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已經好了。”既然月芽兒已經發現了,鮮玉樹也就不用再躲躲藏藏的了。


    “玉樹,你是真的真的不愛我了?”月芽兒還以為可以發現什麽秘密,原來隻是個動了手術的疤痕。


    “不是不愛,我對你一直都是對親人的愛,隻是不是那種對愛人的愛,你懂嗎?我愛上了塔婭,我把戒指也還給了你,我們之間的婚約也都解除了,月芽兒,你可以再選一個喜歡的人嫁掉,紀嘉瑞就挺不錯的,他一直都很愛你,對你也很好。”鮮玉樹整理了衣服,也起來了。


    “好,很好,鮮玉樹,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我會去過我自己的生活,也祝你幸福。”月芽兒轉身就去拿起了自己的包,衝了出去。


    “月芽兒,月芽兒,你等等,你等等,明天再走,我送你。”鮮玉樹在後麵追著月芽兒,在玄關的時候,月芽兒正在穿鞋,鮮玉樹拉住了她。


    “你走開,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不是要讓我離開嗎,我離開就是了。”月芽兒想推開鮮玉樹,可是鮮玉樹卻抱住了她。


    “放手,放手,你不要抱著我,我們已經什麽關係都沒有了,我也不想再見到你。”月芽兒不停的在鮮玉樹的身上捶打著。


    “咳咳,咳咳咳,月芽兒,不要走,你不要走。”鮮玉樹忽然覺得自己的頭很暈,可是他不能讓月芽兒在氣頭上走,萬一跑出去沒看到車,出事怎麽辦。


    “你讓開,你讓開。”月芽兒還在發瘋一樣的推搡著鮮玉樹。


    鮮玉樹轟的一下就倒了下去。


    月芽站在門口,看到鮮玉樹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她又俯身下去,摸了摸鮮玉樹的額頭,他的額頭也好燙,昨晚一晚沒睡,今天又折騰了一天,一定是生病了。


    月芽兒也顧不上走了,她把鮮玉樹從電梯間扶迴了二樓,把他送到了他的臥室。


    鮮玉樹整個人都沒有了知覺,月芽兒把他放在了床上,幫他脫了鞋子,蓋好了被子。


    去找了幾張毛巾,打濕了水給鮮玉樹敷在了額頭,她又給鮮玉竹打電話。


    “玉竹,你趕快找個好一點兒的醫生迴來,你哥暈倒了。”


    “什麽?我哥暈倒了?好,好,我馬上讓醫生過來。”鮮玉竹在電話的那頭可就急了。


    醫生和護士都好說,都在鮮玉竹的那樓裏住著,之前是怕被月芽發現,讓他們都沒有住在鮮玉樹的房子裏。


    醫生和護士很快的就到了,給鮮玉樹做了詳細的檢查。


    “醫生,病人是怎麽迴事?”月芽兒問那醫生。


    “剛化療完,才多久啊,就一晚上不睡覺,洗澡的時候可能又受了風寒,他的病一定不能感冒,感冒了受罪的人是他!”醫生忙著給鮮玉樹配著藥,護士小姐就開始給鮮玉樹打點滴。


    “你們兩個還真的有意思,一個昨晚打點滴,一個今天打點滴,跟約好的一樣。”那個護士小姐打趣的說。


    “化療?心肌炎手術還需要化療嗎?”月芽兒雖然不怎麽懂醫,可也知道一般的病情怎麽可能去化療。


    “是的,需要,他的心肌炎有點兒嚴重。”醫生正要迴答的時候,鮮玉竹已經趕到了,他代替醫生迴答了月芽兒。


    醫生也領會到了鮮玉竹的意思,那就是鮮玉樹生的病不能告訴這個女孩子。


    “醫生,是這樣嗎?”月芽兒還是比較相信醫生的話。


    “嗯,特殊情況是這樣的。”醫生開口說了這輩子難得的一次謊。


    “那他發燒怎麽會暈過去呢?”月芽兒摸著鮮玉樹的額頭,他的額頭好燙。


    “他還有點兒貧血,沒事,我帶了血漿過來,把燒退下去了,就給他輸血漿。”醫生把鮮玉樹的被子理好,檢查了一下點滴。


    “我來守著吧,一會兒輸完了,我再喊你們,我想他也需要安靜。”月芽兒可不想這些人都在這裏,剛才都是她的錯,她不該發脾氣,打著鮮玉樹,他有嚴重的貧血,哪裏經得住她的拳頭。


    “好,我們在下麵等著,有什麽事就喊我們一聲兒,這瓶點滴可能要輸兩個小時。”醫生也看出來這個女孩子對病人的深情。


    “好,一會兒我喊你們。”


    醫生和護士就都下去了,鮮玉竹看了看自己的哥哥,就是為了迴來看看月芽,連命都不要了。


    “拜托你了。”鮮玉竹最後一個離開房間。


    月芽兒坐在了鮮玉樹的床前,握著他的手,望著他慘白的麵容。


    “玉樹,你真傻,我都要走了,你攔著我幹嘛,我知道你是怕我出去出事,可是我也不會有那麽衝動的,你看,你現在被我打的都躺在了床上,我的心裏好難過。”月芽兒撫摸著鮮玉樹修長的手指。


    月芽兒被強烈的自責給包圍了,如果她這個時候去看看輸液瓶,就會發現給鮮玉樹輸的液裏麵就有抑製癌細胞的藥物。


    趁著鮮玉樹沒有醒,月芽兒又翻開了他的衣服,撫摸著那傷口,這麽大的一條傷口,他會很痛的吧?


    “玉樹,你疼吧,我給你摸摸就不痛了。”月芽兒輕輕的摸著那傷口,感受著鮮玉樹的體溫,他的體溫好低。


    月芽兒脫了衣服,鑽進了被窩,抱著鮮玉樹那冰冷的身體,做了手術的人還被自己折磨,月芽兒想著就想抽自己兩耳光。


    鮮玉樹覺得自己好冷,就和掉到了冰窖裏一樣,他清楚的記得,剛動了手術的時候,他就有這樣的感覺,冷的他的牙齒都在打哆嗦。


    有人在撫摸自己的傷口,然後還有人來把自己抱住,那柔軟的身體,好暖和,慢慢的,鮮玉樹的身體也感覺不是那麽的冷了,他也安穩的睡了。


    第二百九十二章 鮮月圓房


    夜裏,月芽兒給鮮玉樹換了幾次藥水,要到天明的時候,那藥水才輸完,護士小姐把針頭給拔掉了,月芽兒摸了摸鮮玉樹的額頭,已經沒有發燒了。


    護士小姐走了,月芽兒關上了房門,好困,這個時候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


    鮮玉樹的身子由於輸了那麽多冰冷的液體,一直都沒有多暖和。


    月芽兒把玉樹的衣服脫了,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然後用自己的體溫去繼續溫暖他,抱著鮮玉樹,月芽兒也覺得特別的踏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清晨第一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裏照進屋子的時候,鮮玉樹醒了,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他並沒有生病,那一切都是個夢,他和月芽兒舉行了婚禮,他樂的抱著月芽兒轉啊轉啊,然後就轉醒了。


    清醒了一會兒,鮮玉樹發現自己被人抱著,很暖和,就是因為這個溫度,才讓他睡的那麽好。


    伸手一摸,一具滑溜溜的,赤果果的身體就在自己的旁邊。


    這下鮮玉樹可就完全的清醒了,他低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那一頭的秀發披散在自己的胸膛上,自己好像也是赤果果的,兩具身體緊緊的擁抱著,他的手還美美的抱著那身體。


    不用想都知道那個人是誰,鮮玉樹把她的頭發朝後擼擼,露出了她粉撲撲的一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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