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依坊。


    王老虎很少來卞依坊,即使是以前沒有擔任指揮使的時候,他也是不常去的。


    王老虎和賽雲來到了卞依坊,卞依坊的人見到是大掌櫃的來了,忙上前迎接:“大掌櫃。”


    王青青因為有了身孕,已經很少來卞依坊,來卞依坊也是有次數的了。卞程程聽到是王老虎來到卞依坊,忙出來迎接。


    她一出門卻是見到了一位她以前從沒有見到過的姑娘,她還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


    “二夫人,這位是草原的賽雲姑娘。”王老虎主動向程程介紹道。


    “賽雲姑娘,你好。”


    “她是我的二夫人。”王老虎也向賽雲介紹道。


    賽雲本來就是一個直率的女子,見到程程,也是十分地高興,她道:“二夫人,好。”


    程程心裏清楚的很,這個女子應該就是王老虎從外地帶迴來暫讓她宿在客棧的女人,這女人和江南的女人比起來,卻是不一樣,體形比一般的江南女子稍大一些,皮膚稍黑一些,穿了條卞依坊出的衣裙,倒也是清爽,有韻味。“賽雲姑娘來杭城有幾天了吧。”


    “是有幾天了。”


    “今天來我們卞依坊,就挑幾件像樣的衣裙,女人嘛,要給自己更好的。”程程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賽雲顯得十分地高興。


    “當然不用客氣,這些都是相公的,有喜歡的,盡管說。”程程讓一旁的人陪著賽雲挑衣裙去了。


    “相公,賽雲姑娘早就來杭城了,為什麽不把她帶迴府裏住?”程程問道。


    “二夫人就是善解人意。”王老虎道,‘這個女子是草原人,我帶她來杭城其實是有原因的。”


    程程笑了笑,道:“難道是我想錯了?”


    “故事如果說起來,會很長。我就長話短說,這女子的丈夫不小心被我殺死,她是來杭城為她丈夫報仇的。”


    一聽到報仇,程程的心就緊張起來:“如果是來報仇的,你還把她帶在身邊?”


    “我也出於這樣的考慮,所以將她暫時安排在客棧,前些日子,她還一直悶悶不樂,你知道這樣一個背井離鄉的女子,身負丈夫的報仇之恨,我還怕她想不開呢?”


    “相公,你難道就一點也不害怕嗎?”


    “我怕什麽?事情已經發生,總要麵對,她應該知道我也是無奈,並非故意。”


    “看她現在好像已經忘記了你說的事。”


    “我希望她能忘記這難過的事。事已至此,傷心又有何用。所以二夫人切不可在她麵前提起她相公之事。”


    “我知道了,相公。”程程道,“自從你擔任了指揮使之後


    ,就忙了很多,你不知道府上都發生了什麽事了?”


    “府上的事還是要靠二夫人了。”


    “杭城的事我當然會記掛在心,像青青妹妹的夥食,我早已吩咐廚子們。不過相公,這懷孕的女人還是要相公都陪陪的。”


    “程程,有時候我在想,我是幾世修來的福份,能夠娶到你,有你在我身邊,我心裏踏實。”


    “相公,我在心底裏也感激你一輩子,如果沒有那次變故,我也不可能遇上你。”


    “是呀,緣分天注定。如此說來,我們還是要感謝錢大公子,這個大媒人。”


    “相公,你就愛開玩笑。”程程道,“前幾日,泰利老夫人讓人稍信來,說是姐姐和許婉妹妹要來杭城,讓我安排一下。”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


    “上一周的事,我怕相公剛剛上任,騰不出時間來,所以就一直沒有安排。”


    “她們要來杭城玩幾天,這要求並不高,況且我們分開也這麽長時間,我也怪想念她們的,二夫人,這件事你就盡快安排。”


    “好的,相公。”程程道,“相公馬上要見到姐姐和許婉妹妹,心裏一定很高興吧。”


    “如果說不想她們,那也是假的,她們嫁入王家後,與我也是聚少散多。這次來杭城,要好好地陪陪她們。”


    “相公啊,賽雲姑娘也要你陪,姐姐妹妹她們也要你陪,你忙得過來嗎?”程程笑道。


    “你個二夫人,現在這時候你來恥笑你相公了。”王老虎道,“不知嫣嫣會不會一同來?”


    “相公是想寶寶了。嫣兒還這麽小,姐姐定會將她帶在身邊。我讓人稍口信,讓人將嫣兒也帶來杭城。”


    “如此安排甚好。”


    衛所。


    一個士兵通報“韓將軍,門外有人求見。”


    “誰呀。”


    “他自稱是從錢府來的。”


    “錢府?請他進來”


    外麵進來一個人,對韓將軍道:“韓將軍,是錢大人派我來見你。”


    一說起錢大人,韓將軍想起確實是好久沒有見過他了,道:“錢大人讓人來見我,是有何事呀?”


    “錢大人知道韓將軍公務繁忙,也不敢來打擾,他讓小的帶一句話。”


    “什麽話?”


    “錢大人說韓將軍什麽時候有空到錢府坐坐。”


    “這幾日我一直操練士兵,自從這王大人來了衛所,訓練比平常抓實了許多,不過,朋友之間的聚會還是要有的。”韓將軍道,“迴去迴報錢大人,就說今晚我定到。”


    晚上,錢府。


    “韓將軍,你這陣子忙得,我還以為你


    是把我這個老朋友都給忘了。”錢可白對韓將軍敬了一杯酒,道。


    “你是不知道啊,新來的王大人調整了新的訓兵策略,早也訓,晚也訓,真是離不開身。”


    “韓將軍,這人要靈活。不是嗎?他又不會時時地盯著你。”


    “現在這衛所風氣有些變了,不像以前,我怕有人去王大人麵前告我的狀啊。”


    “你就這麽怕這王老虎?”


    “我在衛所也是幾年了,也算個老兵,他才來多久啊,我會怕他?”


    “你說,我們兄弟也是這麽多年的交情了,你說哥哥我這幾年待你怎麽做?”錢可白道。


    “錢大人待我自然不用說,我在心裏也一直把你當作哥哥。”


    “好,既然你我都是兄弟,作為哥哥的我就開門見山了。這幾天,哥哥我是碰到了一件煩心事。”


    韓將軍聽到錢可白有煩心事,忙接道:“老哥哥有什麽事盡管說。”


    錢可白望了望四周,警惕地向韓將軍湊過了頭,輕聲地說道:“這件事非同小可,我要是說了,你可得幫襯我。”


    “你說的這件事難道是關乎……”


    錢可白向他看了一眼,並點了點頭。在上一次,錢可白已經跟韓將軍講起要對付王老虎,現在又是舊事重提,這不得不讓人馬上聯想起來。韓將軍有些意外,本來,他心底裏也沒什麽報複之類的想法。


    “韓將軍,你這是不敢?”


    “王將軍在衛所裏雖然對我們要求極高,並沒有要到我們反亂的時候,他畢竟是指揮使,我怕動不了他。”


    “明的動不了,我們就暗的來。”錢可白道。


    “老哥可是想好法子了。”韓將軍問道。


    “你我各找一些親信,找一個適當的時機解決了他。”錢可白道。


    “殺朝庭命官?錢大人,這罪要是查起來,可不輕啊。”


    “所以我們要想個萬全之策,找個適當的機會,善後的事不需要我們考慮。”


    “老哥說幹,我就幹,不過,我聽說王大人功夫了得,而且他身後總跟著王彪和馮升,很難下手啊。”


    “任他功夫再強,也隻是個人之勇,一人難擋眾敵,我們就算是困也要將他困死。”錢可白道。


    “那錢大人說說你的計劃。”


    錢可白湊到了韓將軍的耳朵邊,對他說了幾句,這一陣陣的西索聲,是錢可白在托出他的計劃。


    “這能行嗎?”在錢可白說完之後,韓將軍問道。


    “隻要韓將軍與我配合得當,捉拿王老虎不在話下。”


    “好,就依錢大人說的做。”韓將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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