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電閃雷鳴,似乎是天道的迴應。


    wtf!?哥哥們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被人拐走了?!當著他們的麵!?


    “燭酒!!!你在幹什麽!?你剛剛瞎說什麽!”


    “媽的,你完了,這次你真的完了!!!”


    “快把咒收迴去!!!不然我和你勢不兩立!”


    燭酒抿了抿唇,聲音雖然一如既往的平靜,但是塗家四兄弟分明聽出了得意的味道,“天道為證,神咒不可逆。”


    塗洪和塗荒對視一眼,是暴揍他呢還是揍爆他呢!他們之前竟然還把塗年交給了他!簡直就是把兔子送進狼窩!


    塗荒吼了一聲,直接化成了原型,隻是原型太過龐大,一不小心就占滿了整個屋子,動彈不得。


    他本來想將燭酒叼嘴裏嚼碎,現在隻能伸著舌頭往他那個方向探,想象中威武到不行的畫麵瞬間變得滑稽。


    塗宙歎了口氣,捂著臉將手輕輕往塗荒身上一放,塗荒瞬間變迴了原型。


    他無辜的看著塗宙,“二哥……”


    塗宙搖了搖頭,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對這個蠢弟弟,“你打不過他。”


    站在一旁的塗宇冷眼看向燭酒,垂眸看了眼緊閉著雙眼的塗年,語氣嚴肅道:“我不明白你對年年是什麽感情,我們也不在乎。但是你竟然敢在我們麵前下這個咒,那我也表個態,世間沒有解不了的咒,神又如何。”


    “我塗宇以天狐族族長的身份立誓,隻要塗年不接受這個誓言,那麽就算耗費我所有的修為我也定破此咒。”


    “哐”外頭劈下一道天雷,天雷炸開,將屋子照的透亮。


    外頭看熱鬧的小妖嚇得紛紛躲迴住所裏頭去,這年頭的立誓都這麽不值錢了嗎!?前麵才剛立一個這咋後頭又接一個呢!


    塗宇立在白光之中,沒有一絲退縮,公然挑戰神,天道發怒,天雷像是不要錢的砸了下來。


    “我尊重。”燭酒話音剛落,外頭的天雷終於停了下來。


    若是到時候塗年真的不接受,他會不會毀掉這個誓言,燭酒也不清楚,他不明白他是否真的能夠放手,亦或是放棄一切將塗年囚禁在身邊……


    他眼神暗了暗,或許第二種情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隻想占有塗年,讓他的眼中隻有自己一個,再容不下其他。


    不過他也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他向來談不上光明磊落,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無所不用其極,塗年隻能是他的。


    塗宙時刻關注著塗年的狀況,見塗年似乎有些不對勁,忙道“先救年年。”


    燭酒將塗年接過,看見他腳上的鐐銬眼神微冷了幾分,手微微一扯腳鐐就碎成了幾瓣。


    手指在自己手腕上一劃,血慢慢滲出皮膚,屋子裏湧現一股奇異的異香。塗家四兄弟紛紛捂了鼻,往後退一步。


    燭酒將手放在塗年的嘴邊,血順著手腕滴進塗年的嘴中,慢慢滑入咽喉。不過幾滴塗年就有了動靜,雖然依舊緊閉著雙眼,但卻抬起雙手緊緊握住燭酒的手,唇覆上那道傷口,不停的吸吮著。


    燭酒揉了揉他的頭,眼神中竟帶了幾分滿足感與幾絲瘋狂,聲音淡淡的,“別急。”


    全憑本能的塗年哪裏聽得見他在說什麽,依舊是急不可待。


    沒眼看……幾個哥哥紛紛轉過了頭,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那吸吮的聲音卻充斥著整個屋子,塗荒氣的不行,一腳將已經昏迷的餘力踹到牆上,劇烈的撞擊,鑽心般的疼痛反倒讓他醒了過來。


    “打不過他,你我還打不過嗎!?”


    餘力:“?????”啥????現在是個什麽狀況?他怎麽有些聽不懂這話。


    塗荒和塗洪冷笑一聲,圍了上去,接下來餘力的尖叫聲蓋過了那並不明顯的吸吮聲。塗宇和塗宙表麵看著挺淡定的,隻不過額角跳的正歡的青筋暴露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別把人打死了,問問他還有沒有幫手。”


    隨著血液的攝入塗年的臉色變得紅潤,常年蒼白的唇覆上了一層血色,配合著眼角那點小痣無比的妖豔魅惑。


    燭酒餘光瞥見他右手那道猙獰的傷疤,將那條發舊的編織手鏈細細的扣在他手上,把傷疤遮擋好。


    塗宇走進將燭酒隔開,把塗年抱到自己懷中,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懷中的溫度驟然消失,燭酒握了握拳。


    塗宙留在了最後,他笑眯眯的看著燭酒,語氣溫柔,“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醫學生將人捅了64刀,刀刀避開要害,我覺得如果我來的話,128刀應該不成問題。”


    “塗年離目前或許是離不開你的血,但是你又怎知我能不能調出替代你血液的藥劑,到時你妄想見年年一麵。”


    塗荒和塗洪聽見齊齊打了個寒顫,一邊氣燭酒一邊又為他默哀,惹誰不好竟然惹了他二哥,兩個小的隻能為兩個大哥點讚。


    “大哥威武!”“二哥牛逼!”


    等人都走了,燭酒獨自一人待在這間關押塗年的房間裏,唇角勾了勾,再也見不到塗年?


    他眼中浮起殺戮與暴虐。


    踏出門那一刻,整個風雲閣自燃了起來,他清冷的聲音傳遍整個妖界,“燭酒靜候風雲閣閣主。”


    許許多多的小妖藏在風雲閣不遠的地方看著這存在千年的風雲閣慢慢消失在藍色的火焰中。


    就在大家心驚不止的時候,塗洪喊了一句,“屁!我們塗家的事關燭家什麽事?要算賬就來塗家,我們天狐一族等著你!”


    小妖:“……”


    ……


    塗年再次醒來他也不知道是幾天後了,原本浸入五髒六腑的疼痛已經消失不見,反而感覺身體鬆泛了不少。


    轉頭往周圍看了一眼,熟悉的環境。


    “年年你醒了?”


    塗宙將手中的雜誌放下,起身走到他身邊,摸了摸他的額頭,“燒已經退了,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東西?”


    塗年躺在床上對他笑了笑,仿佛做了一場大夢一般,自己竟然真的活了下來,見到親人後委屈感湧上心頭,“二哥……”


    塗宙揉了揉他的頭發,“二哥在。”


    塗年抿唇笑了笑,頭在二哥手下蹭了蹭,一幅小狐狸崽子的模樣。


    雖然他大哥三哥四哥都在外頭,但是這種和塗年單獨相處的時間他怎麽會那麽傻把人叫過來呢。而且一般這種時候塗年的心裏是最脆弱的了,很容易就會對他產生依賴心理,也不虧他算好了塗年醒來的時間,早早就坐在這等了。


    塗年稍微坐起來一點,背靠著床頭,“哥,餘力呢?”


    說道餘力塗宙的臉色就變得不那麽好看了,嘴角的弧度微微垂下了幾分,“他在你四哥手中。”


    “四哥也迴來了?”


    “嗯。”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另外三位哥哥都走了進來。


    塗洪不爽道,“二哥你這個老狐狸,我就知道你這麽早早的守在這裏一定又貓膩!果不其然被我猜中了!年年醒了你都不和我說!”


    “年年你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塗年搖了搖頭,眼中浮起一絲開心,好久沒有聚這麽齊過了,“大哥、三哥、四哥,你們都迴來了啊。”


    “先把藥吃了。”塗宇將藥遞給他。


    塗年就著溫度正好的水將接過藥片一仰頭全吞了。


    塗宇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攤開掌心將手心的糖露了出來,“糖。”


    塗年愣了愣,以前小時候他不願意吃藥,塗宇總能變出一顆糖給他,後來他吃藥就像家常便飯,早就習慣了藥味,也就不存在不願意吃藥的時候了。這麽多年過去,他都快忘記糖的事情了,倒是沒想到大哥還記得住。


    塗年臉紅了紅,“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雖然話是那麽說,但是吃完之後還是忍不住拿過大哥掌心的糖,拆了一顆放進嘴裏,臉上有點嫌棄的表情,眼裏卻是藏不住的滿足。


    另一邊,燭酒的幾個助理大驚失色的來報告。


    “總裁,我們公司的係統被黑客入侵了,許多重要數據都不見了。”


    “我們的股票下跌了幾個三個百分點,就一個小時……”


    “咳,網絡上突然多了好多黑子,官微和總裁的個人微博下全是……不好的言論。”


    燭酒聽了報告表情倒是沒什麽變化,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無妨,將係統防火牆卸掉,網上的言論也不用管,或者再去買點水軍盡力配合他們。”


    助理:“?????”總裁吃錯藥了!?


    幾人麵麵相覷,又不敢說什麽,隻好按照燭酒說的做。


    燭酒抿了抿唇,嘴角揚起一絲弧度,隻要他們能解氣,這點東西算什麽。


    ……


    轉眼又幾天過去了,塗家四兄弟沒從餘力口中問出什麽東西來,畢竟餘力自己也是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他背後操作。


    不過能知道餘力和塗年有過矛盾,還能將符咒給到餘力,那一定就是那天晚上參加聚會的人,也就是說是劇組的人。而且有符咒還知道塗年是妖,甚至了解風雲閣的那一定是妖或者是獵妖人之流與妖有密切相處的人。


    塗年不想打草驚蛇繼續迴到了劇組,幾個哥哥雖然不放心,但是他們幾乎從來不會幹涉塗年的想法,大不了辦成薩摩耶進去保護塗年……


    塗宙看著塗年的車消失在眼前,臉上的擔憂不言而喻,他說道:“害年年的是不是當初害死母親的那夥人。”


    父母被害後他們一直在追查兇手,可是除了當時留在現場的一隻箭再沒有別的線索。


    塗宇坐在書桌前,翻了翻手中的資料,“不是,如果是他們,我們救不出年年。”


    ……


    塗年一下車就被一個熊抱,林安抱著塗年的腰大聲哭道:“年哥啊!你去哪了?這麽多天我也聯係不上你,我還以為你不要我這個經紀人了!嗷嗷嗷!”


    被熊抱的塗年舉著雙手,嫌棄的說道:“一個大男人一天天哭哭唧唧的像話嗎?如果還想要手的話,最好給我放手啊。我數三秒,一、二……”


    林安忙放手,用袖子擦著眼淚,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年哥你太狠心了,這麽多天把我一個人丟在劇組還這麽兇。”


    “……”塗年拍了拍他的腦袋,“你年哥我不是什麽小氣的人,明天帶你去擼串。”


    林安:“……”


    幾天沒來,劇組新的男主角都已經來了,看著倒是比餘力好相處一些塗年和他打了個招唿就去化妝了。今天下午拍的就是他和男演員的對手戲。


    將軍這個故事大概說的就是一個征戰沙場的故事,塗年演的這個角色叫莫淩雲,原本是一個江湖門派的少當家,長相豔麗、武功高強,活的那叫一個快意恩仇、恣意瀟灑,不過後來在小酒館中他遇見了男主,男主心係朝堂、憂國憂民,和他完全是相反的一種人,兩人一見如顧,結拜了兄弟。


    可在後續的相處中,莫淩雲發現自己對男主的感情似乎帶了點別的東西,後來他為他放棄了江湖,成為三軍中的小軍師,更是引出了後來的一係列。


    塗年將那身紅衣換上,一襲黑發隨意垂在肩頭,端的是傾國傾城。


    大家都在誇讚他,可是他卻隱隱有些難受,口幹舌燥,溫度也慢慢升高,整個人都有些說不出的煩躁,不明的欲/望卻找不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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