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昭說:“哥,你跟我說這些話,是因為知道我背後有一個那樣的男人支撐嗎?”方克說:“難道沒有嗎?”伍昭說:“有。”方克說:“所以。”伍昭說:“所以你不再想給我任何東西?包括本來屬於我的東西?”方克說:“主要是你不需要。”伍昭說:“我需要。”方克說:“那也不給,因為現在我是一無所有。”


    伍昭說:“這些年,我一直都在想念你。我知道,我遭遇的一切都是葉吟所為。”方克一皺眉,說:“不是她所為,都是我所為。”伍昭說:“你在護著她,你根本不知道葉吟對我做了什麽。”方克說:“不論她做了什麽,我都站在葉吟這邊,我們已經是長在一起的夫妻。”伍昭說:“你不再愛我了?”方克說:“但是我已經屬於葉吟了,我不能背叛她。”伍昭說:“所以你背叛了你自己?”方克說:“我寧願。”


    伍昭說:“因為我有了別的男人,所以我從你這裏什麽都得不到了?”方克說:“是這樣的。”伍昭說:“還是親兄妹嗎?”方克說:“本來我以為可以,但是現在隻能做了熟悉的陌生人了。”伍昭說:“那為什麽邀請我來你家呢?”方克說:“我想了結一下咱們的前緣後事,見了麵,都不必再有猜忌和遺憾。躲著、不了了之都不是我喜歡的方式,我是個當麵鑼,對麵鼓的敞亮人。我敞亮,希望你也敞亮。”


    伍昭說:“我明白了,你現在想讓我離開嗎?”方克說:“葉吟還想跟你做朋友、做姐妹。”伍昭說:“你的意思呢?”方克說:“除非你願意陪她裝下去。”伍昭說:“還是做陌生人吧,我走了。”伍昭站起身,伸出手,說:“再見,哥哥。”方克也站起來,跟伍昭握了一下手,說:“再見,妹妹。”


    伍昭出了門,開了車絕塵而去。葉吟從屋後溜達出來,說:“這個女魔鬼走了?”方克說:“不走還能幹什麽?”葉吟說:“還想要迴富成和珍蘭教育,好可笑。”方克說:“不論是誰,她都覺得是她的下人,都得為了她而存在,她還是沒有變。”葉吟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怎麽不警告她,不要再讓那些人煩咱們了?”方克說:“說了也沒用,別人的話她是不會聽的,得讓她自己覺得沒趣兒,知難而退,否則她不會罷手的。”葉吟說:“我怕她是個知難而進的蠢才,撞了南牆也不迴頭,見了棺材也不落淚。你越是拒絕她,她反倒越挫越勇。她如果不是這個性格,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功。”


    方克說:“我總不能什麽都答應她,讓你受委屈,她不是那種感恩戴德的人,而是那種得寸進尺的人。給她一點兒甜頭,她就會大舉進攻。所以什麽都不要給,嚴封死打,絕不給她任何機會。”葉吟說:“這一次她迴去一定和王子正他們更甜蜜了。”方克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都是那種不可求的小人,堅決不能服軟,你服一小點兒軟,他們就會認為抓到了你軟肋,往死裏掐。”葉吟說:“也許伍昭是可以被爭取過來的,你這樣拒絕她,不是把她推給了王子正嗎?”方克說:“這種人不能籠絡,也根本籠絡不住,因為她太自私了,寧願把她全推出去,也不能姑息養奸。”葉吟說:“這是她的本性,還是因為她的經曆?”方克說:“都有。”


    葉吟說:“莫非塔爐和橫枝都是她找人投資的?”方克說:“很可能。”葉吟說:“左手陰,右手陽。”方克說:“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曹蘭黛了,現在這個伍昭絕對是個危險人物,像個吸血鬼一樣,看到我眼睛都紅了,那個眼神簡直想把我轟碎了。全程都嚴密的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每一個細節,她一定從我身上讀到了很多東西。”葉吟說:“你不要把她太高估了,她隻是刁鑽,不是智慧,要不也不會這麽快就暴露在咱們麵前。”方克說:“她是故意的。”葉吟說:“要拉開架勢跟咱們大幹一場嗎?”方克說:“是,她不怕咱們,也不怕咱們了解她,她如今已經修煉成一個妖精了,切不可對她掉以輕心。”


    葉吟說:“她對你呢?”方克說:“對我還有餘情,但是已經不在意了,下手是不會軟的。”葉吟說:“她身邊有了伍陽了嘛。”方克說:“伍陽是個傻尖傻尖的人,那個人傍上了王子正,跟咱們一定是不共戴天。”葉吟說:“他們不會把有的沒的不幸的根由都推到咱們身上,然後瘋狂報複吧?”方克說:“就是這樣啊。”葉吟說:“那幫人都瘋了。”方克說:“那幫人需要假想敵,以證明自己是英雄。”葉吟說:“怎麽會遇到這種人,我發現還是笑天哥最好了,像他那麽平和的人真難找。自從他去了德國,一點兒音訊也沒了,我想度個假,到德國去看他。”


    第一八一章 把關


    方克說:“我也想出去放鬆一下,去德國看看他的農莊,計劃咱們加拿大的家。”葉吟說:“好想現在就去加拿大啊,躲開這裏的一切紛爭。”方克說:“咱們還需要這樣的戰場,建功立業,到加拿大隻是給孩子們和咱們將來養老打底。”葉吟說:“咱們的帝國還是很牢靠的,如果一切放下,也不是那麽辛苦。”方克說:“是,他們想搞垮咱們也不是那麽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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