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對手下人招招手,錦衣衛帶著張正下了去,在他離開的時候,他朝著王老虎的地方看了幾眼,王老虎也看了看他,兩人的目光對視,有種特別的暗示,這一種暗示,一般人都不會知道。


    “王大人,我們的好戲才剛剛開始,過會兒,我們還會有好消息。”傅文嘴裏所說的好戲,應該就是他剛才所說的對付禹安一事。


    今夜看起來,真是一個不安生的夜。


    再次迴到蒙麵人刺殺禹安的場麵上,錦衣衛又一次動了殺機,這一次與上次的不一樣,出動的人更多。


    禹安望了望場上的人,心裏恨恨地念了一句:“你個騙子,現在是什麽時候了,還不現身?”他看了看場上的人,道:“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以為我是這麽好欺負的嗎?”


    領頭人笑了笑,伸出了手,向著身邊的人招了招手,這些蒙麵人快速地向前衝了過來,禹安一驚,這樣多的蒙麵人,縱然自己功夫再厲害,也不能完全對付了,他剛想著,衝在前麵的蒙麵人已經到了跟前,完全在禹安的跟前,他先出擊,大刀已經使向了蒙麵人的跟前。


    平湖秋月,落地起風,幾個蒙麵人也毫不示弱,在各個方位向著禹安襲擊過去,禹安在幾人的連續攻擊之下,顯得有些忙亂起來。但高手還是高手,並不會因為這幾人的連續攻擊,甘拜下風,大刀再次掄起,禹安身形跳起,避開幾個蒙麵人的正麵或是側麵的攻擊。


    禹安跳出他們的攻擊圈,剛一落地,又見幾個蒙麵人將禹安圍了起來,禹安心急了起來,錦衣衛的力量不容小看,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麵對高於自己的高手,他們還能應付,並且不甘,如蟻一般四處圍上,這樣的氣勢就能讓人心畏和心寒。


    另一處,三個錦衣衛圍住了禹安隨身所帶的一個家將,在各個方位攻擊之下,顯得更無從下手,慢慢地,再也無法躲避蒙麵人的攻擊,隻聽得“撲”的一聲,一把鋼刀已經插入了他的身體之內,鮮血淋漓,應聲倒地。


    同樣,剩下的幾位衛兵情況也不容樂觀。


    又聽見一聲慘叫之聲,一個衛兵被錦衣衛砍中,倒地身亡。


    禹安和剩下的幾名士兵被上百名蒙麵人圍著,看樣子是兇多吉少。禹安向身後的士兵問道:“你們的人什麽時候到,我們快頂不住了。”


    士兵看了看周圍,迴答道:“他們應該到了吧。”


    見他們的迴答有些不肯定,禹安有些不安起來,但是他心裏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畢竟這麽些時候過來,他沒有讓他失望。


    但人在哪兒呢,現在已經到了這個時候,要是再不現身,自己隻能是走為上計,不與前麵的人計較了。他這樣想著,也想這樣做,並且,他還想找人去算帳。騙自己不說還惹的一肚子火,怎麽說,也要找他算個清楚。


    在他猶豫的時候,又聽到一聲慘叫之聲,大刀再一次穿過了一個士兵的身體。


    “休得猖狂,看爺爺怎麽收拾你們?”正當兩邊的人在打鬥之時,一人的聲音高喊著衝到兩撥人麵前,隻見此人手上握著一把不尋常的兵器,那是一把長柄大刀-象蛭刀,這刀在江湖中也算是一把神兵器,認識他的人大有人在。


    蒙麵人中的領頭人就識得此兵器。


    不錯,剛剛出現的人正是山海豹,跟著他一起來的有荀薛,還有其他上百個兄弟,“你們休得猖狂。”他將象蛭刀朝著自己的胸前一擺,作出了一個迎戰的架勢。現在場上可熱鬧了,兩邊的人馬鬧轟轟地聚了一大片地方。


    領頭人問道:“你是山海豹?”


    “你識得爺爺?”山海豹道。


    “一手象蛭刀,吸血兵器消。江湖裏誰人不知。”領頭人道,“我們現在是奉命捉拿朝庭要犯,你是江湖人,可別卷進來。”


    “奉命捉拿朝庭要犯?我看不像,我看你們是半路攔截朝庭命官。再說,我可是奉了人人之命,來救這位官爺的,你說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家主子的?”


    “你家主子?”領頭人當然不會放在眼裏,道,“你家主子見了我家主子,也要禮讓三分,我看你們還是莫管閑事了。”


    “這話你可得與我家主子去說了,我可不能聽你的。”山海豹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領頭人說完了這一句,便再次揮了揮手……


    錦衣衛所裏,傅文和王老虎還等在那邊,特別是傅文,他對這次行動充滿信心,認為計劃馬上會成功,所以他喝著茶水,十分地安心,而王老虎,心裏被兩件事牽絆著,一件就是張正的被抓,另一件是禹安的事。


    “你在擔心什麽?”傅文問道,是因為他看到了王老虎的一絲不安。


    “傅大人,恕我直言,我在這裏耽誤了太多的時間,現在很多事等著我迴去處理,所以我想早些迴兵部去。”王老虎道。


    “你急什麽,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看看這第二場戲。”傅文道,“快了,快了,應該很快了。”傅文口中所說的快,應該是刺殺禹安的事快結束了吧。


    果然,傅文的話音還有餘熱的時候,有人急衝衝地跑了進來,此人身上有傷,看樣子,還傷的不輕。一看到此人,傅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一人扶著他驚慌地進了府來,受傷人的衣服還沒來得及換,穿的是一件蒙麵黑衣,身上的血跡已經幹了,而且衣服之上有多處的破痕,再看他的臉,也是灰塵滿臉,麵色憔悴,“傅大人,傅大人。”來人叫著。


    一衝到傅大人麵前,他就跪了下來,道:“傅大人,傅大人,我們中了埋伏,禹安被人救走了。”


    傅文問道:“我們的人呢?”


    “隻跟我一起逃出來了三四個兄弟。”


    傅文一怒,眼睛裏充滿了怒火,道:“誰幹的!”


    迴來的人道:“不清楚,來人有數百人,我隻認得領頭人是江湖中的山海豹,他的一柄長柄大刀象蛭刀,江湖人都認識他。”


    “山海豹?江湖中人都到京城來了。”傅文道,“沒用的家夥,來人,給我拉下去砍了。”


    幾個錦衣衛馬上上前,將剛剛死裏逃生迴來的黑衣人給拉了下去,黑衣人喊道:“傅大人,我跟你出生入死,你可不能因這件事砍了我……”任憑他怎麽喊,傅文卻是理也不理。


    王老虎心裏卻是一陣竊喜,錦衣衛的失利,說明自己的計劃成功了,他派出的人完全占了上風,救了禹安,這下,他們就可以和禹安好好地談一談了。


    “蕭霖!”傅文喊道。


    蕭霖從房外進了來,見到傅文,行禮道:“傅大人。”


    “刺殺禹安的行動失利了,下次再要動他可就更難了。”傅文道。


    “劉千歲那裏怎麽交待?”


    “我自己親自會去交代。”傅文道,“現在有兩件事交待你去做,第一件,江湖人山海豹來到了京城,他究竟有什麽目的,背後又有何人所指使,你馬上查清楚。第二,我們兩次刺殺禹安失利,下次要動他會更難,但是,我們不管如何,付出什麽代價,都要拿下他。”


    “是。”蕭霖應道。


    他還沒走出房去,卻被傅文給攔住了,他想到了身後一直沒有說話的王老虎,這件事,還可以讓他一起去完成。傅文道:“王大人,今天兩件事,捉拿亂逆,我們已經成功了,但是在刺殺禹安這件事上,我們卻是再一次失手。”


    王老虎沒有說話,傅文將自己留在這裏有他的目的,傅文清楚,王老虎也清楚,這分明是對王老虎有著某種不信任。


    傅文笑道:“我知道你對我有意見,現在是非常時期,先前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每個人都是懷疑的對象,所以昨晚上的事就當是一場誤會。”


    王老虎道:“昨晚到今天,我可是沒有出去報信的機會,現在傅大人還懷疑我嗎?”


    “哈哈,王大人不會這樣小氣吧。”傅文道,“我們一起聯手,精誠團結,做好這些事,劉千歲可是會非常高興。”


    “我本是為千歲大人做事,沒想到卻受這樣一窩子氣,我忠心耿耿,卻遭人懷疑,心痛啊。”王老虎道。


    “這次我有個任務。剛才我與蕭霖的對話你都聽到了吧,京城不安生,連江湖人士都趕來了,我怕他們是來鬧事的,這樣,我們分兩路,蕭霖繼續打探山海豹一線,深挖,而刺殺禹安的任務就交給王大人你了。”


    王老虎知道,傅文要將這個艱難的任務交給自己了,兩次打草驚蛇,要第三次刺殺他,已經很難了。


    話說在半道之上,山海豹帶人救下了禹安,打掃戰場的時候,卻是對禹安說道:“這次感謝你了,我家公子說了,山水有相逢,他會再來找你,並感謝。”


    禹安笑了笑,沒有說什麽,再次騎上馬,向著遠處而行,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山海豹看著遠處的背景,笑了笑,接下去,他又吩咐了一些人先迴去,然後,隻帶了一些人,等在大路之上,他是按照王老虎的意思,在這裏等一個重要的人。


    根據消息,這人應該馬上快到了。


    果然,有馬騎過的聲音,而且不是一匹馬。


    山海豹就這樣站在路中間,與另外一些人,來人越來越近,他們在馬上也看到攔住自己去路的人,心裏早已經有所準備,來者不善。


    馬上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五軍營裏的禹安,此次他是奉命公幹經過此地。有人不禁要問,先前山海豹救下的不是禹安嗎?這次怎麽又來了一個禹安,如果仔細想一下,不難打到答案,王老虎在進傅文府之前,已經請了慕華櫻幫忙,而慕華櫻最厲害的就是這易容之術了。


    先前的禹安正是慕華櫻易容而成,現在的禹安才是真的。


    禹安見前麵有人擋住去路,便招手讓後邊的幾個士兵停了下來,一個小將前來喊話:“前方何人,攔住我們去路?“


    山海豹喊道:“禹將軍不是怕了我們吧,我找你可是有件天大的事要告訴於你。”


    “有什麽事,你告訴我,我替你轉達。”小將說道。


    “不用。”山海豹道,“這事關係到禹將軍的生死,你無法轉達。”


    禹安聽到山海豹這樣說,便騎了一小段路,來到與山海豹三十幾步遠的地方,問道:“你是來殺我的?”


    “我與你沒有冤仇,我為什麽要殺你,不過,要殺你的人也來了。”山海豹道。


    “要殺我的人?”禹安不解。


    “禹將軍不妨下馬來,我帶你去個地方,你就會明白了。”山海豹道。


    禹安心裏盤算了一陣,自己這邊隻隨身幾個家將,而山海豹也隻是十多人,交起手來,未必會失敗。他又看了看周邊,異常的安靜。


    山海豹道:“禹將軍,是怕我在周圍安排了人?”


    禹安笑笑,道:“本將會怕你安排人嗎?”說著,他從馬上翻身了下來,對山海豹道:“你帶路。”


    他帶了一個衛兵跟著山海豹來到一邊,這裏躺著數十具蒙麵人的屍首,禹安不禁疑惑了起來,這些人是些什麽人,山海豹帶自己來這邊,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山海豹道:“這些是埋伏在此地要取你性命的人,不過,已經被我們所消滅了。”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


    “禹將軍還記得上次遇刺的事嗎?”山海豹提醒道。


    “上次我記得是一位姑娘救了我?”禹安道。


    “這姑娘有事剛離開,她讓我們在此地等將軍。”山海豹道。


    “我很感謝諸位三番幾次的救我,這次我也是一樣。不過,你們救我可是另有什麽目的?”


    “禹將軍可知要殺你的人是些什麽人?”山海豹問道。


    禹安看了看一身打扮蒙麵人的刺客,心裏早已經有底,隻不過,他沒有說透而矣,見禹安猶豫著,山海豹也知道了幾分,道:“其實這背後之人,你知我知,他們的目的已經非常清楚,若不達到他們的目的,他們是不會罷休的,禹將軍可有什麽應對之策?”


    “我就在這裏,他們有種就盡管放馬過來。”禹安道。


    “哈哈,俗語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能救你兩次,第三次能不能助你,可就說不準了,這凡事都得有個提前準備。”


    禹安想了下道:“你們這樣幫我,是有什麽條件?”


    “現在形勢如何,禹將軍心裏比我們清楚,若是不扳倒一人,這樣的事還會發生在其他人身上。”


    “你們是想造反!”禹安道。


    “現在究竟是何人想造反,禹將軍不知道嗎?”山海豹反問道。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我們是什麽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是不是一路人。”山海豹說道。


    王老虎府上。


    這兩天裏,發生了太多的事,王老虎需要理一理,這難道就是黎明前的掙紮,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會有太多的事發生。周亮被錦衣衛捉住,現在連張正也進了錦衣衛的大牢裏,接下去的路要怎麽走?


    馮升,常遇春,山海豹,王彪,奇順,賈旺,容玉等人聚集在府上,這樣嚴峻的形勢,王老虎有必要讓大家知道。


    錦靈給大家了茶水,奇順開玩笑地道:“錦靈姑娘,我們又不是外人,讓我們自己來吧。”


    錦靈不作聲,常遇春道:“奇順,看你把錦靈姑娘說害羞了。”


    其他人都沒有與靈開玩笑,大家知道這錦靈現在是丫頭,說不定什麽時候飛上了枝頭,成了自己的主子,誰還敢開玩笑。


    “錦靈姑娘,我們有要事要談,你先下去吧。”王老虎道。


    錦靈給諸位倒好了茶,應了一聲,便放下手中的茶壺,出了門,並掩了房門而去。


    王老虎對王彪道:“你去關上門,守住門口,不要讓人進來。”


    王彪點點頭,走出房去,拉上門,然後一直守在門外。


    這是一次重要的會議,是與八虎開戰,麵對張正被捉嚴峻形勢之下開的一次會議。王老虎看了看場上的諸位兄弟,道:“現在有一個嚴峻的事實告訴大家,今天,張正被錦衣衛的人擄了去。”


    聽到王老虎說的這個消息,大家都炸開了鍋,張正,其他人也未必能見上幾次麵,這個神神秘秘的人物,一直是在暗裏幫著王老虎做事,他被抓了,說明了一個嚴峻的事實,這裏邊的所有人似乎都暴露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


    “現在怎麽辦?”賈旺問道。


    “我讓大家來,正是討論商議這件事。”王老虎道,“越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就越要思想統一,越要冷靜。”


    “公子,八虎既然已經懷疑我們了,我們何不與他們開戰,正正式式地和他們大幹一場。”胡達道。


    胡達所說的話不是沒有道理,他有可能說出了許多人的心思,在京城的憋屈,大家都沒法表示出來,現在正好有這個機會,當然會一迸爆發出來。


    王老虎聽了胡達的話,看了看馮升,馮升道:“大家認為現在是與八虎撕破臉的時候嗎?我們的人馬都還在山東,還有懷德,僅憑我們手上這點人馬,如何與八虎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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