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


    杭城通判的大公子失蹤了,錢大人親自報的案子,知府馬禮上馬大人就接下了這個案子。


    “堂下之人可是王老虎?”馬禮上雖然熟識王老虎,但依照程序,還是詢問了一句。


    “馬大人,正是我王老虎,我昨天剛從外地趕迴來,不曾想碰到了這樣的事。”


    錢大人坐在知府大人堂下的一個座位,算是不審理,但也沒有迴避,這是他的公子,他要在場。


    堂外也是圍滿了百姓,今日審理的是杭城通判公子的失蹤案,而且案件的原告被告都是杭城有頭有臉的人物。


    除了平常百姓,錢府錢良玉的妻妾,王老虎的妻妾也在堂外。


    “王老虎,前天晚上杭城通判之子錢良玉無緣無故失蹤,有人看到最後是你的人將他帶走了,你可有話說?”馬禮上問道。


    “確有其事。”王老虎也不掩瞞。


    錢可白知道這件事他抵賴不了,這麽多人看著,他如何抵賴。


    “王老虎,你把這件事一一相告。”馬大人道。


    “馬大人,錢大公子的行事作風,我想你也清楚,平日裏碰上個稍有姿色的女子,他都要前去嗅上幾嗅。出事那天我,剛從外地迴來,還帶迴了一個年輕的姑娘,我怕我娘子們誤會,就先將她安置在客棧裏。不料當天晚上,錢公子竟然帶人前去明搶。當時我不在現場,我的手下人可能不認識錢公子,所以誤打了他。”王老虎道。


    “誤打,這叫誤打,你還讓人將我玉兒的手給砍下來了,這怎麽說?”錢可白顯得有些激動。


    馬大人忙起身道:“錢大人,錢大人,你稍安勿躁,你先坐下。”


    錢可白隻得重新坐了下來。


    “傳證人。”馬大人道。


    隻見一個男人來到了堂上,這個男人就是客棧的掌櫃。


    “堂下來人是誰?”馬大人問道。


    “我是越雷客棧的掌櫃。”


    “你可認識堂上之人。”馬大人向他詢問道。


    “認識。”掌櫃道,“杭州城卞依坊掌櫃,人稱點金聖手的王老虎王公子。”


    “前天晚上新入住你店裏的女子,是王老虎帶來的嗎?”


    “這個我不清楚,那天是一個男子帶他來住的店,他自稱是王老虎的隨從。”


    “那人是我的親信,名叫王彪,是我命他給那姑娘入的店。”王老虎道。


    “你將那天晚上的事敘述一遍。”馬大人對掌櫃地說道。


    掌櫃將那天晚上的事說了一遍。


    馬大人聽了,點了點頭,道:“你所說的基本和王老虎所說的一致,案發當天,


    王老虎並不在現場。”


    馬大人又問掌櫃的道:“後來又怎麽樣了?”


    “後來,王老虎的人和錢公子一起出的客棧。”掌櫃答道。


    “後來我的人將姑娘救了下來,錢公子應該迴去府上了,怎麽,他還沒有迴府嗎?”王老虎也說道。


    “明知故問。”錢可白白了王老虎一眼。


    掌櫃的退了堂去。


    “錢公子一夜沒迴,直到第二天中午有人送來一個盒子,才知道錢公子出了事。”馬大人道。


    “難怪錢大人這麽著急,帶人搜查我府,我不怪他。”王老虎道。


    “將盒子呈上堂來。”這個盒子作為重要的證物。


    “就是這個盒子,送來了錢公子的消息。王老虎,你可認得此物?”


    “馬大人,這個盒子,我從來也沒有見過。”


    “裏麵有一封信,信的內容有署名。”馬大人舉起一封帶著血跡的書信。


    “取筆來。”王老虎道。


    馬大人雖然不清楚王老虎為什麽要讓人取筆,但還是讓人取了筆紙來。王老虎在紙上寫下了幾個大字,呈給馬大人。


    馬大人看了看紙條和血書,好像若有所悟。


    “僅憑一封書信的署名就說這事是他做的,這未免也太草率了些。馬大人,你說是不是?”


    “剛才王老虎寫的紙條中的筆跡和血書中的明顯不同。”馬大人道。


    “這能說明什麽?”錢可白道,“這血書可以由其他人代勞,不需要他本人來寫。”


    確實如他所說的這樣,這寫書信可以由其他人代勞,要找出書寫信的人,是不是要將全王老虎府上的人都給帶來衙裏,這完全不現實。


    “本案中最後看到錢公子是與王老虎的人在一起,王老虎全然脫離不了幹係。暫時休堂,擇日再開堂。”


    王老虎府。


    程程和青青在廳內,商量著這件事。


    “姐姐,你說這件事是不是相公所為?”


    程程在廳裏踱了過來,對身邊的王彪問道:“王彪,你說實話,這件事是不是公子做的?”


    王彪道:“二夫人,錢公子是公子命令抓的。”


    王青青愣在那裏:“什麽,真的是相公做的,姐姐,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沒想到那天相公說的話是真的。”程程道。


    “二夫人,五夫人,公子讓我轉告夫人,切不要為他擔心,請你們安心做自己的事。”王彪道。


    “我也相信相公,但是這次是明裏地和錢可白鬥,他可是朝庭的官,一旦輸了…….”程程擔心地道。


    一旦輸了,


    翻盤的機會就沒有了。或許還有牢獄之災,生命之險。


    青青道:“平日裏,馬大人和相公關係不錯,我們何不去見見馬大人,讓他求求情。”


    “這場上的事,我們女人不會懂的。”程程對於馬大人平日與王老虎的關係雖然是稱兄道弟的關係,但是真正地有難的時候,會不會來幫助,這很難說,“王彪,備轎。”


    王彪道:“二夫人,你這是要去見馬大人?”


    程程沒有見過王彪這麽嗦的時候,便道:“王彪,你什麽時候這麽會問事了?”


    “如果二夫人是去見馬大人,我就不替夫人準備了。”


    “這是你家公子吩咐的?”


    “是的,二夫人。”


    原來,王老虎在臨走之前,已經安排好了一些東西。程程道:“我不去見馬大人,也可以,你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我隻知道這麽多。”王彪道。


    “這幾天裏,我怎麽沒有看到常氏兄弟?”程程問道。


    常遇春等人雖然是在朝庭為官,也是常在府上的,但是這次迴到杭州城這兒,他們卻沒有再來府上,這不免讓卞程程奇怪。


    “這次迴來之後,我聽說常遇春三兄弟都升官了。”王彪道。


    難道升職了,就比平常時忙了起來,也不再是王老虎府裏的人了?程程想著不一樣的事。“那馮升呢?他在幹什麽?”馮升雖然也是常氏兄弟一員,但並沒有封將封官,他應該也在府上,從昨日見他之後,今日卻再也沒有見麵。


    “公子有一些事安排他做。”


    “什麽事?”程程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


    “王彪,姐姐問你話呢?你總是說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麽話不能跟我們說。”王青青急道。


    “妹妹,王彪他確實不知道。”程程想著等馮升迴來,要好好地問他一下,或許他知道些別人不知道的東西。


    “王彪,你安排在客棧的女人是誰?她是公子的什麽人?”程程突然間向王彪問起了這件事。


    “這個,我也不知。二夫人,你親自問公子,不是更好。”從王彪的迴答中,她知道他是知道的,他是有意在隱瞞一些事。


    她敏感的神經告訴她,這個女人是王老虎的女人。


    “你帶我去見這個女人。”程程道。


    “二夫人,這件事,沒有公子的同意,我不能帶你去。”


    “這也是你家公子交待的嗎?”


    “是的。公子說了,這件事,他會跟你說清楚的。”


    程程心裏似乎有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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