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成沒想到一路上來紀存芸跟他“提醒”的事情真的成了事實！
他鐵青著臉, 但仍舊忍著怒氣：“當著外人的麵，我給你麵子，快點過來！”
紀存芸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隨即笑著安撫賀成：“你這麽兇幹嘛，嚇到寶寶了。”
賀成這才有所收斂，下意識的往紀存芸的肚子看了一眼，沒說話了，但眼神仍舊不滿的盯著。
邢秩被這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脾氣有些壓不住, 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狠狠的掐住了，低下頭去看賀清知。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不能隨便發脾氣。
賀清知沉默了一會兒, 才對邢秩說：“你先迴去吧, 我晚點再找你。”
“你可以？”邢秩皺眉, 不放心。
兩人低聲交談著，這副和諧美好的畫麵落到賀成的眼裏就是在挑戰權威, 他有多久沒見過賀清知好好說話的樣子了？每次見麵針尖對麥芒，都是不歡而散。
“我們大老遠的從北城趕過來帶你吃頓飯就這麽難？！我記得你以前是個知輕重的好孩子。”
雙方僵持不下，賀清知有些煩躁：“吃頓飯還是不難的，去哪兒？”
賀成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但視線轉到邢秩身上又再度冷了幾分。
他能看得出來邢秩身上一直壓著的那股不滿, 像渾身豎起的刺，全部都朝他的方向去。
似乎下一秒他就能衝過來狠狠的揍他。
“知知？”賀成不再看邢秩，黑著臉又喊了一聲賀清知。
賀清知點頭跟上去, 邢秩站在原地沒動。
等到人已經走出了巷子，手機才響了一聲，邢秩低頭。
【你放心吧，我沒事。】
邢秩吸了一口氣，迴複以後又給夏三鳴他們打了電話，隨後朝二巷的一間網吧裏走。
網吧的老板算是老熟人，一見他進來就給指了指夏三鳴他們的位置，邢秩走過去的時候夏三鳴和尚北城他們正在開團。
“臥槽啊尚北城你上啊......哎哎哎別打我我錯了！”
“操，輸了！”夏三鳴生無可戀的癱在椅子上，恰好看見邢秩就站在他們的身後，頓時眼睛一亮。
“秩哥你總算來了，來來來這還有位置，我們一起來呀，尚北城太菜了我真的帶不動。”
“你才是菜的摳腳好嗎！”
“你再說......”
邢秩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剛才起就一直給我發消息，有什麽事？”
夏三鳴這才正經起來：“秩哥我聽說崔泓那小子好像從外邊迴來了，然後認了一個技校的老大。”
邢秩聽著沒說話。
“秩哥要不咱們找人盯著他？”
“不用盯著他。”想了想，邢秩繼續說，“看著知知吧，上次的事情誰知道他會不會懷恨在心。”
“行......對了秩哥，小清知呢？你不是和她一起麽難道是被拋棄了？”
夏三鳴嘿嘿笑了兩聲，還沒說什麽呢腦袋上就挨了幾下，委屈巴巴的不說話了。
另一邊賀清知吃完飯，正站在門口等賀成結賬出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紀存芸過來，喊她：“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
賀清知煩躁不想搭理她，怕對著她那張臉再看下去就會翻惡心，便兀自轉了個身背對著。
紀存芸也不像之前一樣擺臉色，臉上仍舊掛著慈母般的微笑：“知知，你的男朋友很帥的呢，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
“對了，今天上午我們來找你你不在，你爸爸帶著我逛完了整個深水巷還有旁邊的商業街，這片兒雖然比不上北城吧，但也算是老房子的特色了，聽說你住的地方有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家具？可以帶我去看看麽，你爸爸已經同意了。”
“......”
“哦對了，聽你爸爸說今天上午你是有急事，我問了半天他又不說隻說讓我到處玩玩，說我懷孕辛苦......你不舒服嗎？看起來臉色這麽難看。”
聽到這裏，賀清知才看向紀存芸，後者仍舊溫柔的笑笑，好像他倆的關係已經好到了能夠心平氣和的嘮嗑似的。
“你覺得我爸眼瞎，所以下意識的就覺得我也眼瞎？”
賀清知上前一步，盯著紀存芸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睛，聲線有些涼，“他喜歡你願意順著你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你要總是話裏話外的想刺我，怎麽，還覺得我還和當初一樣蠢？”
紀存芸聽懂她語氣裏的諷刺，視線放到她身後，仍舊溫柔的笑：“知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爸爸......”
賀清知不耐煩的打斷她：“怎麽，我爸過來了？”
說完，賀清知轉身，看見賀成就在幾步開外看著他們，她不禁想笑。
“還真是啊......嘖。”
賀清知不想再廢話，在今天的這個日子裏，她真的是多一秒都不想在看見紀存芸。
幾步下了台階，從紀存芸身邊擦肩而過，聲音不大不小大家都能聽得清楚：“這都幾年了，你這陰陽怪氣的綠茶婊手段怎麽還不見漲呢。”
“你......”被大庭廣眾這麽說，剛好又有新的客人進餐廳，聽見兩人的對話都紛紛看熱鬧似的看過來，紀存芸臉上頓時掛不住。
“知知。”
賀成皺眉叫住，“爸爸送你迴去。”
“不用了吧，賀總貴人多忘事，不是要陪懷孕的妻子麽。”
這句貴人多忘事實在是諷刺，賀成嚴肅沉默的臉有瞬間的崩裂，尷尬和愧疚一閃而過。
他有幾秒的手足無措，隨後又沉下來，朝她的方向過來。
“你先去車裏等我。”這話不是對賀清知說的。
“阿成我......”
“去車裏等我！”
紀存芸訕訕，瞪了賀清知一眼，隻好轉去停車場的方向。
“知知，一會兒下午我陪你去看你媽媽。”
賀成上前一步和賀清知距離拉近，他深吸了一口氣，“爸爸沒有要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隻是你紀阿姨她懷孕了脾氣不好非要跟著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去看過媽媽了。”
賀清知將視線落到賀成的臉上，目光含著冬日的寒涼。
“其實你沒有必要要跟我解釋什麽，我都清楚......但是你哪怕還有一點良心，你都不該將紀存芸帶來深水巷來玷汙我們一家人的曾經，你是想證明什麽呢，證明你已經奔向新生活了是嗎？如果是這樣大可不必。”
賀成語塞，聽著賀清知的質問他竟然反駁不了一句，他努力的想要挽迴點什麽，麵前這個即將成年的女孩兒，是他的女兒。
“知知，爸爸隻是想......”
賀成想辯解，可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似乎已經沒了辯解的意義。
他閉了閉眼：“知知，我知道我續娶對你影響很大，但是人都是要往前看的，過去的人和事我們緬懷，可未來的生活依舊是要走的啊，我也是......”
“別說了！”
賀清知胸口起伏的很急，她打斷賀成的話，“我記得之前早就說過，你和紀存芸過你的日子，但是別和我扯上關係，也別想著我會和她母女情深！如果說我之前仍然對你抱有一絲期望，那我現在站在這裏就有多麽的可笑。”
她想起之前做過的種種努力，想起為了引起賀成的注意故意考差成績.....
少女的眼底湧上一絲淚光，但又拚命的壓抑下去。
她急促的喘息，像是即將被海水沒過頭頂，她聲音艱難：“我要迴去了。”
說完，賀清知轉身徹底下了台階，走了兩步又頓住：“作為你法律意義上的女兒，提醒你一句，紀存芸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
元旦節假稍縱即逝，之前的月考成績也早出來了，老晉一大早就找人將月考成績單貼在了教室的最前麵。
班上一片哀嚎，但又止不住的圍過去看，之前老晉提過一嘴說是期末考的題目和這次月考的難度差不多，也算是具備參考意義。
假期第二天賀成就帶著紀存芸迴去北城了，應該是前一天賀清知的話起到了作用，他們走的時候賀成沒再來找她，隻發了消息告訴她放寒假的時候會讓家裏的司機去接她。
賀清知沒迴，隻把這件事情當做是小插曲過去。
夏三鳴早在成績單貼好的時候就鑽去了前排，照例從最後一名開始找——
倒數第一：夏三鳴。
倒數第六：邢秩
倒數第八：賀清知
尚北城....尚北城....
夏三鳴一行行找上去，最後在班級第十一名找到了！
操！尚北城這個老狗逼！
他們以後不是朋友了！
夏三鳴氣勢洶洶的從教室前麵迴來，還沒來得及發泄老晉就從前麵進來了。
“上課了，都先迴座位。”
成績單前圍著的人一哄而散。
“想必大家也都看見了這次的月考成績，我上次就說過，期末考的難度和這個差不多，所以你們應該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麽樣的位置了。”
晉葉舟環視了一圈班裏，尤其是邢秩他們的座位，見都沒缺席後才點點頭繼續講。
“這次成績我看了下，班上還是有同學有進步，比如邢秩，已經成功的脫離的倒數三名的寶座，也沒有再逃課，甚至課下還來問老師題目......什麽叫進步？這就叫進步！”
邢秩：“......”
夏三鳴在底下憋笑憋的忍不住。
班上大部分人也都是臉色各異，大家想迴頭看卻又不敢看。
邢秩去辦公室問老晉題目了？
嘖這已經可以排上一中校園異聞第一了！還被老師誇了有進步！
晉葉舟在台上講的口沫飛濺，末了看見夏三鳴憋笑憋紅的臉，頓時臉一黑：“夏三鳴你笑什麽？考第一很光榮是不是？你看看你平時和邢秩尚北城他們走得近，人尚北城在班上十一，邢秩也是......五十二名了，你倒數第一你還笑的出來？”
“我錯了老晉。”
夏三鳴笑癱在桌上......不行了，他之前以為他秩哥天天跑辦公室，是不是真的要成為學霸了，敢情隻是從倒數前三變成了倒數第六，還被老晉當著全班的麵誇獎......
夏三鳴瞥了眼邢秩，果然就見邢秩早就黑了臉。
夏三鳴笑的更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知知對賀成失望的原因就是，你往前看是可以的，但是我們曾經一家人的迴憶你為什麽要讓一個陌生人插足，甚至可以在知知媽媽忌日的時候將紀存芸帶到深水巷，深水巷是知知曾經最美好溫暖的迴憶。
他鐵青著臉, 但仍舊忍著怒氣：“當著外人的麵，我給你麵子，快點過來！”
紀存芸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 隨即笑著安撫賀成：“你這麽兇幹嘛，嚇到寶寶了。”
賀成這才有所收斂，下意識的往紀存芸的肚子看了一眼，沒說話了，但眼神仍舊不滿的盯著。
邢秩被這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脾氣有些壓不住, 但在最後關頭他還是狠狠的掐住了，低下頭去看賀清知。
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不能隨便發脾氣。
賀清知沉默了一會兒, 才對邢秩說：“你先迴去吧, 我晚點再找你。”
“你可以？”邢秩皺眉, 不放心。
兩人低聲交談著，這副和諧美好的畫麵落到賀成的眼裏就是在挑戰權威, 他有多久沒見過賀清知好好說話的樣子了？每次見麵針尖對麥芒，都是不歡而散。
“我們大老遠的從北城趕過來帶你吃頓飯就這麽難？！我記得你以前是個知輕重的好孩子。”
雙方僵持不下，賀清知有些煩躁：“吃頓飯還是不難的，去哪兒？”
賀成臉色稍微好看了點，但視線轉到邢秩身上又再度冷了幾分。
他能看得出來邢秩身上一直壓著的那股不滿, 像渾身豎起的刺，全部都朝他的方向去。
似乎下一秒他就能衝過來狠狠的揍他。
“知知？”賀成不再看邢秩，黑著臉又喊了一聲賀清知。
賀清知點頭跟上去, 邢秩站在原地沒動。
等到人已經走出了巷子，手機才響了一聲，邢秩低頭。
【你放心吧，我沒事。】
邢秩吸了一口氣，迴複以後又給夏三鳴他們打了電話，隨後朝二巷的一間網吧裏走。
網吧的老板算是老熟人，一見他進來就給指了指夏三鳴他們的位置，邢秩走過去的時候夏三鳴和尚北城他們正在開團。
“臥槽啊尚北城你上啊......哎哎哎別打我我錯了！”
“操，輸了！”夏三鳴生無可戀的癱在椅子上，恰好看見邢秩就站在他們的身後，頓時眼睛一亮。
“秩哥你總算來了，來來來這還有位置，我們一起來呀，尚北城太菜了我真的帶不動。”
“你才是菜的摳腳好嗎！”
“你再說......”
邢秩不耐煩的打斷了他們：“剛才起就一直給我發消息，有什麽事？”
夏三鳴這才正經起來：“秩哥我聽說崔泓那小子好像從外邊迴來了，然後認了一個技校的老大。”
邢秩聽著沒說話。
“秩哥要不咱們找人盯著他？”
“不用盯著他。”想了想，邢秩繼續說，“看著知知吧，上次的事情誰知道他會不會懷恨在心。”
“行......對了秩哥，小清知呢？你不是和她一起麽難道是被拋棄了？”
夏三鳴嘿嘿笑了兩聲，還沒說什麽呢腦袋上就挨了幾下，委屈巴巴的不說話了。
另一邊賀清知吃完飯，正站在門口等賀成結賬出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紀存芸過來，喊她：“剛才那個是你男朋友？”
賀清知煩躁不想搭理她，怕對著她那張臉再看下去就會翻惡心，便兀自轉了個身背對著。
紀存芸也不像之前一樣擺臉色，臉上仍舊掛著慈母般的微笑：“知知，你的男朋友很帥的呢，就是看起來脾氣不太好。”
“......”
“對了，今天上午我們來找你你不在，你爸爸帶著我逛完了整個深水巷還有旁邊的商業街，這片兒雖然比不上北城吧，但也算是老房子的特色了，聽說你住的地方有上個世紀留下來的老家具？可以帶我去看看麽，你爸爸已經同意了。”
“......”
“哦對了，聽你爸爸說今天上午你是有急事，我問了半天他又不說隻說讓我到處玩玩，說我懷孕辛苦......你不舒服嗎？看起來臉色這麽難看。”
聽到這裏，賀清知才看向紀存芸，後者仍舊溫柔的笑笑，好像他倆的關係已經好到了能夠心平氣和的嘮嗑似的。
“你覺得我爸眼瞎，所以下意識的就覺得我也眼瞎？”
賀清知上前一步，盯著紀存芸那雙笑意不達眼底的眼睛，聲線有些涼，“他喜歡你願意順著你那是你的事情，我管不著，但是你要總是話裏話外的想刺我，怎麽，還覺得我還和當初一樣蠢？”
紀存芸聽懂她語氣裏的諷刺，視線放到她身後，仍舊溫柔的笑：“知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你爸爸......”
賀清知不耐煩的打斷她：“怎麽，我爸過來了？”
說完，賀清知轉身，看見賀成就在幾步開外看著他們，她不禁想笑。
“還真是啊......嘖。”
賀清知不想再廢話，在今天的這個日子裏，她真的是多一秒都不想在看見紀存芸。
幾步下了台階，從紀存芸身邊擦肩而過，聲音不大不小大家都能聽得清楚：“這都幾年了，你這陰陽怪氣的綠茶婊手段怎麽還不見漲呢。”
“你......”被大庭廣眾這麽說，剛好又有新的客人進餐廳，聽見兩人的對話都紛紛看熱鬧似的看過來，紀存芸臉上頓時掛不住。
“知知。”
賀成皺眉叫住，“爸爸送你迴去。”
“不用了吧，賀總貴人多忘事，不是要陪懷孕的妻子麽。”
這句貴人多忘事實在是諷刺，賀成嚴肅沉默的臉有瞬間的崩裂，尷尬和愧疚一閃而過。
他有幾秒的手足無措，隨後又沉下來，朝她的方向過來。
“你先去車裏等我。”這話不是對賀清知說的。
“阿成我......”
“去車裏等我！”
紀存芸訕訕，瞪了賀清知一眼，隻好轉去停車場的方向。
“知知，一會兒下午我陪你去看你媽媽。”
賀成上前一步和賀清知距離拉近，他深吸了一口氣，“爸爸沒有要忘記今天是什麽日子，隻是你紀阿姨她懷孕了脾氣不好非要跟著過來。”
“不用了，我已經去看過媽媽了。”
賀清知將視線落到賀成的臉上，目光含著冬日的寒涼。
“其實你沒有必要要跟我解釋什麽，我都清楚......但是你哪怕還有一點良心，你都不該將紀存芸帶來深水巷來玷汙我們一家人的曾經，你是想證明什麽呢，證明你已經奔向新生活了是嗎？如果是這樣大可不必。”
賀成語塞，聽著賀清知的質問他竟然反駁不了一句，他努力的想要挽迴點什麽，麵前這個即將成年的女孩兒，是他的女兒。
“知知，爸爸隻是想......”
賀成想辯解，可如今事情發展到現在似乎已經沒了辯解的意義。
他閉了閉眼：“知知，我知道我續娶對你影響很大，但是人都是要往前看的，過去的人和事我們緬懷，可未來的生活依舊是要走的啊，我也是......”
“別說了！”
賀清知胸口起伏的很急，她打斷賀成的話，“我記得之前早就說過，你和紀存芸過你的日子，但是別和我扯上關係，也別想著我會和她母女情深！如果說我之前仍然對你抱有一絲期望，那我現在站在這裏就有多麽的可笑。”
她想起之前做過的種種努力，想起為了引起賀成的注意故意考差成績.....
少女的眼底湧上一絲淚光，但又拚命的壓抑下去。
她急促的喘息，像是即將被海水沒過頭頂，她聲音艱難：“我要迴去了。”
說完，賀清知轉身徹底下了台階，走了兩步又頓住：“作為你法律意義上的女兒，提醒你一句，紀存芸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
元旦節假稍縱即逝，之前的月考成績也早出來了，老晉一大早就找人將月考成績單貼在了教室的最前麵。
班上一片哀嚎，但又止不住的圍過去看，之前老晉提過一嘴說是期末考的題目和這次月考的難度差不多，也算是具備參考意義。
假期第二天賀成就帶著紀存芸迴去北城了，應該是前一天賀清知的話起到了作用，他們走的時候賀成沒再來找她，隻發了消息告訴她放寒假的時候會讓家裏的司機去接她。
賀清知沒迴，隻把這件事情當做是小插曲過去。
夏三鳴早在成績單貼好的時候就鑽去了前排，照例從最後一名開始找——
倒數第一：夏三鳴。
倒數第六：邢秩
倒數第八：賀清知
尚北城....尚北城....
夏三鳴一行行找上去，最後在班級第十一名找到了！
操！尚北城這個老狗逼！
他們以後不是朋友了！
夏三鳴氣勢洶洶的從教室前麵迴來，還沒來得及發泄老晉就從前麵進來了。
“上課了，都先迴座位。”
成績單前圍著的人一哄而散。
“想必大家也都看見了這次的月考成績，我上次就說過，期末考的難度和這個差不多，所以你們應該清楚自己到底在什麽樣的位置了。”
晉葉舟環視了一圈班裏，尤其是邢秩他們的座位，見都沒缺席後才點點頭繼續講。
“這次成績我看了下，班上還是有同學有進步，比如邢秩，已經成功的脫離的倒數三名的寶座，也沒有再逃課，甚至課下還來問老師題目......什麽叫進步？這就叫進步！”
邢秩：“......”
夏三鳴在底下憋笑憋的忍不住。
班上大部分人也都是臉色各異，大家想迴頭看卻又不敢看。
邢秩去辦公室問老晉題目了？
嘖這已經可以排上一中校園異聞第一了！還被老師誇了有進步！
晉葉舟在台上講的口沫飛濺，末了看見夏三鳴憋笑憋紅的臉，頓時臉一黑：“夏三鳴你笑什麽？考第一很光榮是不是？你看看你平時和邢秩尚北城他們走得近，人尚北城在班上十一，邢秩也是......五十二名了，你倒數第一你還笑的出來？”
“我錯了老晉。”
夏三鳴笑癱在桌上......不行了，他之前以為他秩哥天天跑辦公室，是不是真的要成為學霸了，敢情隻是從倒數前三變成了倒數第六，還被老晉當著全班的麵誇獎......
夏三鳴瞥了眼邢秩，果然就見邢秩早就黑了臉。
夏三鳴笑的更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知知對賀成失望的原因就是，你往前看是可以的，但是我們曾經一家人的迴憶你為什麽要讓一個陌生人插足，甚至可以在知知媽媽忌日的時候將紀存芸帶到深水巷，深水巷是知知曾經最美好溫暖的迴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