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真要這樣做,老納也沒辦法,但現在最主要的是搞清楚這兄弟死亡的真正原因。將軍,我想請慧靜。”


    “我也想見識下慧靜大師的真本事。”


    方丈向一位武僧說道:“去請慧靜大師。”武僧單手立掌,道:“是。”


    慧靜出來來到廣場上,雙手合十,對方丈說道:“師父。”


    “慧靜,今日在外殿,有一人突然口吐白沫而亡,你看一下,究竟是怎麽迴事?”


    “是,師父。”慧靜應道,他來到死者身旁,蹲下身子,翻開了死者的眼皮,又掰開了死者的嘴巴,小心地用小棒沾了些白沫物,接著撩開了死者的上衣,看了一看,還觸碰了他的皮膚。


    慧靜站了起來,道:“師父,此人確實是中毒而亡。”


    “真的是中毒?”方丈道:“難道我們寺廟裏真有有毒之物。”


    “有人從身後將死者的口鼻塞住,而有毒之物就順著死者的唿吸進入到了體內,引起死者毒發,毒發之後,死者出現了陣攣性抽搐,頭眼偏向一側,抽搐逐漸加重,曆時數十秒鍾,最後死者口吐白沫,導致唿吸不順而亡。”


    “慧靜,你說的這事不是因為本寺有毒,麵是有人故意施毒實施了殺人?”方丈問道。


    “如果寺內有毒,受累的不止他一人。師父,此人麵頰和大迎很明顯有人捂住他的手痕,所以我推斷是有人從背後捂住了他的口鼻施毒。”


    “將軍,這是有人在害命,而非本寺有有毒之物。”方丈道。


    “這是慧靜大師一人之詞,不足為信,我要對普恩寺負責,也要對其他香客負責,這普恩寺暫時由我接管,在事情沒有搞清楚之前,不再開寺迎客!”


    祁將軍的人將整個寺廟圍了起來,內,外廣場上搭起了軍營。這些上香的香客全被安排在外殿或是廂房裏,這麽多人,隻能擠在一塊兒,將就一下了。


    人群不免又躁動起來:“早知如此,就不來湊熱鬧了。”“今天是迴不去了,這事什麽時候才能解決呢?”


    內殿。


    方丈問兩個守門武僧:“今日這事,究竟如何發生?”


    “迴主持,具體我們也沒看到,待我們知道時,他們已經衝到內殿大門口。”


    另一個武僧道:“這些人中有些人是有功夫的,我和師弟拿棒擋住他們的時候,有人衝上來,用力撞了我一下,我感覺肚子上一熱,是有人一掌打在我肚子上,我才倒地的。”


    方丈聽後,閉起了雙眼。道:“阿彌陀佛,”


    兩個守門武僧退出房間。


    “慧靜,你對這事怎麽看?”


    “師父,祁將軍因我而來,所以我猜想此事因我而起,這有人中毒是假,他入寺才是真。”慧靜道。


    “你說的沒錯,這有人中毒而亡,他借故留於寺中,我想他真正的目的,是逼你就範,讓你出山。”


    “可是我心已定,決不出山。”


    “靜慧,你雖已出家,但我說過,你俗事未了,不適宜現在出家,所以老納雖替你剃去了頂上之發,但你還是世俗之身,所以慧靜,你隨時都可以下山。”


    “師父,祁連將軍為讓我下山,不惜以毒害人,傷人性命,他這樣所作所為,非君子所為,他的主子寧王我看也不足我為他效忠。”


    “但眼前之事,如何化解?”


    “找出兇手,交與官府。”


    “我怕即使我們找出兇手,這祁連也不會善罷甘休。”


    “師父,我該如何應對呢?”


    “因有因,果有果。有因有果,有果有因。這因之緣,這果之事,以何始,以何終。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杭城紅翠樓。


    王老虎為錢良玉開好了包間,喚上了四五個姑娘,其中一個坐在王老虎身邊,其他四人纏著錢良玉。


    看上去錢良玉心情不錯,對這一安排很滿意。這錢良玉可是這裏的常客,什麽貨色都見過。針對這一情況,王老虎在紅翠樓可是下足了功夫,提早了半個時辰來到這裏,並挑好了他並常見,但容貌尚可的姑娘。


    “王老虎,今天的安排我很滿意,這四個姑娘不錯。”


    “錢大公子,不是我吹,這紅翠樓的姑娘我都很熟,男人嘛,就好這一口。”


    錢良玉像是找到了知音人,笑著道:“原來都是同道中人,我們不打不相識,王老虎,你這生意開的再大,賺的錢越多,還不如我爹坐的那把椅子。”錢良玉壓低了聲音:“你可知我爹操這劉家得了多少好處,不說這茶行,從他家裏抄出來的東西,那是不計其數。”


    “這些東西不是要上交國庫的嗎?”王老虎問道。


    “什麽上交國庫?我爹不是都藏著嗎?那錢,我幾輩子都花不完。不過,最奇怪的要算一件衣服,外表好像是金絲做的,但也十分柔軟,聽說是劉釗順從西藏那邊搞到的。”


    “天底下有這麽奇怪的衣服?”


    “可不是,聽那晚去攻打劉府的人說,這劉釗順別人刺他三劍都刺不進。最後硬生生地被砍了頭。”


    “看樣子還是當官好啊,錢大公子,錢大人不知什麽原因,對我好像很有成見,這以後,還得靠錢大公子在錢大人麵前多多美言了。”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王老虎和錢良玉聊著,腦海裏卻想著那件衣服,這是一件什麽樣的衣服,有如此神奇的力量,劍也刺不進去。《鹿鼎記》中有一件刀槍不入的背心,難道這大明也有這樣的衣服,懷著這樣的好奇心,王老虎越來越想得到這件衣服。


    “錢大人也可真疼你的,送了你一間茶行。”


    “這間茶行我才不要呢?爹的東西以後都是我的,我現在讓丁玲這娘們幫我看著。”


    王老虎知道這丁玲是劉釗順的二夫人,想必這錢可白應該知道,現在他將她留到了府上,而且這麽招搖地放在茶行之中,現在祁連還在城中,如果讓祁連知道這丁玲是劉府的人,那這後果真是不敢想像。王老虎不是怕丁玲被抓,他怕的是丁玲將青青給說出來。


    “錢大公子,這丁玲好歹也是劉府的人,你這麽招搖地將她安排在茶行,萬一讓祁將軍知道了,這後果?”


    “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錢良玉不以為然地道。


    “唉,錢大公子,話不是這樣說,這杭城道這事的人有很多,我是你兄弟,我定不會說的,怕的是人多口雜,有人不小心說了出去。”


    “王老虎,想不到,你挺會替我著想的,那你給我想個法子。”


    “我倒是替你想到了。你迴去之後馬上娶了她,她就是你的人,別人也就不會說閑話了。”


    “好,就按你說的辦了。來,喝酒。”


    雖然劉府出事在前,錢良玉與丁玲成親在後,但有了與錢大人的這層關係,不管有沒有人告發,這祁連也不會找錢可白的麻煩,畢竟這次針對的是盧家,這劉家也隻是連帶,這一個女人能翻多大的浪。丁玲安全了,青青也不會有事。


    王老虎迴到府上時時候已不早,張正還在等待。


    “公子,我們監視在普恩寺的特工隊員晚上沒有迴來。”經張正這樣一說,王老虎感到不妙,難怪到現在張正還在等自己迴來。


    “那現在那邊的情況確認了嗎?”王老虎問道。


    “我已經派人重新去了普恩寺,現在情況已經弄清楚了。普恩寺裏已經被祁連的人包圍了,任何人進不去,裏麵的人也出不來?”


    “祁連他是向普恩寺動手了嗎?”王老虎感到更加不安起來。祁連派重兵包圍了普恩寺,一定有他的目的,而監視普恩寺的特工隊員又沒有迴,如果他在,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公子,我們發現裏麵還有一些老百姓,我認為這些是上燒拜佛的香客。”


    “祁邊將這些香客也圍在普恩寺,這普恩寺到底發生了什麽?那特工隊員是否也在普恩寺中?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明虎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高原銀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高原銀耳並收藏明虎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