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雙像魔幻電影裏的怪獸般恐怖的大手,在餘瀟瀟背後輕輕一推,她如一片樹葉片,懸空飛起,頭朝下,懷著寶寶的肚子朝上,身子扭曲成可怕的弓形,重重跌落懸崖。


    恐怖的尖叫聲穿透我的耳膜中,在空穀中迴蕩。


    姐姐!


    姐姐!


    我腳步蹣跚的跑到懸崖邊,想要跟著跳下去,我想把餘瀟瀟拉上來,把我欠她的都補上。


    可是那雙怪獸大手又來了,他揪住我後頸,輕而易舉把我舉起來。


    他露出一張世界上最英俊,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臉,咧出邪惡的笑,他說:“餘歡喜,你不是許願說下輩子和我在一起嗎?現在那個礙手礙腳的人死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我心如刀割,我恨死這張臉了,我拚命掙紮,我用盡全力衝他大喊大叫,“不要,不要,我恨你,恨死你!你去死……”


    “餘歡喜!餘歡喜!”有人使勁兒搖著我肩膀,聲音溫柔的叫我的名字,他在我耳邊低聲說:“你隻是做夢了,醒來一切都消失的,睜開眼睛看著我。”


    是的,做夢了。


    餘瀟瀟不見了。


    懸崖不見了。


    怪獸不見了。


    我使勁兒眨著沉重的眼瞼,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卻是夢魘裏那張可恨的臉。


    薛北戎。


    更可恨的是,我還躺在他懷裏,大汗淋漓,手腳發抖。


    “夢到什麽了?嚇成這幅樣子。”薛北戎抽出濕巾給我擦汗。


    “滾!”我奪過濕巾,劈在他臉上,掙紮著想要從他腿上下來。


    薛北戎收攏雙臂,抱的很緊,拉著我手來到他腰間,他笑的曖昧又舒心,“你折騰來折騰去,把老子弄成這樣,叫我滾??”


    夢裏折磨我也就算了,夢外還不放過。


    我恨死這個人渣了。


    “薛北戎你他媽就是個畜生!”我怒極,粗魯的罵著,咬著牙,使勁兒攥住他那玩意兒,真想大力出奇跡,把它折斷!


    可現實和想象成反比。


    它不但沒斷,反而在我指間雀躍的更歡。


    薛北戎覆蓋我手,攏緊,無恥的笑道:“輕點寶貝兒,弄壞了它,你不心疼,你姐將來怎麽用?”


    “王八蛋!”我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起身撲上去,真想咬死他。


    “別太放肆了啊,你張牙舞爪的樣子特醜知道嗎?”薛北戎扣住我後頸,拉低我腦袋,強行把我臉摁他那玩意兒上,他拉開褲子拉鏈,慢悠悠地說:“餘歡喜,以後記住啊,在我麵前,嘴要這麽用才合適。”


    我趴在那裏,動彈不得。


    “寶貝兒,把眼睛閉上,這幅恨不得要吃了我的樣子特勾人你知道嗎?”薛北戎用另外一手捂著我臉,氣息微喘地掌控著我說:“飛機快落地了,我不想在這兒弄你。”


    使用完了,薛北戎就把我扔在床上離開臥室。


    “餘小姐,”陸沉在外麵敲門,客氣地說:“飛機安全著陸了。”


    降落地點在北方最寒冷的城市,幾乎靠近邊境線,四周繚繞著濕冷霧氣,剛踏出機艙,一接觸到寒冷刺骨的空氣,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退迴去。


    薛北戎已張開雙臂,等著我,“想讓我抱你下去?”聲調裏還染著方才旖旎過的慵懶,叫人遐想。


    “不用。”我甩開他胳膊。


    薛北戎也沒真想抱我,淺笑著後退兩步,也不避諱陸沉,直白的說:“待會兒讓小白高興點,晚上我也會好好讓你開心的。”


    “戎哥,老劉打電話說小姐醒來了,”陸沉眸色深深地看我一眼,而後遞給我一件厚厚的防寒服。


    “謝謝。”我穿上衣服,跟著陸沉下飛機。


    夕陽西下,夜幕很快降臨,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


    遠處,有一棟燈火通明的水晶玻璃房。


    遺漏在人間的幾縷夕陽,籠罩冰雕般的房屋,灑下冰冷的橘色光芒。


    在冰天雪地中,那座玻璃房,猶如置身在童話世界般美麗夢幻。


    毫無疑問,這是薛北戎為薛曉白打造的安全處所。


    薛北戎知道自己樹敵無數,多行不義,會遭天譴,所以選擇把他最愛的妹妹流放在國外,在薛曉白偷跑迴國後,他又把她囚禁在他一手打造的安全處所裏。


    很久很久以前,我特羨慕薛曉白,認為她活的安全無害,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兒,是音樂盒裏的水晶娃娃,會永遠唱著歡樂的歌曲,過溫順美滿的一生。


    直到此刻我才意識到,她或許並不幸福。


    “怎麽了?”薛北戎跟著下飛機,扣了頂帽子在我頭上。


    毛茸茸的狐狸毛隨風搖擺,撫摸著臉頰,帶來溫暖舒適。


    我看了眼薛北戎,由衷感慨說:“有你這種哥哥,薛曉白真是可憐。”


    “先可憐可憐你自己吧。”薛北戎無動於衷的冷哼一聲,不再理我,大踏步走向玻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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