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問過很多醫生,都說尼古拉殿下最多還有五六年的活頭,除非有奇跡發生,不然根本不可能指望。德裏克將軍,你好好想想,就是五年後馬沙爵士也才十五歲,那時候,他為了對抗他叔叔尼古拉爵士,能依靠誰呢?”詹姆斯爵士循循善誘道。


    “我......”德裏克將軍還感覺有點遲疑,但又一想現在的情況,恐怕對他還真是不容樂觀。要是戰事失利,那他肯定是要被第一個推出去背鍋,甚至就要被叫迴去處死的。他又沒有什麽根基,肯定沒有多少人願意替他說話。這時候他要不抓緊時機巴結一些本地人,那再加上詹姆斯落井下石,他就必死無疑了。


    “你打算怎麽做?”德裏克將軍遲疑一會後還是決定摒棄前嫌,低聲的問道。


    “不要支援尼古拉爵士。”詹姆斯喜極望外的小聲說道。


    “尼古拉爵士現在有這麽多兵力要是還打輸了,那也怨不得我們。那時候,就交給我操作就好了,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有我處理和行動。”


    367直擊腹地


    “王位,尼古拉殿下現在可不是大公了,已經被冊封為王爵了。這是什麽概念?隻要沒有意外,尼古拉家族將一直是永恆的王爵家族,整個勇達利姆僅次於皇帝的存在。那時候,你得明白我是什麽意思,就是封伯爵都是輕輕鬆鬆!王位可不是可以拱手相讓的,這是很重要的東西,絕對不能馬虎!”詹姆斯爵士趁熱打鐵的按這德裏克將軍的肩膀說道。


    “行了,你別說了。”德裏克將軍還有些後悔的揮手說道。


    “你也別老是惦記那些有的沒的,抓緊時間布防,找個機會把後麵遊擊的騎兵吃掉。隻要能把那些騎兵再趕出去或者消滅一部分,我們要麵臨的局勢就會比現在好很多的。”德裏克將軍又提醒道。


    “我知道,不用說了,我還是非常清楚輕重緩急的。但是有關泰格山一線的事情也不能耽誤,你就瞧好了吧,到時候你起碼也是一位伯爵!”詹姆斯爵士誇讚道。


    “爵士,有人來見德裏克將軍。”


    門外的衛兵推門敬禮又引了一人進來,那位來者穿了一身軍裝,氣喘籲籲的在屋子裏站定轉了一圈才看向德裏克將軍。這人身上的軍裝沾滿了血跡,白色的軍裝因此宛如紅軍裝一般可怕。他大概過了兩分鍾才舒緩了精神,緩緩抬起頭來慢慢敬了禮說道:


    “將軍,高原與平原地帶的關卡失守了。”


    .......


    “天氣真不好。”


    尼古拉爵士脫下外套重新坐在了帳篷裏,憂心忡忡的看向外麵說道。


    外麵又在下雨,劈裏啪啦的大雨打在一座座帳篷上激起陣陣聲響。外麵還時不時傳來幾聲電閃雷鳴的聲響,電光劃破夜空,照亮遠處的群山。群山在沒有閃電時就顯得幽靜巨大,有閃電照耀時又讓人感到一股莫名的心揪。尼古拉爵士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茶杯,他握著杯把看向外麵許久,最後還是無奈的歎了口氣放下了茶杯。


    “爵士。”


    “爵士。”


    兩位將軍披著鬥篷從電閃雷鳴的外麵走了進來,對尼古拉爵士彎腰撫胸致意又走到了對麵。他們脫下了自己的鬥篷與軍帽掛在一旁的衣服架上,拍了拍軍褲上的水又搬來了椅子坐在尼古拉爵士的對麵,互相對視一眼誰也沒有先開口。


    “兩位將軍,都這麽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進山剿匪,要保留精神明日再戰。”詹姆斯爵士歎氣後說道。


    “爵士,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量。”其中一位留著小胡子的將軍往前探出身子說道。


    “剿匪是剿不了,我覺得我們現在應該隻留下兩三千人,然後帶大部隊迴城再進行商議。”那位將軍繼續說道。


    “匪患還沒完,我這就迴去那不是肯定要被父親批評嗎。”詹姆斯爵士擺手說道。


    “別管匪患了,這些農匪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可以剿滅的。他們這些日子一直和我們兜圈子捉迷藏,時不時就出來痛擊我們的薄弱,讓我們難以拔身。這樣下去我軍就是再多也是早晚必敗,倒不如隻留守部分部隊守衛重要據點,然後我們帶大軍迴去,先處理完後麵的事情再說。”


    “後麵的事情?什麽事情?”


    “王位。”另外一位將軍也往前傾說道。


    “爵士,大公剛剛被封了王爵,現在王子的位置還空虛高懸,沒有定數。我們現在應該立刻帶兵迴去繼承王子位置,以鞏固自身的實力。這是比前線剿匪還要緊迫的事情,要知道,如果讓馬沙派的人搶了先,讓大公又覺得小馬沙爵士有出息,可以繼承,那我們就全完了!”那位將軍急迫的說道。


    “我帶兵迴去,又徒然無功,父王不更加嫌棄我,恨不得我不要繼承王位。”尼古拉爵士痛苦的抱著頭說道。


    “爵士,你是殿下唯一的長子,王位本來就應該是您繼承,由不得別人插手!兵是一定要帶迴去的,沒有兵跟著我們一起迴去的話就會非常的被動。爵士你想想,假如殿下真的決定不讓您繼承王位,那時候這些士兵就有大用處了。”


    “你!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尼古拉爵士驚駭的站起來問道。


    “爵士,殿下歲數已經大了,還患有背瘡,已經是半隻腳踏入棺材裏的人了。我們就算不動他又能活幾年?我們要是動手,把殿下的死偽裝成背瘡突犯,無法醫治而死,那其他人就是再有疑心又能說什麽?您是一定要繼承王位的,要不然,等馬沙一夥人動起手來,我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那位將軍比劃的說道。


    “再說吧,那是我親侄子,我二哥以前待我不薄,對我很好。你們讓我害死我的侄子與父親,那可不是你們的父親,怎麽能理解我的痛苦。”尼古拉爵士背著手站起來憂慮的說道。


    “爵士,慎思!隻要你一聲令下,我軍立刻拔營退守,返迴城市圖謀王位。到時候我軍五千餘人,再加上剛剛調撥來的一萬部隊,有這些人在我們還用擔心什麽,沒什麽好懼怕的!”有小胡子的軍官連忙抓住爵士的手說道。


    “那詹姆斯要是率領部隊嘩變怎麽辦?黃金山還要老伯爵坐鎮,他也是不一定會支持我的。要是他二人齊頭並進來聲討我,我不是危險了?”尼古拉爵士攤手問道。


    “可以留下三千部隊扼守關卡,縱使高原有千軍萬馬也絕對無法通過關卡返迴腹地。另外再調集重兵糾結在黃金山一線,那裏的後勤全部依賴我們後方,隻要我們掐斷他們兩方的補給,他們撐不了兩個月就必須對我們低頭。”另外一位將軍比劃道。


    “確實是個辦法。”尼古拉爵士有點心動的點頭道。


    “爵士!爵士!”


    外麵忽然傳來了大吼的聲音,緊接著就是一位軍官打扮的人衝進了帳篷,一下子跌倒在地,掙紮的站起來看向尼古拉爵士道。


    “喬尼亞將軍?你不扼守關卡,來前線做什麽?”尼古拉爵士大驚失色的走過去問道。


    “爵士,爵士!”喬尼亞將軍握住尼古拉爵士的手邊喘氣邊悔恨的說道。


    “高原關失守了!”


    “什麽!”尼古拉爵士被驚的一下子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瞪著喬尼亞將軍嘴唇蠕動不知道說什麽。


    “敵軍派了一支奇兵通過水路奇襲,偷渡過了新河,直插到高原關前發起了攻城!我軍本來守備力量就不足,隻有五百餘部隊據城而守,結果寡不敵眾,在敵人的進攻下高原關失守了!現在敵軍已經控製了高原關一代,徹底掐斷了我們與腹地的聯絡了!”喬尼亞將軍痛苦的說道。


    “完了。”尼古拉爵士往後倒了一下,無法接受這恐怖的消息差點倒下,在兩位將軍的攙扶下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如何是好。


    “為什麽不派兵支援,奪迴關卡?”尼古拉爵士怔怔的問道。


    “大軍匯聚前線,後方也是一樣的留守空虛。另外其他部隊要麽是在黃金山一線,要麽就是在南十字星森林一線防守,一時半會根本無法調兵迴來支援。”喬尼亞將軍連忙說道。


    “外麵是什麽聲音?怎麽這麽吵鬧?大晚上的又怎麽了?”


    尼古拉爵士聽到外麵響起了吵鬧的聲音,又掀開簾子朝外麵喊去。外麵的場景再次驚住了爵士,讓他再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如磨盤大的冰雹一顆顆的掉落在軍營中,雨水凝結成了冰淚滴落下來砸開一個個帳篷,讓士兵們痛苦的喊叫著四散奔逃。唿喊聲到處都是,遠處的山上還時不時亮出一道閃光,緊接著就是一束雷霆劈下砸在軍營之中。敵襲,還是魔法師敵襲,而且是很強的魔法師!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是誰在偷襲!”那位留著小胡子的將軍提著佩劍衝出去抓住一個奔逃的士兵問道。


    “不知道啊!天上忽然就下起了冰刺了,而且開始砸下好多這樣的大冰雹。有許多人都被砸死了,還有雷電,肯定是有大魔法師打過來了!”那位士兵驚恐的哆哆嗦嗦的迴答道。


    “娘的,農匪哪來的大魔法師?”


    留胡子的將軍剛想繼續說什麽,遠處有飛奔而來了一匹駿馬帶著一位軍官朝這邊衝來,軍官在幾人的麵前跌落下馬,掙紮的爬到爵士的身前,表情仿佛是有什麽話要說。


    “怎麽了?你不在東邊守備,為什麽來大營了?”另外一位將軍也急忙把那人扶起來問道。


    “敵軍派來了一直近兩千人的奇兵部隊,趁著這幾天的惡劣天氣連夜摸到了離營地很近的地方發起了進攻。他們帶了那些燃燒瓶子,引起了軍營的大火,點燃了我們的軍火庫。現在東麵的五千大軍全軍渙散,已經被敵人衝垮了。”那位軍官竭盡全力喊道。


    特別的感受充斥在周圍,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看向漆黑的天空。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就好像天災前的壓迫,像是大災難的前奏一樣。強大的魔力波動充斥在這片土地上。又是一道閃電劈下,所有的士兵都看清了天空上的宏偉身形。


    那是一頭銀龍,在那銀龍的背上,又一位身穿披風與重凱的人正高舉一隻手臂向天伸出。魔法波動與魔力紊亂就是從他那裏開始的,魔素逐漸在他的身邊具象化,空中響起了如神又如夢境一樣的神語。禁咒,是傳說中的禁咒魔法!


    368西南終章


    “這!.......”尼古拉爵士瞠目結舌的指向天空,雙眼充滿了驚恐與慌張。大陸戰爭已經過去了一百餘年,曾經恢弘龐大,在曆史留下濃眉重彩一筆的禁咒魔法早就是過去式了。自大陸戰爭一百年後別說聖奇奧大法師了,就是魔導師在這一百年曆史中都沒出現超過五個。但即使如此,禁咒依舊是全大陸最響亮的魔法,是任何人都不會忘記的究極魔法。


    禁咒,非聖奇奧大法師或者魔導師無法釋放,即使是聖奇奧與魔導師都需要大量的魔法器材與藥材協助才能召喚出來,所需的消耗材料奇多,常人無法想象。但即使是如此,其他魔法依舊無法撼動禁咒魔法之神的稱號,禁咒是魔法師魔力登峰造極的表現,是真正的至高魔法。


    其他人需要準備才能釋放禁咒,但對於蘇馬羅科夫而言,對於他這位前勇者,這位被一國國庫硬生生砸出來的勇者而言,這並不是什麽需要長時間準備各種材料的事情。他隻需要詠唱魔咒,將自己的一身浩瀚魔力調動起來,就已經足夠了。


    氣溫變得越來越冷,明顯的魔法紊亂與魔法波動開始在這方天地浮現。不需要任何昂貴器材幫助,蘇馬羅科夫隻需要經過以時計算的吟唱即可釋放恐怖的禁咒魔法。本來已經迴暖的春天隨著魔法的調動再次開始了降溫,接近零度宛如冬天。天上的烏雲也隨著氣溫的驟減而開始減少了雨量,那些經過蘇馬羅科夫冰凍的冰雨逐漸減少,最後甚至變成了冰雹開始如子彈一樣砸向地麵。


    “快躲,快躲啊!”


    地上的士兵們慌亂的頂著他們的鎧甲奔跑,突如其來的冰雨和後來的冰雹讓他們慌了神,每個人都無心打仗反擊,隻想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迅速逃跑。天災的力量是宏偉恐怖的,在這種魔法麵前,沒有任何人能提起反抗的心思,敢於與天氣爭鬥。


    “快穿上盔甲頭盔準備反擊!弓弩手呢?弓弩手準備就位!命令床弩準備,對空反擊!”一位軍官還拚命的對其他人喊道。


    “大人快跑吧,那那裏是魔法,那就是傳說中的禁咒啊!”那邊有位軍官拉住那人喊道。


    “禁咒......”不少軍官或多或少都會一點魔法或者鬥氣,也都能感受到天空的那種強大魔力紊亂,早就意識到發生了什麽。但他們是軍官,不論因為什麽都不能表現的太慌亂,也隻能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隻是強一些的魔法,根本不是傳說的禁咒。


    開玩笑,哪有高階魔法能造成這個聲勢的?更何況蘇馬羅科夫的身份在軍官們中間早就不是秘密了,要不然為什麽調集重軍來圍剿?還不是因為害怕蘇馬羅科夫釋放禁咒一類的魔法,讓他們迴歸冥府的懷抱了。直到這一聲提醒,所有的軍官實在是無法繼續堅持住了,在這種天災禁咒麵前進行不成組織的抵抗,無異於慢性自殺。


    “跑吧,爵士!”小胡子將軍抓住尼古拉爵士的胳膊說道。


    “跑吧!敵人是前勇者,還有一隻銀龍坐騎。我們壓根就沒有什麽像樣的對空武器,床弩也早就調開很難統一起來。現在要是不跑,一會就來不及了。”小胡子將軍繼續說道。


    “我,我是大軍的總帥,我要是逃了,近兩萬大軍怎麽辦?我該怎麽麵對我父親?”尼古拉爵士六神無主的問道。


    “什麽總帥不總帥的,爵士,現在不逃一會就要被凍成冰坨子了,那時候別說見殿下怎麽辦了,就是當階下囚都不可能了!眼下部隊根本無法反擊,東軍已經潰散,本來對空的床弩就分散了無法集中對付他。現在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再做打算!”另外一位將軍焦急的說道。


    “我......我不信他敢朝我們扔禁咒。朝大軍扔禁咒可是會引起帝波羅主神不悅的,我就不信他不信這個,我們近兩萬大軍,他難不成真敢殺幹淨嗎?”尼古拉爵士還自欺欺人的騙自己說道。


    “爵士,你是真糊塗了!”小胡子將軍一著急就直接拽著尼古拉爵士跑起來罵道。


    “我們都在這邊殺了那麽多人了,他還能和我們善罷甘休嗎?他巴不得我們全死!”


    “備馬!備馬!護送爵士離開!”另外一位將軍也對士兵們大聲喊道。


    “唉,我的未來算是完了。”尼古拉爵士跨上戰馬悲觀的說道。


    ......


    在黃金山的主峰上,曼菲爾德伯爵正焦急的拿著望遠鏡看向遠方。他時不時看向後方,又時而看向那邊的大河上看向山峰之間唯一的那條大河。革命軍已經攻克了大多數山峰正在向著他所在的黃金山主峰發起攻勢了,眼下攻守雙方的戰鬥異常激烈,革命軍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迅猛攻勢都被打退了下去,但他們主峰上的損失也是異常慘重,甚至在山腰一代的死傷要比革命軍都還要多,宛如絞肉機一樣的在那裏戰鬥。


    後方還有兩座山峰進行援護,他們所能扼守的就是這些山峰了,如果黃金山主峰被攻破,那他們就必須迴兵到腹地,鋪開在大戰場上抵禦。在崎嶇的山脈之中都無法戰勝革命軍,再在大平原地帶與革命軍開戰,那無異於自尋死路,加快滅亡罷了。


    雙方的火炮時不時響起,對對方的陣地或者衝鋒部隊進行炮擊壓製。曼菲爾德伯爵幾乎將所有的火炮都調來了主峰進行防守,就是為了與革命軍的火炮打平或者不落於下風。為了防範革命軍的擲彈兵或者‘象鷲’,曼菲爾德伯爵還命令後方立刻調撥過來了床弩和更多的防禦武器進行抵抗,可以說,他為了主峰陣地完全是拚進全部力氣,將自己的一切都搭在裏麵了。


    “唉!傳令兵!過來!”曼菲爾德伯爵看到下麵的陣地激烈交戰的模樣,忍不住朝後麵的士兵招手示意過來聽命令。


    “命令那個步兵陣地,向前推進一米,在一米前的地方進行防禦!”曼菲爾德伯爵焦急的喊道。


    “這......”傳令兵有些無奈的看向其他將軍,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快去啊!”曼菲爾德伯爵又大喊道。


    “是!”傳令兵立刻敬禮跑了出去,隻留下將軍們無奈的搖頭。曼菲爾德伯爵的壓力太大了,竟然糊塗到去操心連一級的指揮了,不過這也怨不得他,誰讓現在也確實到了火燒眉頭的地步,就是將軍們也很著急,麵對這樣的局勢恨不得一個人變成三個,巴望著主峰解圍,出現奇跡一樣的峰迴路轉。


    “河上的戰鬥打的怎麽樣了?”曼菲爾德伯爵又朝一位將軍問道。


    “還在激戰,伯爵大人。”那位將軍立刻迴答道。


    “唉!真見鬼,為什麽三艘戰艦打不過革命軍的一艘!難道他們就這麽厲害,三打一都是劣勢嗎!”曼菲爾德伯爵氣急敗壞的問道。


    大河之上,三艘風帆戰船正在與一艘戰艦周旋,試探的偶爾靠近進行射擊。那孤零零的一艘戰艦正是曾經的帝波羅號,他現在已經武裝上了大量的火炮,根本不是那些還用弓箭作戰的戰船可以比擬的了。別看隻有他一艘,但在與西南軍三艘戰船的交戰中,西南軍的戰船不僅畏首畏尾不敢和帝波羅號正麵交鋒,甚至還不斷的往後走,隱隱約約已經有了戰敗的跡象了。


    火炮犀利,根本就不是舊式戰船可以比擬的。帝波羅號上的火炮一輪接一輪的開火,即使是三艘戰船都隻能一起進攻,而不敢分散分別執行進攻任務進行打擊。曼菲爾德伯爵正是看到這一幕才氣惱的,他明知道火炮的威力遠遠不是弓箭床弩可以比較的,卻依舊不肯接受現實。怎麽說也是三艘戰船,不應該啊。


    “要是大河被中南的革命軍占據,那主峰就危險了。”一位將軍憂心忡忡的放下望遠鏡說道。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一艘戰船因為調頭慢了一步而被帝波羅號的船炮正中了船尾,已經停在原地開始進水無法動彈了。那艘戰船還沒緩口氣就又被帝波羅號炮擊了一輪,船身全部著火,已經是無法作戰即將沉沒的樣子了。這邊的革命軍們看到遠處冒出的黑煙,又看到天空上象鷲打出來的被翻譯過的旗語後都興奮的歡唿了起來,這種戰績對於革命軍是又紮了一針興奮劑,但對於西南軍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戰鬥的意誌再次下降了。


    在看到友艦被擊沉後,另外兩艘戰船的船長最後決定不再逃跑,反正逃跑也是死,倒不如留下來搏一把,賭床弩可以射穿帝波羅號,賭火箭可以點燃這艘氣勢洶洶的新式戰艦。兩艘戰船調轉船頭再次返迴,一副要和帝波羅號決一死戰的模樣,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帝波羅號的水兵們巴不得他們別再逃跑,留下來一起被打沉從此讓西南軍失去水軍的保護,徹底控製大河。


    “發射!”帝波羅號的新任艦長費雷賽爾下令道。


    “發射。”


    “發射。”費雷賽爾繼續麵色平靜的命令道。


    369無力迴天


    騎兵日記


    今天是四月二十日,天氣陰。老實說,今天我本來不想寫日記,但是費奧維奇同誌非得要我保持寫日記的習慣。那好吧,那今天就繼續寫,再寫一篇這讓人討厭又喜歡的日記吧。


    我們騎兵連跟隨大部隊行動,一路從二線地區打到了泰格山,順利的把皇鬼子趕的四分五散到處逃跑,形不成合力了。他們現在到處奔逃,根本沒有個明確的目標,也沒有大皇鬼子領頭,隻能一個接一個的被我們騎兵師趕上消滅,或者投降改編。整個高原的敵人已經像是捕鼠籠裏的老鼠了,早晚是一定會被我們革命軍消滅的。


    我們前不久剛剛與泰格山的遊擊隊同誌們會師成功,終於見到那些堅定的革命同誌了。那些同誌都是衣衫襤褸,就連槍都不齊,子彈一個人都沒幾顆。就是這樣,他們居然硬是在泰格山堅持了大半年,一直撐到了我們和他們會師的那一天。老實說我是很震驚又很激動的,我看到許多遊擊隊同誌喜極而泣,握著我們騎兵同誌的手半天不撒,就像曾經失散的一家子重新團圓了一樣,真讓我高興,也真讓我開心!


    遊擊隊同誌們甚至還發展到了近一千人,他們可真了不起,能在敵人的重重堵截下發展成這樣,甚至還像當年的孫伯陽總計那樣開辟了根據地,在敵人的腹部猶如一根刺一樣讓敵人流血又無可奈何。我真佩服他們,身上他們讓我覺得革命早晚要勝利的。如果說我們可以在城市裏起義,在城市裏獲得工人同誌們的支持,在農村建設集體,也獲得農民同胞的幫助。現在我的勝利信念更多了,即使是如此艱難的環境下我們也能獲勝,更何況未來呢?


    孫伯陽同誌說,革命就像鋸木頭一樣,時而向前時而向後,但總的來說,是在深入發展的。瞧瞧,以前我們隻有中南的一部分,後來解放了整個中南,再後來我們把革命的火焰帶到西南,很快我們就要打倒勇者的動反統治,終結北方的自治,讓天下的同胞們都能安心的過日子啦!


    西南估計過不了就能實現完全解放了,聽連長說,一旦消滅了高原的殘餘敵人,那我們就要準備解放腹地,從而解放整個西南。那個可惡的尼古拉大公就要完了,這些貴族和地主老爺的舒服日子就要結束了。就像在柯察鎮做過的那樣,紅旗,就要插在他們的府邸上了。


    保夫卡


    “保夫卡!走吧,我們還要追擊那股最大的殘餘部隊,要協助後麵的步兵同誌們把他們堵在這一代,徹底殲滅掉呢!”


    一位騎兵同誌朝坐在樹下看日記的保夫卡喊道,保夫卡也連忙起身收起日記背上火槍朝部隊跑去,準備下一場戰鬥。他的臉上不再有年輕人稚嫩的表情,數次激烈的戰鬥已經把他磨練成了一位成熟的戰士。不懼怕刀槍,為了革命而勇敢的前進。


    這樣的戰士比比皆是,每位戰士都在那個夢想的號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他們迫切的希望看到那一天,希望看到全國解放的那天到來。曾經的一場場戰鬥加上今日的高原戰役塵埃落定讓大家都充滿了信心與希望,每位戰士都精神抖擻,迫切的想要看到紅旗插在尼古拉的府邸上的那一刻,同時也盼望著紅旗插在冬宮上的光榮一刻。


    “保夫卡,你剛才在幹什麽呢?怎麽,在偷懶嗎?”一位老騎兵笑著問道。


    “在看我寫的日記,我可不像你們那樣,我要寫日記,將來給小同誌們看,讓他們看看我們當初是怎樣渡過這段曆史的。”保夫卡也自豪的笑著說道。


    “啊,那你可得把我寫上!就寫,利伯特同誌英勇作戰,不知道就救了我多少次,他是位很優秀的英雄!”那位老同誌與其他戰士一起在馬背上哈哈大笑的說道。


    “保夫卡,你連老婆都沒有,就已經開始惦記以後的小同誌了?”另外一位騎兵同誌也笑著問道。


    “早晚會有的!”保夫卡爭辯道。


    “再說了,別人家的孩子就不是小同誌了?都是我們將要接班的下一代,以後咱們列斯澤克的發展肯定要靠那些孩子。”保夫卡又非常‘據理力爭’的反駁道。


    “你就很下一代了。”騎兵隊伍中年級最大的一位四十多歲的老同誌笑著說道。


    “同誌們,唱首歌怎麽樣!”沃倫同誌在前麵領頭,聽到後麵同誌們的聊天於是又迴頭調動大家的氣氛鼓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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