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迴去告訴使者,就說我軍最多分兵五百人,支援爵士。”


    “是。”那位軍官又敬了個禮蹭蹭的跑下去說道。


    “子爵大人怎麽敢得罪爵士的?”一位團長疑惑的向身邊同僚問道。


    “你常年在前線,不太清楚。子爵大人是馬沙爵士派。”那位軍官側臉小聲的說道。


    “馬沙爵士不是幾年前就在王城被暗害了嗎?”


    “是啊,但馬沙爵士還有遺孀,還有孩子。”那位軍官意味深長的說道。


    “馬沙爵士的妻子可是詹姆斯子爵的妹妹,最早時詹姆斯子爵本來是大爵士派,結果大爵士早早的死了,他後來又依靠上了馬沙爵士,可惜,馬沙爵士也沒能活。大公英明一世,兩位最重要的兒子都死了,就剩下了尼古拉爵士。剩下就算了,他還太懦弱,詹姆斯子爵也難免有點自己的想法。”


    “真是糟糕,政z的事情真讓我感覺無奈。”


    “你以為呢,要是馬沙爵士的兒子上位,那子爵大人可就是新大公的叔叔了。還是親叔叔,到時候西南是誰說了算,還真不好說。”


    “這倒是,要我我也爭一爭。大公的背瘡越來越嚴重,怕是,沒幾年活頭了。”


    “不過還有曼菲爾德伯爵,到時候誰能勝出還不一定呢。”


    ......


    “將軍,為什麽不駁斥那個子爵?你是世襲子爵,他可不是。論爵位,你還要比他高的多了。他算個屁,要是在以前,他應該管您叫大人。”一位德裏克將軍的親兵打抱不平的說道。


    “寄人籬下的日子不好過啊。”德裏克將軍騎在馬背上隻是隨意的笑了笑說道。


    “我們現在就不到兩千人,能幹什麽?要是那家夥給咱們扣個通農匪的帽子,我們被處死都沒地方說理去。”德裏克將軍平靜的解釋道。


    “那他的戰術也太愚蠢了,現在火槍犀利,那是能依照幾十年前的戰術守城的?是我們和革命軍打的多還是他們和革命軍打的多?他啥也不懂,卻把自己當迴事了。”那位親兵繼續生氣的說道。


    “這場仗不好打。”德裏克將軍搖搖頭說道。


    “農匪善於操縱人心,高原地區的人絕對不會誠信幫助詹姆斯的。而且他們的軍隊勇於善戰,根本不是尋常軍隊能比擬的。我指定的計劃雖然險要了點,但打農匪就得這麽打,不這樣打,是會被農匪牽著鼻子走的。不說一定會失敗,但也肯定會被打的鼻青臉腫。這點我們在中南就驗證過了,沒有什麽好說的。”德裏克將軍說道。


    “我也確實是有點私心,想要趕緊立功打下根基,不用寄人籬下。不過既然他們不願意,我們就按照他們的想法去做就是了。反正我們不心疼,死的都是他們西南的兵,關我們什麽事情?”德裏克將軍又笑起來說道。


    “那我們?...”親兵做了個手勢暗示道。


    “先全力守城,等實在不行了再說。”


    “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就立刻向北部撤離,投奔勇者殿下。不過嘛,也不用這樣提心吊膽。農匪的手段我也都見識過了,對付還是能對付的。隻要那位子爵願意聽從我的想法在高原上進行一次大洗清,哼哼,就沒有多少人敢幫助農匪了。”


    327黃金山攻勢


    “一二,一二,一二一......”


    “全體,向右看齊!”


    “第三隊出列,今天我帶著你們巡視道路......”


    此起彼伏的號子聲在軍營中響起,將軍營的臨戰氛圍推到了極致。黃金山戰役迫在眉睫,雙方共計在這窄小的三座主要大山中陳兵了近三萬人,後麵還有無數的後勤部隊與其他負責各方麵的二線部隊。大規模的部隊調動在這狹隘的山脈之前,綿延無窮的輜重後勤支持著他們的戰鬥。


    隻是根據這雙方的三萬主戰兵力的所需補給來看,負責後勤的部隊恐怕就至少要有更多的五到六萬人,如果再算上西南方運輸困難的問題,恐怕後勤人員就要更高於這個數了。在山林中戰鬥極其考驗後勤力量,如果後勤沒法穩固的向前線運輸補給,那前線就是在能征善戰,恐怕也會戰鬥力大打折扣的。


    就因為這至關緊要的後勤,雙方的運動兵力都將目光集中在了對手的後勤補給線上。西南軍計劃利用地形熟悉的優勢穿過山林突襲革命軍的運輸隊,而革命軍也在打算著盡快繪製好本地的地圖和地形,以此想辦法破壞對方的補給線路,讓對方陷入有堡樓,無糧草的境地。


    “人都到齊了沒?”一位排長同誌大步的走過來向副排長問道。


    “齊了,三二二排共計三十七位戰士全部到齊。”副排長敬了禮說道。


    “好,辛苦你了。”排長與副排長握手說道。


    “同誌們,我們的解放西南的戰爭終於開始了。我們先是解放了全中南,現在就要解放西南,將受苦受難的同胞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等以後,我們還會去解放西部,那樣我們就能支援羅波蒂亞的同誌們了。”排長嚴肅的說道。


    “眼下,我們就在黃金山一線作戰。黃金山奇險無比,敵人又修建了大量的堡樓作為拱衛,前線的同誌們寸步難行。我們的這場戰鬥注定是艱難的,不管是衝鋒在一線,還是作為機動部隊支援,亦或者是守衛道路,沒有一個安全的戰鬥工作。如果有同誌覺得任務太艱難,可以不去。”排長繼續說道。


    “弗拉特同誌,你說這話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在沒打之前,我們排一封又一封的請戰書往上交,怎麽你會覺得有同誌會退縮呢!”一位戰士笑著喊道。


    “弗拉特同誌,你不是打過噩門山戰役嗎?怎麽,隻需你吃苦頭,我們就不能吃苦頭了?”另外一位同誌也調侃道。


    “我看見同誌們都很有精神我就開心了。”弗拉特排長笑了笑顯得很開心的樣子說道。


    “我現在接到營裏的通知,營部決定我三二二步兵排要立刻準備糧道的護送任務。我們要護送物資上前線,給前麵的同誌們使用。和我們一起去的還有三一三排,同誌們,有沒有信心做這些任務?!”


    “有的!”同誌們立正齊聲喊道。


    “合著我們不是去前線打仗啊,就是護送糧食?”一位小戰士有點用難為情的表情問道。


    “這是什麽話,前線打仗重要,我們護送糧食就不重要了?前麵的同誌們餓肚子沒有糧食吃,他們能打仗?要是所有人都想上前線,我看沒有半個月就都要餓壞了。”副排長批評道。


    “想上前線是好的。”排長按下副排長的手溫和的說道。


    “同誌們,我知道大家都很期望著去一線,去與皇鬼子們正麵作戰。而不是去守道路運糧食,或者是四處巡邏檢查情況。我和大家的心情是一樣的,我也很希望營部派我們去前線,與那些皇鬼子真刀實槍的幹一架。我對他們的恨意不遜同誌們,我小妹妹就是被中南的皇鬼子糟蹋死的,我比誰都渴望著和他們打一架,把這群野獸殺死!”排長摘掉了他的軍帽,露出了一張中年人成熟堅毅的臉龐說道。


    “但是,總得有人去送糧食彈藥,有人要巡邏防備皇鬼子。甚至有的同誌都來不了前線,隻能在後方衛戍或者防禦北部。每位同誌都有著自己的重要職責,職責上是必須要有人的,缺一不可。就像副排長說的那樣,如果大家都想上前線,那是不是就得自備幹糧,自己做飯了?”弗拉特又笑起來說道。


    “同誌們,能不能理解組織的決定,能不能完成護送糧食彈藥的任務?”弗拉特緊接著就嚴肅的問道。


    “堅決完成任務!”同誌們立刻也嚴肅的喊了起來。


    ‘出發,我們要到後麵的營地接應運輸隊,然後再向前線行進。同誌們立刻準備起來,帶好武器彈藥,準備前進。’


    ......


    “我聽說前麵打的很激烈,不知道這事是不是真的?”


    “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麽?這裏可是黃金山,以前我就聽說這裏有很多堡樓,以皇鬼子的瘋狂勁,他們恐怕是會想盡辦法去打我們的革命軍的。前麵的犧牲估計不小,我隻盼著我兒子沒在裏麵就行,他就在第二軍,就是不知道他被分到哪了。”


    “我不一個想法,我兒子的話,那就應該上前線,上戰場。讜給我們了土地,讓我們挺直腰杆做人,要不是我年紀大了,我也去前線打仗,把那些皇鬼子一個接一個的除掉。讜那樣的對待我們,我們沒什麽能迴報的,但打仗的事情是絕不會含糊。”


    “害,我也不是怕,我要是怕我能來送糧食彈藥?我那兒子還沒成家,總之還是要他小心一點好。”


    “阿廖沙同誌,前麵還有多遠?我們還有多遠才能到了?”其中一位農民同胞抬起頭來問道。


    “不遠了,我估計前麵的同誌們已經來接應了。一會我們到營地裏休息一會,吃個午飯,然後再趕去前線。”那位士兵同誌看了看前麵的路途後又迴頭喊道。


    “我都能隱約聽到槍炮聲了。”那位同誌也笑著對前麵的士兵同誌說道。


    “七八天前就打起來了,打的很激烈。皇鬼子很頑強,前線的同誌們打的非常艱難。”那位士兵同誌歎了口氣說道。


    “怎麽打的?咱們有槍有炮,還能打不過那些皇鬼子?”那位同誌十分好奇的問道。


    “笨,咱們有槍有炮,皇鬼子就沒有?人家還有堡樓,難打的哩。”


    “是的,敵人的堡樓給我們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士兵同誌點點頭說道。


    “我聽說前線的同誌們幾乎是一座堡樓一座堡樓的爭奪,就是奪下一座堡樓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那些堡樓極其堅固,就是用炮轟都太過緩慢,同誌們隻能靠近攻擊,我那天去前線送彈藥時看到了有不少同誌都被運了下來,估計犧牲的也不在少數。”


    “哎呀,那可真叫人擔心。”那位農民同胞十分憂慮的搭手看了前方一眼,心中擔憂著他的兒子想到。


    “不過也沒什麽好害怕的,我也接了不少從前線退迴來休整的同誌,他們都挺興奮的,也會十分高興的告訴我怎麽打的仗。我估摸著,前線的戰況還是比較樂觀的,敵人雖然在阻擊,但堡樓一個接一個的已經被奪下來了。”


    “那可太好了,我說同誌,你不知道。我兒子就在部隊裏,也不知道他是去了前線還是後勤,我是很擔心他的。”那位農民同誌勉強笑了笑拍著胸口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士兵同誌背著手邊走邊十分理解的笑著說道。


    “我爸媽也時常掛念,他經常給我寫信,問我最近的情況。問我是最近有沒有吃好,最近生活怎麽樣,戰況緊張不緊張,前線缺什麽,他可以送來。”


    “那你是怎麽迴答的?”農民同誌問道。


    “我就說,前線一切安好,同誌們吃得好,休息的也好。隻是戰事緊張,沒法及時給他們迴信,也沒法看望他們。”士兵同誌笑著說道。


    “我已經跟組織寫了請戰信,如果組織同意的話,我下個月應該就不會在這,而是去前線了。那時候你們要是再來,引路的就不是我,估計是別的同誌了。”


    “為國家效力,好事。祝同誌你一路順利,多殺幾個皇鬼子。”


    “對,多殺幾個皇鬼子。”士兵同誌也點頭道。


    ......


    又是一顆炮彈落地,炮彈砸在堡樓上轟然炸開,又讓這片地方飄起濃濃的黑煙。這道山坡上又恢複了寂靜,隻有黑煙中還有隱約的低沉哀嚎聲音,能讓革命軍的同誌們知道裏麵的皇鬼子沒有死透。落恩團長又嚼了嚼自己口中的黑麵包,稍微爬起看向前方。他們進攻這座山坡已經有一個星期了,最前麵的這座正在冒煙的堡樓是他們這個星期唯一的‘戰利品’,一個星期,就攻下了一座堡樓,這種戰績要是放在革命軍身上,大概是會讓人嗤笑的吧?


    但事實就是如此,山坡崎嶇,不利於大兵展開。落恩帶了一個團進攻這一片區域,卻隻能在每座山坡上投入幾百的兵力,剩餘的大部隊隻能在山腳幹看著。一個星期下來這個山坡有十多位同誌犧牲,二十多戰士受傷,能做到這個戰損比還是落恩戰術謹慎,在發現第一次進攻就難以獲得突破時就開始另尋辦法加火炮支援才做到的。黃金山脈易守難攻,這句話可真不是虛的。


    328勝利屬於革命軍


    “他嬢的,就這樣這堡樓都沒完全爛了,還剩下了半截在那半倒不倒。”落恩同誌看清前麵的那座堡樓受損沒有到完全倒塌的時候也不由得破口大罵了起來,這座山坡上的兩個連被這三座堡樓阻遏的一步也是沒法動。今天的成果是最大的,他們把一座堡樓轟的差不多失去了戰鬥力,堪稱是這一周的最大進步了。


    這兩個連從一周前開始進攻,由兩位連長組織攻勢開始了對山坡的大規模衝鋒。 隻可惜第一次大衝鋒就受到了嚴重的挫折,雖然革命軍的火槍更精銳,射速更快射的更遠,領先敵軍八十米就進行了射擊。但敵方有堡樓保護,雖然射擊又慢又近,但等革命軍進入射程中還是很快就受到了巨大的創傷。不少同誌被子彈擊中,離著堡樓還有一百米的地方革命軍就開始受傷出現了傷亡。


    觀察到形式不對的兩位連長迅速撤下了連隊調整進攻戰術,準備第二波攻勢。在第二波攻勢中部隊依舊是無功而返,無法突破這三座堡樓的互相支援,隻是突入到三十米內都是極其不可能的事情。


    接到連部報告的落恩立刻決定調遣炮兵部隊攻擊,炮兵部隊在經過兩日的跋涉後抵達前線,今天才在連部的掩護下正式開始了進攻。眼下這唯一的戰利品,還是炮兵連的支持下才成功的。


    “命令炮兵部隊,準備第二波炮擊。一定要擊破其中一座堡樓,確保敵軍的防線變得破損。”落恩同誌對身邊的連長命令道。


    “是!”連長立刻精神的敬了個禮匍匐迴去道。


    “一群烏龜蛋,不把這三座堡樓全部拔掉,根本沒法打。”落恩又咬牙的拿起望遠鏡觀望到。


    “落恩同誌,我願意再組織戰士們進行一次衝鋒。隻要我們能抵近過去,在他們的堡樓下就能放下炸藥,我們就能用導火索給他們引爆了!隻要堡樓一被炸掉,埋伏在周圍的其他敵人就不得不後撤了,那時候我軍就能更大程度的展開進攻了。”一位排長也匍匐過來瞪著眼喊道。


    “胡鬧,你這是在拿戰士們的性命做賭注!”落恩生氣的叱責道。


    “說接近就能接近?那你說的輕巧,那其他地方的同誌為什麽沒能成功用這辦法攻克山坡?這樣打是會有很大犧牲的,我們不是舊軍隊,戰士的生命是比昆奇山還要重的。”落恩批評道。


    “那怎麽辦?就幹看著他們在這和我們消耗?落恩同誌,難道我們就要等待擲彈部隊來支援,等待炮兵們拿到補給,才能作戰嗎?我們的革命軍不是吃白飯的,我們有勇氣去衝鋒,去和敵人死戰!”


    “勇氣不是魯莽,哈裏斯同誌,你這個排長要為自己排內的戰士負責。”落恩倒也沒繼續批評,隻是平靜的反駁道。


    “誒!”哈裏斯排長用力摘掉了自己的小軍帽憤憤的歎氣道。


    “戰士們都憋著火,都想衝鋒,把這些堡樓打下來。”哈裏斯排長無奈的說道。


    “團長,你一來同誌們就更忍不住了。大家就看著堡樓上的敵人時不時朝我們射擊,咱們的火槍更好比他們射的準快遠,可就是奈何不了他們,這叫誰能受得了。”哈裏斯同誌繼續說道。


    “那也得忍著!等待作戰計劃!”落恩瞪了哈裏斯一眼說道。


    “你小子,打仗不是憑意氣用事的,要不然我當年早就死在昆奇山了。打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旦戰敗,則國家不能複原,死者不能複生。那個同誌不是爹娘養的?那個同誌沒有疼他們的爹娘?能避免犧牲,就要避免犧牲。當然,打起仗來我們也不會糊塗,我們現在匍匐在這不是畏懼,而是不做無畏犧牲。”落恩嚴肅的說道。


    “我願意帶在最前麵,我不怕死,我也願意去放炸藥桶。”哈裏斯同誌再次歎氣道。


    “等火炮連的同誌們再炮擊一輪,我們就嚐試發起一次衝鋒。這次衝鋒我們的目標是清理掉被炮擊的一號堡樓附近的敵人,逼迫敵軍向後方收縮,讓我們的部隊可以前進。我們要推進戰線,大概要推進到一號堡樓的四十米外,更近的靠近二三號堡樓。”落恩同誌下令道。


    “好,我這就組織部隊,準備衝鋒。”哈裏斯同誌立刻激動的揮拳快速爬迴去說道。


    “落恩同誌,就是火炮連再炮擊一輪,恐怕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的。這些堡樓異常堅固,火炮連的七門大炮很難又有效的成果。我們拋去沒有命中的炮彈,剩下的命中炮彈也不知道得命中多少次才能擊毀堡樓。我的建議是不如就趁夜發起衝鋒,在敵人的堡樓附近安置炸藥桶,隻要再把二三號堡樓的其中一座打的失去一半戰鬥力,我們這座山坡的戰鬥就基本結束了。”連長同誌提議道。


    “今晚敵人就要補充人手支援戰鬥了。”落恩抬起頭來觀望二三號敵人堡樓的情況淡淡的說道。


    “而且他們晚上也會加緊修複堡樓,如果我們白天不能盡快打出有利局麵,晚上我們就很快要被重新趕迴來了。不止於此,到那時候一號堡樓一旦重新落入敵人的手中,我們就又得從頭開始了。”落恩繼續說道。


    “團長,炮兵連準備好了,他們準備好開火了,就等命令!”哈裏斯同誌又匍匐的爬迴壕溝中激動的說道。


    “吹衝鋒號,準備進攻!”落恩拔出他的那把短火槍說道。


    ......


    “是團長同誌的指令。”


    炮兵連連長放下望遠鏡對身後的炮兵們示意準備炮擊,他的身材胖胖的,看起來十分的‘富貴’,也看的十分的臃腫和愚笨。但熟悉連長的炮兵同誌們都知道,連長可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從噩門關戰役到後來的昆奇山戰役、解放中南那個沒有參加?要是以貌取人,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連長的戰鬥水平極高,整個炮兵連的同誌們不服誰都行,就是服連長同誌。


    “全連,準備!七炮以三四比例,瞄準一二號堡樓,準備炮擊!”炮兵連長拔出他的指揮刀喊道。


    同誌們立刻忙碌了起來,負責填裝的填裝,負責最後校準的校準,等著連長再次落下他的指揮刀時,七門大型火炮一個接一個的開始了炮擊。已經實現普及列裝的爆炸彈朝著一二號堡樓飛速撲去,幾顆在地麵上爆炸,幾顆正中堡樓讓整座山坡充斥著沉重的破碎聲。


    三門小炮也緊跟著開始了炮擊,他們的位置因為炮擊距離而更靠前,就在連部的主要駐紮地裏進行炮擊。他們的目標不是堡樓,而是堡樓附近的難以靠近的被人堆起來的防禦工事。這些簡易的土堆和石頭堆的工事也與堡樓一起互相支持,同樣是需要打擊的目標。小炮打出更小號的炮彈,專門朝從山腳下看去的死角地方炮擊。這種地方經常有敵人的防禦工事,利用視線死角,很容易造成同誌們的大規模傷亡。


    咚,咚,咚。轟,轟。炮彈一顆顆的爆炸,在山坡上引起了數到黑煙。負責吹衝鋒號的司號員看到炮擊結束,立刻就跳出了壕溝拿起了他的喇叭吹響了衝鋒號。那是曾經令中南的皇鬼子們膽寒的號聲,一旦這抑揚頓挫的衝鋒號吹起,就意味著革命軍整齊嚴明又悍不畏死的大衝鋒。革命軍戰士在衝鋒號吹響時就會以排山倒海的架勢架著刺刀與火槍衝向敵人,線列戰術出現了已經有近兩年了,但真正的能讓大部隊都做到這樣整齊衝鋒的,大概也隻有中南的革命軍戰士。


    “同誌們,衝啊!把皇鬼子趕出西南!”哈裏斯排長舉起他的佩劍激動的大喊道。


    革命軍同誌們先是邁出了壕溝,又是以人牆一般的嚴明推進方式開始向著山坡前進。革命軍先用更優秀的火槍開火,然後皇鬼子們才在七葷八素下反擊起來。有不少殘存的皇鬼子還在一號堡樓附近孤注一擲,與革命軍互相射擊起來。三門小炮再次開火,將本來被炸得差不多的一號堡樓再次炸得更加難以防守。一號堡樓附近的皇鬼子也被炸死了好幾個,剩餘的看到了革命軍已經靠近在即,也已經萌生退意了。


    “挺住,挺住!不要亂!不要亂!”皇鬼子的軍官還在垂死的大喊,想要士兵們守住不要亂,等待二三號的士兵前來支援。可當煙霧漸漸散去,士兵們看到革命軍戰士們以極其壓迫的姿勢發起推進時實在是毫無守下去的心思了。這樣整齊的部隊,誰愛打誰打去,反正他們不會當替死鬼的。


    不知道是誰先扔下武器就逃跑的,其他一號堡樓的士兵也跟著扔掉武器像無頭蒼蠅一樣的衝擊起了二三號堡樓,想要獲得一線生機。二三號堡樓的士兵們看到那十幾個士兵逃竄過來手中的火槍也不由得慢了起了,朝隊友開槍,一般士兵都不會這樣做的。


    “烏拉!”


    哈裏斯排長舉起短槍邁開了大步衝了出去,其他戰士看到敵人開始逃竄也跟大邁步的高舉起刺刀發起了衝鋒。在衝鋒號與排山倒海的唿喊聲中,皇鬼子聞風喪膽,二三號堡樓也在瀕臨攻破的邊緣徘徊,這座被拉鋸了一星期多的山坡就要解放了。


    329連山絕壑


    當革命軍從山腳的壕溝中向上推進時,在山坡上的敵軍還在忙於自救。他們或者在盡力撲滅堡樓上的火焰,或者在睜大眼睛尋找身邊的友軍。一號堡樓的殘餘兵力在拚命的組織部隊準備阻遏革命軍,二號堡樓的士兵們在拯救堡樓,而三號堡樓的士兵,則在巴望著軍官趕緊下達撤退的命令退到另外一個山頭去。


    衝鋒號吹響,革命軍以線列姿態大步的向前推進,一直推進到接近一號堡樓的時候,此時的革命軍終於進入了敵軍的射程之中,也終於能接觸到狡猾的敵人了。伴隨著衝鋒號的變奏,全連的九十餘戰士立刻開始以班為單位分散了起來。他們七八人為一組的分散出三個大進攻方向開始快速衝鋒,分頭開始做最後的近身戰鬥。


    中間方向的戰士很快就與一號堡樓的敵軍遭遇上了,那位皇鬼子軍官還在垂死掙紮的揮舞軍刀指揮僅剩的的十二三個士兵想要阻擊革命軍。但堡樓殘餘牆壁的倒塌擊垮了士兵們最後的抵抗想法,其中不知道誰先意識到二號堡樓已經遭遇了炮擊,然後帶頭向迴逃跑。其他的士兵也聞風一起向迴逃竄了起來,這不叫臨陣脫逃,這叫退迴二號堡樓支援防守,是在貫徹作戰方案的。


    二號堡樓的友軍們看到一號堡樓的士兵們往後‘迴撤’也不由得慌了神,皇鬼子的軍隊雖然混賬,各種惡習存在,但在沒有明確命令下就向友軍開火是絕不可能的。不顧友軍後撤就朝敵軍開火也是一樣,就是這次能打退革命軍的進攻,幸存下來的友軍不得恨透了你,晚上不得給你整一點花活嚐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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