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擒聽著對方難掩興奮的腔音硬生生地轉移的話題心裏頓時有些生氣,不耐煩地推開了對方的煙沒好氣地講,“這倆人不是我閨女也不是我兒子,我哪能知道!”


    遠處一直關注著他的人看到有人拉著王義擒搭起了話,這些人就難忍好奇地圍了過來,七嘴八舌地問著和王孝男和葉楓喬有關的事,王義擒被吵得很想發脾氣,想到葉振山還是壓製著噴湧而出的脾氣。雖然盡力地克製,但是卻控製不了說話語氣,“行啦,行啦,你們問的這些我也不知道,你們要是想知道去問知道的人去!”


    眾人看著他要冒火的樣子,這才有些不甘不願地收迴了自己的心思,可他們沒有完全收迴的心思將頭一轉又打上了王義擒的主意,“你這著急忙慌地幹啥去呢?”


    王義擒掙脫了這些人的糾纏,加快了腳步迴了一句,“請先生去!”


    請先生?


    這是咋了?他家誰病了請先生?


    哎——就他跟葉振山的關係,葉振山家發生了恁麽大的事,他咋看著像是沒事人一樣?難道他不知道?


    不對啊!我聽佛(說)得可都是王家寨的人逼著他一起去了葉家寨的!難道他是沒見到葉振山家的人,一點兒也不知道葉振山家的事?


    這時人群裏擠出一個人來,顯擺著一臉我啥都知道的優越感,然後把自己知道有關葉振山家的事給圍在周圍的人散撥了一遍。從葉振東趁著葉振山不在家帶著自家人威逼葉楓喬,強逼葉楓喬掏錢的事,一直說到第二天早上王孝男被雷啟雲綁著帶走。


    這一番話講下來,這人是講得口幹舌燥,喉頭冒煙。可他掃了遍聽罷自己的話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在指責葉振東的差勁兒,不配做人大爺,不配為人等等。聽著這些人聲討葉振東,他的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有人訥悶道:“你這不對呀,嘞嘞了半天也沒叨叨清楚,王義擒請先生幹啥呀?”


    “你們也沒有問我這個呀!”這人絲毫沒有被人問責的不好意思,嘻嘻一笑,“不過這個我也知道一點兒。”


    “行啦吧你!真知道假知道呀?”人群裏看著這人要拿起了腔,明了地丟了支煙給他,“真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講根煙錢的!”


    這人毫不客氣地接過煙,貪婪地放在鼻間嗅了嗅而後別在耳後,恬著臉笑道,“看你這話講類,沒你這根煙,我還能不講話啦!”


    丟煙過去的人很是不客氣地道,“行啦行啦!無關緊要的話你都白擱這個講啦!佛叨佛叨大家都想知道的!”


    “行類行類!”這人絲毫不在乎對方語氣上的輕視,賠著笑臉把葉振山去送親被人灌醉,不是暈暈乎乎的醉,是那種不省人事,就算是把他打包賣掉他都不知道的醉。這人前言搭著後語,雖沒有明講出來葉振山醉酒和葉振東有關,可講出來的話咋聽都是暗戳戳指那個讓人灌葉振山酒的人就是葉振東。


    這人的話是講完了,可在場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在指責咒罵葉振東的不要臉和心狠。他望著眼前的人群提及葉振東時義憤填膺的臉,他心裏更加滿意自己的表現,不自覺地露出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笑意,趁著這些人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悄悄隱在人群裏,然後悄無聲息地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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