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星火燎原/大革命


    北風之歌


    災難不會落在林間,他總是會掉在人間。


    ——奧蘇斯帝國諺語


    自幾百年前,奧蘇斯帝國脫離於馬羅帝國而生,從原本的大公國搖身一變成為了盤踞在西海岸與整個北方的世紀帝國。這個龐大的帝國就一直遍布神奇的故事,與底層的苦痛聲音。


    奧蘇斯帝國,全國領土足足近六百萬平方公裏,他橫跨近乎整個北方大陸,從較為溫暖的西海岸與南部核心地區,一直到開始逐漸嚴寒的中部地方,還有終日嚴冬的北方。六百萬平分公裏的土地上,真正宜居的地方也就隻有一百五十萬左右。


    奧蘇斯帝國有句老話:丟掉北方的奧蘇斯帝國不是帝國,失去南方的奧蘇斯帝國不是奧蘇斯。北方或許極度不宜居住,或許對於奧蘇斯帝國負擔大於收益,但不得不說,這也是奧蘇斯帝國得以自稱為帝國的根本。龐大的北方與中部領土為奧蘇斯帝國提供了巨大的戰略空間,以及豐富到無與倫比的資源,讓北方的那個國家都為此十分的眼饞。


    北方領土的重要不隻是體現在資源和戰略空間上,這裏更是溝通大陸東部的路上交通線,隻要奧蘇斯把持著北方一天,他們就隨時可以通過陸上進攻大陸東部,威脅勇達利姆王國。在大陸戰爭以前,勇達利姆王國甚至也與奧蘇斯帝國為了這廣袤的北方進行過不止一次的爭鬥,但可惜,數次的慘烈戰爭,都是以勇達利姆的失敗而最後告終。


    這也正是勇達利姆至今不能稱di國的原因,奧蘇斯帝國可以隨時通過陸上線威脅勇達利姆,而勇達利姆,想要威脅到奧蘇斯,卻隻能從東海岸橫渡大洋進攻西海岸才行。在意識到無法從根本上威脅奧蘇斯帝國後,大陸戰爭結束以後勇達利姆王國甚至幹脆放棄了對東海岸的掌控,龜縮於大陸之內,專心於對一方的防守。


    北方大森林,被譽為僅次於南十字星森林的第二大魔獸聚集地。這裏聚集著無數的天然生靈,所有在寒冷氣候中可以看到的魔獸基本上都能看到。從雪域中威武的白獅子,到最常見的狼群,以及雪狐與梅花鹿。最具有特色的,也莫過於那神奇的鳥類,那些黑白相間的不會飛翔的鳥兒,堪稱北方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


    號子聲,幹活的聲音不絕於耳,在嚴寒之下,他們身穿著破爛不堪的衣物,渾身髒兮兮的,胡子拉碴。這些人的眼神中沒有一絲光亮,全部都渾濁不堪,失去了精神。他們在這天寒地凍之下用凍得快要幹裂的手辛苦的開采石頭。他們握著稿子,一下又一下,有氣無力的買著最後的力氣,幹著沉重的工作。


    這是必要的工作,也是他們活下去的唯一許諾。奧蘇斯帝國國內民族眾多,從南方到中部,從中部到北方,無數的遊牧民族和少數民族曾經聚集在各個地方,又被帝國皇帝征服,成為了皇帝的臣屬。這些民族不知道掀起過多少次叛亂,對至高無上的帝國皇帝發動過起義。他們轟轟烈烈的起義,又在帝國的魔偶軍團下消散。被俘的人,就是送到這北方森林的前線修築工事,服永久的苦役。


    不隻是他們,還有無數的政z罪犯與其他罪犯一樣在這裏辛勤的工作著。奴隸、民族罪犯、政z犯,罪犯,這四種人群構成了這些在苦痛中工作的‘工人’。他們要終日的服苦役,一直幹活幹到死亡降臨的那一刻,他們才能脫離這寒冷的地方,迴到溫暖的懷抱。


    “借個火。”一位軍官穿著厚重的鎧甲走到另外一位軍官身前說道。


    “沒有了,都用完了。”另一位軍官搖頭迴答道。


    “吝嗇鬼。”軍官嘟囔著,從鎧甲縫裏麵抽出一根紙煙說道。


    “聽說了沒,又要送來一批,人還不少。”軍官又拿出打火石,點著紙煙就開始吞雲吐霧的說道。


    “嗯,大概一會就到了。”另一位軍官揣著手點點頭迴答道。


    “這幫家夥,真不消停。南方那麽溫暖的,那麽好的地方,有什麽好鬧的?老老實實的過日子得了。這下可好,一鬧鬧到這裏來了吧?在這北方苦寒之地,幹著苦力活,指不定那天就發高燒病死了。”軍官邊抽煙邊點評道。


    “你還有幾年的期?我明年夏季就能迴去了。”揣著手的軍官問道。


    “一樣,都是明年夏天。”軍官迴答道。


    “四年一換,每個爵士想要繼承爵位都必須來前線服役四年。唉,眨眼間快四年了,真不知道帝都現在怎麽樣了。”抽煙的軍官蹲下來愁眉苦臉的說道。


    “誰知道呢,聽說帝都出現了叫工廠的作坊,還整起來了矮人火銃。嘿,真有趣,我都迫不及待的趕緊迴去了。”揣手軍官興奮的說道。


    “咱們這往前線一蹲,不知道躲過了多少事情。”抽煙軍官歎氣道。


    “本來說好的,調動部隊進攻勇達利姆,結果計劃取消,咱們還是得看這些犯人。南方的戰事咱們也沒趕上,那些南方的敗家子,怎麽能把仗打成那個熊樣?居然被小小的阿賽克尚打敗了!真是可恥和可笑,要我看,陸軍大臣和將軍們都該自行辭職,少丟入了。”抽煙軍官繼續不屑的說道。


    “來了,來了。”揣手的軍官踢了踢抽煙軍官的屁股說道。


    不遠處,幾百人正排成一線的,被鏈子拴著的向這采石場走來。他們的衣著也是同樣的肮髒和破舊,表情一樣的疲憊與麻木。不少人還一瘸一拐的,必須有人攙扶才能走得動。後麵還跟著一些人,他們穿著好一些的衣服,勉強看的體麵,提著行李箱跟著隊伍向這邊走來,好不‘壯觀’。


    幹活的工人們也破例得到了休息的機會,他們幹脆的坐在地上,難得的露出了人的表情。這些在這裏掙紮的犯人露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對著緩緩走進來的新人們吹起了口哨,唱起了‘歡迎歌’。有新人來就意味著他們可以輕鬆一點了,采石場就這麽大,人越少活越重,人越多趁機休息的機會就越多。


    “哎喲!還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呢!瞧瞧,白皮嫩肉的,是哪家的私生子啊?是不是爭奪家產失敗被長子趕出來了?”幾個老犯人吹起口哨對這些人嘲笑道。


    “瞧瞧,瞧瞧,一個個還覺得挺有傲氣,愛答不理的,等下場雪,一個個就知道這前線的厲害啦,就知道北方的恐怖啦。”另外一個犯人冷笑道。


    “別搭理他們,都是些敗類,我們和他們不一樣!”帶頭的那位年輕的犯人憤怒的迴頭對其他犯人說道。


    “哎呀!瞧瞧!多高貴呀!不知道到晚上還能不能這樣高貴呢?”其他犯人又起哄道。


    “喂!我說你們,少說些汙言穢語!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是為了祖國的未來,才來到這裏的。你們又是些什麽,怎麽能和我們比較!”其中一位新來的犯人忍不住揮拳喊道。


    “揍他!”


    老犯人們果斷一擁而上,推倒那個新犯人就惡狠狠的打了起來。本來剛才還打算看熱鬧的兩位軍官在聽到年輕人的聲音後表情瞬間凝固住了,他們立刻掐滅了紙煙掏出手,揮舞著鞭子就朝那邊快速走去,鞭打著這些不服管的老油條。


    “滾!都給我迴去幹活!你們這些犯人,真是越來越大膽了,敢在我們的麵前胡鬧!”剛才抽煙的軍官憤恨的揮舞鞭子罵道。


    “幹活幹活,頭子惱了。”其他老犯人立馬老老實實的拿起稿子迴去說道。


    “瓦西裏耶維奇?瓦西裏耶維奇?是你嗎?”


    抽煙的軍官扶起被打的犯人,用手套擦了擦他臉上的血跡,又從腰間解下酒壺給犯人的嘴裏滴了幾口酒緊張的問道。


    “瓦西裏耶維奇?怎麽可能?他不是在南方好好的?”旁邊的軍官還是有些不太信的說道。


    “你看看那是誰,那是瓦西裏耶維奇的未婚妻。再看看這張麵孔,這張正直的臉,不是瓦西裏耶維奇又能是誰呢?”軍官緊張的說道。


    “我們被陛下發配到這裏的。”旁邊一位犯人出聲說道。


    “瓦季姆?”軍官抬頭又吃驚的看到。


    “還有其他的,真見鬼,你們怎麽會被發配到這來,怎麽搞的?是陛下讓位了?還是他糊塗了?”軍官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我們自己的選擇。”瓦西裏耶維奇苦笑的說道。


    “如果重新選一次,我們還會這樣選的。”


    ......


    “嘎嘎?”


    “嘎嘎,嘎嘎嘎。”


    兩隻企鵝站在雪山的山頂上,用簡陋的綠色琉璃石看向山腳下的采石場,互相用人聽不懂的話語交談,又用手鰭握著木棍,在雪上寫寫畫畫,好像在寫一些東西。


    “嘎嘎噶?”一隻企鵝用喙從一旁散落著的紙張中叼出一張報紙,指了指上麵的字繼續對另外一隻企鵝說道。


    “嘎嘎。”另外一隻企鵝點了點頭,邁動慢吞吞的腳步,向紙張旁邊的火銃走去,撿了起來。


    紛爭之源


    “我親愛的妹妹,展信佳。”


    寫信的人寫下這句話後又感覺有些不妥,於是又劈了重寫道。


    “來自南方的哥哥的信。”這下妥了,寫信的人滿意的笑著說道。


    “兩年不見,不知道你在法魯伯過的怎麽樣?那裏的氣候是否還是那樣的宜人?湛藍的天空,映照著綠色的草原。那裏的氣候可比阿賽克尚好的多了,估計你都不需要更替衣服,一套同樣的裝束就能穿一年吧?”


    “法魯伯公國可真是一塊好地方,那裏不知道有多少文人,有多少大寫作者。我是很神往的,如果我是個魔法師,那我一定會去那裏讀書,脫離這塊地方。”


    屋外忽然傳出來了唿喊聲,寫信的人不滿的皺眉起來朝外麵看去。最近的阿賽克尚形式真是越來越差了,一副戰事洶洶的模樣。每天他都能看到街上時不時匆忙而過的騎警隊伍,還能看到頻繁的軍隊巡邏,很顯然,阿賽克尚不止要對外做戰,對內也是要做些動作了。


    窗外,遊街的隊伍正在大道上齊齊的前進著。為首的是一位青年,以及幾位身穿黃色軍裝的軍官。緊跟著他們後麵的則是齊齊的黃衣軍官,舉著高高的阿賽克尚國旗耀武揚威的毫不顧忌路人的走著。這些家夥不由得讓寫信的人皺眉了起來,他非常厭惡這些家夥,這是從心的感覺,沒有人會喜歡這些‘怪物’的。


    “一群怪物。”寫信的人低聲咒罵道,又迴過頭去繼續寫到。


    “阿賽克尚的局勢越來越差了,王國內充斥著戰爭的聲音,所有人都叫喊著要開戰,要向各個國家開戰。真是要命,他們就不會明白,戰爭爆發最後受苦的不還是他們嗎?”


    “他們對外在積極的準備戰爭,瘋狂的擴充軍力。我親眼看到一所所兵工廠拔地而起,卻沒看到幾家生產生活用品的工廠出現。截止到現在,阿賽克尚的軍力至少要比前幾年擴充了三倍還要多。看起來,戰爭是絕對無法避免了。”寫信的人捋了一把胡子,歎氣的寫到。


    “對內他們也並不安生,最近他們在拚了命的搜查革命讜,搜查那些鬧革命的家夥。真見鬼,每天都有人被捕,被投送到監獄裏去。他們好像怕的要命,一有風吹草動就要抓人,而且一個都不放過。要我說,他們難道就沒有思考過自己的問題?如果工人和農民的生活沒有像現在這樣的艱苦,又怎麽可能有人起義呢?如果不是國王大公對商人的拚命盤剝,又怎麽可能會出現革命讜呢?”


    “瞧瞧窗外的那些統一讜,多麽的可笑和愚蠢。”寫信的人又攤手說道。


    “他們喊著支持國王陛下發動戰爭,喊著要統一馬羅帝國。但他們又標榜是為農民和工人戰鬥的讜派,又自詡是民族的解放者,又喊著要動員所有人參與讜派。真是可笑,他們難道就不會為自己的說辭感到羞愧嗎?他們的所謂為工農作戰,就是準備去打與奧蘇斯和勇達利姆的侵略戰爭,所謂的解放就是要吞並羅波蒂亞,所謂著動員其實就是想要把所有人都送到軍隊裏去,真是荒唐,荒唐到了極點。”寫信的人氣惱的寫到。


    “我親愛的妹妹,我有這樣一個非常不成熟的想法。”寫信的人沉了沉氣又繼續揮筆寫到。


    “身為一位阿賽克尚人,我不能坐視國家變成這副樣子,現在的王國模樣已經不是當年的公國了,他從一副首領的派頭變成了四處侵略的惡魔,給國內與國外的人都帶來悲痛......”


    “但很顯然的,在阿賽克尚這樣的已經變成戰車一樣的國家是很難成功革命的,我有著這樣一個想法,我打算就此離開阿賽克尚,前往東方的勇達利姆,或者羅波蒂亞也可以。那裏的政z環境疏鬆,尤其是勇達利姆的南方,更是堪稱我們曙光大陸的民主與進步的大本營,我認識的好多人都十分向往著去那裏,去學習那些人的經驗。那麽我自然也是不例外的。”寫信的人撓了撓頭想到。


    “我們打算一起去,離開這混亂的阿賽克尚,離開這是非的馬羅地區。就是這樣的一個計劃,我們打算幫助著勇達利姆的革命者們完成革命,再借由他們的力量,向著西麵前進,讓馬羅的諸公國也變成民主與進步的共和國......”


    “收到這封信請勿掛念,或許很快,或許隻有兩三年,我們就要重新迴來了。”


    寫信的人心滿意足的封上信封,又交給了房東要他送出去。不過,他的妹妹大概是收不到這封信的。在法魯伯公國,一場由內部進行的起義正在席卷這片地方,那裏的人民無法忍受法魯伯大公的暴政,正在奮力的反抗著,反抗這要強加在他們身上的負擔。


    ......


    “總計。”


    諾亞從睡夢中驚醒,他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朝喊醒他的人看去。當他看到是熟悉的臉龐又情不自禁的放下心來,歎氣的重新坐在椅子上撫摸著額頭像是在沉思什麽。


    “有什麽事情嗎?”諾亞又抬起頭來問道。


    “南方的同誌們送來了一批給養,雖然不多,但是也彌補了現在缺少火柴等重要物資。”對麵的同誌降低聲音解釋道。


    “哦,是這麽迴事。”諾亞輕笑的說道。


    “要安置好那些同誌,他們穿越魔族鬼子的封鎖線不容易,估計也有很多同誌犧牲了。至於物資,先發到一線的戰士們手中,補充使用。”諾亞思考了片刻又說道。


    “是。”對麵的同誌敬禮說道。


    “說是前線,其實總計,我們就是身處東線前線啊。”同誌又摸著後腦勺笑著說道。


    “給戰士使用,不是給我們。”諾亞又搖了搖頭說道。


    “西線的情況怎麽樣了?”


    兩人走出房間,走到了營房之前。羅波蒂亞的革命戰士們就在這裏休息,然後投入到前線的防禦戰之中。現在羅波蒂亞革命軍控製住東線的三座主要城池,又固守著曾經公國時期的要塞組織著絕不妥協的防禦。他們在與魔族的戰鬥中不退半步,死守著要塞與城池,將魔族鬼子拒在羅波蒂亞境外。


    西線的戰況也並不好,這裏的要塞沒有東線多,地勢也更平攤,更易攻難守。如果不是那裏還有勇達利姆後來陸續修建的一係列要塞群,恐怕也不可能抵擋阿賽克尚部隊那麽久,到現在,還都在打著防禦戰,抵禦著敵人,保護著羅波蒂亞境內不受到威脅。


    “不太好,那裏的同誌傷亡很重。阿賽克尚軍用了大炮,還有炸藥,有不少要塞都被炸掉了,現在的西線要塞都是一個頂兩個用,一個要塞要控製防禦以前兩個要塞的防禦範圍。”同誌搖了搖頭迴答道。


    他門在營房之間穿行,一位位年輕的羅波蒂亞革命軍向他敬禮,以表示對這位羅波蒂亞的領袖的尊敬。諾亞還禮時總是麵帶苦笑,他並不覺得自己能享受這個禮節,眼下兩線作戰,戰士們在拚命的戰鬥,戰線卻是在不斷的後退。他這個做領袖的麵對眼前的一切卻又是一副毫無辦法的樣子,又有什麽資格,享受這些戰士們最誠摯的敬禮呢?


    “諾亞同誌。”有不少從勇達利姆來的革命戰士笑著對諾亞敬禮道,這些同誌讓諾亞難得的露出了真正的笑容,如果不是這些抱著無私精神,來這裏戰鬥的同誌還在支持著他的工作,諾亞恐怕早就不想麵對這一切了。


    這些來自於中南的革命同誌,他們明明可以在中南大展拳腳,做出更大的貢獻,卻在接到羅波蒂亞的請求信後果斷的來到了這條件更加艱苦,環境更加惡劣,武器裝備嚴重不足的羅波蒂亞。


    這樣的同誌,真的讓諾亞感到現在已經不同以往了,未來一定是屬於列斯澤克,屬於他們這些人的。而不是那些依舊以民族劃分,對內壓迫底層同胞,對外高喊異族不可留的資產派家夥。以級階劃分,終究是要取代民族劃分的,這是一定的,諾亞一直所堅信的。


    “你們精神真好,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看新的書了?你們啊,每次有從中南來的新書都不告訴我,總是我問你們你們才說!”諾亞笑著走上去與幾位同誌擁抱道。


    “哪敢啊,從中南來的新書,新報紙,我們不得第一時間與你分享?你看我們像是那種不知道分享的人嗎?”幾位同誌嘿嘿的笑了起來,抹了把臉上的灰對諾亞解釋道。


    “你們總是這樣說,可我得到消息的總是比你們晚。”諾亞抱怨道。


    “諾亞同誌,你可看起來精神不怎麽樣?怎麽?還在為了戰事愁心嗎?”一位同誌笑嗬嗬的問道。


    “是啊,肯定要憂愁的。兩線麵臨敵人,我卻想不出解決的辦法,怎麽能不讓人愁苦。”諾亞搖了搖頭歎氣道。


    “別灰心,我們現在沒有辦法,不代表將來依舊沒有辦法的。”


    “中南的同誌們馬上就要發起西南戰役了,一旦西南解放,我們與中南的聯通就能更加緊密,也就能一起對抗魔族鬼子了。”


    “夏天酷熱,但涼爽的秋天,也馬上就要來了。”


    死的靈魂


    “怎麽?害怕了?”


    “害怕什麽,害怕忽然蹦出一個憎惡把我幹掉?”


    兩位戰士摘下了頭盔,難得的停下腳步休息一會,倚在旁邊的一棵樹上互相聊天道。


    “聽你的意思,難不成你不怕那些怪物?要知道就是單翼騎士被這些怪物伏擊了都是很頭大的。咱們卻還在這危險的森林之中,指不定就已經踏入到憎惡的伏擊圈裏麵了。”另外一位戰士捋了捋自己的深紫色頭發笑著說道。


    “都到這裏,害怕也沒什麽用。”戰士歎氣道。


    “真要命,就為了追擊一個奇怪的小姑娘,就要調集這麽多人去進行搜捕,非得揪出來不可。有啥意義啊?一個小屁孩,就算是間諜,又能知道多少軍中機密?我看,完全是瞎緊張。”另一位戰士冷哼道。


    “不一樣,不一樣。”戰士搖頭的說道。


    “我上次有幸陪將軍去開會,曾經在帳篷外聽到過這樣的說法。最近的時空亂流又開始頻繁了,很有可能......”


    “時空亂流?那不是百年前的玩意了?就是有人來,也應該是其他所謂的魔界魔族才對啊。”另一位戰士疑惑的問道。


    “不,好像看那些將軍的意思,這些隨機出現的時空亂流還不是來自魔界的,而是其他世界的亂流裂縫。”戰士搖搖頭迴答道。


    “這有什麽?一個兩個的,難道還能威脅到帝國?”另外一位戰士拍了拍他的胸口打趣道。


    “誰知道呢,反正上麵這麽重視,咱們也得跑起來。參謀們幾句話,咱們這些軍官就得跑斷腿啊。”


    “走了走了!迴軍營,歇會吧。一會我往上麵遞個報告,就說搜了一整天,啥也沒搜到。再深入就深入到憎惡的活動範圍了,丟了命不劃算!”銀瞳戰士對其他分散在四處的其他魔族士兵喊道。


    “那下午往那躲?找個沒憎惡的地方歇會?”


    “找個犄角旮旯,別被那些檢查的看見就行......”


    魔族士兵們緩緩的列隊集合離開了這片地區,樹林也隨著他們的離開再次恢複了寂靜。鳥兒重新敢於放聲歌唱,昆蟲也再次發出了陣陣的蟲鳴。這片森林是位於地下城市與魔族包圍圈的中間區域,無數次的伏擊戰和埋伏都發生在這裏,時有魔族部隊在這裏陷入憎惡的伏擊,也經常有憎惡被地穴族找出來,然後被反包圍。在這片森林,隻要你有心,完全可以撥開落葉和濕潤的泥土,找到破損的兵器。


    “布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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