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娛基本上可以說是兩家年輕人首次合作的共屬產物,基本上是他們三人在打理,兩家的意思,一為鍛煉他們日後執掌一方的能力,二來,娛樂行業近年的發展勢頭迅猛,若是能在這裏順利站穩腳跟,那麽進一步擴張就指日可待,其重要性早已不言而喻。


    三人各有所長,又是積年的jiāo情,合作起來自然默契,除了孫總永遠斷不了的緋聞,日子過的還是挺和順的。隻不過,問題出就出在這緋聞上,孫澈的男友女友那是從沒斷過的,每次孫澈換了新對象,齊鬱的臉就yin的像台風過境。


    望著前頭早已走遠的齊鬱,齊桓一陣煩躁,齊鬱愛孫澈,在他們考進同所大學的頭一個晚上,齊桓就知道。


    那天的齊鬱明顯是高了,拽住孫澈的領子在新校園的操場上吼:孫澈,跟我在一起。


    孫澈正搭著齊桓走得搖搖晃晃,給齊鬱把領子一揪,似乎是因為沒站穩而火大,揮手就是一拍,邪氣的捏住齊鬱下巴,慢騰騰丟出一句:太嫩的,我提不起性趣。


    緊接著,孫澈砰的倒地,那是齊桓故意下狠手甩出去的。其實齊桓給他倆嚇了半天沒說話,想不通怎麽自己出個水疹,錯過跟他們一起去暑期旅行,一切都變樣了?但看齊鬱yin沉沉低下頭,他那股保護欲“噌”就竄上來了,他不好說齊鬱,隻有哆哆嗦嗦指著孫澈鼻子:“他媽的,你們暑期度假度出什麽邪火來了!孫澈,你別太過分!我齊家人看上你這人渣是你高攀,你懂嗎?”


    想想仍不解氣,迴頭對著愣那兒的齊鬱劈頭蓋臉接著罵:“你居然跑去喜歡男人,你惡心不惡心,喜歡你好歹也找個像樣的啊!跟我們這麽多年,我們這一個個什麽德行你不清楚?你眼光被狗吃了你!”


    齊鬱沒理他,隻顧一味對地上的孫澈重複:孫澈,跟我在一起!


    孫澈摔地上就沒打算起來,手後肘往草地上一杵,隻望著齊鬱發笑,那眼底卻堅定得半分情意也無。


    “草!倆瘋子。”齊桓看了看壓根沒甩他的倆人,總結了這麽一句,憤憤掉頭走了。


    以後的每一年,這樣的戲碼總要上演一迴,有時是孫澈正左右逢源,有時是他正頻繁換chuáng伴。孫澈依然什麽表示都沒有,反正過段時間,他們又能什麽事都沒發生的湊到一起去。後來齊鬱也不折騰了,隻是跟突然轉了性似地,把骨子裏的自閉沉默一夜間收了起來,像是自然進化成了一溫雅圓通的翩翩公子哥。唯一不變的,就是他對孫澈放不開的目光。


    傻,真有夠傻。誰都看出來孫澈沒心。以齊鬱的聰明,會看不出來孫澈這副冷情冷性的本質?越是接近,也就越是對你漠然。他說不喜歡,你若非要倒貼,隻會加速你的廉價。


    就比如昨晚,看樣子齊鬱後來明明是醒了,卻愣在孫澈家的客廳裏呆了整整一夜。這得愛一個人多深,才能忍受愛人在自個兒眼皮子底下胡來啊。


    他這表弟,真是愈發令他看不懂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文開坑,大家撒花


    2、一場遊戲一場夢


    九月初九,風娛成立周年儀式。孫澈跟齊桓忙著在前邊應酬,齊鬱像往常一樣窩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齊鬱不愛這一套,不挨到正點是不會出現在宴會廳的,過去,他也許會為了遷就孫澈提早出去應付一下,而如今,齊鬱放下手中的鋼筆,頹然地靠坐在皮椅上,抬手遮住滿眼的複雜,嘴邊慢慢勾起帶著淡淡的嘲意。


    等情緒平定下來,齊鬱抬表一看,八點,宴會開始前的例行應酬差不多了。從架子上取了外套披在身上,直接下到了宴會廳,門口的人見他到了,畢恭畢敬地彎腰,齊鬱勾了勾嘴角,記得這個宴會負責人還是自己親自挑的,沒想到最後成了孫澈的得力助手。


    他親自領教過這人有著怎樣的手段,此刻卻能收斂得完全不著痕跡。大概真是什麽樣的老板帶出什麽樣的人,淡淡地瞥了一眼立在一邊的人,沒理會那人一瞬間的僵硬,齊鬱像以往一樣悄無聲息地進了大廳。


    窩在角落裏,慢條斯理的抽完第四根煙,他抬手正了正領結,早有侍應端著托盤從一邊走過,


    喧天的酒色之氣撲麵而至,齊鬱將遞上來的酒杯端起,淡淡抿了一口。


    大廳中央,每個人衣冠楚楚,推杯換盞,賓客盡歡,浮華至極,分秒都在誘惑人沉迷。


    娛樂圈的工作,多的是聲色應酬,喧鬧太多,反而讓人更眷戀靜謐,齊鬱尤其如此,而孫澈卻恰恰相反,他享受眾人的目光,諂媚的嫉妒的欽慕的不懷好意的居心叵測的,什麽都好,既然是一場遊戲,當然需要各色演員傾情演出。他樂於做個戲中人,更樂於享受這些帶給他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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