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隻好看了一眼桌上的飯盒,低頭去洗衣服了。


    “秦姐,我的褲頭可得仔細些,我年輕氣盛.”


    秦淮茹頓時有種被羞辱的難受,等她狠狠瞪眼看過去時,張學沐和傻柱已經迴屋了。


    這一夜,整個大院裏隻有中院這裏還有聲響。


    秦淮茹洗衣服一直洗到了深夜。


    她好不容易擰幹最後一件大衣,整個人累的直接癱坐在地上。


    衣服還跟麻花一般掛在鐵杆上,但她必須靠著休息下,不然腰都酸的直不起來了。


    等她收拾好衣服,掛滿院子再迴頭看傻柱屋的時候,裏麵已經熄燈了,想推都推不開。


    秦淮茹明白,一定是傻柱新買的鎖給鎖上了。


    她頓時感覺肺都要氣炸了!


    裏麵的人喝酒快活,倒頭就睡。


    好家夥,還把門給鎖了,那帶迴來的菜是不打算給她了?


    秦淮茹原本還打算再跟傻柱說說話,緩解下之前矛盾呢。


    這下可好了,她辛苦洗衣服,到最後就跟傻子一樣的。


    她嗅了嗅門縫還能聞到裏麵飯盒的肉香,頓時肚子咕嚕一叫。


    這些天,為了棒梗他們恢複元氣,她全是喝粥,能吃的都給了孩子和賈張氏。


    現在就指著能從傻柱這裏弄點葷腥。


    結果目的一個沒達到,還給人家做了免費的苦力,秦淮茹心裏冤的隻恨張學沐。


    要不是這個家夥在這裏搗亂,說不定她早就迴家吃飽飽的睡覺了。


    他媽的,張學沐你個王八蛋,你就是誠心的吧!看不得我跟傻柱和解嗎?


    秦淮茹氣的直跺腳,但是又沒有法子,總不能踹開門衝進去吧。


    無奈,秦淮茹隻能氣唿唿的轉身迴家。


    “要老娘白忙活?我早晚要你們給我還迴來!”秦淮茹恨恨的說道。


    第二天,傻柱和張學沐睡了個懶覺才去廠裏。


    沒有人管他們,門衛大爺更是客客氣氣的給他倆開門。


    他是昨晚看著領導們親自出來送張學沐的,知道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門衛大爺一把年紀,退休和孩子的工作都是要求人的,想著不如跟這個年輕人搞好關係。


    傻柱騎車帶著張學沐進了廠,告別張學沐後,頓時覺得消化一夜的肚子該釋放釋放了。


    他停了車,一路小跑去了公廁。


    剛要進門,就看到一個大屁股對著他呢。


    傻柱扯著嗓子喊:“哎呦我去,誰啊這是,別堵在路上啊.”


    許大茂一張冷臉看了過來:“哼,你說誰啊?還不是被你們害了過來了?”


    “你趕緊閃,我這內急呢!”傻柱說著奔向一個坑位。


    就在他脫褲子時,突然意識到什麽,有意在上坑前就嘣了出來。


    “噗吥吥!”


    許大茂一聽這聲,就知道大事不妙,氣急敗壞道:“哎呦我去,傻柱,你他媽是不是腦子進屎了你!”


    “我那剛打掃完,你他們就一步了,至於這麽急嗎?”許大茂氣的直跺腳。


    傻柱抬了抬屁股給許大茂瞧了瞧:“你自己擋著老子的,你要是不能好好說話,小心我把你當坑拉”


    傻柱說著,蹲著跨步又去了另一個坑。


    “我說你拉個屎能不能別跑來跑去啊,萬一掉在半路,害的你大爺我去打掃啊!”許大茂欲哭無淚道。


    傻柱這下正臉看向了許大茂:“我這不是怕把剛才那個坑給你踩的到處都是嗎?”


    “我說,許所長,你現在可是廠裏紅人了啊,一個人幹兩份工作,李副廠長有沒有給你漲工資啊?”傻柱說著自顧的嘲笑起來。


    許大茂瞪了他一眼:“你要麽好好拉屎要麽給我滾蛋,別妨礙老子工作,老子一會還得去放電影呢!”


    傻柱一聽,直接站起來了:“給你臉了?”


    他說著又走到另一個坑蹲了下去:


    “要我說啊,你這樣也好,忙起來就對了,這是領導對你考驗,我也得幫幫你忙是不是,讓你有事情做,才顯得你有價值嗎。”


    噗.


    “我給整了三個坑,慢慢打掃啊。”


    傻柱拉好了還不忘將擦的紙扔向另一個坑位。


    “我去你大爺的,還沒完了?”許大茂氣唿唿的走上前:“你存心跟老子搗蛋是吧?”


    傻柱站起來指著許大茂說道:“怎麽說話的,怎麽說話呢,你這臭嘴跟你身上一個味!”


    “你注意言辭啊,不然一會拿菜刀我削你嘴皮子,再跟廠長說說你幹活懈怠!”傻柱威脅道。


    許大茂頓時慫了,眼睜睜的看著傻柱得意洋洋的提褲子走人。


    “傻柱,就你這混蛋,不得好死你!”許大茂氣唿唿嘟囔道。


    就在這時,外麵傻柱又喊道:“快來拉屎啊,許大茂說不夠打掃的啊!許所長要進步,大家快來啊!”


    許大茂臉色頓時就黯淡了,咬著牙恨不得出去弄死傻柱。


    晚上,許大茂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家。


    他剛進門,婁曉娥就捂起鼻子:“這什麽味啊,你去鄉下廁所放小電影去了?”


    許大茂一臉無語,他上午打掃一趟,下午去放映完,又得去公廁打掃,根本沒時間清理自己。


    事情做不好,檢查的紅袖章大媽就得去辦公樓說他,衛生清理的不行,到時候還不知道廠長對他們什麽臉色呢。


    “先吃飯,餓死了,吃好了我去洗洗”


    婁曉娥嫌棄道:“還吃,能別惡心我嗎?滾到外麵去吃吧,要麽洗幹淨了再迴來!”


    許大茂被硬生生推出了房門,他的隨身小包也給丟了出來。


    他隻好去水池方向。


    就在這時,一陣香味飄了過來。


    整個大院,能飄這個香味的,隻有傻柱家。


    許大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他媽的傻柱,都是你這個混蛋,還有張學沐出的什麽餿主意”


    許大茂抱怨著,突然想起來,這個掃廁所的主意是張學沐出的,而且廠長他們直接就采納了。


    再加上昨天單位說了請重要人吃飯,看來就是張學沐啊。


    張學沐是部隊過來的,又能辦大酒席,還有最新的自行車,可見這個人背景不一般。


    許大茂想了想,決定單獨去找張學沐,要是能求他出麵幫忙,一定能解決自己的麻煩事。


    想到這,他立馬脫了外套和鞋襪,使勁洗了起來。


    洗了好幾遍,這才把臭味洗淡了一些。


    許大茂忙完,氣鼓鼓的又跑到中院。


    見張學沐一個人在屋裏坐著看著本畫冊,他立馬笑嗬嗬的敲了敲門。


    “張兄弟,是我,許大茂啊”


    張學沐看著自己兌換的一本畫冊入神呢,猛地見許大茂悄無聲息的就來了,差點一腳踹過去。


    “人不人鬼不鬼的,走路不帶聲啊?”


    許大茂立馬苦著臉上前道:“張兄弟,我要是再去打掃廁所,恐怕真要成鬼了”


    “上次幫你除老鼠,哪想到棒梗偷肉粘上老鼠藥,我認倒黴賠了好些錢。”


    “現在又被冤枉誤會,你說打掃就打掃吧,但是這樣也耽誤放電影的事,還有人故意給我出難題”


    “兄弟,你看我這可憐,能不能幫幫我,不然我家媳婦都不要我了,日子都過不下去了.”


    張學沐聽完頓時心裏冷哼,誰跟你兄弟。


    要不是看在你受懲罰,幫我昨天完成任務,換到古董,現在就給你踹出去了。


    張學沐低聲道:“許大哥,那些事情冤枉不冤枉我也沒法說,我怎麽幫你啊.”


    許大茂見張學沐還算好說話,低頭瞄了瞄院子,見沒有人在,他噗通就跪下了。


    “我求求你了,你說的話領導們也信,給我說說情吧。你知道的,我是樂於助人的,真要是天天這麽掃廁所,我這人都變臭了,沒法活了啊”


    說著他掏出一張收音機票,恭敬的遞上來:“兄弟,我真是欣賞您的風範。從你一進大院,我就想跟你多學學。以後你要是飛黃騰達,希望能帶著我一塊呢!這是我的心意,求你幫幫老哥我吧”


    張學沐仔細想想,這個票一般人還真搞不來,八成是許大茂在公社裏混來的。


    他拿著票看了看:“這該不是你去鄉下放映收的吧,到時候廠長查了,發現在我這裏,多難看?”


    許大茂立即說道:“這個不是的,都是我用糧食換的錢換來的,您放心。”


    張學沐這才說道:“我昨天聽廠長說了,這次就是懲罰你,也就兩天的事,你也不用擔心了,趕緊迴去吧,身上這味道”


    許大茂一聽,頓時心裏一萬個草泥馬狂奔。


    原來就是懲罰他兩天啊,那收音機票可咋辦?那可是他花了大半個月攢的,還打算犒勞下自己的。


    現在就這麽白白給了張學沐了.


    就在許大茂還打算說些什麽的時候,張學沐已經下了逐客令:“趕緊迴去把頭也給洗洗。明天,我看你還是帶個帽子啥的,最好弄個麵罩。”


    許大茂聽著張學沐的嫌棄,肺都要氣炸了!


    他娘的,要不是你害老子,老子能染上這一身臭氣嗎?


    他很想指著張學沐的鼻子罵街,但是礙於張學沐的身份,他隻能硬生生的往肚子裏咽。


    “那我就先迴了。”許大茂灰頭土臉的跑了。


    張學沐看了看手裏攥著的收音機票,再看著許大茂落荒而逃的背影,頓時心裏覺得好笑。


    隨後起身推開了窗戶,給房間換換氣。


    這個許大茂簡直跟糞坑裏出來的一樣,到哪都帶著臭氣。


    張學沐把收音機票放在桌上,又看了看桌上的畫冊,尋思著他的空間東西太多了,是不是像許大茂把東西都換成錢,再換成值錢的呢


    就在這時,張學沐腦海裏響起了係統的聲音。


    “叮,係統發布新主線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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