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索這次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她的確是希望找迴那些重要的藥物,要不然她也不會想到給星熊打這個電話。


    要不然,就算是自己掙得錢被其他人偷走了,暗索也不可能找警察來幫忙處理這種事,而是自己一個人找迴自己丟失的財物。


    而對於暗索的報案,星熊雖然感覺到十分地魔幻,但也是相信了她說的那些話。更何況貞德還在一旁確認了暗索說的真實性。


    “那你帶我們過去吧,我幫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說著,星熊三人也向著暗索目前居住的地方走去。而走在前麵的星熊看上去知道她住在哪一樣,甚至是帶著貞德她倆前進。


    這一路上,暗索也不知道在那裏想著什麽事情。這一路的她沒有了往日的活潑與臉上的微笑,一個人跟在她們身邊就這麽前進著。


    而走進貧民窟以後,貞德感覺到了一種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視線。那是一種極為仇視的眼神,就好像要用視線把她們淩遲了一般。


    他們為什麽會有這種視線?難道是因為這身近衛局的製服嗎?她這麽多天的相處下來,也沒發現近衛局有和烏薩斯軍警一樣的習慣啊?


    貞德看著周圍人的眼神,她估計要不是身邊有身材較為高大的星熊,這些人都有動手的可能。


    “不用太過於在意,這裏的貧民窟就是這個樣子而已。這裏的絕大部分人對於我們這些近衛局的條子心底裏,一般都有些……抵觸。”


    星熊說的話還是很委婉的,這哪裏是抵觸那麽簡單。貞德能夠想到來這種地方做任務的警員有多危險,那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上行動。


    而此時,身旁的暗索也帶上了兜帽藏起自己的耳朵和頭發,將自己盡可能地藏在星熊身後,想要借此躲開這種視線的環繞。


    而星熊也提起般若,將他們的視線於暗索隔開。這也讓他們看不出暗索到底是哪個種族,有什麽和他人不同的特征之類的。


    這也是為了暗索好,要是她被人發現和近衛局的條子有勾結的話,那過不了多久,整個貧民窟都會知道一個紫發卡特斯和條子有關係。


    到那個時候,那些厭惡甚至於憎恨近衛局的家夥,會將自己沒有勇氣向近衛局發出的怒火,宣泄到這沒有反抗能力的小家夥身上。


    星熊曾經就經曆過這件事,手底下一個警員的失誤,導致一位願意將消息透露給他們的感染者身份暴露。


    而當他們去看望他的時候,隻看到了他和他家人已經有些腐爛的屍體,那裏麵還有一對剛五歲的孩子。


    周圍的人在他們被殺的這段時間裏屍首都不敢去收,生怕再惹到那些不講道理的瘋子,把自己牽連到這種毫無意義的事件裏麵。


    而對於這種情況,貞德也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她清楚這裏麵不僅僅隻是感染者仇視非感染者那麽簡單,更嚴重的是黑幫控製。


    雖然鼠王的存在不至於讓貧民窟化為被黑幫完全支配的地獄,但這裏還是由各種黑幫與不法分子管理,鼠王隻能做完大方向上的舵手而已。


    而黑幫這種東西,無論說多少好聽的話它都是一個由暴力集團組建起來的幫會,他們又怎麽不會用暴力和恐懼控製這裏呢?


    而貧民窟因為龍門最初建立時人手不足的原因,近衛局的職能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被黑幫奪走了。


    而現在的情況是,哪怕內部老大是自己人,想要再將這個區域接管到自己手裏也不是那麽容易的。真要有那麽一天的話,估計這個區域的流血與死亡也少不了多少。


    “這麽看來,你們平日裏的工作也輕鬆不到哪裏去啊!”


    一邊和她們兩個向前前進著,貞德也是對她們這情況發出感歎。雖然這裏的情況比烏薩斯好上不少,但這座城市的矛盾也是可以見證的。


    貞德感覺現在龍門和貧民窟之間的矛盾,特別像是一堆澆了汽油的幹柴火一般。它們兩個之間隻需要一滴火星就能被點燃。


    她可以確定的是,要是這件事龍門沒有妥善的解決辦法。就算這一次整合運動不來這裏搞事,過不了多久衝突依舊會爆發。


    “這天底下隻要是涉及到感染者的地方,哪裏有的。其實大家都為如何對待貧民窟而煩惱,不過總是要想個辦法解決掉才行啊!”


    三個人說著話,也是來到了暗索的家裏麵。隻看到一間十分樸素的房間出現在眼前,不過裏麵有幾個東西和房間倒是格格不入。


    “這幾個東西……是你最近這段時間偷來的吧?我可不記得你買過這麽值錢的東西。”


    星熊看著房間裏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幾個包,臉上帶著笑意地看著向貞德身後躲的暗索。她可以肯定這東西絕不是暗索買來的。


    而暗索這時也想起自己房間裏還有沒出手的贓物。眼神有些慌亂地看著似笑非笑的星熊。


    這幾個包倒不是暗索不想出手,但根據道上的規矩,這東西一般要等一段時間再出手。


    在這段時間裏,一些有關係的人會找到其他扒手或是小偷,看看能不能花點小錢把包贖迴來,這也算是道上的一種規矩了。


    “算啦,反正我現在過來是因為私人的原因,今天就不計較這些了。還是先看現場吧,不過贓物我一會還是要拿走的。”


    聽到星熊的話,暗索也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還真擔心星熊因為這事再把她抓進去關一段時間,雖然近衛局的飯還挺好吃的。


    “這麽看來的確是丟東西了,而且對方很明顯就是衝著你的藥來的。明麵上值錢的都沒拿走,看來對方的目的性很強烈啊!”


    星熊看著不起眼的地方,一個被撬開的保險櫃說著。這保險櫃星熊認識,當年一個案子的證物就藏在裏麵,箱子還被偷了。


    後來還是這孩子幫忙找迴來的,等她們把保險箱裏麵的東西拿走以後。這玩意被她拿迴來當個櫃子。


    “這應該不是熟人作案,這人幾乎把你家能藏東西的地方翻了個遍。不過不能排除你熟人參與的可能性。”


    查找一圈後,沒有什麽收獲的星熊對著暗索說道。對方雖然把這裏翻得亂糟糟的,但屬實是沒有留下什麽線索給她們。


    這樣看來,對方是一個極其專業的盜賊。哪怕是如此搜索也沒有留下指紋或是腳印的存在。


    而一旁的貞德和暗索站在門外看著星熊熟練地查看情況。兩個人因為擔心破壞現場選擇在一旁旁觀,並沒有插手這件事。


    “可藥物在我這這件事也就這些犯病的人知道了,總不能是他們趁我不在偷出去的吧?”


    盡管她也不希望去懷疑自己那些熟人做的可能性,但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種了。


    “那可不一定,說不準是什麽人從你認識人那裏買的消息,或者他告訴對方這件事的……你去看看這附近有什麽人消失了吧。”


    調查一番無果以後,星熊也隻能讓暗索去周圍打聽一下情況,看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來。


    但這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那種東西找到的幾率簡直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了,人家拿迴家倒進水壺裏就什麽都解決了。


    所以,她們三人到最後都沒有找到有嫌疑的對象。而看天色已經不早的星熊也隻能帶著貞德離開,等調查結束後再做商議。


    而在龍門的另一頭,一個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帶著一個大帽子的人走進了一家公司裏麵,看他的樣子就像是迴公司加班的員工一般。


    進入那家公司沒多長時間,外麵看上去他就好像消失在大樓裏一般,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而那個人也是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個巨大的研究室裏麵,將手中的礦泉水瓶狠狠砸在桌子上麵,看起來他好像蠻生氣的。


    “這就是你要的破玩意!一瓶普普通通的礦泉水,還是喝過的礦泉水!為了這東西我還跑到貧民窟一趟!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第二百五十四章 從遙遠的烏薩斯而來,鷹隼準備捕食碩鼠


    可以看出來,這家夥對於自己特意跑貧民窟一趟是相當不滿的。那憤怒的情緒不用看表情都能夠猜到。


    就好像他在這一趟的貧民窟行動之中,見到了什麽讓他發自內心厭惡的東西一般。


    “何必這麽憤怒,格瓦斯。這裏又不是你的祖國,隻不過是去一趟貧民窟都會讓你如此不滿?他們可是不可多得的財寶啊!”


    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學者走到了他的麵前,像是遇到了珍寶一樣將那半瓶礦泉水拿在手中仔細觀摩著,就好像遇到了至寶一般。


    看著他拿那瓶喝過的礦泉水時無比沉醉的表情,那名負責盜竊的家夥感到全身一陣惡寒。


    雖然他也知道這家夥是變態,但看到這一幕時,他還是出現了一種發自內心的反感。


    而想到那瓶喝過的礦泉水的主人是一名感染者,這家夥感覺自己那雙摸過這東西的手都不幹淨了,趕忙走到一旁進行繁瑣的消毒。


    不過在此之前,他將自己的衣服和包裹這些接觸到瓶子的東西扔到焚化爐裏燒掉,那種表情就像是看惡性疾病的感染源一樣。


    “你少來這套,明明知道我討厭極其感染者,居然還跑過來拜托我去貧民窟裏偷東西!而且還是一個感染者小偷喝過的水!”


    這家夥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他就是下一秒掏出匕首將這個學者的脖子抹掉都有可能,但他好像出於什麽原因隻是宣泄著自己的不滿。


    而旁邊的研究員看到這一幕,早就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這家夥脾氣不好這一點他早就了解,但這家夥能力也是足夠強。


    要不是這樣,就衝這貨敢在自己麵前狺狺狂吠的樣子,他早在幾個月前就把這貨綁到實驗台上,為自己的科研貢獻一份力了。


    至於現在,他也就看著這家夥完美地完成了任務的情況下,慷慨的讓他在這裏口不擇言一會吧。就當是自己為數不多的仁慈了。


    “你需要理解,既然這玩意能緩解那片區域白老鼠的病情,就意味著這是我們研究的突破口!你不也希望我的試驗趕快完成,自己到時候好去找你的主人邀功去嗎?”


    說話間,他小心翼翼地將瓶子裏麵的水倒了出來。將一滴水和感染者的血液相融合,隨後觀察起兩者之間發生了什麽反應。


    而那個竊賊一見到這家夥開始了自己的研究,就識相地將自己的嘴巴老老實實地閉起來,一點都沒有剛才怒火中燒的模樣。


    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什麽。打擾到這個家夥的研究,他也是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的。


    之前這裏有一個身手比他要好上不少的家夥,就是因為自己得意忘形地在這裏大放厥詞,甚至在這貨專心研究的時候打擾到他。


    而結局?那個家夥此刻就在他身後的好幾個罐子裏飄著呢!各種器官離開了他的身體,作為樣本和試驗材料為科學盡一份事業。


    有了前輩的前車之鑒,自己怎麽會再去挑撥這家夥的逆鱗?話說迴來,這家夥除了研究時還挺好說話的,都沒見過他發火的樣子。


    “神奇,真的好神奇啊!感染者的血液在接觸著種液體的時候,體內的源石活性在下降!看來我想的沒錯,這玩意是我們研究的關鍵!”


    那個學者嘴裏嘀咕著一些他聽不明白的話語,他也不想知道他說的那些東西是什麽,隻知道那東西和惡心的感染者有關係。


    他討厭感染者,非常討厭!討厭到了哪怕對方和自己沒關係,但隻要是感染者自己就想殺死的地步。醫生都說他有心理疾病,可這片大地上誰又沒有點病呢?


    他小時候的夢想,是親手殺死那個讓烏薩斯為之恥辱的感染者,愛國者博卓卡斯替。


    他覺得那位戰鬥英雄既然成為了感染者,那就應該自殺殉國以證明他對於烏薩斯的忠誠!


    但這個夢想,隨著幾年前他與感染者遊擊隊的戰鬥而終結。連同軍隊在內超過一百五十人的隊伍,戰鬥下來隻剩下幾個活口逃出生天。


    而後來,他受到一位大貴族手下的招攬。他的名字會顯示死亡,而他來到了龍門執行特殊任務。為了偉大的烏薩斯再次輝煌而奮鬥。


    這一來,他就一直做到了現在。他的老大是這個公司的主管,他作為這位研究員的助手,幫助他得到需要的一切資源。


    他或許不知道,他在花名冊上的記錄是一定會變成死亡的。哪怕他不答應也會被變成死亡,這樣那位貴族就有理由拿走他絕大部分的撫恤金了。


    忽然,桌子上的一個手機裏傳來了一個他聽不懂的歌曲。那是一首哥倫比亞的流行音樂,也是那個研究院最喜歡的一首歌曲。


    “喂!找我幹嘛?有話的話就趕緊把話說出來,沒有的話就敢緊掛電話。我這邊還忙著呢!”


    研究院夾著手機和對方通話,而臉上不耐煩的表情也非常明顯了。他很討厭其他人在自己研究的時候,突然出現打斷他的思路。


    不過看在對方給自己出錢進行自己想要的研究這一點,他姑且還是給了這家夥一點麵子。要不然這個電話他連接都不帶接的。


    “唐納德博士,聽到你這麽精神我就安心了。雖然研究很重要,但閣下的身體可是比你的研究還重要啊!”


    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十分雄厚的聲音。聽這聲音,對方就像是那種感覺就是那種身形龐大,可以倒拔垂楊柳的壯漢。


    而旁邊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格瓦斯聽到這個聲音,身體不由自主地站得規規矩矩的,絲毫不敢怠慢。


    “少廢話,這次又怎麽了?”


    唐納德很沒有耐心,他隻希望這無營養的廢話趕快結束,他好繼續沉醉在自己天才級的研究之中。


    “明天近衛局會來到我們公司進行一次徹底的調查,我那些手下就拜托博士照料一下了。”


    那個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心情明顯沒有之前那麽好了。看來他對於近衛局的審查極其反感,隻不過身處異國他鄉隻好遵從。


    “我知道了,就像老樣子就行了,我掛了!”


    唐納德很沒有耐心地掛斷了電話,繼續沉浸在自己的研究之中。


    而另一邊,一個身材健碩的烏薩斯漫步在自己豪華的別墅之中。看著天空的星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他總是覺得這次近衛局的行動不想表明看上去那麽簡單,這麽突然的檢查讓他也感到焦慮。但現在,隻能等明天見招拆招了。


    與此同時,夜晚一片漆黑的龍門邊緣地帶缺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留著白色長發的人。


    他的白發在空中飄蕩,他的雙眼如利刃一般鋒利。那雙眼睛就好像刀劍一般征討著周圍。


    他在這片黑夜中,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他既像是在這裏等候著什麽人的到來,又像是在和黑夜中的什麽事物對峙著一般。


    “烏薩斯克格勃,情報偵查部門的特殊人物,果然不一般。”


    說話間,一盞微弱的燈光在一處下水道的排水口出現。燈光照耀在一隻巨大的老鼠身上,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出一些人類的特征。


    而在龍門,先民化到這種程度的劄拉克隻有一位,那就是下城區黑暗中的王者,鼠王。


    “鼠王也像我們搜集到的那些資料上說的那樣,是個隻要見過一麵就畢生難忘的大人物呢!”


    白發的男子雙眼看著鼠王,那鋒銳的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和退縮,反倒是直勾勾地看向鼠王的雙眼。


    兩個人就這麽對視了一段時間,還是白發男子先開口說話,終止了這場無意義的對視。


    “烏薩斯特殊部門成員琴酒,前來協助龍門解決潛伏在龍門的烏薩斯犯罪組織成員。”


    說著,男子脫帽向鼠王行了一個烏薩斯的軍禮。這下,看他的頭頂就可以看出來他是一個黎博利。


    這位琴酒應該屬於黎博利眾多種族中的鷹類,那鋒利的眼睛就像是搜尋啃食烏薩斯的碩鼠一般,勢必將這些叛徒趕盡殺絕。


    第二百五十五章 關於阿爾托莉雅種互相偽裝這件事


    時間來到第二天,貞德一大早就來到近衛局門口等著。至於力天使?她在人群中實在是太顯眼了,說是配合詩懷雅她們接應自己。


    想想也是,在龍門的一支負責搜查的隊伍裏,居然出現了一個薩科塔,那想低調也做不到啊!


    但要是這麽說,貞德參與這次行動其實也不太合適。既然已經知曉對方隱藏在萊茵黃金裏麵,她參與其中有些打草驚蛇的意味了。


    她能夠參與這次行動,也是多虧了詩懷雅那精妙的化妝技術。用各種她都沒有聽過的化妝品,成功把她的臉從貞德變成了阿爾托莉雅。


    貞德看著鏡子裏變成阿爾托莉雅模樣的自己,有些搞不明白詩懷雅是怎麽做到的?隻不過是化個妝而已,居然可以換個人嗎?


    “怎麽樣?這下子就算那個人見過你的照片也不用擔心了。不得不說,你這臉型真是神奇,我隻不過是稍微畫了一點點的妝,可成果居然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詩懷雅看著鏡子裏,那如同變了一個樣子的貞德,稱讚了起來。她的確沒有想到這麽容易,隻是幾下就能有這種效果。


    看著鏡子裏紮起頭發的貞德,詩懷雅感覺現在的貞德,就像是一個卡西米爾小說裏走出來的騎士一般,氣質完全不同了。


    “可能,是因為我的臉型在某種程度上是大眾臉吧?我感覺和我臉型相似的人還是挺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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