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果把孫伯陽同誌的每日夥食費與奧列格元帥相對比的話就顯得是那樣的天壤之別,孫伯陽一月的工資為五百工農幣,每月的夥食補助則大概是工資的五分之一,也就是一百工農幣。這筆錢平均攤到月內每日不過三元,相當於奧列格元帥的千分之三,或者是百分之零點三,這真是讓人難以想象,人力物力更豐富,生產力更發達的解放區的領袖孫伯陽總計吃的居然與常人無異,不管大家信不信,奧列格肯定是不會信的。


    即使是解放了國都,孫伯陽也從未給自己添置過大房子,添加過什麽私產。孫伯陽的祖宅依舊在父親桑托斯名下,他自己則和菲利希亞一起,住在一間離著府政大樓近的工人公寓與常人沒什麽區別的生活著。孫伯陽家名下的所有工廠和產業也都被改組為國有,包括托利亞斯克工廠,工人之家旅館,工人醫館,家具店,煙草廠。孫伯陽家現在沒有任何產業來提供額外收入,他們隻是吃著粗茶淡飯,住著普通的房子,過起了平凡但偉大的生活。


    他們的生活是那樣的平凡,卻又是那樣的偉大。那是一種崇高的精神,一種值得世人敬仰的偉岸。許多人總是說解放區對孫伯陽的崇拜太過嚴重,根本不如臨時府政那邊沒有這種風氣。但他們在說這話時卻根本沒有想到過,或者不敢想到。這樣的領袖,過著這樣的生活,又有那個直起腰來的解放區人民不會從心的崇拜於他呢?沒有這樣的風氣,到底是因為臨時府政十分自由,還是因為奧列格根本就沒有那個魅力呢?恐怕這一切就如那裝睡的人一樣令人捧腹大笑吧。


    544盛衰豈無憑


    自東部地區於三月解放以來,這片大地終於能擺脫殘酷的戰爭,重迴和平開始逐漸恢複元氣。城市被重新建立,農村又有了生機。一條條道路重新互相連接,被幹涉軍製造的傷口在逐漸愈合著,一如人們的心靈,一如百姓們正在逐漸變好的生活。


    數個原本在東部地區組建的遊擊隊就地改編,成為一支支公安部隊對東部地區的匪患進行清繳。白匪在撤離東部地區時什麽都沒有留下,他們把東部地區的財富掠奪一空,摧毀了一切可以摧毀的東西,隻留下了無盡的饑荒與遍地的土匪,給列斯澤克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盡管環境如此惡劣,列斯澤克讜所領導的解放區府政依舊沒有放棄對東部地區的重建。無數的讜員同誌組成一支支戰鬥隊伍對各行各業進行重組,一位位同誌帶著鄉親們重建家園,恢複生產。數以萬計的糧食從中南和西南運去東部地區,幫助這裏的人們渡過饑荒與寒冷的日子。現在,東部地區已然是一片複蘇的景象,過去的殘破與不堪逐漸的被新生與重建取代,這片大地又一次的活了過來,一如那座巍峨的山峰,被譽為勇達利姆第一山的東部大山,太陽峰。


    這座被譽為勇達利姆第一奇山的東部大山在千百年來以其高聳入雲的海拔,瑰麗無比的景象和大氣磅礴的山體而被勇達利姆的無數文人墨客廣為傳唱。尤其是其主峰太陽峰更是高達千五百米,站在太陽峰上向下俯瞰猶如天人俯瞰人世間,坐看風雲變化無數,雲海形態萬千。


    即使是中南赫赫有名的昆奇山都難以與東部大山相提並論,昆奇山隻是長與險,論其雄偉壯麗實在是難以與東部大山相比。看山還是應去東部大山,自古勇達利姆的帝王將相就常說出‘不到東山非完人’的豪言壯語,一代代的英雄豪傑前往這裏為東部大山的名氣增添助力,使這座大山很快的就超越了勇達利姆的一切山峰,逐漸有了極為特殊的意義。


    太陽峰,這座被勇達利姆第一位勇者所起名的山峰千百年來一直注視著山下的大地。他坐看日出雲霧散,橫視夜黑烏雲湧,看慣了太多的喜怒哀樂,習慣了世人的歡喜悲憂,今天,他又迎來了一位獨特的客人......


    因為東部地區還在緊張的重建之中,再加上還尚有匪患威脅,大多數人都已無心攀爬東方大山,讓這座古老的山峰在一片重建模樣之中顯得是那樣的落寂。通向太陽峰頂部的道路十分的空曠,整個山路僅僅隻有一位客人在攀登,除此之外居然再也找不到第二人,看不到第二個在攀登太陽峰的。在這樣的時日獨自一人來攀登太陽峰,今天到來在東方大山攀登的到底是怎樣的一位登山客呢?


    ......


    魏客納再次緊了緊自己的背包,他用力提起自己的行李朝著下一級台階踏上了腳步。他終於抵達了這裏,抵達了此行的最終目的地。曾幾何時,在六年前他決定走遍整個勇達利姆,繪製出一副壯觀的圖畫將勇達利姆的一切地理人文記錄下來。今天他做到了,他終於抵達了東方大山,抵達了此行的終點。一切都是如他出發時想的那樣,隻是那個陪伴了他一路的人沒能跟他一起踏出這最後一步......


    從中央省出發前往中南,一路向西抵達西南省與西部地區,再奔向北方,最終抵達了東部地區,到達了東部大山這座勇達第一名山的山下。一路上經過的坎坷是難以計數的,他與珊莎一起不知道去了多少地方,見識了多少不同的景色。他們曾經麵臨過多種多樣的威脅,有極端的天氣,有野外的土匪,也有戰爭與政權之間的敵對。曆經無數磨難,他的計劃終於在今日得以實現,東部大山就在他的腳下,太陽峰馬上也就要出現在他的麵前了。


    這六年來魏客納收獲了無數的名聲與敬意,不論那個勢力都把他稱為勇達利姆第一製圖師,勇達利姆第一地理大家。各地貴族政權,勇者府政,奧列格的臨時府政和列斯澤克政權都曾經向他伸出過橄欖枝邀請他加入府政中工作。隻不過他都拒絕了,他隻想一心一意的測量完整個勇達利姆,隻是懷揣著這個最基礎的願望而一步一步的走著。


    現在,魏客納終於到了旅途的終點,走在了通向太陽峰的山道上。他的腳下是勇達利姆第一奇山,頭上則是日升而出的金光萬裏。他做到了,他在戰亂的年代做到了這未曾有過的壯舉,用六年的時間環繞勇達利姆一圈最後登上了東方大山。從這一點來說他無疑是曆史上的第一位,他的壯舉毫不遜色於帝王將相的偉績,他無疑是一位英雄,一位地理學曆史上的英雄。


    他一步又一步的爬上山峰,邁過山的半腰在碩大的帝波羅像麵前駐足觀望,又在自己的本子上寫下了幾行記錄。他再次向上走去,朝著東方大山的主峰太陽峰堅定不移的前行。越往上的路越窄,逐漸變得隻能一人通行。他在一路上看到了怪石嶙峋的石海,看到了隻生活在千米以上的低階魔獸月星蝶。那些蝴蝶是多麽的美麗,他們在日出前翩翩起舞,留下一串串的藍色痕跡。要是珊莎能看到這一切多好,她是會多開心啊?!


    在攀登到最後一階時,他聽到了黑鷹的鳴叫,看到了那矯健的精靈。那是勇達利姆千年以來自由與勇氣的象征,他在千年間刻畫在每個朝代的旗幟上,以其象征的精神激勵有誌者不斷前進,今日,他也特地趕來為魏客納送上祝福了。


    在恍惚間,魏客納好像感覺群山是活的一樣。他好像看到了半山腰的那個帝波羅像睜開了眼睛,朝著他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所有的生靈,都將為你而喝彩!”


    “對。”魏客納迴答道。


    “我做到了。”他點點頭對著群山說道。


    “我做到了!”他仰頭伸直手臂呐喊道。


    日出了,金光徹底大放,照耀了四麵八方的一切景象。月星蝶重新隱藏在了草叢之中,將這光輝燦爛的一刻交給魏客納獨自享受。金色的光輝灑在了魏客納的臉上,偉岸的帝波羅緩緩升起,在魏客納的麵前展現了自己的全貌。太陽峰下的雲海因此而翻騰,宛如真實的海洋在歡唿雀躍著,為光明的到來高聲歌唱。


    這正是東方大山的魅力,也是千年來無數文人墨客,帝王將相紛湧而來的原因。這是多麽瑰麗的一副景象,這是多麽壯觀的日出場景。魏客納盡情的張開雙臂感受著日光灑在他的身上,感受著這撕破黑暗的陽光。許久之後,他的兩眼不由得留下兩串眼淚,又低聲的嗚咽起來,緩緩的坐在了地麵上。


    他又大笑著流下一串串的淚珠,心中充滿了快樂、悲傷、自豪、羞愧的心情。他打開隨身的行李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小巧玲瓏的發帶,那是一個紅色的布條發帶,隻是尋常婦女使用的發飾物。魏客納走向一邊的鬆樹,他將那個發帶係在一個不粗不細剛好的樹枝,退後兩步又站在了剛才張開雙臂的地方,他向四周掃視,盡情的看著太陽峰上的一切瑰麗景象。這是屬於他的世界,屬於她該看到的一切,屬於一切正直而堅韌不拔的人們的!


    545打過勇江去!解放全勇達!


    陰雲密布在新國都上,所有的臨時府政官員和軍人都行色匆匆,慌忙的從府政機構中出來又匆忙的朝別處走去,留下的永遠都是慌張的身影。就在不久之前,東南戰役的慘敗導致革命軍與府政軍攻守易勢,中北、東北的戰鬥又讓府政軍開始失去勇達利姆的北部地區,逐漸走向滅亡。現在的臨時府政完全可以用人人自危來形容,每個人都很清楚的意識到,臨時府政就要完蛋了,勇達利姆的內戰就要劃上句號,一切都將塵埃落定。


    中北部的戰鬥可以用一塌糊塗來形容,革命軍用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輕易的擊垮了中北地區守軍,完全解放了整個中央省。中北部解放後革命軍立刻發起了對東北的戰役,久經戰事的南方革命軍迅速轉進向北進攻,計劃著徹底切斷臨時府政向沿海的航線,將奧列格的動反府政限製在內地無法求得魔族的支援。


    就在奧列格以為東北省至少能抵擋幾個月與革命軍僵持的時候,意外果然不出意外的發生了。溫莎將軍在緊張關頭下匆匆忙忙返迴東北省指揮五萬府政軍戰鬥時,他的寶貝女兒珊多拉女士果斷聯合部分東北軍隊發動了兵諫囚禁了溫莎將軍。唿籲停止內戰,和平建立新共和國。


    這事情是發生的那樣突然,那樣的讓人難以置信。至少對於奧列格來說是根本沒想到的,他想不到一個舊貴族的女兒會倒向列斯澤克讜,這簡直是貓和耗子站在了一起和睦相處一樣不可能,對於奧列格來說是根本沒法接受的。


    他不止一次的向東北省發令要求不許向農匪服軟,必須剿滅叛亂份子戰鬥到底。隻是很顯然,東北的軍隊沒有一人願意繼續聽從這種荒謬的命令了,他們已經打了太久,太需要和平的降臨了。珊多拉在率領一部分軍隊發動兵諫之後所有的東北軍隊就都不願意繼續打仗,而是靜靜的在駐地不動等待著和平的到來。他們打心裏希望結束戰爭,因此也在明裏暗裏的遞給珊多拉暗示,告訴她隻要農匪願意寬大處理,他們是不會介意放下武器投降的。


    珊多拉其實也並沒有對父親動手的打算,隻是現在大勢所趨,但凡是個明眼人就能明白奧列格的臨時府政氣數已盡,全國統一隻是時間問題了。與其讓東北省遭到如東部地區一樣的破壞,倒不如讓這片大地保持安寧,和平的解放。珊多拉本來就具有一定的列斯澤克傾向,在得到身邊的列斯澤克地下讜員的勸說後也就幹脆的發動了兵諫,控製住了溫莎和他的軍官們,開始唿籲和平統一。


    溫莎將軍在得知珊多拉的想法後也就立刻保持了沉默,女兒有列斯澤克傾向在以前或許是讓他恐懼的壞事,在現在卻又是救星一樣的消息。或許他可以憑借著女兒的身份不用以戰犯的身份受到審判了...因此他也幹脆自願的給所有東北軍下達了命令,禁止對內同室操戈,等待上層決定後再做行動,在次之前嚴禁與革命軍發生衝突,一定要保持冷靜。


    整個北方三省溫莎一家影響力巨大,他們發出了和平統一的口號就有許許多多的官員和軍人響應,希望奧列格與孫伯陽摒棄前嫌停止內戰,和平建立新勇達利姆。在這些地方勢力聲音的幹涉下奧列格也就不得不捏著鼻子決定與列斯澤克再次進行一次談判,他心裏其實也希望能用這種手段拖延一下等待局勢變化,或許再拖一段時間,整個馬羅地區就要摒棄前嫌先打算擊敗列斯澤克,決定再支持他了呢?


    再次進行談判對於列斯澤克讜人來說是非常可笑的,眼下全國解放在即,奧列格居然還打算用這種低劣的把戲和解放區玩手段,寄希望於外國的幹涉調停盼望著局勢扭轉。他那怕當初認真的發展一下經濟和民生都不至於敗的如此徹底,到今天的地步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旁人。


    北方三省唿籲和平建國的聲音不斷變高,一些解放區內苟延殘喘的舊文人也趁機饒舌批評革命軍不懂得體恤同胞,妄圖以民族身份逼迫革命軍讓步,給他們這些白匪一個喘息的機會。麵對這種低劣的逼迫手段,孫伯陽既沒有生氣也沒有緊張,他隻是笑了笑幹脆的同意了進行談判,重啟了兩讜的第二次談判,在解放全國之前給了奧列格等人最後一個機會。


    孫伯陽等同誌都是清楚的,奧列格這人絕對不會真心實意的談判,他的要求一定會是極其過分,絕對沒法讓解放區接受的。既然如此倒不如讓他盡管的提出要求,讓大家看看他的說法到底多麽荒謬就是了。無論如何,這些首當其衝的戰犯,如奧列格、馬克西姆等人是一定要處置的,他們若是想通過陰謀來逃脫人民的製裁,希望能用種種手段抹除自己以前的血債,那是想都不要想,跟本不可能的。


    果然是一談即破碎,奧列格即使是在如此處境之下都不忘記他所謂的正統身份,要求列斯澤克不許往軍隊內安插軍隊書記,建國後不許用列斯澤克的名詞命名新國家。白匪府政的官員至少要占新府政的一半,而且不許追究他們在內戰中犯下的種種罪行,同時還要求新府政必須不禁止資產主義,允許勇達利姆存在兩種製度,經濟與政z上列斯澤克讜都不能跨過勇江,必須與臨時府政劃江而治。


    奧列格提出的要求無疑是可笑的,負責談判的毛奇同誌嚴厲迴絕了以上的所有要求,並且正式提出了列斯澤克讜的和平統一要求,即懲治內戰期間的戰犯,讓他們為戰爭期間的罪行負責。臨時府政的軍隊必須放下武器停止戰爭,接受革命軍的改編。允許德孟維克讜參加政事,但必須遵守列斯澤克共和國的一切規定。隻是第一條基本上就免談了,奧列格對和談的第二次破壞欣喜若狂,高興於北方三省又被綁上了他的戰車,他不用真的放棄權利看著農匪的臉色行事了。


    奧列格的打算無疑是可笑的,在談判塵埃落定的那一刻革命軍立刻發起了解放東北省的戰役,在不到一周的時間內就解放了三分之一的東北省地區,打的東北府政軍一路倉皇後撤不敢與革命軍對抗一下。八月一日,東南的列斯澤克讜員在珊多拉等進步軍官的支持下正式宣布起義,東北省隨之解放,所有的東北府政軍立刻放下武器投降,歡唿慶祝起了戰爭的結束。


    一八三一年的八月十日,孫伯陽同誌寫下著名的《打過勇江去,解放全勇達!》文章刊登在了革命報上。二十五萬革命軍齊聚勇江南岸做好了對臨時府政最後一擊的準備,革命海軍更是進行了最後一次整備,準備協助軍隊橫渡勇江,解放所有的勇達利姆地區!


    臨時府政的官員們惶惶不可終日,麵對著革命軍即將到來的渡江戰役沒有任何辦法應對,隻能在恐懼中或者逃往別國或者在西部地區等待著滅亡的到來。這個舊的王朝終於要覆滅了,在三次國內革命戰爭之後,進步戰勝了倒退,民主戰勝了獨裁,人民群眾戰勝了那三座沉重的大山。新的時代即將到來,一場暴風雨在積蓄著。他即將釋放出狂風暴雨,清洗掉大地上的一切汙漬與髒痕,帶給勇達利姆一個嶄新的世界!


    546鍾山風雨起蒼黃......


    “那麽,我就要迴去了。”蓋格魯特帶好自己的高禮帽對麵前的阿奇帕德天王說道。


    “請帶我向陛下致以榮光,勞煩蓋格魯特大師向軍部的大將們問好,也請您托人拜訪一下我的父母,告訴他們我在北方過的很好,隻是段時間迴不去了。”阿奇帕德天王舉起失去手掌的右手說道。


    “我會一一轉告的,你不用把這些事情放在心上。”蓋格魯特隨意的迴了個禮說道。


    “大師,魔神殿再會吧。”阿奇帕德天王又十分激動的說道。


    “魔神殿再迴。”蓋格魯特無奈的歎氣道。


    阿奇帕德現在完全可以用傷痕累累來形容,他丟掉了右手,失去了左眼和一隻左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在那場戰役中他以破釜沉舟的架勢衝入軍陣,殺死了不少革命軍戰士的同時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要不是他的親隊拚死把他救了出來,恐怕他根本不會活到這個時候,早在那場戰役就應該已經死了。


    “我要和愛德華等幾位大人迴去了,這裏就勞煩你全權負責。不要與革命軍發生衝突,帝國的大人們現在正討論是否與列斯澤克建立新一輪的外交攻勢。這件事情很重要,帝國的需求遠勝於敵我之間的仇恨,必須謹慎對待。”蓋格魯特繼續說道。


    “遵命。”阿奇帕德天王彎腰迴答道。


    “可是,他們挑動農民反抗,醞釀暴亂,帝國與這種國家繼續建立盟友關係真的合適嗎?”阿奇帕德天王又疑惑的問道。


    “阿奇帕德,你得知道這樣一件事情。就我和很多大臣的看法,所謂的主義其實也不過是一種政z罷了。隻要利益足夠,我想這個新生的勇達利姆政權也是一定願意與我國成為堅定盟友的。”蓋格魯特不屑的冷笑道。


    “不過是有過一些矛盾,帝國又從來沒對他們宣戰過,還談不上血海深仇。我們到時候隻需要說我們隻承認勇達利姆正統,一句話便頂掉了他們的憂慮。到那時我們再加以補償,相信這些人就一定會願意與我國結盟的。”


    “真的能這樣嗎?”阿奇帕德並不是很認同的說到。


    “我們拭目以待。”蓋格魯特冷笑著走出了房間,提著行李箱走出去了。


    ……


    “元帥。”尼基塔將軍小聲的對失魂落魄的奧列格元帥問到。


    “哦,尼基塔,你來了。”奧列格怔怔的點頭道。


    “元帥,您不必如此擔憂。我府政健兒尚有十萬之眾,手握西、西北、北方三省之地。倘若我軍嚴防死守孤注一擲,絕對會讓革命軍不敢打過來的。”尼基塔將軍安慰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奧列格歎氣道。


    “元帥。”尼基塔看到奧列格的頹廢模樣幹脆一咬牙蹲下說到。


    “我們逃去奧蘇斯帝國,在那裏尋求庇護。我想奧蘇斯帝國是一定願意接納我們的,到那裏或許還能東山再起,還有一定的轉機。”尼基塔將軍繼續說到。


    “他們幾個呢?他們幾個現在在哪?”奧列格側頭問到。


    “您的弟弟和內弟都已經去奧蘇斯帝國了,包括夫人和公子,他們在今天早上就啟程離開了。”尼基塔迴答道。


    “哈哈,哈哈哈。”奧列格癱坐在沙發裏,他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失去了所有力氣,兩眼無神的好像失去了一切希望。


    “元帥,事不宜遲,我們應該馬上離開……”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撞開了,馬克西姆帶著葉菲姆等眾多官員軍官闖入了奧列格的辦公室盯著奧列格與尼基塔一言不發,過了好久之後才掏出了一張文件送到了奧列格的麵前。


    “因為您的錯誤指揮,府政軍隊節節敗退,已經到了最生死存亡的時候了。現在我代表整個臨時府政正式向您發出通告,我們將取消您的一切府政職務,解除你的指揮權,以及投票決定取消您的讜魁身份。您可以有意見,但臨時府政也有不受理的權利。”馬克西姆冷冷的說道。


    “你們隨意好了。”奧列格拿起旁邊小桌子上的一封信攥在手裏輕聲說道。


    “衛兵,摘除他的軍銜。”馬克西姆立刻下令道。


    “你們怎麽敢!”尼基塔生氣的直起腰罵道。


    “尼基塔將軍,我勸你們趕緊走吧。革命軍可不像我們這麽好說話,隻是解除你們的職務,而沒有對你們的失職追究下去。”馬克西姆繼續盯著尼基塔說道。


    “讓他們隨意吧。”奧列格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道。


    “尼基塔,你留下,我有話跟你說。”奧列格又示意尼基塔過來說道。


    “孫伯陽今天拖人給我送來了一封信。”奧列格罕見的露出了畏懼和不安的神色,左手顫抖著將信遞給尼基塔說道。


    “是不是說,可以對我們寬大處理?”尼基塔喜出望外的問道。


    “不,不是這樣子的。”奧列格閉上眼睛說道。


    “你打開信看看吧。”他又說道。


    尼基塔不假思索的拆開了信件,當他讀萬開頭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讀到一半時渾身打起了擺子,讀到最後的時候渾身已經失去了力氣,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奧列格的麵容也是麵如死灰,他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隻能哆嗦著手和嘴唇,痛苦的看著癱坐在地上的尼基塔。


    “這是?這是為什麽?”尼基塔顫抖的拿著信扭頭問道。


    “你父親,當初效忠於王室,想要泄密起義。我迫不得已在那天和他進行決鬥,最終將他擊殺。孫伯陽就是見證者,除了他以外沒有人再知道這個事情了。”奧列格痛苦的說道。


    “那他為什麽又要送過來?是要離間嗎?”尼基塔抬頭又問道。


    “是我問他要的,在那次談判之後我向他們索要這封記錄,目的就是讓你明白事情的真相。”奧列格心灰意冷的繼續說道。


    “尼基塔,你的父親並不是你真正的父親,我才是你的父親。當年我和你的母親關係甚佳,他在嫁給尼基塔將軍不久後就生下了你,毫無疑問你就是我的孩子。那麽多年裏我一直嫉妒於你和尼基塔的父子感情,我殺死尼基塔的原因其實也有這其中一些。幾年裏我一直沒有膽子告訴你這件事情,今天終於可以實話實說了。”


    “走吧,去向革命軍投降,我就是你這些年來一直苦苦尋找的殺父仇人,你所憎恨的對象。你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顧慮了,不需要顧忌任何人的去向革命軍投降,也不需要為任何人複仇。”


    “如果他們不判處你死刑,那就忘記這一切好好的生活吧。”奧列格最後說道。


    ......


    一八三一年的八月十二日,二十五萬革命軍在革命海軍的掩護下橫渡勇江,開啟了規模巨大,史無前例的強渡江河戰役。革命軍在不到半日的時間裏迅速突破臨時府政自稱固若金湯的勇江防線,一路高奏凱歌開始向著西部地區發起了最後的戰役。頃刻之間,臨時府政的統治土崩瓦解灰飛煙滅,戰爭持續到十四日時西部地區的新國都正式宣告解放,紅色的旗幟飄揚在府政大樓的上空,臨時府政徹底倒台了!


    戰士們撞開元帥府的大門,與元帥府內的守軍進行激烈的戰鬥。下午四時二十分,一隊革命軍戰士攀爬上元帥府的樓頂,將那個藍色的臨時府政旗幟扯下連帶一個時代徹底落下帷幕。他們 又掛上紅色的革命軍旗幟由一位叫馬修斯的戰士負責升旗,在眾人的注目與歡欣下徐徐升起。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現在,嶄新的時代終於要開始了!


    547紅岩


    革命軍戰士橫渡勇江,打碎了臨時府政的最後一道防線,將這個腐朽的動反政權徹底的埋葬在了土裏。解放全國進入了倒計時,臨時府政的大員們隻能一再的向西逃去,再向西逃......


    革命軍戰士在短短兩日時間內就解放了新國都,將這個臨時府政自解放戰爭以來就作為國都的城市從壓迫之中解放了出來。一位位英雄兒女奮力作戰,將負隅頑抗的白匪一一消滅,終於將那個所謂的元帥府攻克,把那位奧列格大人的住邸大開開始搜索起了他的蹤跡。遺憾的是同誌們並沒有抓到奧列格本人,隻是在他的辦公室找到了他的畫像,以及他在幾日前下達的固守勇江的手諭。


    同誌們看到那副畫像就火冒三丈,他們對著畫像來了幾個點射,在奧列格的麵孔上留下了幾個黑洞洞以宣泄怒火。除了奧列格沒有找到之外,維克多的兒子小維克多也並不在新國都裏,經過後續的詢問才得知他早就跟著魔族鬼子跑了,此時估計已經在前往南方的路上了。這個家夥,他的父親是那樣的英雄,到了他這一輩卻又軟弱的如狗熊一般了。


    臨時府政的大員們倉皇北逃,他們紛紛出逃離開新國都,朝著更北的西北省與北方省逃去。‘英勇’的馬沙將軍於八月十七日被捕,革命軍在一個農舍中發現了他,發現時他正男扮女裝,假裝成一個老婦人妄圖逃過革命軍的搜查。抓到馬沙別提讓革命軍多麽激動和高興了,這個該死的劊子手,他是一定要受到人民的審判公正的製裁,為他殘害的同誌們血債血償的!


    大概是在解放新國都的第二天,一個地點解放的消息迅速震撼了所有的革命軍,讓每位參與了戰役的革命軍戰士無比激憤無比,恨不得將馬沙抓出來這就槍斃掉。聖英所,這個罪惡的地方終於得到了解放。他從東南省遷去了西部地區,以為這樣就能避免被革命軍抓到他們的罪行,很可惜的是他們的計劃落了個空,渡江戰役進展的速度超乎他們的想象,在他們還沒來得及銷毀罪證之前一切就都已經結束了。


    ......


    “應該說奧列格是愚蠢的,在革命軍即將解放西部的今天,他居然還提出了如此不現實的提議,以戰勝者的態度對解放區府政吆五喝六,提出一個個苛責的條件作為和平建國的要求。對於這種瘋狂且不現實的想法,革命軍的迴答,列斯澤克讜的迴答以及孫伯陽總計的迴答是,我們爭取國內和平統一,但也絕不懼怕以戰爭的形式發起統一曆程。打過勇江去,解放全勇達已經是革命軍即將要走的路線,就讓白匪們在恐懼中顫抖吧,勝利即將到來,黎明的太陽即將升起!”


    納米利特與馬賽激動的看著手中的文件,眼眶中緩緩湧現出了淚花,喜極而泣的又哭又笑了起來。他們等待這一日太久,一年的牢獄之災摧毀了無數同誌的肉體和精神,很多同誌都在敵人的折磨中犧牲。終於,革命軍終於要打過來了,終於要解放他們了。


    他們在轉運的路上不是沒有過行動,隻是一路上敵人嚴防死守,高強度的巡邏下他們隻來得及把船上最小的孩子送了出去,希望他能遊過江河與革命軍聯係上。他們實在是太害怕了,尤其是馬沙,他懼怕革命軍得知了自己的罪行,以後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也正因此他一直對這些政z犯人十分的警惕,越是局勢對府政不利,越是對他們控製和檢查的嚴密,唯恐出了意外。


    馬沙越來越兇殘了,他每晚都要帶走幾位同誌進行殘酷的拷打,打的同誌們半死才肯放迴來。他還在各種方麵虐待著同誌們,包括飲水,三餐,睡眠,凡是一切能用上的手段他全用上了。他瘋狂到了極點,簡直泯滅了人性,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惡魔。


    但他越是這樣同誌們就越是樂觀,敵人的兇殘側麵預示著他們在正麵戰場上節節敗退了。他們越是殘暴就越說明他們在恐懼,革命軍離他們就越來越近了。同誌們在監獄中互相打著氣鼓勵對方,每晚都偷偷的傳看琳達同誌手抄的消息,為革命軍一次又一次的勝利歡唿雀躍著。白匪的末日確實就要到了,勝利的黎明近在眼前,他們就要勝利了。


    “今晚就要準備行動,不能再拖了。”馬賽同誌嚴肅的說道。


    “敵人極有可能在今晚或者明天對我們進行屠殺,我們必須提前準備好越獄進行自救。馬賽同誌,該準備的都準備了嗎?”納米利特對馬賽問道。


    “都準備了,幾位同誌偷偷藏了些鐵絲隨時準備撬開門鎖,新修建的圍牆其實也是脆弱無比,隻需要同誌們一起推動就能輕鬆瓦解。隻是神父被關押在了另外一個地方,我們很難聯係到他。”馬賽同誌迴答道。


    “不能再等了,必須盡快準備。”納米利特抬頭看了看正在驅趕同誌們的獄警緊張的說道。


    “等天一黑就要立刻準備行動,絕不能再拖延一刻。”


    .......


    “神父,你應該是了解的,列斯澤克讜可不信神靈,他們對宗教無比鄙視,對你這種人更是十分的輕視。你幹嘛還要幫著他們做事情呢?你這不是在自討沒趣,熱臉貼上冷屁股嗎?”馬沙蹲在地洞裏麵對馬奇神父嘲笑道。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如果你屈服我就帶著你一起去西部享受榮華富貴。但你要是拒絕,那你就一定活不過今晚了。”馬沙繼續冷冷的說道。


    “神說,世人皆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富裕者該與貧窮者分享食物,青年該幫老人耕耘大地,一切都是平等且公平的,並不存在什麽天生的高低之分。”馬奇神父平靜的睜開眼睛迴答道。


    “我在解放區看到了這樣的一切,看到了地上天國建立的可能。如果神要選擇代言人的話,那那個人選一定不會是你們的奧列格元帥,而是孫伯陽同誌這位可親可敬的兄弟。你們就如惡魔一樣可惡,如地獄的使者那樣勾結魔族禍害眾生。神說像你們這樣的人一定會被雷霆劈碎,被人們踐踏在靴子之下。”馬奇神父繼續說道。


    “他們都是破壞分子,無神論者,是你的敵人,而不是所謂的什麽地上使者!”馬沙歇斯底裏的喊道。


    “我是個神父,我相信為正義和自由戰鬥的人是沿著帝波羅的光輝和道路前進的,而帝波羅的道路是無限的。”馬奇神父閉上眼睛說道。


    “長官,那個老瘋子跑了,他在賣菜時忽然竄了出去,天還沒亮實在是太暗了,我們沒能逮到他!”一位衛兵匆匆忙忙下來敬禮報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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