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情感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口即將噴發的火山一樣。盡管現在十分壓抑,但爆發的時候也會非常可怕。


    再結合對方之前對鎖與匙的渴求,蕾繆安不禁擔心對方這次迴來的目的,其實是很少迴到這裏的莫斯提馬。


    不管怎麽說,對於他而言這是一個好機會。因為要是想抓在外遊蕩的莫斯提馬屬實是有些難度。


    這不僅僅是因為現在的莫斯提馬掌握了時間這種詭異的力量,還有就是自己在國外的行動很容易收到影響。


    對方要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不管怎麽說都會稍微提起一絲警惕的。畢竟,他現在還處於被通緝的狀態。


    第三百七十章 沒想到這書能寫到這麽多,感謝大家支持


    聽到蕾繆安的詢問以後,安多恩隻是沉默著搖了搖頭。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他好像不打算告訴蕾繆安什麽。


    不過在蕾繆安略帶懷疑的視線中,他還是說出了一些事情。


    “我的目標並不在莫斯提馬那裏,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或者說我已經不是那麽地渴求那個東西了。”


    思索再三,安多恩還是向對方解釋了一下。沒有其他的原因,隻是不想讓這件是幹擾到對方的治療。


    畢竟這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再是那麽重要的了。要是這次行動順利的話,自己也不再需要那裏麵的家夥的知識了。


    而蕾繆安聽到對方這麽說,也有些吃驚。畢竟當年這位是多麽渴求那件東西,自己可是知道的。


    當初他為了得到那件東西,甚至不惜對自己下狠手。那這次他換的目標,又會做出什麽事情呢?


    “希望你這次行動的時候,不會傷害到那麽多的人。”


    蕾繆安和對方說著話,心底裏也在猜想著他的目標會是誰呢?在拉特蘭,又有誰能夠讓他看中呢?


    這個問題都不需要怎麽思考,她就可以給出一個答案。對方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現任教宗。


    畢竟有什麽做法,可以比得上直接找到知曉這一切的真相家夥更加合適呢?尤其是關係到薩科塔的秘密。


    不得不說,拉特蘭的共感的確是一個神奇的能力。哪怕是不通過交流,雙方都能感覺到對方的一部分想法。


    “我也隻能盡可能像你保證這一點,這一次是很罕見的機會,我是一定要達成我的願望的。”


    安多恩並不打算和對方說些什麽謊話,然後借此糊弄過去。因為共感的存在,蕾繆安可以感知到他是怎麽想的。


    也就是說對於薩科塔來說,雙方間的謊言是很難隱瞞的。盡管對方不知道你具體想些什麽,但大致意思還是能猜出來的。


    “而且無論你是否會將這件事告知教皇廳,我都會去的。不管我會付出多麽嚴重的代價,都要見到那個人。”


    這個時候的安多恩被自己想知道的那個答案糾纏住了,哪怕這隻是一次飛蛾撲火一般的行動,自己也要去做!


    現在的他,為了得到糾纏了自己很多年的那個答案,哪怕是這次行動會令自己陷入險地也不惜。


    此時的蕾繆安哪怕是不用共感,隻看對方的眼睛都可以看出,他對於這次行動究竟是抱著怎樣的決心。


    在和她提起這件事的時候,安多恩的眼睛裏甚至燃燒著火焰。那有可能將拉特蘭都燃盡的火焰。


    “看在曾經你幫我改報告的情分上,這一次關於你的事情我會保密,不會告訴教皇廳的人的。”


    蕾繆安很認真地說道,而聽到這句話的安多恩也是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會這麽迴應自己。


    而且根據共感來看,對方的確沒有就這件事欺騙自己,而是真的沒有打算向教皇廳的人告密,甚至不打算告訴其他人。


    這倒是安多恩沒有想到的情況,因為既然他有說出來的打算,就已經冒著被告發的風險。


    而且他也沒有透露關於計劃的更多東西,也就是說拉特蘭除了知道自己打算混進教皇廳意外,其他的什麽消息都不知道!


    這也就意味著,自己的那些同伴並不會被盯上。他們隻需要完成計劃以後,有序地混入人群之中撤離就可以了。


    這也是為什麽,安多恩會將自己的打算告訴蕾繆安的原因。


    因為這樣一來,拉特蘭的那些人會將注意力集中在教皇廳附近,進而增加自己同胞的行動後的安全性。


    看著眼前這個臉上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的安多恩,蕾繆安也隻是微笑著輕輕地搖了搖頭,隨意地和對方說著:


    “難道你的共感已經感知不到我的想法了麽,連這種事情都會產生懷疑?這可不像你啊!”


    而聽到這句話,安多恩也是迴過神來。他隻是輕微地點了點頭,並沒有繼續就此說些什麽。


    隨後,他起身向蕾繆安告別。他呆在這裏的時間有些長了,而他被發現的危險也在逐步增加。


    這也是托居住在拉特蘭的薩科塔們的福,他們也沒有興趣去背下被拉特蘭通緝的通緝犯的具體樣貌。


    其實他們的生活中有充足的時間,足夠他們記下每一個通緝犯,不過誰又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呢?


    除了公證處裏那些執行人,他們中有一些或許對將他緝捕歸案有很大的興趣。


    不過或許是他的錯覺,這次來看望蕾繆安時,感覺她的話變多了不少,而且心情也好了不少似的。


    這或許和她換了間病房有關係吧?看樣子換到這件病房以後,她的心情的確是好了不少。


    這對於一個已經好幾年不能下地行動的人來說,是個好消息。


    因為若是一直困在這麽個地方,不能行動的話,對於天性活潑的薩科塔來說,無異於最嚴厲的懲罰。


    盡管醫院也會想辦法做些活動,讓這些患者可以有一個比較好的心情,能夠更早地出院。


    就比如說最近,在拉特蘭的很多療養院陸續地開展了一種名為輪椅競速賽的娛樂活動。


    這可以讓那些行動不便的病人也加入其中,據說這種遊戲從出現到現在,已經出現了很多新的玩法。


    “沒有事情的話,最近就不要再來了。我擔心你和菲亞梅塔撞到一起。到時候療養院的其他人可就危險了。”


    以蕾繆安對菲亞梅塔的了解,那位性格火爆的黎博利要是在這裏碰上這位,感覺會拿自己的武器不停地追殺他。


    而安多恩聽到這句話,隻是點了點頭,隨後消失在了醫院之中。蕾繆安等了一會確認他離開後,也是直接從病床上下來了。


    說是啊,裝病實在是太艱難了!尤其是自己要裝以前的狀態,這對於現在的蕾繆安來說實屬難為她了。


    “終於是走了,我在裏麵藏得實在是有些憋得慌。”


    就在蕾繆安一個箭步起身的時候,剛才藏在衣櫃裏偷聽的貞德也立刻從這狹窄的空間裏走了出來。


    說實話,拉特蘭療養院的衣櫃實在是有些小。或者說這間閑置病房裏的老衣櫃有些窄,貞德隻能側身藏在裏麵。


    但就算是這樣,這衣櫃對於貞德來說也有些窄。她藏在衣櫃裏這麽一會,最大的感覺就是呆在這裏,壓得胸口比較難受。


    尤其是她這種,胸大肌比較發達的類型。


    “我之前不是說你等我就好嘛!結果你非得藏在這裏麵。”


    看著眼前正在做擴胸運動放鬆身體的貞德,蕾繆安也是無奈地說著。


    這位剛才擔心安多恩會對自己做些什麽,甚至是傷害自己,所以非要留下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但房間就這麽大的地方,她也沒有多少地方可以選擇。結果她說可以感覺到,藏在衣櫃裏不會被發現。


    “我這不是擔心你嘛,我聽你說之前不就是他偷襲你,才會導致你受了那麽嚴重的傷嘛!萬一這次一個談不攏,又動手了呢?”


    的確,貞德就是擔心這位是來滅口的。因為她又不知道,這位安多恩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再說了,你不也是拿著銃嗎?要是真的放心,你還拿拿東西做什麽?”


    聽到這句話,蕾繆安從被自己拿出一把小型手銃。


    這是類似於大帝的那種玩具銃,能一發子彈把人胸骨打碎的那種。


    也不知道大帝那隻企鵝怎麽做出來的,威力這麽大。


    但這東西好在,它不屬於拉特蘭律法承認的銃械。也就是說,蕾繆安當時就算開銃了,也不會墮天。


    “我這不也想試試嘛,看有沒有機會,把我當年沒來得及開出的那一槍送到他的身上。”


    蕾繆安頂著一張蒼白的臉龐,用一種很自然的語氣和貞德說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 氣憤的火鳥


    貞德也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麽想的,要是想下手的話,那時候有不少次機會可以讓她直接給對方來這麽一槍。


    但要是沒有傷害對方的打算的話,那又何必做這些事情呢?貞德一時間也搞不明白這位是怎麽想的。


    而且在通過剛才的對話,以及蕾繆安對這個人的態度來看,這位好像不是第一次來醫院看對方了。


    貞德也不知道現在該如何評價拉特蘭的安保工作了,這麽個任務一天天在大街上走都沒有人發現嗎?


    是該說這些薩科塔相信拉特蘭的安全問題,還是說生活在拉特蘭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沒心沒肺的狀態?


    “比起這個,你要不要先趕緊恢複到正常的狀態?頂著這麽一張臉說話,看起來多多少少都感覺到一些不對勁。”


    貞德看著麵前臉色因為妝畫過頭看著有些相師血魔的蕾繆安,要是過來搞不知道具體情況的醫生,絕對會帶她去輸血去。


    這很明顯是缺血的症狀嘛!那位醫生還會納悶呢,這病人怎麽失了這麽多血還和沒事人一樣?


    聽到這話,蕾繆安也把自己臉上那發白的妝容卸了下來,露出了原本非常健康的膚色。


    “我覺得我演的還挺好的,不過就是有些匆忙,很多地方都有漏洞。但好在他也不會在意這些事情。”


    其實要是安多恩當時能心平氣和地觀察一下四周,說不準就能發現不少不對勁的地方了。


    盡管她在匆忙之中做了一些偽裝,但一個住了一段時間的病房和無人住的病房,兩者還是有些差別的。


    但好在安多恩當時的注意力也不再這些事情上麵,她也可以就這麽將這件事情糊弄過去。


    不過要是對方知道自己奇跡般地恢複了健康的話,那對方對於這件事肯定少不了什麽探究。


    “演的是挺好的,我看著都感覺你出去忽悠人是一把好手。不過話說迴來,你真的不打算把他的目的告訴其他人麽?”


    貞德倒不是擔心其他的,主要是擔心這個人會做出什麽不理智的行為,尤其是一個比較偏執的家夥。


    這種人要是一個問題在他心裏積壓太長時間的話,很容易讓這個人因此走向極端的情況的,總之就是非常危險。


    尤其是這種節日將近的時候,要是在節日的過程中發生一些事情的話,人員因此受傷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


    “我不是已經答應他不會告知於教皇廳了麽,不過這裏麵不是還有你嗎?我又沒說你不會告訴其他人。”


    想來當時的安多恩也沒想到隔牆有耳的可能性,還有就是他對於自己的偵查能力還是有些自信的。


    也不知道貞德是用了什麽方法,這個偵察能力非常厲害的家夥在房間待了這麽長的時間,居然沒有發現對方!


    這要是放在自己認識貞德以前,她一定覺得這件事情不可能發生。但自從認識了貞德以後,她就知道沒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貞德也抬了抬眉毛,沒想到這件事在這裏等著她呢!怪不得剛才她能那麽信誓旦旦地和對方說那句話。


    “真是沒想到,你居然還鑽了個空子騙他。不過薩科塔之間不是有共感麽?為什麽他一丁點都察覺不到?”


    其實貞德對於薩科塔隻見的共感非常好奇,教宗和蕾繆安都說過,拉特蘭能維持千年穩定的原因,最大的功臣就是這共感。


    但這共感究竟能發揮到什麽地步?這一點作為人類的貞德也無從得知。畢竟她不是薩科塔,沒有共感這種東西。


    不過她也可以猜到對方的想法,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東西,而是靠著萬能的啟示去猜測對方的一些想法。


    而蕾繆安聽到貞德的一夥以後,也隻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她不想告訴貞德共感的感覺是什麽,而是她也無法形容。


    共感對於薩科塔人來說,就好像魚之於水一樣平常。可魚也無法向人類解釋,自己在水裏唿吸的感覺不是嗎?


    這或許就是薩科塔和其他種族的差異,就像菲亞梅塔也無法理解為什麽她們還能心平氣和地看待安多恩一樣。


    “其實隻是一點小技巧而已,因為對方隻能感受到你模糊的情感,所以我不去想你的事情,他就不可能察覺到這一點。”


    盡管蕾繆安在這裏說的很輕鬆,但貞德卻知道這究竟有多難。一個人若是想要控製自己的大腦不去胡思亂想,比起控製它去想某件事難多了。


    這需要經曆十分嚴格的訓練才可以,這可能是她之前躺在病床上不能動彈的時候自己練出來的吧?


    “好了,好了。趕緊離開吧。已經麻煩這裏的醫生這麽多了,就別在這裏繼續給人家添麻煩了。”


    說完,整理好房間的兩個人也打算離開了。臨走前,蕾繆安看了一眼那束黃色的鳶尾花,隨手將其帶走了。


    這或許是她最後一次從他手裏拿束花吧?迴想曾經還沒有發生那件事的時候,他也會時常送給他麽鳶尾花作為禮物。


    而且從這束花裏麵,隻要是有心人都能猜到他的藏身之處在哪裏。所以說教皇廳或許早就知曉他的藏身之處。


    至於為什麽沒有抓捕他?這一點蕾繆安就不清楚了。這一切的理由,或許隻有那位現在的伊萬傑利斯塔十一點五世知道了。


    不過當二人走出醫院的時候,卻看到了正在等著她們的莫斯提馬和菲亞梅塔,兩人看到她們的時候,莫斯提馬臉上也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這兩個人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不知道去哪裏了,這兩個人隻是說自己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然後一宿都沒有聯係她們。


    不過看現在兩個人的樣子,昨天一定是經曆了一個非常忙碌的夜晚。因為菲亞梅塔的羽毛都是亂的。


    而見到兩個人出來的莫斯提馬,用一種勝利的語氣和旁邊的菲亞梅塔說:


    “我說什麽來著?她們兩個絕對在醫院裏麵!整個拉特蘭你看看去,誰還有這麽奇形怪狀的座駕。”


    莫斯提馬所指的,自然是那輛造型奇特的車子。


    而旁邊的菲亞梅塔看著顯擺的莫斯提馬,無奈地說道:“我又沒說過我不相信兩個人在這裏,你少在這得意了。”


    而正當兩個人鬥嘴的時候,菲亞梅塔的臉色發生了劇烈的變化。


    因為她看到了,此時蕾繆安手裏拿著的那捧鳶尾花。


    其實,從醫院出來的人拿著捧花也不算奇怪。但那更多的存在於剛剛康複,出院的病人身上。


    她一個來看望醫生的人,從哪弄到這麽一捧花的?不應該是她把花送給那些醫生才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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