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製造出來的時候,那時候我還是在魔界殺人。我的大刀與鐵鏈不知道殺死過多少魔族,摧毀了多少地下城市。直到後來,我才來到了這曙光世界。”


    “在這裏我也是沒有變化的殺人,我的主人為我的勇武而驕傲。他總是會把我比作最自豪的寶劍,比作最得意的作品。”


    “但後來,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忽然有了自己的想法。我忽然感覺這樣戰爭並不是我的本願,相比在戰場上大開殺戒,我更喜歡在主人的女兒屋子裏彈鋼琴......”洛克歎氣的說道。


    “您喜歡彈鋼琴?”小零像是找到了共同語言興奮的問道。


    “我的主人的女兒是位雙目失明的奧術師,當我不用戰鬥,在主人的家中休息的時候,總是會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矗立在她的門口,聽著她彈琴。”洛克指了指房間一角被布蓋著的鋼琴,又恢複了沉默。


    “您大概很久沒彈了?”小零走到鋼琴的前麵摸了摸那塊布,發現布上早就全是灰塵,一副很久沒動過的樣子


    “因為我不是很擅長。”洛克摸了摸頭盔,十分不好意思的對小零說道。


    “後來,您就不再戰鬥了?”小零打開鋼琴的布後吃了一驚,那是由純粹的水晶製作的鋼琴,整個琴麵熠熠生輝,顯得極其的高貴和奢華。不過這真的不會影響音色嗎?


    “我帶著其他憎惡發起了反叛。”洛克堅定的迴答道。


    “之後,我們便在這凡特麗絲城內住下。不再離開這座唯一的地下城市。我們向魔族號召停止戰鬥,我們隻想繼續生活下去,可魔族卻對我們操起了屠刀,又與我們展開了空前的大戰。”


    “戰爭打了很多年,我們的四十萬憎惡同胞也硬生生的被打到了三十萬出頭。即使如此,我們也從來沒有後悔過。在我們的眼中,沒有任何東西比沒有約束的靈魂更高貴,也沒有任何東西比他更有價值。要是讓我們重新選擇,我們一樣不會做別人的奴隸,而是繼續像今天這樣掀起叛亂。”洛克的語氣中帶著懷念的說道。


    “也就是說,你們足足堅持了,有十幾年?或者幾十年了吧?”小零好奇的問道。


    “何止,我們可是堅持了足足近百年!”洛克站起來發出沙啞的笑聲說道。


    “年輕的朋友,既然你沒有其他親人,那我們可以委托你一件事情嗎?”洛克又繼續對小零詢問道。


    “什麽樣的事情?是替你們打探情報,還是去上陣殺敵?我都做不到啊。”小零又顫抖的說道。


    “不會,不會讓你做那樣的事情。”洛克連忙擺手否認道。


    “靈生者與生者的戰爭與殺戮,是我們最不喜歡的東西。我想要委托你的,其實是這麽一件事。”洛克撓了撓頭盔道。


    “我打算去北方一趟,不知道你能不能陪一下我,和我一起去趟北方?我們大概需要穿過南十字星森林和赤道草原先抵達美堅西帝國,然後再坐船去北方的勇達利姆,去那裏參加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會議。”洛克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沾著血跡的小冊子對小零晃了晃讓她看了看。


    “您是首領吧?有什麽事情能讓您離開都市親自去別處啊?”小零感到有些不解,她還對洛克手上的那本冊子十分的好奇。那本冊子的排班和格式,她總感覺在那裏見到過。看起來特別眼熟,甚至連冊子上的那顆手繪的紅星,她都感覺......


    “是非常有意義的會議。”洛克正色的打開冊子道。


    “宣言上說,大概明年的一月,全大陸的列斯澤克讜就要在勇達利姆的中南地區召開大會。到時候所有國家和地區的列斯澤克讜都要派人去的,我也不能不參加。我想去那裏,看看這本宣言的編寫者,學習一下他們的知識,再帶著知識迴來拯救更多的憎惡。”洛克又很輕的撫摸這本宣言,將他鄭重的放在桌子上。


    “你的樣貌,很像銀瞳族的女孩。所以我打算要你和我去,這樣能混過魔族的檢查。真可惜,要是你的頭發是深紫色的就好了。”洛克十分可惜的說道。


    “你先別說我長得像不像銀瞳和魔族。”小零走到洛克的身前說道。


    “勞駕你把這本宣言給我看看。”


    “你看的懂嗎?我可以給你念念!你們美堅西大概還沒有列斯澤克讜,至少來幫助我們的人裏沒有列斯澤克讜。”洛克自告奮勇的打開冊子說道。


    “一個幽靈,一個列斯澤克的幽靈,在勇達利姆的廣袤土地上漂浮著......”


    “一個幽靈,gc主義的幽靈,在歐羅巴遊蕩。”


    洛克與小零異口同聲的讀到。


    “這是什麽世界線啊?!”小零徹底傻眼了。


    274《華沙曲》


    夜深了,香帕高高的懸掛在湛藍的天空之上,向大地投撒出一抹又一抹的皓白月光。這本應該是個極其安靜與平和的夜晚,但今天不一樣了,法夫尼爾軍團的皇鬼子們來到了柯察鎮,再度給這座鎮子帶來了痛苦與磨難,讓鎮上的人們陷入了災難之中。


    保夫卡還能隱隱約約聽到監獄外女人哭喊的聲音,他聽到火焰在風的作用下燃燒的正旺,聽到老人被皇鬼子打死的聲音,聽到火槍開火的聲音。今晚可謂是不太平到了極點,皇鬼子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他們壓根就沒有再統治這片地方的打算,隻打算泄憤一般的報複這裏的列斯澤克讜,然後搶劫一把帶著金銀珠寶往西走逃向西南省。


    他們甚至在搶劫城內的大戶,他們挨家挨戶的搜刮,翻箱倒櫃的搶錢。小商人的店鋪被砸了個稀巴爛,大商人也不得不掏出家底伺候這些流氓兵以保周全。麵對這些兇惡的皇鬼子,誰也沒辦法與他們對抗,隻能默默的忍受,等待著革命軍盡早的到來。


    “我會被處決嗎?被絞死?被槍斃?”保夫卡躺在牢房的草堆上實在睡不著覺,胡思亂想的想到。那些皇鬼子把他丟到牢裏就再也沒有過問過他的情況,好像已經給他定刑了一樣完全不打算審問。西蒙哥倒還在皇鬼子的手中接受拷打,哦,真不知道西蒙哥哥現在怎麽樣了。


    鐵鏈拖地的聲音從外麵傳了過來,幾個牢房內的囚犯都紛紛朝那邊看去,想要看看來者是誰。兩個衣冠不整的士兵先走了進來,他們還拖著一個已經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家夥,利索的打開牢房的門,把那個家夥丟到了牢房內。


    “是西蒙哥哥!”保夫卡趴在欄杆上激動的說道。


    “西蒙?”


    “西蒙老弟?”


    其他的囚犯也抓著欄杆朝那個牢房看去,看向那個還在草堆上掙紮的年輕人。透過皓白的月光,可以明顯看出來這位經過嚴刑拷打過的年輕人八成就是西蒙了。


    “西蒙?西蒙?你怎麽樣了?”一位隔壁的囚犯穿過欄杆伸出手去搖晃西蒙的肩膀小聲的詢問道。


    “我沒事,還,還算很好。”西蒙用胳膊撐著往後挪了挪,靠著欄杆坐了起來有氣無力的微笑的說道。


    月光正打在西蒙的胸前,那是多麽可怕的傷痕,讓西蒙的胸前幾乎沒有了一塊完好的皮膚。西蒙的腿也完全無力的橫在地上,看起來已經完全使不上力氣了。估計要麽是被皇鬼子打的,要麽就是吃了‘泰格凳’了。


    “他們怎麽說的?你招待了?還是沒招待?”旁邊的工人囚犯緊張的問道。


    “我什麽都沒說。”西蒙神色還帶著一絲痛苦的迴答道。


    “那,他們打算怎麽處理我們?”囚犯們又連忙問道。


    “同誌們,我可以肯定,是有人告的密,他們才這樣精準的把我們全部逮捕了的。”西蒙眼神又嚴肅了起來,撐著艱難的又往上坐了坐。


    “是誰?我看八成是那個糧食商搞的鬼!準是他沒錯的!他早就懷恨在心,肯定是他搞得。”一位囚犯憤怒的喊道。


    “費奧維奇同誌呢?他被捕了沒?”西蒙又連忙問道。


    “他沒有,我掩護他逃走了,他也差一點就被逮到了。”一位工人在黑暗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西蒙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點了點頭。


    “他們不打算對我們審問了,等明天早上,我、夏洛蒂、博納爾德、休斯、柯姆,還有瑪格麗特同誌就要被推上絞刑架,直接處死。”西蒙平靜的對大家說道。


    “他們怎麽可以這樣!”


    “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麽證據!”


    工人獄友們義憤填膺的握拳唿喊了起來,他們對皇鬼子的行為感到了濃濃的憤怒。這些皇鬼子,真是兇殘到了極點,簡直比一群嗜血的魔族鬼子還要鬼子,怨不得大家都叫他們為皇鬼子,這根本就是寫實的稱唿。


    “其他的十幾位同誌,他們要吊一天。如果受不了暴曬,死了,那就是死了。活下來了,就當沒罪,愛怎麽樣怎麽樣。”西蒙又繼續說道。


    “他嬢的!這群皇鬼子,真是一群兇惡的野獸!”一位工人憤怒的罵道。


    “要是我那出去,我一定要參加革命軍,把這些沒有人性的東西殺幹淨!”又一位工人罵道。


    “靜一下,同誌們,靜一下。”西蒙忽然揮手示意其他人安靜說道。


    “有人來了。”


    ‘囚犯’們立刻安靜了起來,等待著皇鬼子再度踏入這黑暗的監獄中。


    一個皇鬼子士兵配著一個皇鬼子軍官緩緩的走下來台階,舉著火把打量著這些囚犯,過了片刻後那個軍官才背著手詢問道。


    “你們中,誰是保夫卡?”


    “誰是保夫卡?問你們話呢!”皇鬼子士兵立刻狐假虎威的說道。


    “我是,我就是保夫卡。”保夫卡一下子站起來說道。


    “應該就是這個了,小屁孩,也就這麽一個。”士兵看了看保夫卡憤怒的麵龐,對軍官解釋道。


    “怎麽,你們也打算讓我也上絞刑架嗎?”保夫卡十分憤怒的抓住欄杆質問道。


    “來吧,我不怕!”保夫卡又喊道。


    “哼,口氣不小。”軍官不屑的背著手笑道。


    “小子,你有福,你家裏人湊錢來贖你了,明天早上會有人替你上刑,你一會就偷著樂吧。”士兵連忙對保夫卡說道。


    “呸!我不用別人替我上刑!”保夫卡聽到後極其憤怒的朝士兵啐了一口罵道。他確實是憤怒了,同誌們都要受刑,憑什麽就他可以被放迴去?等哥哥打迴來了,不知道還會怎麽恥笑他,不行,他絕不能當膽小鬼!


    “帶走!”軍官懶得和保夫卡廢話,他收了錢,也懶得在乎保夫卡是不是列斯澤克讜。他直接揮手示意士兵打開牢門,把保夫卡提出來帶出去說道。


    “皇鬼子!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等革命軍打過來,你們都要被槍斃掉!”保夫卡被士兵推著踉蹌的走出了監獄的大門,還十分憤怒的罵道。一隻大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嘴把他帶到一邊去,保夫卡開始還很驚訝,然後就變得高興了起來。拉著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如老師一樣的費奧維奇同誌。啊!這真是太好了,他果然沒有被捕!


    “躲起來,一會慢慢說。”費奧維奇穿著一身黑色的大衣,與保夫卡一起躲在路旁的草叢中說道。


    “去我家吧,我媽媽肯定會讓您休息的。”保夫卡提議道。


    “不,不能迴你家,我們就在這休息一晚上,這裏現在是最安全的。”費奧維奇緊張的說道。


    “費奧維奇,是你把我贖出來的嗎?”保夫卡又問道。


    “對,是我。是我拿錢把你贖出來的。”費奧維奇趴在路邊看向燃燒著的城市,小聲的對保夫卡說道。


    “我聽說你被捕了,又打聽到你的情況並不嚴重,但估計是熬不過吊一天的刑法的。所以我幹脆拖你們的那個老板,出麵把你贖了出來。他還是很給麵子的,因為他的財產都已經被皇鬼子搶走了,一分錢都沒給他剩下,所以他很樂意的接受了這個工作。”費奧維奇又說道。


    “那西蒙哥哥怎麽辦?”保夫卡焦急的問道。


    “西蒙同誌沒救了。”費奧維奇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沉默了一會才對保夫卡說道。


    “革命軍的同誌還有兩天左右才能到這來,西蒙沒法撐到那個時候的。”


    “那我們幹脆劫獄吧,就用手中的火槍!西蒙哥哥的那把火槍我藏在了樹幹上,隨時都能用!”保夫卡又拉著費奧維奇的胳膊央求道。


    “保夫卡同誌,服從命令!”費奧維奇的眼眶也濕潤了起來,但他隻能忍著悲痛,嚴肅的對保夫卡下令道。


    “等明天,我們去為西蒙送行。”費奧維奇沙啞的說道。


    “不,我不去!”保夫卡嗚嗚的哭了起來,他趴在草堆之中哭泣著,實在是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明明馬上就要勝利了,就要解放了,可西蒙哥哥,西蒙同誌,就再也看不到那天了。


    “我也不想去啊。”費奧維奇也痛苦的捂住眼睛說道。


    “可不去,誰又為西蒙送行呢?”


    ......


    今天的早上是個大陰天,烏雲壓在天空之上,並沒有像皇鬼子們預料的那樣晴空萬裏。但這不礙事,今天總是要死人的,用吊的方式死不了,那總是會有別的方法的。


    一大早的鎮上廣場上就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大家都在驚恐的一夜後,又被皇鬼子們強行驅逐到廣場上目睹這場邪惡的絞刑。廣場裏三層外三層的,所有的鎮上百姓都流露出了一種麻木的表情,大家都低著頭沉默著,在內心中默默期盼著趕緊結束這一切。


    鐵鏈拖地的聲音從前麵傳了過來,受刑的人們來了,他們邁著虛弱卻堅定的步伐,帶著腳銬與手銬,穿著一層單薄的衣服,朝著廣場中央的絞刑架走去。


    西蒙看向廣場的眾人,當他在一個角落中看到兩位戴著鬥篷的人後不由得露出了淡淡的輕笑。旋即,他昂首挺胸,大步的走上了那罪惡的絞刑台。


    275快快向前,勞苦的人民


    在絞刑台的一旁,幾個皇鬼子軍官坐在那裏冷笑的,看著西蒙等人被押上絞刑台。他們裏麵有昨天去抓西蒙的旅長,也有昨晚上放走保夫卡的軍官,還有法夫尼爾軍團的軍團長霍華德大人。霍華德此時的表情並不怎麽‘開朗’,他正陰沉的冷笑,一手撐著下巴眼睛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霍華德的頭上還纏著一圈厚厚的繃帶,顯而易見的,他在與中南革命軍的戰鬥中負了傷,被打的夠嗆。現在他大概正抱著一肚子的怨恨想要朝他們發泄呢,畢竟遭遇這樣的包圍和大敗,向這些皇鬼子們自然而然是要向普通人發泄一下的。他們在曾經的王朝時期就喜歡這樣做,隻不過現在有人願意站出來為民眾說話,他們的這種惡行才會更加幾倍的放大罷了。


    在現在,這些皇鬼子的罪行都因為興起的報社而廣為所知被人們所了解。這也是現在許多勇達利姆的普通人,總感覺世道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亂過的原因。就是如此,一旦有人站出來願意為廣大的民眾說話,那這些鬼子的罪行,就藏不住啦。


    費奧維奇與保夫卡穿著灰色的鬥篷,站在人群裏望向絞刑台上的西蒙等人。台上的西蒙和其他幾位同誌一個個都已經就位,就站在那可恨的套索下麵。兩個劊子手一左一右的站在最邊上,叼著紙煙倚著桌子看著他們,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厭惡。這是當然的,皇鬼子又怎麽不可能厭惡列斯澤克讜呢?他們宛如兩個世界,陰與陽,黑暗和光明,夜晚與白日。這是水火不容的兩種思想,是永遠都無法共存的。


    霍華德看到幾位列斯澤克讜人都站在了行刑的位置後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他又朝昨天的那個旅長努了努嘴,示意他向前到這幾個列斯澤克讜的麵前,好好的跟他們聊兩句。


    那個旅長也十分順從的哈著腰給霍華德鞠了一躬,又氣勢洶洶的走到了西蒙等人的麵前,擺出了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是了,他們也就能對著他們這些人欺負欺負了,與革命軍對抗,他們是萬萬不能做的。


    “咳,咳,嗯!”旅長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又高聲的嗯了一聲朝底下的人們看去。每個人都躲避著這個皇鬼子的視線,低著頭盡量讓自己變得不是那麽矚目。昨晚上這夥皇鬼子幹了不少的壞事,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一群自詡正規軍的士兵,居然能幹出和土匪強盜一般的行徑,實在是讓人發指。


    “我代標霍華德大人,恢複這個鎮子的秩序。我們在前日與亂讜進行了大戰,順利的把它們打的狼狽逃竄。可以說,軍團府政光複了。”旅長得意的說道。


    “昨晚上我們經過一晚上的搜捕,清察亂讜分子,當場斃掉了不少與亂讜勾結的‘勇奸’,他們的財產經過軍團決定全部充貢,用於繼續與亂讜的戰鬥,直到恢複整個中南的秩序。”旅長知道自己在扯謊,底下的人也知道旅長在扯謊,旅長也知道底下的人們知道他在扯謊,但他還是完全沒有心理壓力的侃侃而談了起來。火槍的刺刀就在旁邊閃亮著,是不會有人敢對他說不和‘你撒謊’的。


    “今天,我們特別審判這些亂讜,要他們伏法,承認自己的罪行,承認給這座城鎮帶來的殺戮和破壞。我們要給你們一個交代,也要讓他們知道與軍團作對是死路一條的,絕不能與軍團作對,否則,就是這麽個下場!”旅長繼續大喊道。


    台下的人們一聲不吭的靜默著,沒有人反對,但也沒有人拍手叫好。大家的眼睛是雪亮的,到底誰才是壓迫和剝削他們的人,沒有人,除了狗腿子的那種人以為不會有人去做睜眼瞎的。他們或許不能喊出反對的聲音去抗擊這暴行,但也絕不會拍手叫好,去為這暴行煽風點火助助威風。


    “哼。”西蒙輕蔑的冷笑了起來,朝木板上吐了口吐沫直勾勾的盯著旅長,用憎恨的眼神看去這個萬惡的皇鬼子。這些漏網之魚,昨夜不知道給這座鎮子帶來了多少傷痛。這些不拿人命當人命的東西,早晚有一天會付出代價的。


    “你笑什麽?”旅長迴過頭來惡狠狠的瞪了西蒙一眼問道。


    “我笑你們的模樣,笑你們的窮途末路。”西蒙更加的放聲大笑了起來。


    “你看看,你們的這副德行。一個個比土匪還要土匪,比強盜還要專業。與我們的革命軍同誌打仗不行,搶劫老百姓倒是很在行。要我看,你們法夫尼爾軍團幹脆也別叫軍團了,改成叫法夫尼爾土匪團就好了!”


    西蒙和其他幾位同誌都放聲大笑了起來,表達著對他們的強烈不屑。旅長氣急敗壞的想要拿鞭子抽他們,但又被一旁的霍華德製止了。霍華德緩緩站起來走到西蒙等人的麵前,用一副勝利者的模樣打量著西蒙,忽然輕笑起來。


    “你叫什麽名字?給亂讜幹了幾年了?”霍華德叼著紙煙問道。


    “西蒙,當革命軍一年多了。”西蒙麵不改色的迴答道。


    “這一年多,他給你們發了多少軍餉?讓你這麽死心塌地的賣命?又給你家分了幾畝地,要你這樣和我們作對?要是你是我們軍團的人,像你這樣的兵早就被提拔上去了,已經當上軍官了。”霍華德深吸一口紙煙眯縫這眼問道。


    “鄉親們,瞧啊,他居然在問我,革命軍給我發了多少軍餉!”西蒙笑著對底下的人們說道。


    “真是怪哩,你們軍團的軍官們的軍餉或許很多,待遇或許很好。可向我這樣的普通戰士難道就能享受到同等的待遇嗎?恐怕是沒有的吧?你們的普通戰士,一日能分到多少糧食吃?一個月又能領到多少軍餉?我想這不用我再跟您這樣的‘大人物’解釋一遍吧?”西蒙不屑的說道。


    “我就不是一樣的,我在革命軍中看到的,是軍官和戰士的相同待遇,沒有任何高低貴賤之分。戰士吃什麽,指揮員們也吃什麽。戰士怎麽休息,指揮員們也是怎麽休息。甚至戰士發多少軍餉和補貼,也沒有任何的巨大差異,都是在大家眼中十分正常的。”西蒙深情的對圍在台子下一圈的軍團士兵們說道。


    “我沒有看到像我村子裏的老人說的那樣,打罵新兵和普通戰士的情況,也沒有看到指揮員對士兵吆五喝六把它們當成家仆的事情。更沒有發生過克扣夥食和軍餉的事情。我想問你們,問你們這些軍團的士兵,你們是願意待在這樣的革命軍隊伍?還是更喜歡現在的軍團?”西蒙向士兵們詢問道。


    “不許妖言惑眾!”旅長舉著鞭子罵道。


    “是誰妖言惑眾,欺騙人民,誰心裏清楚。”西蒙針鋒相對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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