不能與百年千年前相比了。”德裏克將軍最後說道。


    “現在棄守昆奇山以南,放棄與革命軍的對峙,立刻迴援中南城,退守中南城、強山城、天陽湖一線。這樣做還來得及,趁革命軍還沒有打下中南城,我們還有迴撤的機會。”德裏克將軍又提議道。


    “那難到就放任昆奇山以南全部地方全部陷於敵手嗎?”西馬克伯爵憤恨的說道。


    “那樣可就是放棄了半個中南,而且以後再想進攻就困難了。不行,絕不能退守!就派騎兵部隊迴救,主力部隊繼續周旋!”西馬克伯爵決斷的說道。


    “而且你剛才還說隻需要派部分兵員迴救就行,怎麽現在又提議全軍撤退了呢?”西馬克伯爵又抱怨道。


    “伯爵,分兵迴救確實有可能成功,可一旦失敗,那我們的主力軍隊就要全盤被圍困在這兩山包夾東西閉合之地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可就連中南城一線都保不住了。”德裏克將軍指著中南城的方向說道。


    “將軍,你怎麽如此喪氣?你可曾經當過法夫尼爾軍團的主將,難道你也被革命軍打沒了脊梁了嗎?”西馬克伯爵失望的說道。


    “伯爵,您在我兵敗之後還這樣器重我,我就是冒著不討您喜歡的風險也得跟您說實話。”德裏克將軍抓住西馬克伯爵的手臂說道。


    “革命軍勢頭正盛,後方又早已經沒有了旱災的憂慮,現在的他們已經不是能夠輕易戰勝的了。我們的後方有其他貴族並不完全一條心,又還在旱災的恢複中掙紮。您得想清楚,不要步了法夫尼爾軍團的後塵。”德裏克將軍誠懇的說道。


    “德裏克將軍,我問你,真的一點擊敗革命軍的希望都沒有了嗎?”西馬克伯爵按著德裏克將軍的肩膀再度問道。


    “有,尋求主力決戰,趁著革命軍分兵攻擊中南城的機會全力進攻,再避免與南麵的一萬兵馬作戰,以五萬對三萬,我軍略占優勢。”德裏克將軍嚴肅的迴答道。


    “但我軍兵員素質、武器火銃皆不如革命軍。更不用說一旦中南城聯絡切斷,我軍輜重隻夠支撐一周,必須速戰速決。到時候要是革命軍擺出守勢......”德裏克將軍停頓了一下說道。


    “我不是問這些,德裏克將軍。”西馬克伯爵將自己的祖傳佩劍拔出來看了看,看向那劍身上的字母:武士心,隻在止戈。他好像又恢複了動力,麵容嚴峻的對德裏克將軍說道。


    “要是放棄昆奇山以南的地區,那以後再想一統中南就絕無可能了。與其就此固步自封,倒不如拚一把,賭一場!”


    “古代多少將軍出奇兵險兵以此獲得了大戰的勝利,我相信,帝波羅始終是站在我這邊的。”


    “五萬對三萬,優勢在我,不在他!”


    ......


    工人們在府政大樓的前麵激戰,與拱衛大樓的士兵們戰鬥著。他們雖然沒有經過什麽軍事訓練,也不懂隊列戰法,但依舊以不懼死亡的勇氣前赴後繼的向前而去。在火光與夜幕之下,他們必須盡快的攻下府政大樓以控製全部城內,進而向城牆進發與外麵的革命軍匯合。


    城牆上的士兵們還在觀望,他們看著城內的情況而不敢輕舉妄動,繼續堅守城牆固守原地。市長還沒有送來求援的信,就說明局勢還沒有惡化到城內士兵與軍j沒法控製的程度。他們隻要繼續堅守城牆,等待軍j們鎮壓暴動最後等待西馬克伯爵的支援就可以了。


    “同誌們衝啊!”


    福特提著火銃從一處牆角邊跳起跑到了隊伍的前麵,帶著武裝工人們闖進了府政大樓前麵的空地上與拱衛大樓的士兵們激戰。火銃的射擊聲不絕於耳,時不時甚至還有燃燒彈被丟出炸開的聲音在耳邊迴響。這是最後的時刻了,隻要攻下府政大樓,一切就已經定下來了。


    “射擊!”一位胳膊上係著紅絲巾的工人大喊道。


    煙火齊現,一輪齊射。工人們參差不齊的站在一起向著那些兇惡的士兵們射擊進攻。緊接著那些士兵就開始了還擊,反擊工人們的進攻。在這片小小的空地上,工人和剩餘的士兵們都在爭奪這裏的控製權,一位位工人中槍後捂著胸口倒下,又一位位工人衝進來向著士兵射擊填補空缺。激烈的戰鬥就在這裏爆發著,這並不是一場爭霸,一場同胞之間的戰爭。而是為了未來與希望的級階戰鬥,為了光明的未來的殊死搏鬥。


    “市長大人!市長大人!”


    幾個士兵使勁的敲門卻無法打開的市長辦公室的門,索性直接一腳踹開了大門闖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手持短火銃的副官和坐在沙發上的市長。


    副官立刻朝那些士兵射擊起來,一位士兵被射中直挺挺的倒下,但後麵的士兵也射中了副官的手腕將他的短火銃打掉。士兵們一擁而上與副官搏鬥起來,他們在辦公室內扭打,用拳頭用腿腳想要把副官打倒在地。副官也不是吃素的,他左右開弓,一拳打翻了一個士兵,又一腳踹開了撲上來的人,立刻就想要撿起他的短火銃朝那個已經被嚇傻了的市長射擊。


    一位士兵拿起了他的火銃朝著副官再次射了一槍,副官捂著胸口搖晃了起來,艱難的朝著那個市長踉蹌的走去。


    又是一發槍響,副官最終失去了渾身的力氣跌倒了下來。鮮血流淌了一地,浸染了那白色的毛毯,將毛毯染成了紅色,就如同這中南城一樣,從白變紅。


    空地終於失守了,士兵們四散而逃或者迴到大樓內進一步頑抗。工人們提著火銃衝上台階向著樓內奔去,福特則倒在一旁的帝波羅雕像下捂著傷口,看向那被工人們打開的大樓大門。他的眼中充滿了希望的光芒,他想要看到這起義的勝利,但死亡的氣息終於纏繞在了他的靈魂上,福特戀戀不舍的鬆開了手中的火銃,閉上了雙眼,離開了這美麗的世間。


    252天陽會戰


    “這河道上怎麽忽然就封閉了呢?不讓船通行了呢?”岸邊的一位老農疑惑的對身邊的人問道。


    “天陽江上的水兵叛亂了,你不知道啊?”旁邊的提著筐子的漁民小聲的迴答道。


    “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事?怎麽鬧了這麽個事啊?”老農更加納悶了起來。


    “前天晚上,水兵叛亂,炮聲大作,打了岸邊的碼頭。現在那些水兵搶了船正在往咱們這趕呢,據說是要和東麵的叛軍匯合,一舉打過來呢。”


    “這叫個什麽事情,什麽人都叛,都亂,這西馬克也是不得人心,散了得了。”老農不屑的說道。


    “他怎麽不散?旱災的時候不管我們,打起仗來又縱著糧商屯糧,早該完蛋了。”漁民也嗬嗬的冷笑道。


    一陣忽然的鈴聲大作,岸邊的士兵們立刻就緊張了起來提著火銃在一旁等待著,還有炮兵在岸邊調轉炮口對準江麵,做好著準備。江上還有幾支小船在孤零零的飄著,唯一一支大一些的船還是運輸的商船,這平靜的江麵一下子就暗流洶湧了起來,一副要大打特打的樣子。


    帝波羅號在水麵緩緩向前,從下遊沿江而上。現在的帝波羅號已經撤下了共和國旗,因為起義匆忙隻能從船上找了塊紅布充當起義旗幟。水兵們嚴陣以待的在甲板上準備戰鬥,他們正準備衝破這道封鎖線與北伐軍匯合,幹脆一舉攻破天陽湖方向防線,為北伐的勝利添磚加瓦。


    岸上的士兵們揮舞著旗子示意帝波羅號停下來,負責封鎖的船隻也紛紛橫了過來準備攔截。帝波羅號的水兵們見狀立刻為火炮填充炮彈準備炮擊,向岸邊的火炮先發打擊。戰鬥沒有妥協可言,革命與資產也絕對不會媾和。帝波羅號與岸上的炮兵們互相炮擊起來,戰鬥著不斷向前駛去,繼續奔赴向上遊的天陽湖。


    “我說前麵的兄弟們!”一位帝波羅號的水兵像前麵大喊道。


    “西馬克伯爵的封建統治注定是要滅亡的,你們何必給他當槍使?革命勢不可擋,中南城內的工人們已經發起了起義,你們沒有必要阻攔革命!”


    “把那個叛匪打死!不許撤退!”前麵商船上的一個軍官大喊道。


    “大人,我們這隻是一艘商船,就是與帝波羅號互相碰撞最後沉沒的也是我們啊。”一位水兵跑過來勸阻道。


    “你是什麽東西!你敢來命令我?”軍官憤怒的抓住水兵的衣領,又狠狠的給了他兩巴掌才把水兵推在地上。隻能無可奈何的怨恨的看向帝波羅號。


    “轉舵轉舵!避免和帝波羅號碰撞!朝他們用火槍射擊!”軍官還不死心的說道。


    “哈哈,一群膽小鬼!”帝波羅號的上的水兵們笑了起來,他們又旋即恢複嚴肅在甲板上排出整齊的隊伍,炮兵們也調轉炮口準備優先炮擊商船,向著一旁還在試圖頑抗正在射擊的商船還擊。負責掌舵的士兵一看帝波羅號準備把所有的火力調轉到這頭也連忙慌神的轉舵朝岸邊駛去,在軍官的破口大罵下隻給帝波羅號留下了船尾就倉皇而逃了。


    “瞧瞧,那麽多人,岸上的水裏的那麽多槍那麽多炮,都奈何不了一支船。沒一個敢打一架的。”那位老農躲在安全的地方觀望的嘲笑說道。


    “還不如趁早要革命軍打過來呢,人家革命軍分田地,還不欺負人。就這些兵油子,以後要是長久了不知道得怎麽欺負我們呢。”漁民也嘲笑道。


    ......


    “消息準確嗎?有把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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