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蘭黛說:“方克現在是別人的老公,跟我半毛錢關係也沒有了。”劉芹說:“我會進監獄的。”曹蘭黛說:“不會的,我舅舅一家和郭可頌會救你的。”劉芹說:“我已經老了,郭可頌又有家庭,他是不會給我出半毛錢的。你舅舅一家自顧不暇,又怎麽管得了我呢?”曹蘭黛說:“您什麽也不要幹,如果進了監獄,就先在裏麵忍著。過個兩三年,再出來事情自然水落石出,誰是什麽人一目了然。”


    劉芹說:“我受不了監獄裏的苦。”曹蘭黛說:“隻要不死,沒有什麽受不了的。”劉芹說:“我知道方克疼你,你就去求求方克,他一定會答應你的,你可以拿珍蘭教育做抵壓。”曹蘭黛說:“不行。”劉芹說:“行,郭可頌說了,他願意跟我一起幹,做食品廠、做網店、做養殖,我們還需要投資。”曹蘭黛說:“我是一分錢也不會出的,反正我跟我舅舅一家和郭可頌也不會斷。”劉芹說:“我這些日子沒日沒夜的伺候你,把你從死亡線上搶迴來,都白搭了?”曹蘭黛說:“你如果病了,我也會端屎端尿好好伺候你的。”劉芹說:“現在的事情我也沒主意了,隨便吧。”


    劉芹走了,曹蘭黛怕護工是劉芹的人,也不敢給方克打電話。反正富成一定是自己的了,早知道晚知道也無所謂,反正等自己身體康複了,方克一定會把富成交到自己手上。又過了兩個月,曹蘭黛正在做康複訓練,方克來了。曹蘭黛滿心歡喜,說:“富成是咱們的了?”方克說:“不是,讓人陰了。”曹蘭黛說:“誰呀?”方克說:“丘大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曹蘭黛一皺眉,說:“那我的股份呢?”方克說:“公司破產,還有什麽股份?”曹蘭黛說:“全完了?”方克說:“是啊。”曹蘭黛說:“我的珍蘭教育呢?”方克說:“也沒了。”曹蘭黛說:“怎麽我媽沒跟我說?”方克說:“因為你一直在住院,我給壓下來了。下個月到期,否則可能要交滯納金。你如果信任我,可以讓我全權代理,我給你辦。”曹蘭黛說:“我是一無所有了嗎?”方克說:“是啊。”


    曹蘭黛說:“我不怕吃苦,我要重新開個新的幼兒園。”方克說:“我支持你。”曹蘭黛說:“我媽還執迷不悟,打算跟我舅舅一家和郭可頌串通起來坑我呢。”方克說:“你舅舅一家和郭可頌什麽也沒有失去,尤其是郭可頌早把股份賣給你媽了。而且他們在你媽麵前還在充好人,而且打算一充到底了。你媽如今被他們賣了,還幫著他們數錢呢。要不是這幾個人,富成也不會到丘大乙手裏。他們是拚了命,寧願富成落入別人手裏,也絕不讓富成屬於你我。”


    曹蘭黛說:“那你做我全權代理吧,我出了院就貸款開我的新幼兒園,你要替我擔保啊。”方克說:“沒問題。”方克從包兒裏拿出協議,曹蘭黛說:“你都準備好了?”方克說:“是啊,你除了相信我,也沒別人了。”曹蘭黛說:“是啊,你一直都是我不得不相信的人。”


    又過了兩個月,曹蘭黛終於可以迴家了,劉芹打著出租接曹蘭黛迴家,曹蘭黛說:“您的車呢?”劉芹說:“賣了。”曹蘭黛說:“房子呢?”劉芹說:“沒了。”曹蘭黛說:“那您現在住哪兒?”劉芹說:“我租了一間門店,給人炸糕呢。”曹蘭黛說:“那到我家裏去吧。”劉芹說:“你家?”曹蘭黛說:“是啊。”劉芹說:“你家也沒了。”曹蘭黛說:“怎麽會呢?”劉芹說:“我一直沒跟你說,你的房子和珍蘭教育都已經沒了,都歸了那個什麽丘大乙了。我現在就接你到我的門店去,咱們母女以後就相依為命吧。你住院的錢是方克給補上的,以後康複的錢,方克說也給補上。”


    第一六零章 傻瓜


    曹蘭黛說:“咱們真的一無所有了?”劉芹說:“赤貧。”母女兩個都不說話了,車一直開到劉芹租住的門店,兩層小樓,下麵是店,上麵住人,還算幹淨。曹蘭黛說:“你跟郭可頌呢?”劉芹說:“他偶爾來看我。”曹蘭黛說:“我舅舅一家呢?”劉芹說:“也是偶爾來看我,我現在幫不了他們了,他們也得有他們的生活,都不容易。”曹蘭黛說:“你知道咱們母女落得這麽慘是他們勾結丘大乙了?”劉芹說:“怎麽可能呢?”曹蘭黛說:“方克親口跟我說的。”劉芹說:“他們跟我一樣傻是真的,但是我對他們那麽好,要說他們勾結丘大乙來害我,是不可能的。我這個炸糕店如果不是他們也開不起來。”


    曹蘭黛說看來,咱們還有他們惦記的東西。劉芹說:“咱們這麽窮了,他們不怕咱們粘上他們就不錯了,還能惦記咱們什麽?”曹蘭黛說:“看咱們還沒有死定,媽,您還有我,我是您無限的希望。”劉芹說:“你到這時候還覺得他們會對你別有所圖?”曹蘭黛說:“因為我神存富貴,所以覺得我還會發達,而且我有方克。”劉芹說:“方克是別人的老公了,就算是避嫌,他也不會再理你了。”曹蘭黛說:“不會的,我們有君子協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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